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子树
这是终结陆臻厨房杀手历史的一道菜,他对此一直很得意。后来到了北京他也向新同事们炫耀过,把鱼买回来才发现不会煎。
晚上夜幕降临,小区的中心花园里全是散步的人,夏明朗每天绕着这里跑四万米,三天之后就出了大名,开始有FANS等在湖边跟着他跑,陆臻抱着水在路边等他,一边嘲笑夏明朗是阿甘。
夏明朗跑完全身都是汗,深色的T-恤打湿了沾在身上,他打开水瓶边喝边浇在脸上降温,晶莹的水滴闪着莹光,陆臻暗地里观察,总觉得远远近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偷看他的男人。
跑完步,陆臻喜欢在小区的广场上看着孩子们玩滑板,夏明朗用一条口香糖几颗水果糖跟男孩子们打赌耍诈,以一当十几,踩着滑板在广场上穿来穿去,像个孩子王,夜色中的滚轮流动着七彩的光。
夜到深时人散,比较有礼貌的那几个小朋友过来挥手道别。
哥哥,拜拜!
嗯!*^_^*
叔叔,再见!
嗯!……嗯??-_-|||
老了么,老了么?夏明朗摸了摸脸,转头再看看陆臻,陆小臻叹息一声,借着天光细看。
嗯……毛孔粗大,皮肤粗糙!!
陆小臻再叹息一声。
老了就老了吧,这皮相是老了点,咱内心火热啊!夏明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转天陆臻买回来一大堆瓶啊罐啊,这个是收毛孔的那个是除皱的……陆臻捏着说明书研究。
“趁现在有空保养一下吧!”陆臻挖出一大块灰白色的像墙灰的泥浆往夏明朗脸上抹,“别将来叫我叔的时候,就得管你叫爷了!”
夏明朗铁青着脸问:“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陆臻沉默了良久,长叹气:“是没什么意义,基础太差了……”
夏明朗顶着一张刷了半面墙粉的阴阳脸追着陆臻满床乱掐,陆臻鲜嫩嫩的鹅黄色维尼就此阵亡,被拿来当了擦脸布。
夜里洗完澡两人挨着看电视,陆臻若有所思地探手过去在夏明朗身上摸来摸去,嗯,其实……脖子以下的皮肤少经风雨,质地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胸口那块,又滑又紧绷,柔韧的皮肤裹着扎实的肌肉,手感非凡。
其实这样也蛮好的啊,陆臻寻思着,别人能看到的地方不怎么样,怎么样的地方只有我一人能摸。
陆小臻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我赚了!
夏明朗低咳:“这位,我现在既不是死了也不是全身不遂了,你再这么摸下去……哦不是,我已经硬了。”
陆臻转了转眼珠很无辜地看着他,低头却吮上夏明朗的锁骨。
“那就做吧!”他说。
夏明朗僵直了身体没动,陆臻湿濡濡地往下吻,舌头棉软而灵巧,移到胸口处略硬的突起,含住轻轻一吮。夏明朗双手托到陆臻的腋下,把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果然是狼的眼神啊!陆臻暗叹,尽量让自己笑得更无辜。
夏明朗瞪了一会却也无奈,怏怏地把人放下,抱怨:“您看您老这身子骨,您是能在上呢还是能在下啊……就您现在这把骨头……”
夏明朗没忍心继续往下说,陆臻赖着蹭他:“做一半不成么。”
夏明朗的铁石心肠在陆臻炽热的眼神之下溃不成军,一个没忍住,俯身吮上了陆臻的下唇,陆臻从喉咙里轻叹了一声,多么令人怀念的滋味!
夏明朗匆匆跳下床去开暖风机,骨折的病人最怕着凉,保暖一定要做好老了才不会落病根,他披了整床的被子裹住陆臻的身体,抱在怀里反复地亲吻。唇齿落下时,陆臻才明白自己点燃了多大的火,那是多么饱满而热情的嘴唇,将他的皮肤吮出一块块鲜艳的红斑。
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地上升,汗水慢慢从毛孔里渗出来,被子被掀开踢到床下。
陆臻仰面躺倒,天花板上雾蒙蒙的,落到夏明朗手里就会有这种身不由己的恍惚,那种细腻的触感,极舒服的,好像在飘浮似的。他低头只看到夏明朗头顶一点黑刺刺的发尖,那发尖在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夏明朗分开陆臻漂亮的长腿,抚摸大腿内侧最细腻的那块皮肤,用牙尖咬上去。
陆臻哼出一记呻吟,又习惯性地忍住。
夏明朗松开牙,舌头舔过浅浅的牙印,他微微抬眼:“别忍着,这屋子隔音不错,叫出来让我听到。”
陆臻通红了一张脸。
夏明朗生怕压着他,动作极尽轻缓,然而一下搓揉一记深吮,还是让陆臻喘息不止,手指紧紧地扣住床垫,神情迷醉。这些日子不见阳光,陆臻白了很多,也胖了些,原本瘦削的线条润泽了几分,光裸的皮肤上蒙了汗水,亮闪闪的,落到夏明朗的眼底,是最可口的食物,好像要一块块拆散了吞到腹中,每一寸都吻到,反复地啃咬,直到陆臻颤抖着泄在他掌心。
陆臻尚喘息未定,夏明朗坐起身愣了一下,匆匆跳下床去浴室,陆臻着急嚷:“天太冷你别冲凉水……哎你就弄出来算了!”
夏明朗倒是速战速决,没多久就出来了,身上红通通的,绞了热毛巾来给陆臻擦身体,陆臻摸到夏明朗手臂上是热的才放心,小声嘀咕:“干嘛不让我帮你。”
“得了啊,你饶了我吧,老子现在看你这样儿就难受,再让你帮我,我还活不活了。”这位祖宗他算是彻底没辙了,累了不行,喘了不行,咳着他更不行,他是说他没事儿了,可挡不住自个会心疼啊。
夏明朗唬着脸把被子盖回去,陆臻乖乖地窝在被子里不敢多声张,夏明朗铁青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
他点了这一把火,把自己烧爽了,却把另外那位烤得更难受了,陆臻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不地道,他摸摸夏明朗被热气蒸过变得更为柔软的皮肤,觉得这人沉睡的侧脸真是帅得让人想尖叫。
圣经上说这世间都是痴人,营营以求的不过是“肉体的情 欲,眼目的情 欲,并今生的骄傲”,陆臻想,如果那是真的,你就是我全部的情 欲,并今生的骄傲。
4.
事实证明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无名邪火,连眼神的梢尾上都带着刃口。而偏偏,就在这当口上来了事儿,第二天他们做完理疗回去,正赶上一个快递员在楼下按门铃,陆臻眼尖看出那门牌号正是他们家,直接就签收了,挺大一个纸盒子,陆臻捧在怀里坐电梯上楼。
下午时分还没到饭点,电梯里空荡荡的,夏明朗好奇多张望了一眼,眼珠子就粘上不会动了,这寄件人的名字太熟了,熟得他简直要作恶梦,那是他妈!
这这这这,这算是什么事儿?他妈为什么有包裹要寄给陆臻??!!
陆臻抱着纸盒子小心翼翼地看夏明朗脸色,进门后双手捧高把东西交给了夏明朗,示意,爷,您拆吧!
夏爷自然不客气,随手撕扯,三下五除二,把纸盒子拆散了架。里面有几包葡萄干,一大包杏仁,一个棕色的玻璃瓶里装着看不出颜色的油,还有一封厚厚的信。
陆臻解释,这油是你妹妹给我的,我跟她说最近车祸了,她说我给你配点活络油涂涂,对关节好。
怎么连小妹都扯上了?夏明朗脸上更黑了一层!
葡萄干是自家亲戚晒的,夏明朗尝了一个,满口沙,他抓了一包先去洗,洗完晾盘子里拿出来,就看到陆臻捏着信笑倒在沙发里,地板上散落着几张美人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