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 第50章

作者:八耳九空 标签: 生子 甜文 近代现代

  熙然人群中,夹着崔如浩那张欠扁的脸,今儿涂得浓眉大眼,特意化过妆,这头发也像是新做,染了浅咖的发色,挺显摆。

  林阙大喜的日子,本就想要拉着颜池两枝独秀,看他这幅样子便不爽,也让造型师给他做了个发型,染了点同款发色,再配了副新耳钉,照镜子一看,帅气。

  一比,还是他胜些。

  林阙出去后,柳则安过来同他敬酒,道一声喜:“百年好合。”

  吉时到,这得过去接人了,林阙一向不信鬼邪,这会儿也在心中祈祷,保佑这婚礼能够顺顺利利,别出事,让他能早些把小池娶回家。

  祈祷刚落,他就听到前边一声响,有人说:“谁啊,开着拖拉机去迎亲?”

  “粉色拖拉机,还挺喜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张火火:“让我们快快乐乐去迎亲,沿路把那山歌唱啊~”

  林阙:“老子,揍、死、你,我的车呢?”

第47章

  一说到粉红色的拖拉机, 林阙就觉得似曾相识。

  在很久以前,其实并没有太久,他隐约记得,张火火在群里联络了一帮人,同他说,说是拖拉机都装修好了, 就等着他结婚来用,林阙当时没回话。

  本以为是句玩笑话, 谁特么真会拿只拖拉机来载人,那不叫结婚,那叫拉货, 怕是这样浩浩汤汤到了颜池家, 颜肃能再次拿扫把把他扫地出门, 让他成为整个永安市的笑话。

  林阙朝四周望过去, 正巧看到崔如浩在那边憋笑, 看起来真心想笑,对上他的视线后,挑眉同他敬了敬酒,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阙同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外走去。

  他发誓,他要是到了外头真看到一辆传统拖拉机, 不过只是颜色喜庆些的话,他真会事后把张火火从车里边拖出来,绑到车头前边,让他自生自灭。

  这是他的婚礼,不能瞎闹,再想玩,也要找个适合的时机。

  外边的拖拉机正在欢快地喷气,摇摆着车头。

  这怎么说,还真不是拖拉机,乍一眼只觉得车头脖子长,其实是辆跑车改装而来,改得面目全非,估摸着也再回不到原本的状态,后尾会喷气,喷出漂亮的粉红色爱心气圈,一片片地蔓了整片天。

  张火火立于车头,一打响指,车尾大片气球飞上天,膨胀,形成一个新婚快乐的字标,再然后,两边车门打开,粉红玩偶扒着扶栏往外探手,挨个给人发放礼物。

  还真他么气派又接地气,林阙目瞪口呆。

  不过,幸好,他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什么拖拉机就成,鬼知道,他刚才听到拖拉机那三个字,整个儿,都要被呕死,只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张火火下车,把改装车的主动权交给林阙,这车着实特立独行,实属少见,居然还有些涨脸面。

  一行车,浩浩汤汤地往颜家开,打头那辆虽然不是拖拉机,但大多数人都觉得是拖拉机的玩意,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哪里怪。

  颜池不说紧张是假话,从早上起床后到现在,呆在自个儿屋里坐立难安,颜格陪了他一会,再是颜肃敲门进来,想跟他聊天。

  两父子,如今见面都没什么话好说,着实尴尬,颜池叫了他一声爸,颜肃除了点头,只能讪讪微笑,再后来,话题回到了颜格身上。

  颜肃大部分的心血,都花在颜格身上,现在讲来,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滔滔不绝,他把今天早上棒打颜格男朋友的事和他说,说话间面目有趣,讲得生龙活虎,把自己描述成,有那武松打虎般的气势,而那只老虎,病恹恹,不堪一击。

  颜池皱眉,声音高了几度:“您说什么,早上五六点的时候?”

  “揍在他的背上,腿上?”颜池问他,“三天三夜爬不起床?”

  颜肃说:“是啊,用棍子打的,我家不欢迎他,揍死这种小兔崽子。”

  颜池捂脸,有苦难言,他心里估摸着,这挨打的,估计就是刚爬下楼的林阙,没露脸,因为不能露脸,不喜庆。

  也不知道到底被打成什么样子,能不能随着队伍过来,颜池心里头有些担心,趴在窗户边朝外张望,老远,就见到天边飘了层粉红的云,朦朦胧胧,散开又聚拢。

  就是这颜色、形状,不是颜池的审美,看起来挺无聊,他托腮,等着林阙过来接他,不管是什么形式,把他接走就成。

  相较于老家家中压抑的气氛,他甚至觉得自己,更喜欢和林阙待在一起,毕竟林阙是那个,愿意发毒誓都要和他在一起的人。

  谁对他好,颜池门儿清楚,林阙的爸爸对他好,林阙对他好,他爸和宋阿姨或许也对他挺好,这里有真心,但也掺了些当初他愿意嫁给林阙,挽救了岌岌可危的企业的成分在里边。

  林阙带着一帮人在下边喊门,宋怀素急急忙忙地跑上来,要跟颜池说些离家前的注意事项,比如说这到了新家,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话,其实都没有什么必要,颜池在林家已经呆了好些日子,但是这流程,还得走上一遍。

  说到这做家务洗碗的事,宋怀素问颜池:“以后你们是出去住,还是继续住老宅,请不请保姆?”

  颜肃在旁边认真听着。

  颜池回答:“可能会出去住,不请保姆,两个人,有点私人的空间。”

  宋怀素避开颜肃,悄悄给他传授经验:“其实本来家务应该是两个人轮流分担的,对不对?”

  颜池点头。

  宋怀素继续说:“你跟林阙单独出去住之后,他让你做什么家务,你就先做,比如说洗碗,买个机器可能成,没买的话,自己先摔它几只,洗衣服,手洗的,泡坏几条,总之就这样,记住了没有,家务以后都让林阙做。”

  颜池疑惑,要被教坏了:“阿姨您在开玩笑吗?”

  宋怀素这幅样子,看起来倒是真心:“我们家里出去的孩子,不做家务,以后被欺负了,有什么委屈,也尽管跟我们说,知道吗?”

  颜池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做何表情才好,正说着,底下林阙破了门,往二楼冲上来,轻车熟路,一下就拐到了颜池的屋,抱起人就要走。

  一堆伴郎在旁边起哄,将这屋里的气氛推高到极点。

  家中许久都没有喜事,颜肃也跟着高兴,只是他高兴归高兴,这生意场上的脑袋也不是白生,心中疑惑,悄声问宋怀素:“林阙没上过咱们楼,怎么知道小池是哪个屋?”

  “小两口关系好,给看过照片吧。”

  颜肃迟疑地点头:“可能是吧?”

  他瞧着林阙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极了今早被他扫地出门的家伙,声音也有些像,不过无凭无据,不好说什么。

  林阙今儿如愿以偿,公主抱,把颜池送上了婚车,这他么,颜池脸都皱了,问他:“什么品种的车?”

  “嫂子。”张火火从里边出来,“这是咱们兄弟集资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祝愿你们早日脱贫致富,这辆车,它会放彩虹屁。”

  张火火不知道按了哪儿边的按钮,车尾后边,还真冒了一堆彩虹屁。

  “它还会唱歌。”张火火按给颜池看,车中喇叭顿时唱道,“粉红色的佩奇粉红色的猪,猜猜哪儿有不同。”

  “它还会表白。”张火火继续演示,这会儿喇叭里边响起当初林阙在大厦外告白的声音,“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林阙咬牙,满场去找扬倪的影子,能有这段录音存活下来的,不用脑袋想,都能猜到是扬倪背叛了他。

  扬倪凑过来,悄声解释:“我还真帮了你阙哥,他们,张火火要拿真拖拉机给你过来打头阵,说是阙哥的贫穷人设不能倒,我说了半天才劝住,时代在进步,他们非不听。”

  张火火嘿嘿一笑:“我们这不是想给嫂子和阙哥你一个惊喜嘛。”

  “走走走,这账明天再跟你算。”林阙把颜池放上车头,正要开车走,颜池喊住他,“小灰还在屋里边,你进去拿一下。”

  先前小灰因为要到医院里边做些检查,一直都是颜格给他代养着,再后头,因为家中资金链断裂,颜格回过一趟家,把小灰留在了家中,一直没去拿。

  如今这一看,更胖,装在笼子里边四脚朝天地睡懒觉,脖子上绑了只大红结,衬着这结婚的气氛更为喜庆。

  “胖死了。”林阙嫌弃,“回家给它少吃点。”

  他说回家,家这个词听了,挺有新鲜感,不是回哪儿去,而是回他们共同的家。

  一行车,浩浩汤汤地转弯,原路返回酒店,中间张火火跑过来,不知道按了哪边的按钮,车头喇叭一直在放林阙那句经典的告白词:“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3D全循环,放了整整一路,比那什么收破烂的录音,更是能开疆破土、引人注目,至少这一路开过去,大家都知道,得了,有人结婚了。

  这狗日的朋友,林阙他特么想揍死张火火,他听着自个儿的录音,怎么就浑身难受,没办法好好开车,再去看一旁颜池,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始终稳着,无动于衷。

  不过,今儿一身正装的颜池,还真是好看,面目白,阳光下白得似是能反光,一瞬间亮了林阙的眼。

  鸡飞狗跳的接亲流程,总算是彻底结束,晚宴设在永安市最高规格的国际酒店,包了全场,宾客络绎不绝,林泽海从里边出来,一一给小两口引见。

  林阙和颜池依次给人敬了酒,颜池因着隐秘的身体情况,这酒最后都进了林阙的肚,中途有几个熟人过来打招呼,林阙本来有些醉,见到崔如浩那张脸,强行给自己清醒了过来,搂住颜池的腰,往自己身侧带,占有欲明显,做给他看。

  大喜日子,颜池随他去了。

  再然后便是柳则安,过来同颜池碰酒,贺喜的语气平淡,说不上些喜怒哀乐,道一声,新婚快乐。

  颜池看着他这幅模样,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喷涌而出,他同柳则安招手,跟他说:“头上有脏东西。”

  柳则安信任他,当即把脑袋低下,问:“哪儿呢,你帮我找找。”

  颜池装模作样地找了会,趁他不备,拔了几根头发藏入手心,柳则安没发现,甚至同他说了声谢谢,整得颜池都有些愧疚,好似自己做了些难以忍受的亏心事。

  之后他找到颜格,让他拿着放好的两份样本,去做一个血缘鉴定,颜格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说好。

  宾客散尽,新婚宴落下帷幕。

  挺刺激,林阙今天第一次结婚,满场跑,在他爸的几个生意场朋友面前露了面,他喝得有些多,意识在崩溃的边缘间游走,再然后,被他那群朋友按在一桌前,喂着吃了好多菜,菜不知道是什么,但好吃,林阙吃得多。

  还是颜池把人找到,给救了出来,林阙步子踉踉跄跄,朝着他走,喊:“老婆。”

  在外边叫的这一声,差点把颜池的魂魄给吓了出来,挺不习惯,林阙以前大多叫他小池,日子再往前推,还叫他颜池,喂,等诸如此类的称呼,叫老婆,还真是头一份。

  旁边那帮朋友起哄,叫颜池也叫上一声,颜池被他们吹得耳根红,从根红到面,没耐住,轻轻喊了一声:“老公。”

  “哇塞。”这屋气氛就炸了,无异于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真是礼成了,刚才放到台面上叫,都没那么让人激动。

  他么的,真的要死人了,这声喊出来后,颜池觉得自个儿面前的视线一片空白,大脑似是缺了氧,颜池甚至觉得自己站不住,恨不得是底下边生了条裂缝,能让它当场钻进去。

  怎么就这么丢人,要死人了,要死了,感觉是比他怀孕还要更丢人些,完全没有办法忍受。

  人渐渐散去,颜池起身,喊醒林阙,也要跟着离开,只是他这要走时,无意间往桌上瞥了一眼,皱眉,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把服务员喊来,问他们这是什么。

  来的服务员是个女孩子,眼下见了,面上恼得一片红,纯粹是羞的,还要稳住情绪,一一给颜池介绍:“这是红烧牛鞭,这是爆炒牛鞭,这是清蒸牛鞭,这是......”

  颜池:“我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方才一直看着这一桌,悄悄给颜池说:“您丈夫,刚才吃了其中的大半。”

  颜池的头就疼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丈夫两字,让他听来觉得有些许不习惯,另一方面,还因为林阙吃了大部分的红烧牛鞭、爆炒牛鞭、清蒸牛鞭,和许许多多的牛鞭。

  这他么不是要林阙的命,是要他的命啊!总之,是要让他俩不安生。

  颜池问人要了些醒酒药,给林阙服下,过了片刻,林阙清醒了些,跟着颜池上车回家,林泽海跟一帮朋友出去聚会庆祝,说是不回来。

  甚至说,今晚暂时散了屋里边的保姆和管家,里边隐私空间大,悉数留给了小两口,暗中希望他们真能颠龙倒凤,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都是过来人,懂。

  回去后,这屋中空空荡荡,还真没人。

  林阙揉弄胀痛的太阳穴,声音哑,说话间,张口便是一股热气,胡乱扯开身上的领结,解散衬衣纽扣,同颜池说:“怎么突然这么热,老婆,你热吗?”

  颜池心虚:“酒喝多了吧。”

  他那吃了牛鞭的症状有些起来,自个儿不清楚,无意识地从后边抱住颜池,微*,力道大,颜池废了好些力气,才能逃离那间充斥着灼热气氛的压抑房间,没让林阙胡来什么。

  真要死人了,谁这么缺德,给他吃那玩意,这种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即便不吃牛鞭,单说饮了些酒,都会招架不住。

  颜池嘴上骂了句林阙,往车库走去,想暂时去他那小老婆前避避风头,没成想,后面脚步声落了地,进了耳朵,逐渐迫近,颜池回头看,林阙他么,跟在后头。

  真要死人了,颜池现在这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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