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枝
肖策露出一种惊喜的神色,期待地看着顾禾,“那你有打算要去吗?”
顾禾对着他撇了撇嘴,“你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我是做生命科学研究的,又不是学你们那方面的,我去听也根本听不懂啊,当然没有打算要去听。”
肖策耸耸肩道,“其实我以为你会打算要去听的,不为别的,只为来看看我也好嘛。”
顾禾对着他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真没那个打算。再说,你有什么特别值得看的地方吗?让我专程去看。”
肖策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满脸的笑意,却又要做出无辜的神情,“至少我也被人称为过美男子,难道真不值一看。”
顾禾被他逗得笑个不停,眉眼都笑弯了,唇角上翘,实在是秀丽动人,“我真没想过你是这么自恋的人。”他知道肖策只是在开玩笑,于是对他用这种方式和他亲近关系的行为觉得挺好。
肖策盯着顾禾看,胸中的爱意似乎随着热血流往全身,让他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他,但他只能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道,“现在知道了吧,要对我敬而远之了吗?”
顾禾正要笑答,没想到手机就震动了,他对着肖策说了一声抱歉,就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到是关谨打来的。
他的神色变了变,一瞬间有种慌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偷情要被抓住了一样。
其实他是什么也没干,但是心里却非常地惴惴不安。而且他知道关谨最近特别地敏感,自己多看一个女人几眼,他就要吃醋发脾气,他真不明白关谨为什么在最近变得这样地敏感和小心眼,难道是他其实已经感觉出来了,自己的心放到别的人身上去了。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特别沉重。
他想,他是无意要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但是一切都让他也觉得不知所措。
他又看了肖策一眼,肖策对他笑着点了头,又抬手示意他接电话,自己则将脸转开了,表示自己并无意听他接电话。
顾禾将电话接了起来,关谨低沉又含着隐怒的声音传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家里吗,怎么又出门了?”
顾禾本来是因为自己见了肖策而对他很有歉疚感的,但是被他这样一说,又隐隐起了怒气,道,“我总有出门的自由……”
说了这一句,又想到肖策就坐在旁边,觉得自己和关谨这样吵架被他听去了算什么事,于是马上就又改了口,道,“我只是到RS大学来逛逛而已,就要回去了,你……用晚饭了吗?”
他转移话题起到了作用,关谨深吸了口气,没有再抓着那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还没吃呢,回家准备和你一起用晚饭,你却没在家了。”
顾禾道,“我打电话准备和你说我出门的,但你挂了我的电话,我想你不方便接,恐怕也不会回家吃饭,所以,没和你说就出门了。”
他的这个解释加上微带抱怨的话,让关谨的怒气彻底消了,道,“我当时在和人谈话,不方便接,就挂了,这是我的不对。你现在在哪里,司机说你没在车上,保镖说你见朋友去了,你有什么朋友在RS城,不让人跟着就去见,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关谨这天其实不是去了公司,而是回了关家,关谨现在已经在家族里独当一面,他家的情况和所有的大家族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他家一直是爷爷关老爷子掌权,老爷子身体从很早之前就不好,不能操劳,权利就分下来了,关谨的父亲以前是个风流不管事的公子哥,现在是个不问世事的老爷子,但关谨的母亲非常有手段,加之关谨的爷爷非常喜欢关谨,在关谨这一辈有很多年轻人的情况下,关谨依然当仁不让地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三十岁之后,基本上就自己控制了关氏家族最重要的产业,也就是生物技术产业这一块,他是把这一块紧紧地捏在自己的手里的,下面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即使是他还在世的爷爷和能量很大的母亲也无法撼动他的位置。
所以,其实关家是不赞同他和顾禾在一起的,更加不愿意接受平民的顾禾做关家的继承人的配偶,但他们却拿关谨没有办法。
虽然拿关谨没有办法,但关谨要和顾禾结婚,也并不是那么简单易行的事情。
他一直和老爷子以及母亲打暗仗,要把这事定下来,但老爷子和关太太却给他设了很多难题。
他这天回去,又是在和母亲讨论结婚的事,他自然是想把和顾禾的婚礼办成最高规格的,但是母亲却想要他娶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因此,就吵了起来,当时自然也顾不上接顾禾的电话了,之后甚至没有留在关家用晚饭,就坐车回闻香山上的家了。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回家去,以为顾禾在家里等着他,没想到管家却告诉他,顾禾出门了,联系了司机和保镖,却说顾禾自己走了,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生气也难。
不过,顾禾放软的话还是安慰了他,让他的心平静了下去。
顾禾不知道关谨那边发生的事情,他面对关谨的质问,偷偷瞥了坐在旁边的肖策一眼,肖策已经拿出了掌上电脑在处理公务的样子,似乎真没有听他的电话,于是就说道,“是你不认识的朋友。你的朋友,我也是几乎都不认识的,为什么你偏偏要把我的每个朋友都认识遍呢。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马上就回家了,你赶紧吃饭吧,别饿了肚子,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释清楚,这样,总可以了吧。”
顾禾这样带着气恼又带着退步的安慰的话,让关谨心柔软了下来,道,“那你赶紧回来吧,我在家等着你。”
顾禾应了,才把电话挂了。
他看了看车窗外,车已经进了RS大学,而且是他熟悉的路上,他便对肖策说道,“肖先生,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肖策对他微笑,道,“叫我肖策就好了,叫肖先生太生分了。”
这样说后,又对司机交代了停车,他目光殷殷地望着顾禾,但是没有询问他刚才是和谁打电话这种事,不仅不询问,而且是像根本没有听过他打电话的样子,这总算让顾禾坦然了下来。
他下车的时候,肖策又对他说道,“有事情,可以联系我的。”
说着,拿出了一张名片给他,顾禾接到手里,想到肖策是有办法有自己的联系方式的,便没把自己的给他,而是急匆匆地下车走了。
关谨一直望着他走远了,走进了夜幕里再看不见,还不让司机继续开车。
他长叹了口气,心想,爱着的人,却是别的男人的爱人,这种感觉,他以前从不知道,是这样难受的。
第29章 别无选择
顾禾拿着肖策给他的名片,这一看就是私用名片,并没有什么花俏的设计,只是用的印了他的家族徽记的暗纹的纸,上面写了他的名字和私人电话,其他一概没有,非常地简单大方和典雅。
顾禾看着,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扔了,因为带回家去被关谨发现了肯定会被关谨询问,说不定又会吵架。
顾禾想到最近关谨的敏感和小心眼,真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回去了总要面对关谨各种质问,想到这,他就觉得无力和烦闷。
关系到这种地步,顾禾觉得已经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了。
当然,他也明白这其中也有自己的错,是他没有好好爱关谨,让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和安全感,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强硬地改变自己的心意。
顾禾在夜色渐浓的大学校园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其实他可以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但他却没有,他就这样静静地走着,看着年轻的学生情侣们手牵手,手挽手地走过,看到他们脸上的甜蜜的幸福的笑,顾禾有种深深的自己不再年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对婚姻和爱情的事非常地矛盾和惶恐。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要是不谈恋爱,不谈婚嫁,可以一生全沉迷在研究里,这是让他最有安全感的一种生活方式;但是,他显然不行,因为有关谨,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可以不在乎婚姻,关谨却是要的,总要结婚,总要磕磕绊绊地过下去,似乎只有忍耐下去了,因为没有办法在和关谨到了这个地步还和关谨分开;又想到肖策身上去,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他知道自己莫名地就喜欢上了他,但是,他却从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不仅是他知道爱情和在一起生活不是一回事,有爱情也不一定能在一起生活,还有他觉得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坦然生活,他害怕生活里的各种细小的矛盾会让爱情变质。
想了一大圈,顾禾觉得自己依然只有一条路走,就是回家去,和关谨在一起。甚至,他要因为关谨而放弃自己热衷与愿意终生投入的研究。
顾禾望着那张名片,最后只好把它撕掉了,不知道这名片是用什么纸做成的,非常地坚韧,顾禾一不小心,将手指给划破了,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但他没有在乎,将名片撕成了几片,分别扔进了路过的几个垃圾箱里,然后才来注意手指上的伤口,将手指上的伤口捂住,他有种不是伤口在痛,而是眼睛在痛的感觉,因为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了。
他尽量控制了自己,让自己一切恢复平常了之后才去了和保镖司机约好的地方,司机看着他过来,就赶紧来躬身行了礼,开车门请他上车。
顾禾捂着手指坐在车里,心中有种沉沉的苍凉感,面上也没有表情,只是有些木然地坐在那里。
坐了一会儿,手指上的伤口也被捂得不再流血,但是,他两只手上都蹭上了不少血迹,顾禾掏出手帕来要把血迹擦掉,却因为有些已经干了而擦不掉。
顾禾看着血迹发呆,在没有爱上肖策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爱情滋味这么难受,刚才和肖策说话时候的轻快和幸福明明还缭绕在脑子里与心间,但是更沉重的感觉却已经涌上来了。
顾禾回到家里,已经用过饭的关谨在影音室里看电影,关谨忙,这样看电影的情况实在是少,顾禾去处理了自己手指上的伤之后,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家居服,才亲自去泡了一壶红茶端着进影音室去。
影音室里很暗,只有那整面墙的大屏幕上有光线,顾禾在门口顿了一下,看清楚关谨正靠坐在低矮的宽大沙发里,他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半跪了下来,将托盘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在他开房门的时候,关谨已经注意到了他,现在他半跪在他面前,他却没有把目光放到他身上,而是依然注视着屏幕,只是伸手将顾禾的手抓住了,把他一带,带到自己的怀里来。
顾禾身体很是别扭地撞进他的胸膛,由着他抱着自己,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也扭头去看屏幕。
他知道关谨看电影几乎只看文艺片,而且他认为那些只注重视觉冲击的大片是一种媚俗的东西,当年两人还是学生的时候,顾禾几乎不看电影,但关谨以为他喜欢看商业大片,陪着他去看过几场,后来发现他不喜欢看之后,便开始带着顾禾去看小众的文艺片。
顾禾在关谨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臂半环上了他的腰,也静静地看起电影来。
电影里几乎没有台词,流水的画面显示流水的情节,在静静的光阴和画面里,是悲伤的感情在流淌。
那是一种总让人感觉是阴天的昏暗画面,顾禾觉得并不舒服,刚开始看,完全没看明白里面是在讲什么,之后才稍微明白里面居然是一个儿子爱上了自己的父亲,以至于非常痛苦,在接受心理治疗,很多晃动的画面是他压抑在心里的幻想,他看到那孩子在做梦,梦到与父亲的性爱,看到这里,顾禾狠狠地皱起了眉,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揪起来的难受感,他要站起身来离开,却被关谨抱紧了,而且关谨的手掌摸上了他的腰。
顾禾才不想关谨因为看这种电影而对自己做那种事,于是狠狠地要把他推开,但关谨却不放,甚至将他抱得更紧,腿也夹住了他的腿,把他压过去亲上了他的脖颈……
整个性爱过程中,顾禾一句话也没说,只有低低的压抑的难受的呻吟声,之后电影里是什么情节,两人几乎都没有看,电影里那如忧伤流淌的晦涩的背景音乐环绕在房间里,顾禾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沉浸在忧伤的水里一样。
之后关谨亲吻顾禾的手指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指受伤了,贴了创可贴,他在他的手背上又亲又啃,身下却没有任何放松地顶弄,顾禾死死咬着下唇,侧过头去,在晃动的视线里,电影里出现了阳光明媚的场景,却是清晨的太阳光照进窗户玻璃,照在里面的儿子的身上,在他白得如同要消散的尸体上打上了光。
顾禾完全不明白关谨为什么要看这样晦涩压抑的电影,关谨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让他不得不发出破碎的呻吟,扯过一个抱枕紧紧地压住了自己的脸,酸酸涩涩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法忍受,他只希望性事赶紧结束掉。
等一切平息下来,电影也早就完了,顾禾抱着的抱枕被关谨拿开扔到了一边,又被关进亲吻上了他的唇。
顾禾身上赤裸裸的,连袜子都被关谨扯掉了,白皙的秀气得像女人的的脚被关谨握在手里,关谨的手指抚摸着,又在上面亲了两下,顾禾觉得脚被亲很难堪,要把脚拿开,但关谨却不放,硬是又在他的脚背上咬了一口,咬得顾禾抽了口气,他才把他的脚放开了,把顾禾光溜溜的身子抱到怀里去。
关谨拉上裤子就又是衣冠楚楚,顾禾全身赤裸面对着这样的他,既觉得身体冷,又觉得很难堪,要推开他穿衣服,但关谨却不放,还亲吻他的面颊,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这样的你,才全部是我的。”
顾禾很是吃惊地望着他,完全不明白关谨这是什么意思,因为的确冷,不由打了个喷嚏。
关谨却没有把他的衣服递给他,而是扯过一床绒毯将他裹了起来,依然只是抱着他,没有话,而且要把那个电影重新看一遍的样子。
顾禾只好反抗道,“我冷,我要穿衣服。”
关谨却道,“就这样吧,让我抱一会儿,你说说你手指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今天见谁去了?”
第30章 没有秘密
顾禾本来是想和关谨好好解释自己今天的行程的,他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去泡了关谨喜欢喝的红茶端进来,想和他偎依着一起看电影,然后和他把事情解释明白了,但是,却因为关谨所看的电影的原因,还因为关谨居然在沙发里要了他,他就又开始犯堵起来,什么也不想说了。
关谨看他要把脸转开,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道,“不想告诉我吗?”
声音里甚至已经带上了些危险的意味。
顾禾本就是不服输的人,关谨放软态度,他也会跟着心软,关谨强硬,他也会和他硬扛着,他深吸了口气,道,“我是准备告诉你的,谁让你把我想告诉你的时间花来做别的事了!现在我不想说了。”
顾禾这个回答让关谨一愣,愣了之后就笑了起来,在顾禾的脸腮上亲了好几下,又用唇去磨蹭他的耳朵,声音低哑性感,“刚才你不舒服吗?我们只是在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当然是兴致来了就不要浪费时间,而你该向我解释的事,做完了解释也是一样的。”
顾禾心想因为看这种片子而来兴致,也真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他张了张嘴想这样揶揄关谨一句,但是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皱着眉说道,“我就觉得不舒服,怎么了?我不喜欢在沙发上做,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关谨被他说得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抱着他站了起来,顾禾虽然不太高又瘦,但是也有一定份量,亏得关谨能够稳稳当当抱起他,出了影音室往卧室里走,边走边说道,“原来是在生这个气,要是早说,我就抱你到床上来了。”
顾禾气鼓鼓的,但是被关谨这样说又觉得气无可气,被关谨放到床上之后,他就要自己坐起身来,“我要洗澡。”
关谨将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开了墙上壁灯,就坐上床去又要把顾禾压到身下,顾禾生气地推他,“我不要了,你要尊重我吗?要问一问我的意思吗?你到底是爱我这个人?还是就想要这个身体?”
关谨被他生气的话说得愣在了那里,他静静地俯视顾禾的脸,顾禾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含着一层水光,眉头紧紧蹙起,带着的并不是怒气,而是深深的悲伤。
关谨被他这悲伤的神色也刺伤了,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直这样看着顾禾,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我本来不想去管你到底和谁吃饭,和谁见面,和谁交朋友的,但是,我没法不去管。我总怕……总怕……”
他说到这里,有种嗓子哽住的感觉,再也说不出了,他不该是这样弱势的,弱势到那样害怕顾禾要离开他。
顾禾对他没有爱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顾禾那双澄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动情的迹象,他根本没有开窍,关谨那时候,也曾幻想过等到他开窍明白自己的感情的那天和他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但是,他却等不及,因为顾禾似乎能够永远不明白他的心意,也许是真不明白,也许是装不明白,他不得不那样强迫着顾禾和他在一起。
他原以为,只要一直在一起,顾禾总有一天会爱上他的,因为自己是那样爱他,他的心即使是石头做的无法动情,那也该也有被捂热的一天。
但是,这一天,一等就是十几年了,依然没有到来,对于他,就像是奢望一样,奢望永远也不会对自己产生爱情的人爱上自己。
那么多次,他在性爱里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隐隐的悲伤让他在没有办法得到顾禾的爱情时,让他觉得,顾禾的人至少是他的。
至少能够拥有顾禾一辈子的时间和身体,这是关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而这是在他以为顾禾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情况下,愿意承认的最低要求。
但就是这段时间,他发现顾禾变了,顾禾时常发呆,发着呆的时候,眉目或者舒展眼带柔柔笑意,或者就蹙着眉一副忧郁的模样,那分明是对人产生了爱恋的时候的样子。
他在想着谁,而那个人,关谨明确地知道不是自己。
他想要赶紧和他结婚了,越早越好,但是,爷爷和母亲却并不乐意让他娶顾禾过门,他们有更理想的人选等着他去娶,甚至明确表示,他只要娶了那位肖家小姐,他们并不管他是不是把顾禾当外室养在外面。
虽然他让人去查了肖家小姐的情况,知道她是个温柔美丽的人,但他依然没有要娶她而把顾禾安排成外室的打算,他不想自己坚持的爱情,最终要给仅仅是“家族联姻”让步。
他最近几个月来一直在逼迫爷爷和母亲答应他娶顾禾,并且承认顾禾是关家名正言顺且能有他的遗产继承权的媳妇,但是,阻力一直很大,母亲曾经一度答应了,而且还和他讨论订婚结婚的时间,还愿意去说服他的爷爷,之后却被肖家递过来的联姻的橄榄枝所诱惑了,这几天又出尔反尔不愿意答应。
他一直很烦躁难受,但顾禾却去想着别的人。
他盯着顾禾看着,真有种想把他吞到肚子里的感觉,这样,他就全部是自己的了。
顾禾似乎也感受到了关谨的悲伤,愣愣望着他,“你怕什么?怕我和别人跑了吗?”
关谨低头在他裸露出来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红色的印子,痴痴道,“是啊,怎么不怕。我能够看住你的人,又没有办法看住你的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见了什么人了吗?你上次夜里叫的肖策,就是你今天见的肖策吗?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