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 第22章

作者:墨玉飞蝗 标签: 近代现代

回到家里,辛仲远还不死心,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他掏出手机,心中暗想,如果这次你还不接的话,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天意弄人,连接通都没接通,只有冷冰冰的机械声就告诉他:“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辛仲远苦笑,天与不取,必受其咎。这次连老天都不帮你,以后的日子,你注定了要一个人孤独地过下去。这就是你应得报应,只是,太可怜了这孩子……

其实庄林只是因为有手术把电话放在办公室充电于是就关了机,但这些可能辛仲远都不去想,他只知道,自己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没了。

突然,他想起庄林无数次跟他说过的话,顿时有了信心,抚摸着圆隆的肚子,说:“宝宝,以前都是爸爸不好,从今以后,宝宝一定会对你好好照顾你的。”

辛仲远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自从那天想通了,他就万事都以宝宝为先。在公司也不像以前那么拼命,加上宁总有意让他轻松,所以都是些简单的工作。按时上下班,再不会动不动早到,要么就加班到很晚。

他充实了自己的冰箱,中午让秘书在一家酒店定了营养套餐,早餐和晚餐都在家吃。虽然没庄林做得好,但基本的饭菜他都会,只是以前很少动手,现在为了孩子亲自下厨,也是种乐事。

庄林以前整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他的西装问题,现在他也改了。虽然在公司上班必须穿西装,但他不再顾及形象,订做了很多大号的,还在办公室里放了一套休闲装,中午休息和不忙的时候穿。

在他的全面努力下,八个月的时候,肚子的规模已经很大了。走在街上或在公司里,都会有不少人盯着他看。自从经历了跟万隆老总的吵架事件后,他也不再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会故意骄傲地把肚子挺得很高,让他们尽管看吧!肚子里怀的是自己最爱的宝宝,有什么见不得人!

最近他的食量也大了起来,一天往往要吃四五顿。这天晚上,看了一会儿文件就又饿了,到厨房准备煮夜宵,才发现鸡蛋只剩一个了。辛仲远想了想,不如就去问庄林借几个吧,到底是邻居,正常交往也是应该的。

挺着肚子过去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大攻也风流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睡袍,额角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个子很高,脸也很漂亮。辛仲远愣了,第一个反应是难道庄林不声不响地搬走了?不对,屋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依稀看到视线拐角处的沙发上有散落并且扭打在一起的衣服,其中,就有庄林的。

辛仲远脑中嗡的一声,对他来说,这似乎是比庄林搬走更大的打击。

而突然有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站在面前,门里的人明显也愣住了。

“你……”

“我……”

短暂的沉默后,二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停下来。门里的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示意辛仲远先说。辛仲远当仁不让,礼貌地问道:“我找庄林,他在吗?”

“噢,”男人也笑得很友善,“他刚去洗澡,要不你进来等他吧。”

“不,不用了。”辛仲远想也没想就拒绝,眼看着人家好事将成,自己进去算是干什么的?

“那你有什么事吗?等他出来我告诉他。”

男人极力想做好一个接线员,可辛仲远却不配合,“没事,不用特意跟他说了。”

男人看着辛仲远离开,觉得这人怪怪的,探头出去,才发现在原来他住在隔壁,心想应该只是邻居串个门,然后看到自己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就识趣地离开,可自己敏感的双眼却探测到,他的表情并不那么简单,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保持着倾出半个身子望向辛仲远家门口的姿势,楼道里的风从领口灌进来,还真不是盖的。他打了个冷颤,于是,关上门坐回温暖的沙发,继续无聊地看电视。

庄林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男人半躺在沙发上,眨着眼睛,“林林,我们做吧~”

庄林冷哼一声,“真受不了你……”走过去,把沙发上的脏衣服一气儿扔到地下,刚一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就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庄林低声咒骂:“你急着投胎啊!”紧接着一手扯开浴巾,拨开男人松松系着的睡袍,压了上去。

辛仲远看着冰箱里孤零零躺着的鸡蛋,竟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虽然他知道他不该怀疑,但却管不住自己的头脑。明明只是一个男人在他家里而已,庄林人那么好,有朋友来暂住是很正常的事,自己为什么偏要往那方面想呢?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我反省,一边无意识地打着鸡蛋,筷子在碗边磕出有节奏的“乒乒”声,渐渐成为夜晚厨房中的主角,昭示着周围的寂静。

辛仲远的手越来越快,一不留神,筷子飞了出去。一回头,只见它蹦蹦跳跳地钻到了冰箱底下。

他瞟了瞟基本只能伸进一个手掌的冰箱底部,又看看自己挺起的肚子,暗叹了一声,默默走到冰箱跟前跪下,一手托着腹部,一点一点试图弯下腰去。由于肚子太大,他无法趴下去看筷子的具体位置,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伸手去摸。好在筷子掉的并不深入,来回摸了几下就找到了。只是找到了筷子,他却发现自己起不来了。刚刚一直压着肚子,现在里面正一阵一阵抽着疼,腰上一点儿也使不上劲儿。突然间,一股孤独感冒了上来,没有人陪,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他挪了挪身子,靠着冰箱坐下,一手在肚子上打圈揉着,等到疼痛稍微缓和一些,再扶着冰箱慢慢站起来。洗筷子的时候,他心里还在发毛,最近肚子总疼,行动又越来越不方便,腰酸腰困抽筋浮肿的症状一个接一个地都出来了,可这明明才八个月,男性怀孕要足足一年,越到后面越辛苦,现在都有些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隐约听见墙那边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声音,辛仲远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觉得奇怪,还特意走到墙角去听了听,这下不要紧,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他彻彻底底愣住了。这墙隔音效果挺好的,是他胡思乱想产生了幻听,还是那边喊得太过高亢了?

庄林真的在跟那个男人做那种事?他不是一直对自己难舍难分么?还是说男人都不在乎这个,也没长性,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可他相信庄林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

一定是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吧。辛仲远想,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毕竟他们只做过一晚的恋人,相互没有任何制约,无论庄林跟这个人是只上床还是真的在交往,都不是自己能干预的了得。

这不是他一直期望着的结局吗?庄林都做到了,他还有什么想不开?就算想不开,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忧。他一开始就很清楚,他能得到的,只是一个自作自受的结果。

辛仲远索然无味地吃了鸡蛋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隔壁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还被他刻意放大。他心烦意乱地忍着腹中的闷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庄林抓着他的手腕大喊“壮士你这是喜脉啊喜脉”的场景,虽然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但在此时,却是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东西。

他并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尤其是感情受挫的时候,他还会无数次想起那个玩笑。

环视整个房间,几乎各处都有庄林留下的关心,可他此刻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做着让人心痛的事。虽然,辛仲远没有心痛的资格,但有心痛的权利。

他有些震惊,除了宋家声,他竟然开始为另一个人心痛了。

庄林酣畅淋漓地做了几次,最后两人都瘫软在不大的沙发上。庄林拿脚踹了踹了那个仍然缠着他不放的人,咬着牙说:“薛子尧,敢情你这回回来是想故意榨干我,让我精尽人亡是不是?”

名叫薛子尧的男人像只死狗一样趴着不动,“彼此彼此,你把我的腰也差点儿弄废了,一看就是憋得太久没发泄。林林啊,我早跟你说过,守身如玉是不行滴,是男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你指着我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满足你需求的深渊,是远远不够滴~”

庄林拿胳膊肘顶了顶他,“再敢乱叫我的名字我就真废了你!”心里纳闷:为什么几乎所有跟他关系好的朋友都喜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我说真的……”薛子尧低声嘟囔着,“我好歹还有别人,你就指望我一个,不被憋坏才怪。”

两人累得都不想动弹,沉默了一会儿,薛子尧大发善心,说:“哎,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有人找你。”

“谁啊?”

“隔壁一个怀孕的男人。”

虽然只见了一眼,但薛子尧凭着高度的敏感和追踪技巧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什么?!”庄林一听,立刻弹了起来,在薛子尧头顶咆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薛子尧龇牙咧嘴,“你踩着我了,还使劲儿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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