作者:逐柳天司
傅时朗摸了摸对方的腰,又捧着人脸蛋亲了两口,一举一动之间尽显对楚丛月的怜爱,但他嘴上却在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时间凝固了三秒钟后,楚丛月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楚丛月脸色当即也阴了下来。
傅时朗酝酿了一下,重新补充说:“我说我们到此为止吧,如果很难理解,你可以理解为分手。”
楚丛月立马从对方腿上下来了,他再次甩了对方一耳光,但是口吻并不愤怒,而是像在嘲讽:“你有说这个的资格吗?”
“有没有都得这样。”傅时朗很是决绝,“你很清楚总会有这一天的。”
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么严肃的话题,楚丛月有些不知所措,无法继续控场的感觉让他瞬间焦虑了起来,他一手揪住对方的领口,抖着牙关:“之前睡了不认账,现在睡够了就想一脚踢开?你不想活了是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告诉妈妈!”
“先这样吧。”傅时朗撇开对方的手豁然起身转身就走。
楚丛月急了,“你敢走一个试试!”
这房间很大,傅时朗走了好几秒钟还没走出身后人的倒数声。
从5倒数到1后,楚丛月追上去一把把人揪住按到墙上,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此时他已经将刀子压在对方的脖子上,“傅时朗你敢逼我?”
“我没逼你,我是在求你。”傅时朗很是冷漠道,与此同时他有些惊讶于对方的过激举动。
楚丛月眼神变得阴鸷可怕,突然之间什么爱慕情愫都一扫而空了,“你求我什么?这就是你求人的表现?”
“我求你放过我。”傅时朗感觉到脖子被锋利的刀口擦出来一道浅浅的伤口,有点刺痛火辣,“另外,把刀子放下来。”
“那你还不如求我杀了你。”楚丛月脑子像被摘走了一样无法继续思考,他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这样!”
傅时朗像是做好了某种准备,他完全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那样淡定道:“这段关系的决定权始终在我,你觉得杀了我能解决问题的话,自便吧。”
“……”
半晌后,楚丛月凝霜抹雪一样的冷脸上浮出一点无可奈何的蔑笑,他将刀从对方脖子上拿开,不得不妥协说:“行,行……滚吧。”
傅时朗低声说了抱歉,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再度要走。
然而他刚刚摸到门把手,胸腔处突然传来一阵冲击感,冲击感消失后,胸口很快就炸开一股皮开肉裂的剧烈痛感,随之全身蔓延开一股寒意,傅时朗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胸口前冒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刀尖。
短暂的耳鸣过后,他又听见身后的楚丛月说:“那还是要你的命更容易。”
第2章 :好看的虫子
楚丛月是在一个叫普拉伽的东南亚小岛上出生的,十八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岛上生活。
但是他最近听说自己应该可以搬去岛外生活了,因为他母亲楚禾要改嫁了。
今天太阳还没落山他就醒了,不过他还是在房里窝到太阳完全被夜色埋没了才能出卧室,毕竟只是一点微弱的日光也会刺得他眼睛干痛。
楚丛月立在三楼上往下看,一楼大厅此时已经很热闹了,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母亲,以及她身边那个即将成为他继父的男人。
在执事的要求下,楚丛月换了衣装下楼面客。
可能是因为楚禾性格太过强势外向,来宾看到她的独子一副温怯乖巧样多少有些意外,不过楚丛月却觉得他们是被自己的眼睛吓到了而已。
经母亲介绍,楚丛月与他的继父傅原正认了面,不过这男人看起来比较实在,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话,他应该是人憨钱多那一挂,否则他也不能心甘情愿破费接盘他们家那么大个佣兵基地,还愿意带他们母子出去生活。
楚丛月看没自己的事了,就悄悄退到了一边由执事领着吃了晚餐,或者准确来说,这是他的早餐才对。
吃了个半饱后,楚丛月准备回楼上休息,楚禾带着傅原正过来叫住了他:“虫虫,过来。”
他张了嘴,还不确定现在是否要改口叫此人父亲了,但是还没等他吱声,楚禾就先介绍起自己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说:“虫虫,这是……正伯的弟弟,傅时朗叔叔,明天我要和你正伯离开这里一周,基地到时候会由时朗叔叔负责交接手一段时间,你认个脸,不要害怕。”
楚丛月原本是半个身子躲在执事后面的,但是那个叫傅时朗的男人把目光落到他脸上后,他不由自主的自己站了出来。
不过傅时朗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朝他微微点了个头。
楚丛月也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傅叔叔。
这即将成婚的两口子又叮嘱傅时朗这段时间好好照看基地和楚丛月种种,傅时朗都一一点头承诺了。
但是楚丛月看这人脸色倒没有多积极,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表情就是这么寡淡无味,难以品析。
这夜到这就没了后文。
第二天,楚丛月照常是傍晚醒来,他在日光隔绝极好的房间里用过早饭后就踩着蓝调时刻的余温出了门,并来到了距离住处三公里外的草场边上。
他爬上两米多高的围墙,从上往远看,草场里还零零散散的点缀着几个被单独留下来加训的佣兵。
楚丛月目光精准的扫过那几个佣兵,试图在那七八个人里找到他的跟班,因为过于走心,围墙下的人连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到。
第三声是叫的大名,楚丛月听觉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往下瞧了瞧。
“傅叔叔?”楚丛月不太意外道。
傅时朗两手插兜,表情温淡的样子不像是会搭理人的样子,但他确实开口倒是挺热心:“下不来吗?”
楚丛月心想对方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真下不去的人怎么可能上得来。
“下得来。”楚丛月回对方说。
“需要梯子的话,我让人给你拿过来。”
楚丛月摇摇头,“不用,我可以直接跳下去。”
“但是我现在不跳。”楚丛月又补充说,“跳了你会告诉我妈妈。”
傅时朗说不会。
楚丛月心想反正都被撞见了,告不告状都由不得他,于是他收起腿准备从墙上一跃而下。
“要叔叔接着你吗。”傅时朗不嫌麻烦道。
楚丛月想了想,就说要。
于是傅时朗在墙下张开了双臂,一副准备迎接他的动作。
这墙好歹也有两米四吧,不过傅时朗这个头往墙下一站,要是真接着他,好像也是可行的。
所以楚丛月很是放心的跳了下去,正打正着的扎进了对方的身体里,不过他带来的冲击力也不小,傅时朗向后踉跄了一步。
楚丛月年纪小,身板也小,傅时朗两只手套着对方绰绰有余,不过他似乎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缓震完成后,楚丛月小声的对他说了谢谢。
傅时朗松开对方,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理了理衣襟,点头:“回庄园里去吧,天黑了。”
“好。”楚丛月也乖巧点头,但是没有挪步的意思。
傅时朗看对方不动,于是自己以有事为由先走一步了。
等对方走远后,楚丛月才挪开自己那紧紧钉在原地的鞋子,而被踩出清晰鞋印的土面上躺着一把寒光发凉的短刀,这是他从围墙上跳下来时从口袋里蹦出来的。
楚丛月捡起刀,确定四周不会再有人来后就疾步离开了这里。
约莫两个小时后。
楚丛月急匆匆把前面那把刀扔进一湾静谧的湖水里,又用湖水洗了手,好在夜色昏浓,这水也看不出有被血染过的颜色,他用裤腿擦了擦手,再嗅嗅掌心,确定闻不出一点血腥味后才若无其事的回了庄园。
他前脚刚进庄园大门,等候多时的执事后脚就蹲下来给他换了鞋。
“傅先生在等您一起用晚餐。”执事口吻很是机械。
“我吃过了。”
“这是您的午餐。”
楚丛月不喜欢这样强调式的话术,换好鞋后他很是自然而又刻意的踩着执事的手走了进去,“我知道了。”
他进了餐厅,傅时朗果然在桌上候着了。
楚丛月礼貌的叫了人就落了座,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沉默的用完了餐。
按理来说,一整个夜晚都是楚丛月的活动时间,但是傅时朗却像是不知情似的来提醒他去睡觉。
“我晚上不睡觉,我白天睡了。”楚丛月躺在堆满了碎纸片的地毯上说,他正在玩剪纸。
傅时朗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突然才想起来这件事一样,他不再多话,又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翻阅文件。
楚丛月也不管他,他捏着剪刀在一张绿色卡纸上剪了个大洞。
他把卡纸举起来,又像是使用狙击镜那样挪动对准沙发上的男人。
视线被这个绿色的圈框住以后,楚丛月的眼里只剩下傅时朗这个人,他静心观察了片刻,有点想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不选这个男人给他做继父,明明傅时朗要比那个老实巴交的傅原正帅很多。
傅时朗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不过他并无反应,只专心审阅着手上的东西。
“傅叔叔,你多大了。”楚丛月用卡纸把脸盖住,只留出一只眼睛问。
傅时朗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不带情绪的说了个三十。
“哦。”楚丛月这就理解了,那对方要比他妈妈小上十二岁呢,那肯定不搭对了。
“那你呢。”傅时朗也随口问说。
楚丛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起一旁的马克笔和卡纸,他趴在涂涂写写几秒钟后,他将卡纸举起来给沙发上的人看,表示这是他的回答。
傅时朗只见那纸上大方的写了个“18”,“18”后面还画了一个蝴蝶和月牙。
楚丛月看对方没有马上给答复,也没有什么惊喜之色,他又用卡纸挡住自己半张脸解释说:“蝴蝶也是虫子,我不是难看的虫子,我是好看的虫子。”
傅时朗这才点点头,他回眼继续翻阅文件,无心轻轻一声:“嗯,小虫子。”
第3章 :你想玩什么
时间走到凌晨两点时,傅时朗总算要起身去休息了。
临走前,他还是客气的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你们快点睡醒了我就会去睡了。”楚丛月这会儿又在捣弄胶棒,他要把前面剪好的色纸贴到素描本里。
“那好吧。”
人走以后,楚丛月立马过去翻阅起对方前面看了几个小时之久的资料,不过全部都是些账单和土地转让合同的拟稿,这些东西竟然也能看上几个小时?那真是有够无聊的。
楚丛月固定每天下午18点起床,23点吃午饭,晚饭则是凌晨四点,但今天执事来催他比较早,才三点他就得吃晚饭了。
因为他的生活作息和普通人不一样,以至于全庄园的佣人都被分成了两种作息,楚丛月的贴身执事几乎是24小时随叫随到的。
临睡前,楚禾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楚丛月今天过得如何种种,以及和傅时朗相处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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