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太咸
末了很有眼色的补上一句“都有你十分之一那么美了。”
顾易瞪了沈栗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放过他。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扯回正题。
沈栗摇了摇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
顾易视线还落在远处,没有收回,“打开看看。”
沈栗打开,是一条项链。
细细的一条黑色的皮质绳链,做工精细,中间綴着一个银色的吊坠。吊坠是镂空的,由粗细不一的椭圆交织缠绕把一颗钻固定在中心位置。
吊坠略扁不厚,小小的一个非常精致,在不同的角度反射着不同的光,皮链不长,坠着小小的一个吊坠,时尚又不女气,沈栗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东西。
“喜欢吗?”
沈栗点点头。
顾易伸手接过,沈栗转过身去,撩起头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顾易喉结滚动一下,舔了舔唇角,打开锁扣绕过沈栗脖颈把项链待在沈栗脖颈上。
黑色的皮质绳链不长质地略硬,效果类似项圈式但略长一些,形状不易改变,一个漂亮的圆形松松的搭在沈栗的脖颈上,吊坠将将与锁骨平行。
黑色的皮绳野性又性感,衬得沈栗脖颈越发的修长白皙,吊坠落在锁骨间,若隐若现的光泽让锁骨更加性感诱人。
顾易动了动喉结,眼神似乎黏在了沈栗微微突起的喉结上,沈栗察觉到顾易灼热的视线,耳朵微微泛红,正要说点儿什么转移注意力就被顾易握住后颈往前一揽,接着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脖颈上。
从锁骨到后面微微突起的第七颈椎,顾易的呼吸烫得他微微颤抖,稍稍的躲闪都会引来他惩罚似的啃咬。
沈栗呼吸急促,顺着顾易的动作低头或是仰头,或是扭过头与身后的顾易接吻。
沈栗穿了一身衬衫式短袖,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一边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另一边早已掉到腰侧,露出整片胸膛和半个后背。
沈栗漂亮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身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汗。
顾易细细的吻过他的蝴蝶骨肩头胸前,玫瑰被扯掉花瓣,揉碎在沈栗胸前。
白色的皮肤与嫣红的花朵相映,是极致的美丽。
脖颈上的刺痛让沈栗短暂的清醒。
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衣不蔽体的被顾易压在木台上,双腿大张,身上是被揉碎的玫瑰花瓣与红色汁水,顾易正叼着他的喉结啃咬舔舐。露天席地,即使没到最后一步也是要命的羞人。
顾易粗重的喘息与灼热的手掌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清醒没能持续多久,白光闪过,世界又回归平静。
沈栗躺在木台上无神的望着檐顶的花纹片刻,缓和了下呼吸,推了推身上的人,坐起身。
身上的骨头都是酥软的,没什么力气。他干脆脱下被□□蹂躏的不能穿的短袖,把两人的手擦拭干净。
顾易坐着不动,任由沈栗动作,目光在沈栗胸口处流连,眼底似乎又翻涌上什么。
沈栗皱了皱眉,把擦完后的衬衫直接扔在顾易脸上,打断他的视线,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我去洗澡。”
顾易抓下短袖嗯了声不再看他。
沈栗头也不回的去了楼上浴室,从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泛红的耳朵尖。
沈栗路过浴室里的镜子时,被余光里的自己惊得面红耳赤。
胸前白皙的皮肤上被揉碎的玫瑰花碎屑、花汁还有顾易留下的草莓印交相呼应,红的俞红,白的俞白,加之他脖子上类似项圈一样的项链和被顾易啃出的牙印,一股子yin靡禁忌的味道扑面而来,沈栗羞愤欲死,这样的自己他再多看一眼都会疯掉。
他咬牙切齿的问候着顾易,脸上的红晕久久没能褪去。
沈栗洗完澡下楼时,顾易也洗完了澡,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听到楼梯口有动静,转头看了沈栗一眼,视线在顾易脖子上的项链上扫过,见项链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满意收回视线。
沈栗走到顾易身边,夺了他的手机,没好气的瞪着他。
顾易心情不错,懒洋洋的倚再靠背上,“干嘛?”
沈栗指了指自己喉结上明显的咬痕与吻痕,“故意的?”
顾易勾唇笑了笑,“对啊,顾易的。”
沈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半晌回过神,脸上涨红,“你...”
顾易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你奈我何的光棍样。
沈栗气急,“好啊,我拿你没办法,蛋...”
沈栗还没说完就被顾易拦着腰拖进怀里,死死的勒着他的腰不准他离开。
顾易得意道:“叫吧叫吧,我抱着你看它怎么往我怀里扑。”
沈栗被迫坐在顾易腿上,脸色又红了些,他不太敢挣扎,刚刚洗完澡,大早上的火气旺,万一再......
顾易见沈栗没怎么反抗,于是也稍微松了松力道,把人转了个身,侧着坐进自己怀里,“我今天晚上就走。”
沈栗脸也不红了,气也不生了,皱了下眉,问道:“时间这么紧,你...”沈栗想说你何必回来,但是觉得没意思又没说,他自然是为他回来,他回来,总归他是高兴的。
顾易道:“前几天拍的顺利,把今天的活儿赶完了。恰好场景出了点问题,就停工一天。正巧了,若是不停我请假也是要回来的。”
沈栗神情有些不自然:“就为之前那句话?”
顾易摇摇头,“你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沈栗想了想,“没有吧...”
顾易道:“今天几号?”
沈栗:“6月23。怎么了?”
顾易看着沈栗不说话。
沈栗后知后觉,“你是为了我生日回来的。”三天后是他的生日。
顾易冷哼一声:“人得多傻才能忘记自己生日。”
沈栗没因为他的话生气,反而心情不错,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项链,“是这个吗?”
顾易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在修长好看的中指上有一个戒指,戒指托上镶嵌着的赫然就是沈栗脖颈上的吊坠。
沈栗伸手摸了摸,“这是一套?”
顾易道:“是一对。”
说着在戒指托上动了动,那通吊坠一般的镂空装饰就掉了下来。
“活动的,你的那个也有戒指,就在盒子下的暗格里。”
沈栗之前都没有仔细的研究过,甚至都不知道盒子底下还有暗格,说着就翻出刚刚的盒子,果然在底部暗格中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他有些新奇的来回把玩,眉眼间都是笑意。
顾易摸了摸他的眼角眉梢,手翻转到脑后,按着沈栗就交换了一个亲吻。
一吻结束,顾易捏着沈栗的下巴交代“项链不许摘,一刻都不能离身。”
沈栗心情不错的点点头。
顾易道:“我带项链不如戒指方便,你若是想带戒指,自己换上,吊坠一刻都不能离身。”
沈栗点点头,小声嘀咕“啰嗦。”
......
当天狗肉包子没有吃成,当天下午,两人正在分享顾易特地定了的生日蛋糕,两人吃了没两口,顾易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沈栗只把顾易送到门口,回到客厅后沈栗盯着蛋糕出了会儿神,然后自己一个人抱着蛋挞吃了大半个蛋糕。
他已经有十年没尝过蛋糕的味道了吧......
第四十四章
沈栗早上起来胃部隐隐作痛, 大早上的跑了七趟厕所,第七次从厕所出来时沈栗浑身颤抖发软, 呼吸急促, 额头后背直冒冷汗,眼前也一阵阵的发晕, 明显脱水的表现。
独居的人决不能晕倒。
从二楼主卧到一楼客厅的短短一段路程走下来, 沈栗身上的短袖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可他现在的情况哪里顾得了这些, ‘咕嘟咕嘟’地灌了几杯水吃了点儿肠胃药,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蛋挞意识到主人的不对劲, 着急的摇着尾巴, 守在沙发前,两只爪子扒在沙发上, 大脑袋一拱一拱的蹭着沈栗的手, 漂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看得人心软又欣慰。
沈栗伸手摸了摸蛋挞的脑袋,撑着沙发扶手坐起身,脸色依旧苍白,胃部依旧隐隐作痛,但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
他给蛋挞弄好狗粮, 自己简单的吃了一些面包牛奶, 上楼躺着。
昨天不该吃那么多蛋糕, 一时贪嘴, 竟然忘了顾易带来的是冰淇淋蛋糕,吃了大半个,活该他早上受这份罪。
其实他也不是就贪那口,现在如果问他那蛋糕什么味道他未必能立刻说出来,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当时那个蛋糕带来的感觉。
——时隔多年之后,那些离他而去的他欢喜的在乎的,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他的身边。
就像做梦一样,但他还要幸运一些,这不是梦,而是事实。
沈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蛋挞乖乖的趴在沈栗身边陪着,楼下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微弱的声音只被蛋挞的耳朵捕捉,他抬起大脑袋左右看了看,跳下床哒哒的跑到客厅叼起手机送到沈栗手边。
沈栗终于被铃声惊醒,这已经是自动挂断后第三次拨来,沈栗睡眼惺忪的摸索到手机凑到耳边,他身上不太舒服,也没什么力气,声音很轻,带着一些鼻音,听上去像是还没醒来“喂。”
对面的人听到他声音时停顿了片刻,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道女声,是上了年纪不再清脆的女声,语气里习惯性的带着一丝威压“还没睡醒?”
沈栗一听这声音,彻底清醒了,挪开手机屏幕看了眼,确认无误,是他的母亲于秋漪女士,沈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是了,于女士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记得他生日的人之一,并且每年这前后都会亲自来到这个小县城,与他吃一顿饭,这是每年里,他与于女士唯一的一次会见。
沈栗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有事?”
于秋漪女士显然也习惯了与儿子的说话方式,不用去寒暄什么,单刀直入,“中午出来吃个饭吧,新月路新开的‘私房菜’。”
沈栗没有回答:“你到这里了?”
“没有,上飞机了,还有五分钟起飞。”
沈栗微微皱了下眉,还是点了点头“好。”
母子间每年通话的数量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每次都像是为了节省电话费,能省的话都尽数省去,匆匆几句简捷又...疏离。
于秋漪女士雷打不动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着沈栗生日前的这顿约饭,沈栗不能理解于女士的动机与初衷,虽然他时间充裕空出一个中午来见一个人这没什么,但是两人之间更像是刻板走流程的一顿饭下来除了尴尬几乎达不到别的效果。
他没有在于女士面前卖惨的想法,也不是很在乎于女士对自己的看法。他没有拒绝于女士的原因只是不希望因为一句简单的拒绝接着追问出他生病,或是于女士直接出现在这幢屋子里,从而引发类似于‘哦瞧瞧我可怜的儿子没有父母在身边独自一人过得是多么凄惨’的探病画面。
沈栗绝对绝对不想见证并亲身经历那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