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在不是A市的成功人士前,他就是市属第四建筑公司一个普通的瓦匠。从瓦匠到班长然后是队长,再然后是拼命地往上爬。
他不比别人多什么本事,就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罢了!后来公司因为效益不好,进行企业重组。
常青听到这个消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天深夜,身为重组委员会委员的他,带着厂里的会计科长刘姐,敲开了厂长家的大门……
公司盘点后因经营不善宣告破产,大批工人被迫下岗失业,企业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补助都没钱下发给工人们。而厂房设备也被私人承包。
门前的牌子换成“长兴建筑有限公司”。公司的董事长是以前的老厂长,会计科长还是刘姐,他--则是这家公司的董事兼总经理。
企业从“国”变成“私”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常青。而排挤掉老厂长,把公司的大权掌控在自己手上,并没有花费他太长的时间。
现在没人想起他曾是个瓦匠,大家只知道他是年仅34岁就成就斐然的大富豪。
可常青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常常做梦,尤其是睡在豪华的房间时,总是梦见耗子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吱吱”叫地落到自己的嘴里,然后惊出一身冷汗。
后来他花高价请来的风水先生说他天生不带富贵,是后天修来的,需找个灵气充盈的地方养着这点气血。
常青信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的发迹处更养人的?
以后,不管他的财富是如何的累积增长,公司的地址雷打不变。
公司的顶层被常主席改建成自己的私人公寓。
与破旧的外表不同,里面装饰得精美绝伦。
迟野挨了那一拳后,一直没缓过劲来,软软地偎依在他的怀里。常主席一看这孩子太埋汰了,放哪都不合适,于是就把他抱到浴室里,开始脱孩子身上的衣服。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常主席被呛得直咳嗽。
脱完衣服后,按在水池子里这顿刷。迟野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一道道往下滑的黑汤。
好不容易洗完了,常青用白浴单子给他裹了起来抱到了床上。
迟野还捂着胃,看来是真疼了。常青想了想,给他倒了杯温热的牛奶。孩子闻到奶味微微地睁开了眼,俩个鼻翅扇呼着闻着热气。
他把奶递到迟野的嘴边,小公子真跟小狗似的拼命地喝了起来。等赚足了气力,迟公子大概想起气节的问题,将空了的水杯扔向常青。
常青一变脸色:“你跟我有什么能耐?合计着你爸爸是被我诬陷的?人家检查机关来调查问题,我只能尽力配合。记住!害死你爸的就是个‘贪‘字!”
估计小公子也明白这个道理:落井下石,你也得先栽到井里,别人才能扔石头啊!于是迟野又开始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床单上晕开了点点水圈。洗得白净的脖子也微微地颤动。
看着白脖子,常主席的心开始痒痒起来。
有野心的男人都爱给自己立目标。事业上的目标,常主席基本已经达到了。可爱情上的却一直可望而不可及。
其实说爱情悬乎了点,更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肉欲的渴望。
常青是男女皆可的,但他却得自己喜欢男人多了那么一点。这个伸着白脖子的迟公子就一直是他心中的那只白天鹅。
从方方面面看,这迟公子都算得上极品。有多少回,在迟家的客厅里,长青看着弹钢琴的迟野愣神。嘴上和迟局长聊着钱权交易,心里却将那从不正眼看过自己的贵公子,扒得赤裸裸的露出一身白肉,狠狠地按在钢琴盖上操。
啥东西惦记的时间长了,就有点入魔的倾向。
而今天鹅从天上掉下来了,就这么光溜溜地落在自己的床上。常主席琢磨着在什么地方下嘴更好。
对于常主席的心思,迟野毫无觉察。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第四章
迟野觉得这段时间跟做梦似的。
爸爸妈妈前一晚上还在研究着自己前去维也纳进修的事情。第二天俩人上班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叔叔舅舅们走马灯似的在他家窜。可除了在屋子里留下一堆呛人的烟味,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想捞人就得拿钱动真格的,可迟野拿不出钱来。
这位少爷小钢琴弹得贼溜,家里的经济帐是一问三不知,逼问急了人家少爷就说,家里的东西你们看什么值钱卖什么吧!给这帮亲戚急得干瞪眼。
过不几天,上面下来人到他们家进行清查。一顿封条下来,迟野就净身出户了。
迟野他老姨给迟野一万元的卡,然后就带着一家跑得没了影,其他的亲戚也是如此。不是叔叔大爷们不仗义,实在是这案子牵扯太大了,三天两头的找你录供词,谁都怕说走了嘴啊!
迟野带着行李箱出来找家宾馆住下了。也怪迟局长平时公费旅游全住带星的宾馆,小公子揣着那点傍身钱,哪贵往哪扎。不出一个月,一万块钱分儿毛没有了。
被宾馆礼送出门后,迟野坐在KFG里给他老姨打电话,打不通,又给二叔打。就在这时候有人向他问路,抖着张报纸大的市旅游地图举到他面前,问一家修鞋店在哪。
迟野是个一根弦的,认认真真跟人家在那分析。等弄明白后,转过身来行李包和桌上的手机都没了影。
这下倒霉孩子彻底傻眼了。平时那些号码全存手机里没人会记,没了手机就是个睁眼瞎,找谁去啊!
在开庭的前一天,迟野去挨个看了自己的爸妈。看着头发一下子花白的爸爸,迟野想哭。
因为有人监视,迟局长倒没多说什么,就是跟他说以后得自立。还说对不起儿子,以为自己的好光景还长,没给他留条后路。
迟野说:“爸,你别多想。我挺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这光景了,决不能提自己已经睡半个月火车站了。
幸运的是,自己手上的腕表卖了800元钱,够吃方便面的了。
更幸运的是,他没跟他爸说,不然迟局长当时就得肝肠寸断。不信?你弄个把三万多的手表卖800的败家儿子试试!
迟野咬牙挺着,等着自己爸妈出来的那天。可到死刑的判决书出来时,迟野脑袋立刻炸开了。
整个旁听席上,一个亲人都没有,迟野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喉咙像堵了团毛似的。等回过神来,爸妈已经被押送走了。他拉着身边准备散席的人问:“结果是什么?”
“死刑,得挨枪子儿!”
他又拉着另一个人问:“结果是什么?”
那人不耐烦地说:“刚才人家不说了嘛!男的枪毙,女的无期!”
迟野绝望地冲他喊:“你听错了!”
旁边的人跟看见神经病似的,把他扒拉到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了。
迟野一个人在空荡荡地大厅里开始哭,哭得风云变色。他感觉全世界的人都串通起来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如果自己哭了,是不是就有人跳出来对他说“逗你玩”?
结果还真有人来了。
“嘿!审判已经结束了,赶紧离开啊!我们要封门了!”
有一个扫地的大妈小声嘟囔:“这反射弧够长的,没人了开始哭起丧来了,这是刚才那对哪头儿的亲戚啊?贪那么多钱也不知道给孩子治治!”
等呜咽着出来时,迟野明白了原来当没有萧邦或小夜曲的时候,生活真实起来就是这么的残酷。从那天起,他连火车站也不去了。一到晚上就睡在自己家的门前,饿了就去商场捡盘底。
可他还被领悟到,真正可怕的不是做噩梦,而是陷入梦魇中再也醒不过来。
“你要干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常青把手伸进了他的浴单里。
常青在自己家里,不用装青年企业家了,就露出了色眯眯的嘴脸。
“小野啊,我一直喜欢你,你别担心,以后你常哥会照顾你的。”
说完就把嘴贴了过去。一贴上,张开一嘴的白牙将迟公子狠狠地咬住。
“啊!”迟野疼得一激灵,用刚刚积攒起来的劲使劲推着常青。
可是癞蛤蟆一旦咬上,不吃饱是不会撒嘴的。
常青老玩男孩,花活多着呢!抓住不断蹬腿的迟野软绵绵的下身狠狠得一握。
这次孩子叫得已经没人声了。等上半身舔咬得差不多了,常主席斯条慢理地把他的俩条腿分开,沾着润滑剂的手指一点点地插进臀缝间。
迟野绝望了,他小声地叫着:“白威,救我!”
常青乐了:“你白哥忙着呢,让你常哥哥救你吧!”说完也没带套子,就这么热呼呼地进去了。
壮实的男人将迟野压在身底下,按着胯骨狠力地干了起来。
“操……想你也是这么紧,是雏儿吧?啊……等哥痛快了就让你舒服啊……啊!”
迟野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声嘶力竭地喊着:白威,救救我!
第五章
干大事的人耐力都强,最后迟野都被干岔声了,常清这才算尽了兴。完事了,他把疼得一身冷汗的孩子搂在怀里依旧上上下下的揉捏着,有点舍不得撒手。这点香肉盼了多少年才吃到。
刚才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吃急了,没吧嗒出味儿来。
不过来日方长,常青心情大爽,揉着迟野的屁股说:“我去给你订了四方楼的药炖野参鸭脯,把你这小身板好好补补。”
常青外表粗犷但心思细腻,察言观色颇有造诣,以前没少跟迟家父子俩一起应酬。小公子偏食得厉害,但对这个菜情有独衷。小公子的一切好恶,常主席都暗暗记下。
迟野还沉浸在后门失守的悲痛中,也不搭理姓常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抽一抽地玩窒息。
常青冷笑了一下,要是刚才操他的是白威,保准这小子现在美得鼻涕泡都能出来!
第一次见到白威那小子,是在胡副市长的儿子结婚的时候。
胡副市长奉行节俭,在机关的大食堂搞的婚礼,听说这事还上了报纸,一时奉为美谈。廉洁的婚礼没有礼单,观礼的人都是空着手去的。
常青觉得这么弄挺好的,在婚礼前把财礼都送到人家府上,也方便人家统计不是!比婚礼时大家扎堆递钱强啊!
不过开始吃饭的时候,常青还是忍不住暗骂到:“妈了个八子的,礼金花了十万,就给老子吃土豆炖芸豆!这个市长不亏是主抓经济的,算盘打得叮当乱响,好事全成他们家的了,整个席面估计二十元钱的食堂饭票就够了!”
饭桌上一群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主儿们在那含着筷子磨牙,旁边不时有记者窜过来对着一桌桌的菜猛按快门。
常青裂着嘴配合了一会后,就溜到食堂旁边的小花园里去抽根烟。
说是花园其实更像是葡萄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长廊都被浓密的葡萄藤覆盖着,越往深处越幽暗。
常青不爱去闹哄哄的大厅,就又往里走了几步,可没走几步就停住了,前面的拐角处抱着俩人好象在亲嘴呢!
虽然是亲嘴的是俩男人,常青也没兴趣多看,能来参加婚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可没兴趣撞破他们那点子私情。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说:“白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让你走。”
他停下了脚步,那脆生生的嗓音一听就是迟野。常青躲到了另一拐角处耐心地等着,不一会手拉手走出来俩人,一个是钢琴小王子迟野。另一个高大的男孩看着面生,常青瞪着他的后脑勺,对这个男孩产生了天然的仇恨心理。
后来常青打听到这个男孩叫白威的男孩是老市委书记的孙子,跟小迟是青梅竹马,都是响当当的高干苗子。
估计俩人从幼儿园就腻在一起,太过热乎,一不小心就断背了。不过这个白威挺有个性的,听说大学毕业后一声不响地自己报了名,打算支援非洲去。
给白家夫妻愁的啊!跟老爷子一说,人家白老先生说:“好!是我的孙子,比你老子强!去外面闯一闯,吃点苦将来才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