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迷情
脸颊一热,景行不知道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不甘心的接过希莫然手里的碗,浓汤的香气扑鼻而来景行 刚才还皱的像是苦瓜一样的脸马上舒展开的喝上一口大叫起来:“喂这个真不错哎,秘书先生你真的是个会做饭 的好男人,我又更加的爱你了。”
希莫然静静地站在景行的对面一只手插进西装裤袋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静默的像只猛兽,认真的相望思考 着怎么去扑上去一口将对方置于死地。
景行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希莫然的脸在他眼前变得模糊。景行晃了晃脑袋,晕眩铺天盖地的朝他扑来。撑着 额头,难以支撑的景行跪倒在地板上扶着沙发呼哧喘着粗气指着希莫然阴狠的开口:“希莫然,你跟我玩阴的。 ”
“跟你用不着正大光明。”
人影飘忽,希莫然的声音不真实的传来。景行愤怒的想反驳几句可是他身体麻痹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强烈的困意袭来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差不对的景行冷哼一声希莫然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回景行的卧室去了。如果现在有人冲进 卧室的话一定会认为希莫然是个小偷,因为他现在正在对景行的房间翻箱倒柜。不过让希莫然失望的时景行的房 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除了日常生活用品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是他误会的景行?景行就是被擎苍从美国挖角过来的,来到他们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目的 ?
找到的竟然是这个结果希莫然很不甘心,他坚信自己的直觉是不会有错了。景行的心思要比他的脸城府深多 了。随手拉开他床头的抽屉希莫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小型的笔记本电脑,眼睛一亮的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打开,刚 启动一半就提示希莫然输入密码进入程序。
输入景行的名字拼音。
--密码错误。
输入擎苍的名字。
--密码错误。
不得已的希莫然硬着头皮输入了自己的名字。不是他自作多情厚脸皮,只是时间不允许他犹豫不决。
敲下会车之后电脑屏幕马上提示了英文--错误。
希莫然在松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焦躁起来。
回想查过景行进公司时候的档案上填写的出生年月希莫然试着输入进去,可是提示他的仍旧是冰冷的英文。
希莫然这时想是不是该把景行的电脑一起带回去研究,可是又怕这么做景行醒来之后发现他的电脑不见了自 己对他的怀疑就会暴-露,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着解决的办法,双手也一刻不停的在键盘上动作着。一遍遍的尝 试着,也一遍遍的被提示着错误,无法进入。希莫然也试过要改写景行的电脑程序,可是大概被景行植入了什么 命令,每次快攻入进去的时候电脑屏幕就重新启动恢复了原状。
这混蛋……他还真把电脑保护的连个病毒都插入不进去。
当电脑屏幕再一次重新启动回到要输入密码那个单元的时候希莫然暴躁的快要蹦起来了,时间一分一秒的在 度过,他把时间都浪费到了这上面。果然还是连整个电脑拿走最好?
希莫然的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按着,按下又弹起的声音清脆清晰。
希莫然再一次重重的敲下会车,他告诉自己只是最后一次,不行的话就把电脑拿走。
就当希莫然要合上电脑的时候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这一扫让他整个人都差点激动的钻进去。
--他解开了景行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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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自己敲下的字母是什么来着?希莫然冷静的回想着心口一紧,他无意间敲下的时他和擎苍名字的头 一个字母的合写。
为什么?景行的密码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太奇怪了,如果他是喜欢擎苍,那么用擎苍的名字不足 为奇。可是怎么连他的名字都有?再或者,是巧合了?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名字?景行这串密码代表着另一个意思 ?
不明白,他一点也不明白。
桌面邮件提示的声音吸引了希莫然的注意,点开之后邮件弹了出来,是从美国那边发来的。
是英文字,可是这完全不能称得上是信,倒像是一堆乱码一样,完全凑不成句子。邮件很短,希莫然盯着它 看了很久,屏幕的光映射在他的眼镜上带着反光,看不到希莫然现在的眼神。
说是乱码,也不像是随手狂敲键盘胡乱打下的字母。应该不是恶作剧,因为英文的写法很正确,是单词。只 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希莫然没有办法看明白,只能找了纸张找了笔先仔细的摘抄下来,抄完之后希莫然把那张纸放回西装口袋里关上电脑,摸了摸电脑不是很热就准备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拉开抽屉希莫然把电脑放了进去,突然他猛地转过身去眼睛的前方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真敏锐啊。”调笑的轻声低语,眼神似笑非笑。
冷下眼眸希莫然不带感情的开口:“你醒着。”
景行稍微将对准希莫然眼睛的枪口往后撤离了一下让希莫然顺利的站起身,足够与他相互对视。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景行感兴趣的高挑起眉毛。他脸上带着恶劣到极点的笑容,高傲的扬起嘴角, 琥珀色的瞳孔也因此变得颜色加深。现在的景行和之前那个会撒娇会委屈的景行是光明和黑暗的存在。不像一个 人却又是一个人,那个光明的景行身后阴暗的影子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景行。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演技派的看来不止我一个。”希莫然嗤笑一声对着枪口不以为然。
“擎苍的下属竟然会有枪?我实在是费解。”
景行困惑的歪着头望着希莫然,一脸的无辜和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美国人是允许私人枪支的。”景行委屈极了的解释。
希莫然当然知道他说的纯属放-屁,放轻声音很温柔的回答:“景行,我不得不提醒你是做飞机来中国的, 别说带枪支了,你带一根你还在玩的小鞭炮也上不了飞机。”当然听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希莫然话里的讽刺。
景行的脸色迅速变难看。小鞭炮?他竟然把自己当成小鬼头去调侃讽刺。
“在这儿买的不行?”
“普通公司的职员我想你用不到吧?”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本来脸色还很难看的景行在听到希莫然这么说之后僵硬的表情缓和不 少,拖长音的意味深长。
看清楚希莫然眉头的褶皱,景行接着愉快的说道:“擎苍的秘书竟然会对别人下药然后努力攻破别人的电脑 ?”
“可是你并没有真的昏倒不是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希莫然问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温度猛然下降。
景行嘴里发出“啧啧”的叹息对希莫然笑着摇头。那眼睛仿佛是在告诉希莫然:你太小瞧我了。
“希莫然,心思缜密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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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在这么说之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希莫然漆黑的瞳孔 .
“你以为你尝了那口汤的味道,我就会乖乖喝下?你确实尝了,可是你并没有咽下去。而我,只不过是模仿 你、配合你来演这出戏。”
“那我真该为你的演技鼓掌了。”
“彼此彼此。”景行冷笑道。
“不说别的,你打开我的电脑了吧?”不是用着玩世不恭的表情也不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景行是在很认真 的问希莫然。
忽然隐匿的阴郁连空气也跟着紧张起来,景行握枪的手准确无误的对准希莫然。
希莫然一步步的后退,景行一步步逼近。
“希莫然,你怕了?”希莫然的退缩让景行兴奋异常。
“怕,怎么不怕,我也是怕死的。”希莫然的背靠在了景行的玻璃窗户上,已经退去可退了。
景行将子弹上膛,看着希莫然眉尖上挑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已经运筹在握,只等着看见希莫然在临死前凄然 美丽的表情。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希莫然是一个从来就不按章出牌的人,淡然的眼睛蓦地冷下希莫然让景行震 惊的是他用手肘将玻璃击碎然后对愣住景行露齿一笑手抓着窗户上的落地窗上挂着的窗帘从破碎的窗口跳了出去 .
窗帘上相扣在一起的圆形环随着希莫然的重量下坠一个个相继脱落,连带着墙壁也开始灰渣簌簌飘下。
“希莫然。”景行大叫一声冲上去趴在窗口。
------这个疯子。
在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希莫然松开手跳下落地,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
景行举枪对准希莫然的背影,手指放在扳机上,迟疑了一下收回了手转身离开窗前。
到了外面希莫然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车子载着他很快的离开。幸亏景行住的公寓楼层不是很高所 以没有受伤,只有西装的肩膀处和袖子口的地方被碎玻璃划破了。怕引起擎苍的怀疑,希莫然在去医院之前先回 去换了身衣服。
“换衣服了?”到医院进入病房之后还没等希莫然开口说话擎苍就先问道。
这家伙的眼可真尖,希莫然在心里暗暗想着。可是他不能表现出什么异常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承认:“ 恩,有些脏了我就回去顺便换了下衣服,”
“哦。”擎苍应了一声没有表示怀疑。
“景行找你说什么了?”擎苍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就是在意怎么了?
“没有说什么,只是聊了一下你的 伤。顺便在外面喝了杯咖啡,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医生说我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停顿了一下,擎苍接着说道。
“医生刚才来过了?”
“恩。”
希莫然从擎苍的眼神里看到了难堪于是装作不在意的应道:“恩,一会儿我去找下医生。”
“你最近帮我安排记者发布会,我要对新产品上市做宣传。”
“好,我会去准备。”
“……”
两个人在工作上的对话简单说完后就彼此有默契的沉默了,最后还是希莫然先打破了沉寂:“我去找医生谈 谈。”
“好。”
希莫然很快离开病房,其实也不缺乏他带着逃跑的成分。
“医生,您说我们老板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吗?”来到擎苍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希莫然马上就问。
“对,其实擎先生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可是他当时流了很多血。”想起擎苍那时候身上沾着的血迹希莫然就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当然了,因为他受伤了啊。”医生笑着回答说。
看了医生一眼,希莫然慢慢的开口问:“那他的脸……他的脸有什么大碍吗?就是……容 貌之类的。”当时他是那么轻松的就对擎苍说出了他会毁容的话,因为他是信口雌黄,他说的一点根据都没有。 可是在这个医生面前,希莫然有点害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真实的情况,以至于希莫然无法接受的现实。
明白希莫然的意思,医生宽慰他说道:“不会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到会毁容的地步。不过可能会 留下细小的伤口。不会影响擎先生英俊的脸的。哈哈……”主治医生对希莫然开玩笑的说。
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这时希莫然才感觉出来刚才的自己身体时多么的僵硬,紧张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汗。
“是吗,那就好。那我就先离开了,谢谢。”希莫然起身站起对医生稍稍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医生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男子的背影笑了笑便低下头去继续看自己手中病人的病例。
希莫然和擎苍现在有很多的时间相处在一起,反正他们大多数的时间就是待在病房里。其实也该说擎苍从来 就是在希莫然的眼皮子底下活动着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希莫然那双凝视着他冷冰的眼眸。擎苍总是想,在这个 世界上能容忍希莫然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因为任何人被他那双不掺任何杂质寒霜一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 的话,那个人一定会马上没了欲望,任何欲望都会被杀死冻结。
就像此时,吃过晚餐的擎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如针毡的视线在刺着他,最后擎苍忍无可忍的问:“希 莫然尼能不盯着我看吗?你看的我浑身发毛。”
“我有盯着你看吗?”希莫然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擎苍愤怒的抬起身子,正好和希莫然的眼睛对视在一起。这时希莫然才眨眨眼睛却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不 用在意,我不是在盯着你,我只是将目光随意定格在了某一个角落。”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擎苍狞笑着问:“我在你眼里就只有角落这么点儿位置吗?”
擎苍的态度如此,希莫然也回以冷笑发挥他的伶牙俐齿:“你何必对号入座呢?”
“你……”咬牙切齿可以看出擎苍气得不轻,可是也找不到话反驳。最后只能自己拉着被子盖好重 重的躺回床上:“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