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小海
“我倒希望这样,这样我就不用觉得对纪元亏欠,我凭什么让他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我觉得愧疚,我伤害了他,还要受他这么大的赠与,我觉得我不配。”韩天思慢慢的说着。
“你别这么想了,我一直觉得看透了纪元,可是直到刚才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伪装式的生活,所以他才那么恨毁掉了他真正面目的纪家。”巴索宽慰着韩天思。
韩天思看了巴索一眼,还是无奈的低下头。
“别想了,我都吃醋了。”巴索笑着说。“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我不必结婚了,因为不担心唐菲的要挟,谁敢说闵恒信任董事主席的坏话,还不死定了?!你放心,纪元会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他那么聪明。”
韩天思看着巴索,他知道巴索说的对,可是他的心里却越发觉得愧疚,可是,人生真的不完美的,韩天思困顿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番一:谢谢你爱着我
当纪元从梦里醒来,看到自己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真的有种不知梦里身是客的错觉。
把韩天思推给巴索,已经三个月了,内心比想象的平静,原来自己早就预测到了这样的结果。纪元真的挺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如果可以看不透的话就好了,就像小天似的傻人有傻福,或者像巴索似的,视而不见的理所当然,不,他那是迟钝。
纪元觉得好笑,可又觉得有点难受,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七窍玲珑的人,也正因为此自己才没珍惜他。
纪元觉得他这个人特别的贱,老是喜欢些得不到的东西,因为小时候被压抑了太久的缘故吧。
其实小优是个很好的人,可纪元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才想躲着,躲不过就可劲的糟蹋。
其实仔细想想,他根本没有了解过小优,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不去了解吧。他对他大概只是知道他的家境一般,出于某种原因才来的蝶夜。
对于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只知道这么多事情,真的是挺残忍的。
想起过去,自己这么对他,真的是够残忍的,所以,这就是一种报应吧。他爱我,得不到,自己爱小天,未果。
人呐,真是够乱的。
纪元躺在床上想着,人们都说爱情是件极可怕的事情,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虽然爱情常常毫无道理可言。
万千人海里遇到了彼此,有两种可能,一是擦肩而过,一是一见钟情。而一见钟情又得出点别的岔子,有份无缘的,有缘无份的,有缘分的,你看看,本来是百分百的事情,现在琮剩下几分之几,最恐怖的还在后头,你爱上了这个人,可她不爱你怎么办?你能让山川逆转,江河倒流,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所以这可能的幸福就只消一瞬便成了杯具。
纪元想着,随眼看看表,快十点了,有点懊恼,自己又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小优的那个倔强的背影,他说,我不稀罕。纪元当时反倒有点心动,小优对自己顺意惯了,这小小的违背,反而让纪元觉得真实。
相敬如宾,客客气气不过是虚伪的亲昵,只有激烈的爱恨才是最发自肺腑的感情。
纪元知道自己得承认,自己有点极端,可是他先愧疚了一下就自我原谅了,如果一个人自小生活在扑克面具的世界中,那么他最为渴望的就是一个人对他敞开心扉,爱,恨,忧伤,欢喜,一目了然。
纪元从床上爬起来,这是间简陋的房子,找了盆水洗脸,纪元就背着相机走出门去。
乡间空气分外倾心,纪元再次发现人工雕琢的精致完全无法和大自然的孕育媲美丝毫。一路走来,经过了许多的地方,尘土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可是,就算是路边的小石子也比自己原来的水溪的鹅卵石可爱。
纪元不知道脚下的这方土地叫做什么名字,这是个偏远的小村子,离镇上有将近两个小时的的路程。
纪元在颠簸的山路上,几乎被摇的散了架。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因为拜纪家的资产所赐,纪元自小去过了很多的地方,加勒比,爱琴、威尼斯等等,可是,他却从来不觉得有意思。
旅行是一件很随心情的事情,就像是许多贫贱夫妻的新婚旅行,去公园一趟就算度了蜜月,可是却是最棒的旅行。而当身处在铁笼之中即使看着,最美的风景,所感动的也只有束缚而已。
纪元离开了S市,徒步走了许多的地方,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山村,比起S市,相差何止千万,可是村民们却似乎更加快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怡然自得。
就像是自己借住的这家人家,因为票子里没有旅馆,纪元昨晚借住在一个老乡家里,他们的儿子媳妇都出去打工了。
说是要给钱的,可是老年人没要,他说纪元是好人,给他们照相了,所以就不要了。
淳朴的让纪元觉得感动,一个无心这举就能得到这样丰厚的感情,他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的重负变得轻了许多。
纪元初来乍到,村子里的人都好奇的围观,暮色将至,他找不到住的地方,他说自己是写游记的作家,村长就把他带到了这个老人家里,因为他家去年新翻修的房子,条件比较好。
老人的孙子比小乖大两岁,却才识字,因为村子比较偏僻,老师呆不住,三年两头的换老师。老人说,不久前来了一位,很年轻,不知道能呆多久,希望长点,因为是个很好的老师。
小男孩好奇的看着纪元背的相机盒,纪元拿出相机给他玩,他那纯真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天上的星斗,相机被他牢牢的拿在手里,不停的摆弄着,纪元教他怎么样照相,然后他拿着相机大喊大叫,开心得不行,惹得他祖父乐得不得了。
老人说,儿子媳妇寄过相处,小孩子是极开心的,拿着就像是看到他们。
纪元一听,就说,我给你们拍一张吧,回头去镇里洗出来,你们也能寄小孩的父母。
老人笑眯眯的拉着孙子拍下了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幸福快乐溢于言表,纪元看着,觉得内心翻滚,难以平静。
有时候,人们总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少,其实是因为拥有的太多,而不知道自己再需要什么。
很多人都知道这句话,可是极少参透。
纪元在村子里胡乱走着,村子都是些老人小孩,因为村子很小,他溜达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村子里的小学,只是这两天放假,没有人。
教室现在有两间,墙面雪白,听说是新来的老师自己拿钱翻修的。村上的人都很好奇这位老师,没有工资,也不收钱,每个月这家给些米,那家给些油就行。
听说是位志愿者,这样的老师,最好别走了。夫人说。
纪元走到比较靠路边的那间房子敲敲门,这个屋子有别于教育,看起来比较破旧,估计就是那个老师住的地方。
没人在,门是虚掩的,纪元走了进去。
屋里很干净。
桌上摆着一些书和作业,纪元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有行批语:很有趣的故事,希望继续努力。是篇作文。
那红色的墨水字迹纪元有些熟悉。
纪元正在脑中思索,没想到身后响起了推门声,扭头望去,纪元愣住了。
对面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却瞬间转成了冷漠。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依旧是好听的声音,但是不再是甜腻的语气,反而是警惕的,样子也潦草了许多,头发是短寸的样式,显得精神很好。
对面的人, 是优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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