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小海
韩天思反抗着,但是纪元淡淡的一句话,让他也不好意思挣扎了。
“你别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累!!!本来挺轻松的!!!”纪元这样说。
韩天思还能怎样?!只好配合的勾着纪元的脖子……
还好,大厅里没人,不用受注目礼。
保卫帮着打开了门,本来因为被抱着而感到局促的韩天思被纪元轻巧的化解了尴尬。
“麻烦你了,”纪元彬彬有礼的对着保卫说着,“我朋友喝多了,没有走好,摔伤了。”
保卫对韩天思同情地笑笑,本来忐忑的一颗心就这样慢慢安稳下来。
“谢谢……”韩天思轻轻地说着。
纪元对韩天思温柔的笑了笑。
韩天思坐在车上,从镜子里看到渐行渐远的大楼,有些失神。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告别,纵使巴索告诉他,他会再去接他的。
他的心里不知道该因为这句话惊恐还是开心。
纪元看着失神的韩天思,暗暗地转开了音响……
“听点音乐,放松一下,想睡就睡吧,我家在巴索的对角线上,离得很远。”纪元笑着说。
韩天思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他恍惚地说着,“巴索的车上从来不放音乐,他说他讨厌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纪元愣了一下,然后下着说,“是因为我们曾经太穷了,每天都觉得不安全,所以巴索才那么喜欢钱啊房子啊车子啊这些实际的东西,我不一样,我太爱美丽的东西,音乐,艺术,美食,还有美人,我是为了这些才活着的。”
“恩……”韩天思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和你是很像才会成为朋友。”
纪元看着韩天思,慢慢的说道,“与其说我们像,不如说我们就像是一个线段的两个端点,完全相反,却必须绑在一起才能有意义。”
韩天思沉默的望着纪元,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样的线段被自己折断,自己算不算得上罪人?!
纪元看着韩天思烦恼似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然后说道,“觉得这段音乐怎么样!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不……”韩天思微微睁开眼睛说道,“帕格尼尼,我很喜欢。” 2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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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帕格尼尼?!”纪元有点惊异,确切地说,他没想到韩天思竟然会听出这是帕格尼尼的《钟》,虽然这是名曲,但并不代表它妇孺皆知。
看出纪元的惊异,韩天思好笑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这样的人也会了解这样的曲子,是很搞笑的事情,或者只是巧合而已。其实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接触过古典音乐。”
“你不是美术社的吗?!”纪元有些奇怪,韩天思怎么还接触到帕格尼尼,什么时候高中的古典乐这么有特点了?!
“你这么知道?!”韩天思有些奇怪,纪元怎么会知道他是美术社的,难道巴索还和他说过这些吗?
“……我调查过你。”纪元想了想,觉得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于是慢慢地说道。
“调查过我?!难道是……为了巴索?!纪元,你真的是他的好朋友。”韩天思感慨地说。
好朋友?!或许吧……至少,我以为我们是。纪元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韩天思看向纪元,知道自己或许触动了他的心思,于是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看着韩天思阴郁的脸,纪元笑了笑,“算了,不提他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帕格尼尼?!”
韩天思听到纪元轻松的语气,心情也放松下来,于是慢慢地说道,“我们美术社和舞蹈社共用一个教室,因为舞蹈社的人喜欢听些CD什么的,又一次我去得比较早,赶上他们的加强联系,我闲着无聊,学长就把他的CD给我让我听着玩,里面放着的旧事这首《钟》,初次听,我觉得很震撼,于是学长告诉我是帕格尼尼,我以为那是个音乐团的名字,没想到学长却告诉我那是一个人在演奏,我从此就迷恋了起来。之后没事就会找学长借来听。”
“你们学长一定很喜欢你……”纪元笑着说道。
“为什么?!”韩天思有些惊异,自己和这个学长一向交好,最后的那场分别宴,学长也特别邀请他去的,但是学长的人缘一向很好,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可怜自己罢了。
“嗯?!很简单,如果选项是和美女共舞还是和自己的学弟聊天,一般人都会选择前者吧,而且CD这种东西,听多了就会折损的,他还不厌其烦地借给你,可见他有多喜欢你。”纪元笑着说道。
“哪里……学长的为人很好罢了。”韩天思轻轻地反驳,自己和学长想必根本不值得注意,而且自己根本就是不惹眼的存在,喜欢这种美好的感情,从来不属于自己。
纪元看了一眼韩天思,若有似无地说着,“这世上没有人是不值得被爱的……”
韩天思看看纪元,他觉得这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到,但是又好像是纪元的自言自语。
韩天思想不明白……
所以,他决定不再想了,在曲折繁复的乐声里,韩天思闭上了眼睛。
但韩天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有点感觉像是在乡下,不不不,是远郊。
看不到景物,因为四周是墙壁,但是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韩天思深吸了一口气,却牵连着胸口的伤痕引发一阵痛楚。
纪元看着韩天思倏然吃痛的神色,沉下了脸,慢慢地说道,“你先忍会,我在路上和医生联系过了,所以医生国际很快就到了。”
韩天思对着纪元感激地笑笑,“我没事……都是皮肉伤,只要休息就好……”
“啊——”韩天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元轻捏了一下胳膊,痛楚赫然间扩大了十倍,一层细密的汗,陡然地冒了出来。
“这儿也是皮肉伤,你应该相信我,没必要硬撑。”纪元说道。
韩天思脆弱地笑笑。
自己并不是硬撑,而是,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好而已。
母亲死后,爸爸只会冷着脸让自己坚强,不准流泪。而父亲再婚之后又出了那场事情,他就再也无法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关爱,因为受罚才是自己应当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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