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 第44章

作者:墨玉飞蝗 标签: 都市情缘 生子 豪门世家 HE 近代现代

  于是他走了,八点到十点,节约的习惯让他点了最便宜的酒,从头喝到尾。

  回去躺在床上,身上残存着酒精的味道,脑袋开始发懵,即将睡过去时,突来的腹痛将他弄醒。

  

  坐起来按着肚子忍了一会儿,等疼痛稍轻,去洗手间解开裤子一看,果然下/身又出血了——这是孕囊两次破损和生产的后果,离婚后饮食、用药、休息都不规律,现在有时痛、有时痒、有时出血,应该是炎症,他一直没有用心治过,提不起精神,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心里叹了口气,这里定时供水,现在冷水热水都没了,昨天又忘了存,想洗洗都没办法,只好简单擦了一下,换了内/裤,吞了两片药,回到床上抱着被子睡倒。

  这就是所谓的离婚后遗症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朱南没什么留恋,即使离婚也不会太伤感——虽然曾经有过依赖的感觉,虽然曾经想要说爱他,可他坚决认为,那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破罐子破摔,至少为了不让父亲和弟弟担心,他要活出个样子来。

  

  巧的是,就在第二天,朱南找苏晨问简宁的情况,结果就听到了这一切。

  桌上的一叠调查资料让他心痛,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靠在椅子上抽烟冥想。

  资料底下压着一张红色烫金卡片,是陆钦生日会的请帖,陆家以面邀、电话、邮件、请帖各种方式连番轰炸,要他务必到场。

  继任家主以来,他的手段一直很强硬,而现在情况又有不同,为了稳定局势和长远发展,他需要把气势收敛一些,对内包容、对外联合。

  另外四大贵族兰、白、青、墨四家家主都是长辈,个个老奸巨猾,且多数手握重兵,上次兰家摆平朱林的事已经算给足了他面子,或者是因为没摸清他的情况,想借此做个试探,他已经欠了人情露了怯,在这个庞大的贵族体系中孤立无援,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

  

  和陆钦的婚事是陆家的期待、朱家的期待、也是其他四大贵族的期待,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希望总是保持神秘、一贯置身事外的朱家走进他们的圈子,相互利用。

  而且和陆钦结婚,孩子的位置就不再尴尬,简宁的处境也会安全许多。

  只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过去就会被彻底尘封,他不甘心。

  朱南很郁闷,接连好几天都在想这件事,其实已经有了定论,可心里却极其不愿承认。

  

  挤出一个下午,朱南来到简宁住的地方,把车停在对面一个小巷里,他甚至无厘头地带了个望远镜,活像个跟踪狂。简宁的房子是一楼临街的那间,想必对着车窗的那扇窗户就是了,他想用望远镜往里面看看,又觉得自己有病——现在简宁还在上班,看也看不到他,有什么意义?

  虚耗一下午,七点钟天色开始灰暗的时候,简宁出现了。

  朱南痴痴望过去,双目一眨不眨。

  他原以为他会浑身发抖心跳砰砰,但他没有;他原以为会忍不住狂奔过去,但他没有;他原以为他会时而痛苦时而高兴情绪疯癫,但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他,就像以往无数次看着他一样。

  他把手掌放在心口,那规律的跳动中,隐藏着少许无奈与哀愁。

  他瘦了,脸色也很差。

  他还是那身打扮那个背包,一如他们第一次偶遇,他在街的这头,他在街的那头。

  然而初遇那次,他想也不想便开车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以各种恶劣的方式取得他的姓名年龄电话号码,但现在,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看他走进楼里,消失不见。

  朱南翻腕看手表,等了一下午,看了他半分钟。

  

  天色完全黑下来,朱南抱头靠在车座上,不想走,又不敢过去。分针秒针滴答滴答,朱南越听越躁动,他为什么不敢过去?为什么为什么?!

  心底问得越强烈,他的行动就越受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婆婆妈妈!

  再不过去的话简宁就要睡了吧?

  窗口有一点黄色的灯光,他在干什么?看书?上网?处理工作?灯光那么昏暗,他眼睛能受得了吗?会不会又习惯性地揉眼睛?如果眼睛又发炎痛得睁不开,也没人给他滴眼药水。

  朱南被自己折磨得快疯了,最后下车买了瓶酒,咕嘟咕嘟几口喝下去大半,很快便头晕目眩。他甩了甩头,一吹风,酒劲儿上来了。

  摇摇晃晃地朝简宁那里走去,心想自己真没出息,居然需要喝酒来壮胆。

  旧楼房里楼道阴暗,朱南双手一边摸墙一边走,心想好在简宁住的是一楼,否则他实在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本事爬上楼梯。来到简宁门前,好像回到了多年未回的家,他毫不客气地将门板啪啪拍响,接着里面传出一声“来了”,朱南霎时一愣,他不争气,他好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大家五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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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最后的对话 ...

  开门的瞬间朱南便往前一扑紧紧搂住简宁,简宁吓了一跳,接住他踉跄几步,才意识到这是朱南。居然是朱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紧接着就脸红心跳、身体僵硬。

  屋子狭小,朱南脚下一绊,两人抱着摔在硬板床上,简宁痛得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

  简宁伸手推他肩膀,可惜朱南本就比他高大壮实,现在又喝了酒,死沉死沉,根本推不动。

  朱南搂着简宁乱摸乱闻,红眸迷离地眯着,口中只知道不厌其烦地叫着“简宁”、“简宁”,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他已经硬了,嗤嗤喘着粗气,要扒简宁的衣服。简宁躲着他的嘴和手,心中阵阵酸楚,“朱南你住手!我们已经离婚了!”

  

  两人在不大的床上撕扯扭打,这种情况简宁从来不占上风,越挣扎败得越快。只要他一张嘴,朱南就立刻吻上来,同时攻击敏感点,让他浑身酥麻瘫软。

  他又气又急,喉中不断发出反抗的“唔唔”声,眼角挂着羞愤的泪。

  他被朱南翻了个过儿,跪趴在床上,双手反剪在身后,朱南仅用一只手就牢牢扣住他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的臀往自己硬热的阳/物上带。

  简宁上身只有侧脸和双肩触地,非常被动,他又难过又失望,甚至连大骂的力气都没了。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朱南都不听,那就任他去吧,不就是供他发泄兽欲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分别。

  

  他不再反抗,趴在那里任朱南施为,喝酒喝懵了的朱南顾不得那么多,总之看到简宁就想抱住,看到他的身体就渴望进入,仅此而已。

  对处在下位的人来说,后背位有种极强的压迫感。朱南那粗长的硬棒毫不留情地捅进来,时而是全进全出的强力刺激,时而是接连不断地快速冲击。简宁闭着眼睛紧紧咬牙,把这当成一场酷刑,房子隔音效果极其不好,他无论如何不能发出声音。

  身体里只有痛、和异常难受的胀满感,他虽然一直在出汗,可却冷得要命,甚至都没硬起来,

  这与强/奸……有分别吗?

  如果朱南好言好语地诉说想念,他也许会心软会动容,可现在……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朱南并没有太持久,不一会儿就射/了。他放开手向后坐倒,简宁啪一下瘫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吸了吸气,床单上满是酒味、汗味、精/液味。

  朱南眼神呆滞,片刻后爬过去,俯□吻了吻简宁带泪的眼睛,简宁完全无动于衷。朱南以为他流泪是因为太兴奋,跪直身子想了想,抱着简宁的腰将他臀部拉起,阳/物贴上去准备再来一次,简宁彻底绝望了。

  以他的经验,朱南的第二次通常会很久,这次也不例外。

  钟表滴答作响,简宁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身体内部的顶弄和撞击让他难受地想吐。没过多久肚子就痛了起来,连带着结合的部位也爆发出强烈的裂痛。

  

  他双手抱着肚子,胳膊和双腿在床上猛蹭,想要往床头爬。朱南最初以为这不过是情事中的普遍反抗,便俯□压着简宁不让他跑,顶撞更加猛烈。

  简宁终于失声痛叫出来:“啊——!不要!痛——!你、你停下——!不要啊——!”

  他疯了一般厉声喊着,朱南脑门一凉,酒醒了大半,连忙从他体内退出。

  简宁身体一翻,抱着被子可怜地缩成一团,面容扭曲,身体颤抖。

  朱南吓坏了,再一看,血从简宁身下缓缓流出,渗在床单上,一片片触目惊心。

  “简宁!”他冲过去抱住他,简宁只知道发抖呻/吟,血还流个不停。

  “起来,我们去医院!”朱南也有点儿慌,看他痛得这么厉害,恐怕是撕裂了。

  “不要——!我、我不去!”简宁坚决反抗,不知道是单纯抵触去医院,还是抵触朱南这个人。

  “别任性,都出血了!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我不要你管你滚开!”他扯着嗓子大喊,艰难地从朱南怀里爬走,右手颤颤巍巍地摸到床头上的两个小瓶药,每个取出两颗吃了。

  “你吃的什么药?!”朱南夺过他的药瓶,上面没写名字,印象中医院给开的巩固药物不是这个样的,“你怎么了?是上次的病恶化了,还是有别的病?”

  “我说了不要你管你给我滚!”简宁闭着眼睛叫喊,缩在床头,坚决不许朱南过来。

  他喘了喘,睁开红肿迷茫的眼睛,“我求求你,别再来了,放了我吧……让我过点儿安生的日子好不好?朱南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了……”

  “你现在这样也叫安生日子?”想起简宁近来的生活,朱南难受得要命。

  试着往他那边挪了一下,简宁立刻触电般一缩,“不要过来!”

  朱南满心痛苦,“不去医院,那洗一洗总可以吧?”

  

  朱南下床去洗手间,见头顶有个连着管子的铁皮箱,里面没水。他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要自己烧热水,然后灌进去,再用管子放水形成的简单淋浴——居然这么简陋,真是不可想象。

  准备给简宁烧点儿热水,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才发现竟然停水了,他郁闷地出去,拎起桌子上的热水瓶,是满的,他松了口气。考虑到简宁明早还要用,倒了半壶出来,又从塑料桶里倒了少许冷水兑上,试好水温,站在卫生间门口,示意简宁过来。

  简宁抱着被子缩在床上不动,不过好像刚才吃的药起了效,他不叫痛、也不发抖了。

  朱南担心这么磨叽下去水又凉了,便道:“那你自己洗好不好?”

  简宁抬眼看看他,终究批了件衣服下来,端着盆子进洗手间,立刻就反锁上门。

  

  朱南唉声叹气坐回床边,床单一片狼藉,他有点儿后悔自己太冲动了。打开柜子,好在简宁还有一套铺盖,他便换了床单褥子,把脏的放进洗衣篮,找了半天却没发现洗衣机。

  这种条件的小破房,怎么可能有洗衣机?简宁肯定舍不得买,大概无论什么都用手洗。心里又一抽一抽地痛起来,虽然知道离婚后简宁的日子肯定不如以前,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糟。

  不多时简宁出来了,快步跳上床盖好被子,一脸警戒与寒意。

  “好点儿了没?再去医院看看吧,自己的身体要爱惜。”

  简宁不答话,朱南叹了口气,两人相对无言。

  

  简宁每过一分钟就抬头看表,朱南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

  朱南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们家以前欠的债我都帮你还清了,现在爸爸盘了间小铺子,生意还不错,简竞上学消费不高,打打工完全过得去,你也找到工作了,基本没压力,你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不行吗?”

  简宁嘴唇动了动,上面有刚才情事中为了忍痛而咬裂的口子,“我……这么多年习惯了,过得好一点儿,我觉得是奢侈,我做不来。”

  “可你这个地方……被褥都是潮的,根本不能住!”

  “那我不是也住了这么久?”简宁终于有了些精神,大声反驳,“只要没有你,我就能过得很好!”

  朱南心里一紧,“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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