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麻花疼
嘉俊:我能!
林奇:我不能,我要做的事还很多,你跟我一起……只会连累我!
嘉俊:是吗?
文略冷笑,微微起唇:“少假惺惺!”
提剑便上去了,安程典露出痛苦的表情,步步后退。
“拿起你的刀!”文略大吼,“既然你已有了选择,又何必惺惺作态!”
说着话手下的剑舞的密不透风,如灵蛇般直刺对方的命门,安程典险险避过对方刺来的每个毙命的招数,心口微微发疼,看样子对方是打算致他于死地,他在这里再这样没有意义了。他不想死,可也不想对方死。
手里的刀终于出来迎战了,顿时间只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每一次刀和剑碰撞到一起,文略都觉得自己手里的剑要飞掉了,王八蛋,干嘛那么用劲,等下飞出去了直接刺他脸上,毁掉他的演艺事业。
安程典冷静地避开文略的攻势,手里刀一直按照武术指导计划好的来,虽然中间会有偏差,但是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文略出事。
忽然文略手一抖,剑差点脱手,安程典急忙拎着大刀后退,因为用力过猛,直接退到镜头外了。
杜明成黑着脸喊了“卡”。然后拉着安程典到一边上教育课。
这个事不能怪安程典,比起文略的没心没肺,安程典担心的太多了,顾虑的也太多了。大家对于这部戏投入的都很多,有些不必要的镜头都选择自己上,加上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好好的,实际上都有点较真的意思。
安程典一边听着杜明成的训一边看着那把和武术指导还在交流的文略。这家伙还真是拼命。让他也忍不住认真起来。
再次站到镜头前,两个人的心态也不一样了,安程典要是死了嘛!
文略“嘿嘿”地站在他前面,比了比安程典的胸口,那这剑在他胸口比划着。
安程典忍不住想笑,“你等这天等很久了吧!”
文略坦然的点点头,“要是我真的一剑刺穿你,你觉得怎么样?”
“你喜欢就好咯!”安程典狐疑的看着对面的人,他难道要公报私仇?直接弄死人那不现实,但是背地里动两下手脚那也非难事。
文略其实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顶多想着等下打斗的时候,随便敲两下泄下愤就好了。
可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边要记得动作,一边还要记得台词,一边还要随机应变。他忙死了,哪里还记得敲两下。
不过最后一下他还是双到了,本来是借位一剑刺透安程典的胸膛。他没刺好挨着安程典的肉擦了下去,安程典闷哼了一声破功了。杜明成急忙喊“卡”。
助理过去撩起衣服一看,都红了,文略在人群外探头进去看,心虚不少。可是这个准头还真不好算,一连几次都伤到了安程典,不过勉勉强强弄得安程典伤口连连倒也算是过了这一场。
武打的部分NG几次后,也算勉强完成了,文略把手里的剑丢给助手,坐在椅子上看剧本,心里开始慌了,肉麻部分马上就要来了呀!
比起文戏他真心宁愿再来几场武戏,导演喊开始后,胸口粘着假剑的安程典踉踉跄跄地站在他面前,他伸手一狠心便拔出了那边穿透安程典的剑。
安程典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文略本来很想笑的,可是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安程典他笑不出来了,怔怔地站在一旁,手里的剑“当啷”的就掉在地上,脚步缓缓地挪过去,表情怆然。
剧本里写的是,安程典因为心有不忍,退让三分的时候让文略有机可乘才会中剑的。这其实跟现实很像,安程典对于他从来都是忍让的。
“嘉……俊……”躺在地上的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脸上却带着笑容。
文略怔怔地站在他身边,望着那张带血的脸,心口开始隐隐作痛。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心里还是后怕,世事难料,保准下一秒人生就来了个大逆转,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蹦出“珍惜眼前人”几个字,文略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正好符合了剧本所写的心态,不远处的杜明成把镜头拉到他的脸上,表情很满意。
“这……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安程典苦笑,血一直从嘴里涌出来,吓人极了。
道具组到底往他嘴里放了多少血包?文略然还能走神。
台词开始了呀……
文略含着泪蹲下身子抱起躺在地上的人,声音哽咽还带点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全是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安程典在这里没有说话,文略抱着他的头紧紧贴着自己的脸,温热的触感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你忘记那一夜了吗?你的喘息声一直在我耳边,我从未忘记。”
“我……我没忘!”安程典缓缓抬手,轻抚文略带着泪痕的脸,“你……你后悔吗?”
文略摇摇头,“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给你。”
“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死在你死后上……总好过你死好……”安程典摸着他脸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脸上却带着笑了,然后头一偏,带着满足的笑容死了。
文略大吼一声,抱着安程典撕心裂肺地哭着,一遍一遍喊着:“我爱你!”
就算当初研究剧本的时候这三个字觉得怎样都说不出口,可到了这种环境,这三个字再自然不过的说了出来,可是……对方却听不到了。
无论他喊多少遍,对方也无动于衷,心口的伤被越扯越大,分不清是戏里戏外,他都有觉得如果安程典死了,他的心恐怕也会跟着被带走,而且那个位置会变得很疼很疼。
因为做戏而流的眼泪,似乎停不下来了。太过于投入的他反倒有点捡不回原来的自己,死死把安程典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肯放手。
忽然,耳边的呼吸声加重,然后
☆、44 不好意思导演来了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文略身体抖了一下,差点把抱着的人给推开了。文略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可被他抱着的安程典则演技派的躺在那里真的跟死了一般。文略好不甘心恨不得马上松手把对方的脑袋挤进泥土里。好在导演就在他崩溃的濒临点喊了“ok”,这场戏算是拍完了。
导演那边一停,安程典就笑嘻嘻的起来,手指粘着嘴边的甜酱舔着,孩子气的笑着朝文略眨了眨眼。
文略干巴巴地坐在地上跟晃了神似的。助理几个急忙过来扶他,只见脸上还沾着泪呢!都当他是太投入了,演技超群的还没出戏。杜明成笑嘻嘻地从一旁过来了。
“文略,不错呀!不错呀!”显然是很对文略刚刚的表现很满意。
文略还傻乎乎的,耳边好像一直在响着那四个字。安程典一直都是和他暧暧昧昧的,心意一直旁敲侧击表达过几次,但是这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
而且……
也不知道刚刚收音的时候收到没?
要是收到了,就惨了!
这么想到,他才惊醒过来,忙站起来黑着脸等着不远处在舔手指的安程典,气冲冲地冲过去照着安程典胸口就是一拳。
安程典还一脸的血,被揍的莫名其妙。
“你干嘛?”安程典还是一副血淋淋的样子,看起来一脸的狰狞。
文略也说话,挥着拳头又是一拳过去,安程典躲避也没用,文略又是一拳过来了。安程典索性不躲了,任由他打着。旁边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想着是不是两个主演刚刚因为什么闹矛盾了,杜明成则站在一旁敲了敲身边的副导演。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副导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布仔细擦着跟前的机器,看都没看安程典和文略一眼。杜明成则看戏般死死盯着在片场打来打去的两个人。
“你说,我要是把这些拍下来放到网上!”杜明成幽幽地说:“会不会……”
“你又想干嘛?”副导演不耻的瞪了杜明成一眼。
“你说,电影还没上映,主演就在片场公然打斗……”杜明成摸了摸下巴。
“你将来就算不做导演,不做编剧,你可以去做经纪人……什么歪点子都想得出来。”副导演恶狠狠地白了他一样,“少想点歪点子,回头被谁看到了……别又去抱大腿哭。”
“我抱谁大腿!”杜明成嗓门忽然大起来了,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听说人家昨天拿大奖了!”副导演摸着机器,看都不看杜明成一样。
“关我屁事!”杜明成的声音更大了。
剧组里忽然一片愕然,两个主演打起来了,导演和副导演然也吵起来了。
“不管你屁事,昨晚电脑坏了,你半夜四点把我踹醒干嘛?”副导演不冷不热地嘀咕。
“我踹你了吗?你自己掉下去的!”杜明成跟尾巴被踩断般,甩下手里的喇叭。
原本还在一拳一拳砸着安程典的文略被这声大的给吓到了,拳头还在人家肩膀上,人已经僵住了。安程典也看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不忘握住砸在他胸口的手吃豆腐。
谁也想不到的事,两位主演没打成,导演和副导演倒是真的吵起来了,吵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杜明成出走了。
是真的出走了!
一下子就不见人了,一下午都没回来。
副导演完全没当一回事。本来副导演也是出过片子的人,作为导演可比杜明成名气大多了。都想着杜明成是交情撒的远才招来这样的人来给他做副导演。现在然把他自己气走了,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气走的。
“没事!继续往下拍,化妆给安程典和文略补补妆。”副导演没事人一样招呼大家,杜明成的出走似乎对剧组没什么影响。
演员和工作人员平时也基本上是副导演和助理在交洽。所以就算杜明成出走了,下午的拍摄还是毫无压力的进行着。
文略一直和安程典别扭着,不肯和他多说话,谁也猜不透是为什么,包括安程典在内,谁也分不清到底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收工回到住处。一进门安程典便从身后抱住了文略。
“走开!”文略嫌恶的甩开安程典的手,表情还很难看。
“怎么了?一整天都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吵架了呢!”安程典笑着又搂住了文略。
这下文略倒是没有推开,而是就着手肘给了安程典一肘子,疼的他差点没倒在床上。
“离我远点!”文略回头警告道。
安程典挑眉,这是什么状况?他今天那句话刺激到文略了?不免心里也有点懊恼了,他一直都知道文略是惊弓之鸟,没想到打了这么久的预防针到了真正告白的时候还是刺激到他了。
唉,安程典叹了口气进厕所洗澡,喂食太快,还是要等着对方消化才行。
厕所的门一关上,文略深深地跟着叹了口气。因为那句话他的心跳到现在还没办法平复这种事他会承认么?
耳朵根子到现在还是热乎的这种事是绝对不能让安程典知道的,所以……
反正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打开电脑和店里的工作人员聊了几分钟,看了一下今天的账目,和卫笙又聊了一会,安程典裹着浴巾出来了。
光着上身的人就算看一百遍,文略还是不适应,虽然卫笙的他也看了不少,也没觉得那里不一样,可就是不敢直视呀!
“你今天很奇怪呀!”安程典看着文略别过去的脑袋说。
“有什么不一样!”文略硬邦邦地答着话,然后“啪”的一声合上电脑,钻进了厕所。等他洗完澡出来,安程典已经在他床上坐热了。
“给我下去!”文略把手上的毛巾甩到他身上。
“不要!”安程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每天晚上都要上演这一幕,不累么?每天收工那么累,再这么一折腾,他真的连吃豆腐的心都没有了,不过本能动作这种事也是不能用科学知识来解释的。
“那我睡你的床!”文略作势要往边上的床爬过去,安程典急忙起身拉住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个人齐齐坐在床边。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安程典贴着文略的耳朵问。
因为姿势过于靠近,安程典的呼气全数喷在了文略耳根,文略忍不住一阵战栗,耳朵红了。
安程典多少是察觉了,望着眼前通红的耳朵,悟性极高的他明白了,这家伙是在害羞呢。没忍住嘴唇就靠过去含住了那通红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