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子树
陆臻恼怒的在水面上砸了一拳,水光四溅,有不真实的色彩,像玻璃做的人,头发湿淋淋的乱翘着,水迹凌乱。
“算了,你洗吧,我走了。”陆臻颓然,转身去找三角巾,夏明朗挡在他身前,伸出手指贴在陆臻脸侧:“你这样怎么出去?”
声音灼热暧昧,诱惑难挡。
“裤子反正……也不紧。”
陆臻半吞半吐的,眼眶烧红,僵硬着委屈而又挫败的神情,让夏明朗觉得莫名怜惜。再上前一步,抱紧,硬硬的顶在夏明朗平坦的小腹上,陆臻只觉得下身一热,迅速的咬住了嘴唇。
夏明朗笑着眨了下眼,眼睛狡黠,忽然高声笑道:“我靠,你这么洗得洗到什么时候去?外面的别等了,这小子在摸骨头呢!”
“哎,我说不会吧,臻子你当心火熄了冻死你。”外面有人抱怨。
“很好啦!”徐知着口气很凉的插嘴:“那小子在家洗个澡得一小时,队长,你索性在里面也陪他摸一次骨头吧……我一直想知道他是怎么个洗法的!”
夏明朗心想其实这时候我还应该再逗两句,才更真……但是陆臻没给他这机会。
陆臻手指颤抖地插进他脑后的黑发中扣紧,深入的吻好像要把他吞没一般,从脖子到胸口,一片凌乱的濡痕,陆臻肆无忌惮地吮吸噬咬,留下暗红色的印迹,天寒地冻也就这点好,没有露出让人看到的危险。
“帮我……”陆臻把头埋在夏明朗的颈窝里,嗓音沙哑黝暗,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是……能不能麻烦你吃点亏……吞了它?”
夏明朗伸手握上去,慢慢的套弄,曲起膝盖摩擦陆臻的腰际,声音里低低地压着笑:“你不是想上我吗?”
陆臻整个人一僵。
夏明朗一条腿抬高,缠到陆臻背上,后跟扣在尾锥最敏感的位置,轻轻磨蹭。
“要不要啊?”略带沙哑的声线低沉地折转,无与伦比的华丽。
陆臻在理智崩溃的瞬间咬牙切齿地想,老子死得真不冤,TMD,活生生的妖精!
陆臻伸长手把自己的衣服勾过来,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挖出一个小小的扁圆盒子,夏明朗看过一眼说这是什么。陆臻俯身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在舌尖的快速纠缠中昵喃着递出几个字:冻裂膏。
夏明朗模糊地想,冻裂膏干嘛要带进来啊?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惦念着了啊……膝盖发软,熟悉的触感在身体内部摸索,陆臻的手指已经扣了进去。
“唔?什么东西……”有点凉……不正常的凉,夏明朗低声问。
“唔,大概有薄荷……”陆臻忽然看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里面藏着笑:“凉吗?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呃……好像不是……凉意转瞬间即逝,辗转暧昧模糊。
不对,是烫,太刺激的感觉,几乎有点疼痛,夏明朗有点抓狂地掐住陆臻的肩膀,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你小子为什么又不用制式装备!他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陆臻已经换到三根手指探入,然而太紧,几乎不能转动,站立本来就是最不容易放松的姿势。
靠……陆臻心里一阵焦躁,热血冲过头顶,手掌掐夏明朗大腿的根部用力往上掰,夏明朗登时脚软,重心全失,被陆臻抱住压倒。后背靠在水箱上,双腿被陆臻强硬地扳开,用膝盖抵住,身下只胡乱垫了几件内衣裤。
夏明朗不喜欢后背位,他不喜欢所有看不到脸的姿势,这是仅存的可以足够深入并速战速决的选择。
陆臻俯身压在他身上,光线被挡住,眼前是腻烦的浓黑,他只觉热得难耐,后背与胸前都是火,里里外外都在烧,手指在身体内部旋转插入,刮挠着,一下又一下。他拉过陆臻的脖子侧头咬上他光润的嘴唇,反复地吮咬,饥渴难耐……
“快一点!”夏明朗低声喘息。
陆臻咬牙抵了进去,一点一点,滑动着进出,缓慢地深插到底。
长久地屏息,然后长长地叹息。
结合
夏明朗有时候觉得这个词比做爱更让人感觉悸动,毕竟做爱有很多种方式,而结合……只有一种。
有些事永远都能不适应,有些感觉永远都不能无动于衷,插入的瞬间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空白,忘记还需要呼吸空气。
陆臻扣住夏明朗的脖子细致地亲吻,手掌在他光裸的胸口来回地摩挲,好像安抚又好像邀功请赏。
队长,队长,队长,队长……
他用带了喘息的声音小声地呼唤着他,事到如今,他仍然不习惯叫他名字,队长这两个字似乎更具催情的魔力。
陆臻微微仰起头,开始律动,迎着光,灿白的灯光让他的面孔看起来几乎不像真人,好像陶瓷做的娃娃那样光滑而坚硬,泛着淡淡青色的白,而睁开眼,潮湿的眼眸里有无穷无尽的浓黑,
十足迷恋的眼神,赤裸的,浓情的,几乎有些哀伤的,让夏明朗感觉心头有些什么地方隐隐地炸裂开。
几乎没有什么过渡的,陆臻开始加速,毕竟时间不多……
夏明朗用力咬住嘴唇,慢慢皱起眉,所有的呻吟与呼吸搅乱在喉咙口,头晕眼花的燥热,眼前只剩下明明灭灭的光感,他在水箱上用力磕着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陆臻托着背把夏明朗抱起来,俯身堵住他的嘴,舌尖纠缠着绞在一起,彼此颤抖着抵消叫喊的冲动,终于可以放心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夏明朗慢慢把眼睛闭上。最后的冲刺中每一下都深入彻底,挤压敏感的肠壁,辗过某处深藏着难以触及的开关。
通向极乐的门,快乐的顶端……那种悸动到抽搐的快感随着每一下准确的撞击,像过电一样传遍全身,身体不自觉地颤动,脚趾绷紧,有快要痉挛的错觉。炽热的液体终于喷涌而出,陆臻握着他的腰埋到最深处,一下一下持续了很久。
夏明朗难耐地仰着脸,眉头紧锁,挑高的下巴上镀着一层光,陆臻凑过去咬住他的喉结,窒息与快感交织,难分难舍。夏明朗一声不吭的安静地承受,嘴唇咬紧,苍白失血,直到那东西在他身体里慢慢软下去。
“帮我!”夏明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骤然抽紧,因为陆臻已经滑下去含住他。
“别,别往里吞,别咬着我!”夏明朗顿时紧张,男人那地方最脆弱敏感,一朝被人咬,足可以怕上十年。
陆臻垂着头看他一眼,有些含羞又似恼怒,睫毛一飞一挑,转而又垂下,罩在这奇异的光感中,仿佛冰冷却又风情绝艳,夏明朗低声喃喃说算了,你随意吧……
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动作,夏明朗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只是舌尖略做绕弄就已经射了出来,他以前从来没敢让陆臻做到最后,生怕呛着了这位祖宗,他下半辈子落叶都没得归根,只是这一次形势比人强,陆臻被射了满口,紧紧地闭着嘴,脸皱得像个大包子。
夏明朗喘息着摸他的脸:“要不要吐掉?”
陆臻眨巴眼睛:“我吞掉了。”他张开嘴给他看,鲜润的舌尖微微颤动着,夏明朗看在眼里,喉咙口又是一阵烧灼,真要命,没时间了……
“味道有点怪。”陆臻皱眉。
“你又不是没尝过。”夏明朗把自己撑起来,毛巾沾了水往身上泼,有些凉了,不过,倒是正好,血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