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叶枫林
“明希,我……我不会把你给他的,”赵孽畜两手扯着我的睡衣,人也贴在我的脖子上又咬又吮,“你是我……的,你就……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我也没说让你给啊,问题是简明希他早就去见圣母玛利亚了,你自己就是想给别人也不行了。
还有!你他妈先放开我!就算这是酒后乱性你好歹也把你那堆满了酒精的脑子勉强匀出点地儿想想后果行不行!
那植物人是能随便这样动的么!!
我要便秘了难道你灌肠!!
“明希……”
赵孽畜一手托着我的后背微微抬起来,我的头刚要无力的向后倒,就感觉到另一只手及时的托住了我的后脑,赵孽畜人也同时贴了上来,又开始对着嘴唇一顿狠咬。
凡是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是滑溜溜的……
没……没衣服了……
我那小兄弟又开始被他的大爪子关爱了……
泪奔……
老子跟孽畜你顽强的坚持了半年多,难道这回终于躲不过去了么……
“明希……留……留在我这……”老子被赵孽畜揉搓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热,此孽畜蹭的也越来越厉害,咬在老子胸口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甚至老子的一条腿还被他抬了起来放在肩膀上。
握了个擦!老子还不如刚才疯了算了!!也省得如今清醒着受这刺激!!
“我……只想……”赵孽畜抓住我的一支胳膊拉上来就要往他脖子上放,似乎是想要我揽着他,“明希……我……我只想……”
可是那胳膊却在他一松了力气后,就又软软的滑了下来。
胳膊肘撞上床面时,甚至还因为这床的弹簧极佳而带动整个小臂乃至手腕,轻轻的弹了两下。
“……”
赵孽畜整个动作都突然静了下来,待过了一会儿,才又抓起我的那条胳膊,继续将手往他自己的脖子上放。
然后不意外的,胳膊又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在床上极轻的弹了弹。
大哥,你甭试了,老子这胳膊要是能动,早八百年前老子就抬手掐上你这孽畜的脖子了。
但此孽畜喝了酒后的智商与他清醒的时候明显是地面跟月球的距离,仍旧又锲而不舍的抓起老子的胳膊,继续往他脖子上放。
胳膊又滑下来。
……我说,您老无聊不无聊……
咱做点对得起身份,有意义、有内涵的事情,好不好?
老子敢以多方面锻炼的敏锐感官肯定,赵孽畜此时的神经肯定已经不正常了。
因为他已经轻轻的抖了起来。
老子也被迫的跟着他作和谐共振。
“我……我真后悔,”赵孽畜将头埋在老子脖颈处,边吸着气边喃喃着往外一个个的吐着字,“那天,我明明看……看出来了,我明明看出来了……”
赵总裁,您看出什么来了?
赵孽畜又开始神经质的低声笑了起来,“我就……就应该把你锁身边,”他揽了胳膊又开始勒住老子往他自己的怀里塞,“这……这样……除了我……谁……谁都不能伤你……”
我明白了,合着简明希只能当您一人的玩具了。
他可真够倒霉的。
跟老子一样倒霉。
“明希……”赵孽畜轻轻道,“跟我说句话吧。”
“就一句……你只说一句就行……”
“你别睡了,跟我说句话……”
“我好累……”
“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我累了……”
“明希……我累了……”
“明希……”
“我真的累了……”
“……”
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抱着老子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赵孽畜,老子此刻真想仰天长叹一声。
兄弟,不就是失恋么,哪个男人还没经过几回了。
大老爷们,痛一次,醉一次,哭一次,一觉再醒过来,这世上哪还有过不去的坎。
比你倒霉的人多着了,活着就他妈这么累,可谁都得咬着牙忍下去。
你要是不向前看,就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所以,孽畜,你能不能醒醒,先挪个地儿?
老子真的快被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第10章
“哗啦”的一阵水花的声音,再待了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韦孙子的喊声。
“钧同,下来玩两圈,总窝那儿有什么意思!”
赵孽畜不为所动,甚至连个音儿都没发出来。
自从那天酒醒了之后,此孽畜越发的沉默寡言,从他嘴里蹦出的字就跟金豆子似的金贵着了,如今要想听见他的声带震动,比会见省市领导也没简单到哪去。
也就对着简明希这壳子稍微例外些。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赵孽畜的功力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玩深沉已经玩到了金丹期,离飞升不远了。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开始抽的什么疯。
老子现在泡在按摩池里舒服着了,暂时没他跑来骚扰也正合朕意,只暗自念叨了句他不是修炼琼华那派的就好。
附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业务水平极度达标的侍应人员,天清气朗,水润风和。
有钱人的生活啊……真他妈的让人嫉妒。
可这幸福体验还没享受多久,赵孽畜就走过来一把将老子从池子里捞出来,给老子裹了件浴巾就抱到一旁遮阳的地方坐着。
擦!我泡不坏!这才多大功夫!你至于的么!
白畅温柔含笑的声音响起,“钧同,喝果汁。”
果汁……此物为何种味道老子到底有多久没尝过了?
以前虽然没多喜欢可不代表老子现在对它没有浓厚而非凡的兴趣!
阿西吧!难道就没人想想老子要不要喝不喝果汁么!
老子是植物可不透明啊!!
当然,失去自由许久的我哪怕心理再恨也没有任何反对的能耐。
对赵孽畜漠视他人只在老子头上拿个毛巾没完没了的举动,老子就更没发言权了。
“畅畅,”又一阵水声响起,韦孙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你什么时候走?”
“走?谁说要走了?”
“哎?你不是要回国去参加绮萱的订婚么?”韦斌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我最近正闲着了,到时候去送你啊。”
白畅静了一瞬,然后有些撒娇的道:“钧同不走,我也不走!”
“你在这都待多久了?伯母他们也不担心?”
“你管得着么!我爸还让我在这里学学东西回去好帮他的忙了,反正有钧同照顾我了!”
“就你还学东西?”韦斌大笑了起来,“白伯父难道还有心思让你学花木兰替父从军?钧同玩娃娃玩得快活着了,还匀不出功夫来给你。”
伴着“咣”的一声杯子砸在桌子上,就听见了白小姐的怒斥,“韦斌!怎么不喝死你!”
“哈哈哈,爷有万世佛光照着,且死不了了。”
韦孙子,你这么说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唉,说起这个我倒突然想起来了件怪事。”韦斌喝水的声音过后,只听他继续道:“你们说那帮子古人是不是都傻子啊,那花木兰据说不长的挺漂亮的么,怎么在军营里跟一帮大老爷们窝了这么多年,这周围人就没一人发现她是女的?不还睡一大通铺了么。”
白畅嗤笑道:“那些胡说八道的野史你还真信,你脑子果然有问题。”
韦斌不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不懂就问罢了,敏而好学这传统美德是不应该被鄙视的你这小姑娘知道么。”
白畅冷哼了一声。
赵孽畜此时正刮了半勺子的苹果泥塞进我的嘴里,此时淡淡的插了一言,“傻子确实是你。”
“赵钧同你也合着伙损老子?”
“如果你住她旁边知道她是女的,”赵孽畜仍旧淡漠道:“你说?”
“……”
一瞬间静谧到了极致。
“噗”的一声后,就听见了韦斌咳得撕心裂肺。
韦孙子,你的反射弧真大。
赵孽畜,你说你每天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啊,就能把这真相给悟出来。
你说刚才那勺苹果泥老子要是没咽好呛在气管里你不得哭死。
难道你这孽畜还不知道植物人的呛咳症很危险么?
这也就是搁在老子这反应快了,否则……
否则……
苹果泥!!
我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