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世有幸
Q:如果员工中有基佬被其他同事排挤,许爸爸会怎么做呢?
许: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我还是不建议大家在公司公开性取向的,不过如果有人坚持公开,我想他应该也准备好了勇敢面对接下去的事情。我只能做到自己无偏见地对待员工。
Q:许妈妈,对于许大桃花男女通杀你怎么看?
舒:早就习惯了。
七:不怕他被谁抢走吗?
舒:都这么多年啦,我相信他,再说以后成了糟老头子,更加不怕。
Q:白麻麻,您最想对桃花说一句什么话?
白母:大概是“谢谢你”吧。
【【【红袍篇】】】
Q:主教对灵魂伴侣灰衣主教怀有什么感情啊?
R:有他在确实松了口气。
Q:神父去罗马离开很久才回来那次,你发火是在撒娇吗?
R:……
七:法座大人我教你个时兴的表达方式,“呵呵”。
R:呵呵。
Q:那时候你被流放还病重他却没回来救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R:没空想他。
Q:能不能给我抱抱黑猫土豆?
R:土豆谁都能抱,被挠概不赔偿。
Q:您对七大没有把您的事迹写完整的事怎么看?
R:正常,我事迹太多了,全写出来要三千页。
Q:主教家好基友约瑟夫神父,乃对于白金汉,斯皮诺拉,古斯塔夫,华伦斯坦,苏瓦松,还有一个西班牙的红衣主教亲王都是法座最头疼的时候挂了有神马想法么?要知道这些人再多活一会主教头都得大哟-v-
J:【手抚黑猫笑而不语】
【【【作者篇】】】
虽然征集的只是问角色的问题,但大家也问了我不少,在这里一并回答了吧。
Q:许国齐之前有没有察觉到过顾疏影对他的感情?看到疏影画的那张他的眼睛之后是什么感觉呢?
A:没有察觉。看见画像的反应就是普通的怀念。顾疏影死前说过自己永远不会告诉许国齐,所以白祁是不会让许国齐知道的,而且斯人已逝,这种事情说出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Q:大大写白许的前男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之前每次看到他们都一阵心塞,特不舒服
A:有些故事美好又童话,但我在别的方面童话了,在这方面就没有。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轻松就遇到最适合的人,但即使受到挫折也不要因为恐惧而放弃对爱的追寻,最终会找到对的人,说出来就是这么无趣的老生常谈。
Q:许辰川到底比顾疏影更适合白祁的地方在哪里呢?顾疏影也是一个认真去爱,性格温润,善良体贴的人。为什么白祁面对他就得为了维护恋爱的表象而努力压抑自己的毒舌,但面对许辰川就会很自然地收起浑身的刺呢?
A:原文描述顾疏影的性格是“才华横溢,有几分傲气却没有戾气,对交了心的朋友就会两肋插刀,保存着年轻人特有的激情和冲动”,而不是性格温润善良体贴。白祁对许辰川也没有收起浑身的刺,许辰川最适合他的一点就是对那些刺不是“忍耐包容”,而是“根本不在乎”。
Q:会写商陆和阿甲的故事吗?会安排白祁和许桃花的父母相处的情节吗?《红袍加身》还会有后续吗?
A:商陆和阿甲的故事是BG诶,BG也要看吗?白祁和许家相处会是实体书番外的内容哟。红袍目前是不打算写后续了,如果对主教感兴趣可以去读读他的传记!
Q:大神英语如此炫酷为何文中没有透露他的英文名呢?
A:因为他高贵冷艳,歪果仁也得叫他的中文名祁。
作者有话要说:
角色访谈已结束,敬请期待番外~
第101章 番了个小外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这个番外一直没放到晋江……
白祁因为血流不畅,常年体温偏低,大夏天的也从来不见汗,自带冰镇效果。
到了晚上他坐在案前干活,许辰川有时候会暗戳戳地靠近,眼瞅着他还不算忙,就磨磨蹭蹭地从后面伸出手,将热乎乎的手心贴到他的脸上摊凉。
但许辰川这点腻歪劲儿也是要看心情的。这时白祁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猫,它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行动无法预期。
但到了冬天,白祁就成了一尊人形冰雕,左右避之而不及。夜里同床共枕,许辰川醒着时还会抱着他替他暖暖腿,睡沉了就六亲不认,裹着被子缩到了一边。偶尔皮肤接触一下,还会在睡梦里本能地躲一躲。
白祁:「……」
这天许辰川没穿够衣服,又不小心灌了冷风,回家就开始咳嗽。许辰川平时小病不生,一感冒居然直接烧了起来。挣扎着吃了药,又喝了白祁煮的粥,就倒头睡了过去。
过了半小时白祁进房去看,只见许辰川卷了两层被子还把自己蜷成一小团,皱着眉一脸不得安稳的样子。
白祁伸手到被窝里探了探,热的。
「冷吗?」白祁问。
许辰川烧得脸颊发红,一只眼睛眯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扁了扁嘴:「白祁……抱……」
白祁低头想了想,掉头出了房间,去灌了只热水袋回来,塞到了他脚边。
白祁关了灯想要出去,许辰川又嘟哝了声:「白祁……」
声音很小,带了点委屈。
「……」
白祁又想了想,没脱衣服上了床,隔着两层被子把人搂住了。
许辰川安静下来,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白祁歪着头看着闭眼的许辰川,看了半晌,在他发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暖和了?」
「嗯。」
第102章 福利番外 Dear Chris
今天视频通话时,你说面试了一个身穿彩虹T恤的小伙子。你笑着说年轻人旺盛的表达欲将办公室的气压都提高了三倍,仿佛不向全世界宣告本我,就不配自由地呼吸。在我们讨论这条无畏的小生命被现实击碎重塑的可能性时,我有片刻走神,其实是想起了一桩往事。
读小学的时候,我跟着母亲去探望过一个重病垂危的亲戚。我们走进病房时,恰逢那老人回光返照,在对子女留遗言。他边哭边含糊地朝人道歉,我清楚地记得他嗫嚅了一句:“其实我是那个。”
围在病床前的大人们仿佛因神秘的力量而集体耳聋了三秒,不约而同地略过了这一句,纷纷劝他别瞎想、好好养病。老人喘着气,突然涨红了脸,用那具垂死的身躯里能挤出的最大音量说:“对不起,对不起。”
此话说完不到一分钟,他就停止了呼吸。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后辈们的反应。
他的子女用哭诉表达了程度不一的愤怒,而愤怒的主要原因在于“人糊涂了,非要走得这么不体面”。其他亲戚则温声劝慰,内容大体是“老人都会说胡话的,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母亲将我带出病房,我趁乱悄声问她“那个”是哪个。她沉着脸,只回了一句:“你听错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也站着几个关系较远的亲戚,正在谈论那几个子女中谁不肯陪护、谁哭都没哭、谁闹到了家产。我听得一知半解,忽然瞧见病房门边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思考着什么。
我想起她论辈分应该是个远房表妹,一时兴起,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她说:“老爷爷手上被蚊子咬了个包,现在他死了,那个包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消下去了?”
我于是又回到病房查看,但死者已经蒙上了白布,看不见手了。
我始终忘不了那个蚊子包。
病床上的一条生命刚刚逝去,脑电波消失,细胞停止再生,排泄物缓缓流出体外,灵魂回归黑暗与永恒的寂静。而距离那可怖的寂静一尺之遥,在生的乐章里,每个人都在哭诉着什么、表达着什么,生者各自沉浸在悲喜与贪嗔之中,在七情六欲汇聚而成的喧嚣浪潮里载沉载浮,永不停歇地奔驰向新的黎明。
这场凡人的死亡在人间挣扎出的唯一一声微弱余响,是倒映在小女孩眼中的蚊子包。
一周之后我参加了遗体告別仪式,大人们围着棺材哭得肝肠寸断。果然没有任何人提起死者的遗言,大家都体贴而体面地忘记了他最后一次、很可能也是仅此一次的自我剖白,连带着否决了一个突兀出现的新形象。我想他们哭别的对象一定是死者的刪改版。
从那天开始,我对自我表达这件事产生了偏见。我认为它分文不值。
待到年纪稍长,我得知了自己的取向,也终于听懂了那句遗言。结果是有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重复着同一个梦境。
梦中的自己拼命想开口说话,却被不知名的人牢牢捂着嘴,当作囚犯一般押着过完了一辈子。直到垂垂老矣,突然决定在死前壮烈一回,冲出囚室声嘶力竭地冲外呼喊,才发现方圆百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茫茫无际的巨大落叶。原来我是一只错过了夏天的蝉。
亲爱的辰川,在与你相遇十几年前,我曾经考虑过发出嘶鸣,但紧接着便经历了一场接一场的离別与死亡。到最后,似乎是梦境提早成熟,身边的亲人只剩下尚未懂事的弟弟,我失去了所有聆听对象。I came out, only to find that no one was out there.对我而言,出柜变成了一场左右互搏自娱自乐的独角戏。
我的大学里有许多与你面试对象相似的年轻人。我曾有过一个室友,本人直得可以升旗,却将脸涂成彩虹色,带着喇叭与礼花筒去参加了校园游行。他出门时脸上带着英雄的悲壮,回来时脸上带着重叠的唇印。
我那时对任何集体式的狂欢避而远之,而且心怀恶意。我认为投入情绪浪潮里的人就不再是人,他们的自我被压缩为一声聒噪的蝉鸣。通过集体行为赋予自身更崇高的涵义,用化身混沌的方式对抗混沌,本身就是失智的表现。
站在今天看,我当然是错误的。因为我可以想象大洋彼岸年少的你,亲爱的辰川,你挥舞着小彩旗,因为行走在阳光下而笑容灿烂。
无论如何,那一年我过载的恶意不仅指向世界,也指向自己。在侥幸遇上当时的伴侣之后,我彻底封闭了自我表达。我们谈论电影与夜宵,谈论哲学与艺术,谈王尔德说的“社会仅以精神概念存在,在真实世界里有的只是个体”——但我们却绝口不谈自己。
“我”一文不名,是剧毒的爪牙,是腐烂的血肉,一旦施放便会招致厄运。我甚至设想过就此度过一生,我死之后他朗读悼词,悼念一个删改版的陌生人。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万恶之源。
我们用畸形的缄默维持着关系。在那样的缄默之中,他为我画过几幅肖像,每一张都是不见五官的空白面孔.
仅有一次,在已经分手之后,我示他以丑恶的真面目,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
与那位遗言被抹杀的亲戚不同,他死前得以留下一句话,在我世界里回响不绝,震耳欲聋。这句话的大意是: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与人相爱。
亲爱的辰川,在与你相遇两年前,我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半截躯体被拖入死亡的寂静地界,余下半截被毒液蚕食,沉沦在判决的余音里浑浑噩噩。如果这样表达,不知你是否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了不起。
有一回我们聊到机场,你说你每回下飞机,无论是走进PVG还是JFK,心里总觉得闯入了别人的地盘,自己是个外来客。作为生存之道,你打磨出了随时随地融入环境的柔和人格——你称之为主观能动性平庸。你笑着声称:“我深刻地拥抱自己的平庸。”
你一点也不平庸,你值得世上最温柔的对待。在我眼中,你的欢喜、惶惑、愤怒、痛苦,都因其诚实而高尚。
与你共处许多年后,我渐渐察觉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当年从未真正地came 0ut。
亲爱的辰川,每个人的第一个出柜对象应该是自己。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爱什么,奉行什么,恐惧什么,信仰什么——先接纳自己,再接纳他人。从这种意义上,你从一开始就在柜门外,你坦荡无畏地行走在辽阔天地间。
在爱着这样的你时,我似乎也成为了略微值得被爱的人。
你说穿着彩虹T恤来面试的孩子,像一个找不准敌人的堂吉诃德。你的担忧显而易见。有精神洁癖的人,格外容易在浪潮里迷失,也可能像当年的我一样走向另一个极端,为了远离他人的地狱而自我放逐。
但我想他迟早会明白的。每个年轻人最终都会明白,直面自己、忠于自己,这件事本身就自有其庄严与崇高。因为在这样活着的时候,他们便不再是浪潮,而是其下岿然沉默的礁石。
近来我偶尔会想起幼时的那个亲戚。我想象着他在黑暗中度过扭曲的一生,想象他临终之时心中的悔恨。我猜测他气息奄奄时道歉的对象,大约是他自己。
但是,my dearest Chris,若能与你共站成一对笨拙的大石头,到了那一日,我一定对自己致以由衷的感谢。
——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