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月镜
"娘娘『红月祭』乃是月里一族之大盛事,今年的『红月祭』会选出月里族长,族中下任继承人之人选,会於祭中比试,然後胜者成为新任族长,败者得由在场众人定其生死。"柳宗益无视焰略微发青的表情,回我说道。
"哦?怎麽个决定生死法?"我不解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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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这.....微臣就不知道了,因为臣没参加过这个『红月祭』。"焰神色难看的朝柳宗益看了一眼後,整个气氛突然间下降了好几度,柳宗益见状连忙敷衍的回我说道。
我隐约觉得焰似乎有事不想让我知道,我转过头朝焰望了望,希望他能回答我,可只见那男人将头撇於一边,无视我询问的眼神。就在我欲求知而不得解之时,门外传来了解惑之声,我望向门外是永荷和永莲。
"娘娘,月里一族向来都不随意让外人入岛的,对於血统很重视,因此族中有限定不可随意对外通婚,唯一能和月里族连姻的机会只有『族月祭』和『红月祭』,这两祭前十五天,月里会发帖给七国皇帝,然後於红月十五开岛。在选择族中领导者会分为『雏童』、『继月少』
二个阶段,於红月年向前推算24年从全族中三支纯正的主血脉中,找出各血脉唯一的『同性体』成为『雏童』人选,这三人会接受月里族族长教育,然後於十年後的『族月祭』中比试,剩下二人成为『继月少』而淘汰的那一人得由七国选择献祭或是赐婚,最後再等待十四年後月圆时的『红月祭』做最後的比试,然後胜者成为新任族长,败者得由在场众人选择献祭或是赐婚。"出言的是永莲。
"赐婚,就是嫁给他人。那献祭,就是失败的那人得死,用血为成功者庆贺。不过大多都是献祭,很少有人被赐婚的,因为月里族的学识较七国好,加上『雏童』、『继月少』接受的又是月里最好的教育,因此有七国之国君定会提出『赐婚』,长老会依各国所提之『条件』选其一对月里最有利之一国嫁之。但是...大多人最後的结果,都是长老们不满意那些条件最後还是献祭,好像赐婚的例子,就只有娘娘您和北沣国的皇太后而以了。"永荷接著说
我听完了解释後,拧了拧柳眉出声问道:"照你们两个这样一说?我是败於『族月祭』然後被迫赐婚的哦?"
坐於我身旁的焰神色中闪过一丝丝痛苦的表情,我内心想道,这男人.......该愧疚时不见他有任何神色,这八百年的老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他在那愧疚个什麽劲呀,若是说让我成为『能生』这件事,我都说『我』原谅他了咩,这点小事他也可以在那愧疚个半死。
"娘娘.......那次族祭很特别,三支血脉都有产生『同性体』,可全族之中却又多了一个,那个就是娘娘您,您不属於三大血脉,照理来说血脉旁支该不会出现『同性体』才对,可族中又有规定,只要是『同性体』都必需参加,所以您同样也成为『雏童』,接受月里族族长教育。
您那时好开心呀!老拉著夫人说,您要光宗耀祖,您很努力学习,不想成为『能生』,还常说您要『统一天下』当霸主呢,况且论姿质您本来就比其他三名『雏童』还庿害。可那次『族月祭』........根本就不公平,您的文本就写的比月翔彦好,是那个族长月籐一判定不公,联合其他二支的长老排掉您,就只因为您不是三支血脉中的任何一支。
那时您原想自己当场献祭的,不过好在是西炎先皇打掉了您手中的刀。先皇向族中长老们说一句话後,您就被赐婚给西炎太子了。也因为这一句话,您嫁给了皇上,至今我和永莲都还十分感谢先皇呢。"永荷气极败坏、义愤填膺的说道。
"哦!"我淡淡的回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这样嫁给焰的呀!不知道焰的父皇提了什麽条件?尽然能让那些月里长老们同意让我下嫁。而这月里能独立於七国之中,果然有它生存之道。不过.......天呀!15岁也。想想我15岁时,还在学校里努力求学呢,这『翔凤』尽然就嫁人了,若照之前的说法,『翔凤』不希望自己成为『能生』,且怀有『统一天下』当霸主的梦想,那『族月祭』的挫败,定让『翔凤』很不甘心哦!难怪,他从没给焰好脸色。
"娘娘您可是月里学问最好,长的最美的,当时连其他六国的国君都想要您呢,不过好像其他国家的所提之『条件』都比不上先皇。刚来西炎之时,永莲和我都觉得那时的娘娘您好可怜,从小跟您到大,从没见您这样过,不哭不笑的好像没了魂似的。不过现在却觉得您嫁来西炎真的是最好的选择,瞧瞧,皇上多宠爱您,皇子们又这麽乖巧,老天果然是不会亏待好人的。"永荷开心的说道。
"你这张甜嘴,真的是愈来愈甜了。"我笑著对永荷说道,大略了解了『翔凤』和焰之间的事情了。
说完後,我猛然转过身子,将焰的头用双手硬是转了过来,让他无法用逃避的态度来面对我,我坚定对焰说道:"炎.傲.焰,我说过了,过去如何我早以不在乎,『能生』或是『不能生』也早以无法挽回了,现在我只知道『我爱你』这个事实,焰,你下次若是胆敢在对我露出这种『愧疚』的神色和这种『撇过头』的动作,我-月翔凤发誓,定会要你好看的。"
说毕,抑首就当众吻住了焰的唇,不让他发出一言一语,就在柳宗益化为石柱、允龙和允鹤低头捂嘴偷笑之後,有道声响突然传出,伴随而至的则是一阵大笑声。
"噗...........,哈哈哈哈~~~~皇嫂可真是厉害呀!皇兄这种人还是皇嫂你有办法。唉呦!哈哈~~~笑我的肚子好痛呀!难得看到皇兄这麽狼狈的说。"炎傲天不知死活的捧腹大笑说道。
"天,难怪你会拿这个来跟我赌呀!原来是想看笑话的,很好!这帐我记著了。"焰回了炎傲天一记凶狠的目光後说道。
炎傲天闻言,马上噤若寒蝉的止住了那嚣张的笑声。我见那两个爱亏来亏去的兄弟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道,唉!算了,让焰吃吃亏也好,这人...向来都是整人的份,难得被整也不错呀!
"咳咳!焰,我想去月里看看。"我再度伸手将焰的头转向我对著他直说道。
"为什麽?凤?那儿对你来说尽是不愉快的事情呀。"焰惊声说道。
"是呀!对以前的『我』来说,确实是有不愉快之事,可对现在什麽事都全忘的我来说那儿有的只有新奇而以,况且,不是七国国君都会到吗?我想去会会『敌手』。"我带著笑对焰说道。
"即然娘娘都这麽说了,皇上您何不答应呢?"少言的柳宗益出声说道。
"凤?你真的想去?"焰再次出声问我说道。
"嗯!我想去。"我肯定、坚定的朝著焰点了点头说道。
"母后,您要去呀!那我也想去。"允龙出声说道。
"呵呵呵!不行!龙儿,你要和你皇叔、宗益叔一同留下来。"焰带著邪气的笑容,朝著对面的两大一小摇了摇手指头回道。
"什麽~~~~~。"炎傲天大叫道。
"为什麽?~~~~。"龙儿和柳宗益同声叫道。
"哈哈哈!因为我要和你母后出宫呀!这国事可不能就这样搁著,总得有人代理才行。最佳人选~~~~自然就是我的好兄弟们了不是吗?天?宗益?至於龙儿得留下的原因,则是你要为了日後亲政而做的『实习』,好好的跟著你皇叔和宗益叔好好的学学。"焰一本正经的语气配上那奸诈的笑容,对著那满脸『不满』、『不愿』、『不甘』的三人回道。
"皇兄,你又这样了,老是好事你占尽,坏事尽我扛,这样很不公平也!"炎傲天一脸不满的说道。
"皇上........又留我和天哦!我不要。"柳宗益满脸不愿回道。
"父皇又想偷溜不处理政事了,而且还想自己跟母后去,支开我和鹤两人哦!人家也想去看看母后生长的地方说。"允龙则心不甘心不愿的回道。
"咳咳,天、宗益你们俩从小就『在一起』感情不是挺好的,况且...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好好加油。龙儿呀!这可是训练成为明君最好的途径了,你母后本来就是父皇的,你们俩个占了那麽久了,不该让个几天给父皇我吗?"焰用著不容反驳的态度,驳回了三人的『上诉』。
"呵呵呵呵!好了,好了,天和宗益就帮焰这个忙吧!日後在请他补偿你们就是了。龙儿和鹤儿一样都留下,刚才不是才说过要成为明君贤臣吗?这也算是一种『实习』,乖听你父皇的话好好的和皇叔和宗益叔学学。好啦好啦!快点用膳吧!今个是我生日,所以我最大,大伙都得听我的。"我带著笑打圆场说道。
"哦!好的。母后(娘娘)。"众人闻言,才免为其难、一口同声的回道。
我带著笑看著这『一家大小』闹哄哄的一块用餐,少了那些死板板的宫中规矩,内心想著这样才像个『家』,才是我所认为的『幸福』呀。众人一边用膳、一边斗嘴,散宴後已是半夜了。刚沐浴过的我身著里衣坐在焰的怀中依栏望窗外,黑暗的天空中,只有少许的星点,和那近似浑圆的明月,我头靠於焰温暖的胸膛上,焰将下巴轻抵於我头顶,一手揽著我的腰,一手玩弄著我披垂散开的发丝。
双盼望著窗外浑圆的月亮,脑中突然闪过『闲情赋』的一段,不由得低吟唱道:"
愿在衣而为领, 承华首之馀芳, 悲罗襟之宵离, 怨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 束窈窕之纤身, 嗟温凉之异气, 或脱故而服新。
愿在发而为泽, 刷玄鬓於穨肩, 悲佳人之屡沐, 从白水以枯煎。
愿在眉而为黛, 随瞻视以闲扬, 悲脂粉之尚鲜, 或取毁於华妆。
愿在莞而为席, 安弱体於三秋, 悲文茵之代御, 方经年而见求。
愿在丝而为履, 附素足以周旋, 悲行止之有节, 空委弃於床前。
愿在昼而为影, 常依形而西东, 悲高树之多荫, 慨有时而不同。
愿在夜而为烛, 照玉容於两楹, 悲扶桑之舒光, 奄灭景而藏明。
愿在竹而为扇, 含凄飙於柔握, 悲白露之晨零, 顾襟袖以缅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