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月镜
这话才问出口,两名男子便全都傻了眼,两对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主….子…..你别开永莲玩笑了…..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一双手僵在半空中名唤作永荷的年轻男子,一年不可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出声问道。
“主子!主子!我是永荷呀!您连我们两个都忘了吗?”另一名男子到是激动到眼眶泛起泪水逼声问道。
月翔凤皱皱眉头,翻了个大白眼,心底呐喊道,我又不是‘他’那可能会有记得,不过这儿到底是那个朝代呀!好在学生时期有好好用功,管他是唐、宋、元、明、清的那一个朝都不会有问题的啦!至少…知道了这两人的名,有名好办事。
就在月翔凤开心得到第一项有用的线索时,名唤永莲的男子,则逐渐的由震惊回归至正常的神态,他默默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双手,语气带些庆幸说道:“忘了也好!对主子好、对小主子好、对殿下亦是好,主子旧有的过去就当作是场梦吧!”
耳边听着莫明的话语,月翔凤听的完全是一头雾水,心里的问题还没有一个解,却又不断冒出其它新的问号出来,什么叫作过去就当作是一场梦?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呃…..那个……”月翔凤正却出声再次问道之际
永莲却抢先出口了。
“主子,这儿是西炎国,您是这里的三皇子妃。”
沉静不带一丝虚假的回答,在月翔凤原本就己经很混乱的脑海中,无疑是再次投下了一个大震憾弹。
“西….炎……这儿是中原吗?还是西堿?认得大唐、南北宋或是汉朝吗?”月翔凤一脸震惊喃喃问道。
“西炎就是西炎,主子!这儿没有叫‘中原’或是其它您说的地名或是国名。”永莲一脸担忧的伸手抚了抚月翔凤的额际,语调柔柔地回道。
月翔凤双眼呆滞地环看一边,脑海里闪过方才永莲的话,这儿样样都不属于唐、宋、元、明、清等任何一个我所读过的朝代,难不成……..我不只来到‘古代’,而且还是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古代时空’。”
当月翔凤陷入沉思之时,一道较为急燥的声音连忙对着月翔凤说道:“主子,我叫永.荷,我和永莲跟您超过二十年,虽不知道为什么主子您忘了一切,不过没有关系,主子还是主子,我和莲拼死也会护住您和小主子的幸福,只愿您别再想不开了好吗?”
“二十年以上…..那么,你们应该很了…关于‘我’的一切,那我问你们,我是谁?我想知道所有的‘过往’,不论以前过的是‘好’还是‘坏’,将你们俩所知道的,全都同我说。”听完了永荷那大辣辣的宣言后,月翔凤决定将错就错,反正都借用了‘他’的身子活下来,总不能连‘他’的过去都不知道,他们认为是失忆就当作他真的失忆好了。
“主子,您叫‘月翔凤’,是里海岛国-月里的月姓人氏,月里皇上久病不愈,而北沣国、金蛮国又一直想侵吞月里,因此一年前月里和西炎结盟,互定友好之因下,被迫嫁给西炎三皇子-炎傲焰。”永荷抢着回答,一脸笑意的他,看起就对于‘失忆’后月翔凤的反应似乎感到很满意。
永荷和永莲这两个男子开心的笑颜之下,月翔凤到不怎么笑的出来,他感觉到老天对他开了个大玩笑,‘月翔凤’、‘嫁了人’这短短的六个字,再加上‘生了子’这个事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月翔凤感到,晴天霹雳,惊的瞠目结舌,这个‘身子’的人也叫‘月翔凤’太巧了吧?还有男人怎么能嫁人生子,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你说我叫月.翔.凤……..我生了个孩子….. 我是‘男人’的也?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镜子~~~拿镜子给我,快!”月翔凤先是喃喃说着,随后便大声吵着要镜子。
那激动的反应,有些吓到了永荷和永莲,他俩其中一人闻声后,连忙于房内翻出了一面小铜镜,迅速置于月翔凤的面前。
一望向镜面,月翔凤真的完全看傻了眼,心底直唤道,这是怎么一回是?这面容?一模一样呀!名一样也就算了,不可能连长像都一样吧!他一想到这,连忙将怀中的娃娃稍稍朝朝一挪,紧接着低头向他自己的心口处看去,果真那儿有道红色圆形类似子弹的痕迹,同样的腹侧也有,这个事实让月翔凤更迷惘了,他快分不清自己是到底是‘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还是‘穿越时空,借尸还魂’?
从小到大从没这样慌乱无主过的月翔凤,将怀里那很少哭闹的娃娃重新拥回怀中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他自己的情绪后,带着歉意对被他那激动反应吓到的永荷和永莲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能否再说下去?”
“啊?主子…您别这样说,永莲(永荷)担不起。”永荷和永莲异体同心的同声回道。
“‘男人’啊~~~主子您是指‘公子’吗?”永荷睁着晶亮的大眼回道。
“主子,我们这儿的人全都是‘男人’,除了男人外,没有其他了。”永莲含笑跟着解释说道。
“只……只有男人!”听完永莲的话后,月翔凤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晕眩,很想用昏倒逃避现实,他喃喃地重复永莲话语的同时,内心里则不断的唉号道,不会吧!这里全是‘gay’吗?那么…..我的…….我的‘屁股’不就被别人‘吃干抹净’了哦!鸣鸣鸣!....我的‘贞操’呀!虽然说不是‘我’失去的,但是即然接过了这个身体,也算是.....‘失身’了吧!难怪面前那两个漂亮的男人,全穿着‘女装’。
苦笑着脸认命接受‘失身’和‘生子’这两件残酷的事实的月翔凤,决定问出最后一个令他最不解的疑问说道:“那么…..娃娃又是那来的?我生的吗?这儿的人全都能生?”
“主子,您还好吧?我们这儿的人统称‘男人’,若真要分别,就看额上有无淡红色的额纹。有额纹的是‘雌子’能传宗接代;而没有额纹的是‘公子’。像我和莲都是雌子,您瞧我俩眉心正中都有淡红色的纹路。”永莲指着自己额上的红纹对月翔凤解释道。
“那……我…额上并没有红纹啊?那又为何我‘生’了。”月翔凤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像是要再次求证似地对永莲、永荷问道。
“主子…..您可以是公子亦也可以是雌子。”永荷面有难色,刻意压低了音量回道。
闻言,月翔凤面露困惑之色,他有些不满意永荷所给的答案挑眉说道:“这算是什么怪答案?”
“主子,您是‘虚子’,亦可以是公子,也可以是雌子,虚子额上是不会有红纹的。”永莲语气平静地回道。
月翔凤得到了解答,顿时间,由天堂跌入地狱,他面色铁青,瞪大双眼,语气中有些颤抖对永荷说道:“将…事情说清楚,听你的意思?我是双性人?”
“呃…..主子,您要这样形容也是可是啦!月里国每十年会诞生一名虚子,传闻虚子是‘神人’转世,能兴邦定国,每代虚子的容貌、才智皆非常人所以比拟,因此月里人更是相信这个传说,虚子有双性,再未成亲前,是无法区分是‘公子’还是雌子,只有成亲圆房后,方才决定。不过身为虚子一生只能产下一子或令人生下一子,而这孩子若为公子,则拥有天下王者的命格。不过就我所知,历代虚子所生下的不是雌子就是虚子,目前还未有人生出公子过。”永莲认真为月翔凤解释说道。
“但是,主子您出生的那年,夫人害怕您会被杀,于是命我娘将您额上用朱红掺合桐油水,硬是在您额上绘上红纹,并对外宣称夫人生下的是雌子,因此再月里人人皆以为您是雌子,而这秘密,除了我、永莲、及死去的夫人和我死去的娘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永荷抢言说道。
“那为何我‘娘’会害怕到要隐瞒呢?”月翔凤不解地问道。
“主子…..您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历代虚子,皆只能嫁入皇室,还没有虚子成为公子的。只能生下一名孩子的虚子,怎么能在后宫生存,由其是生下雌子后。夫人见多了,很害怕您会步上那些虚子的后尘,于是夫人将您藏着,总希望有一天您能照着自己的意思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夫人更希望您能离开月里去广大的大陆上游历,替夫人看他所没看过的,见他所没见过的,听他所没听过的,怎知……这一切……”永莲说到后头,声音愈来愈哽咽,最后便在也说不下去,一旁情感丰沛的永荷却早已哭了来
月翔凤听到这儿,大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深深叹一口气后,面对自己代替那个‘月翔凤’活下来一事与自个的身世稍微有了个底。
“嗯!我大该知道了,怎知这一切却因为‘嫁人’而梦想破灭,所以自暴自弃,厌恶未出世的孩子,厌恶人生吗?剩下的事永莲你也就不用多说。总之!结论就是…..我现在想开了,虽然是某个人的‘皇子妃’,但重要的我现下是怀中这小子的‘娘’,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我敢同你们保证,日后的我会过的很好的。”月翔凤语气带些无奈,虽万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木已成舟他又还能如何?将孩子丢给别人养吗?不成吧!好歹是他接手痛到死去活来生下来的……..那个人想逃避的人生,月翔凤决定由他代‘他’来走完。
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丈夫’要解决的月翔凤,自顾自的以为他自己认清了现况环境,两对弯弯的柳眉正配合着同样弯弯的嘴角,笑看怀中那可爱极的娃娃。
永荷和永莲见月翔凤一脸充满‘母性光辉’的笑意,与那正经不似敷衍他们的神情语气,虽然救回来后失去所有的记忆,且整个人性格大变,可是在他俩的眼中,这样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嗯!主子,来这鸡汤您热热喝,方生产完,要好好的补补身子才行。”永莲带着温柔的笑意走至桌旁,捧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来到月翔凤的身边,一匙一匙的喂食着。
待用餐完毕,永荷正欲接过月翔凤怀里的娃娃时,只见娃娃眉头拧起,漂亮的小脸上一付山雨欲来之样,小小软软的身子像是毛毛虫般不安的蠕动起来。
“永….永荷呀!让娃娃睡在我身旁吧!我会小心不会压着他的。”月翔凤看着怀中娃娃似乎不太愿意离开自己怀抱的样子,一股亲情感动与母性的本能瞬间在他的心底流窜起来,他拥着娃娃的身子,不太熟悉的对永荷说道。
这话,让永莲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神情,将半边衣襟套回月翔凤身上的他,半扶着月翔凤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让月翔凤在不迁动到生产伤口之下,躺回床上,接着他和永荷七手八脚地为月翔凤盖好被子后,他红着眼眶对月翔凤说道:“主子,很高兴您能接受小主子,而不是厌恶他。”
“是呀!不过看小主子现下这样,日后定是个黏人精。”永荷同样笑着轻吐舌说道。
“你俩就当过去的‘我’不存在吧!”月翔凤轻笑道,反正随遇而安吧!上天安排他来到这,定有原因的,或许先前的梦境、那夜的红月、同样的名、同样的身,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这怀中的娃娃也不一定。
因看到了月翔凤的笑颜和全新的态度而感到放心的永荷和永莲,带着空汤碗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了替月翔凤合上房门,留下暖暖的火炭盆、睡在暖暖被子里的月翔凤及被拥在暖暖怀中的尚未命名的新生娃娃。
虽还有满脑子的问题,可月翔凤知道,那是不可能一次就问清的,于是窝在暖暖被子里的他,轻轻的将脸贴在娃娃那软软的小脸上轻轻说道:“娃娃虽然我不知道为何那个‘怀你的娘’为何会因为那一点点小小的不如意就不想要你,不过我敢保证‘生’下你的我会当个很爱你、很疼你的‘娘’……疑?.....这样说好像又有点怪怪的?为何我一定要当‘娘’而不能当‘爹’呢???”
陷入‘娘’、‘爹’称谓挣扎的月翔凤,完全没发现到怀中的娃娃,正为闭着双眼,张大了小嘴,打起哈欠来了。
炎凤天下 第三章 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