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夜
旁边格物架上的瓶瓶罐罐被外力带的东倒西歪……叶家珩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扶正一把,尽管撞上这些沐浴用品的是他自己。
腰间传来的大力让他带着点儿跌撞地砸到了身后的瓷板墙上,脊椎骨硬硬地磕在微凉的瓷砖上的压力混着劈头盖脸的水流一起袭来,呛得人喘不过来气。
不过,始作俑者也没有给他喘气的意思……卡住人的下巴后就密密地吻了上去,唇齿间的纠缠从一开始就热烈无比。
叶家珩好不容易从这个吻里挣脱出来,单手抵住大大方方地来做登徒子的男人的肩膀,声音里都带上了惊怒,“……秦恕?!”
秦恕低下头去吻他的眉心,还小小声地说,“嘘——是我。”
叶家珩被他这一声“嘘”提醒了身处在公共场所的事实,而周围的磨砂玻璃隔板俨然只是为了用来阻碍视线而非是阻隔声响……于是,他下一句话立刻降下了大半截的音调,“你想干什么?!”
不得不说,说话的气势有时候和声音的大小还是有着很大关系的。压低了声调的叶家珩在质问出这句话时,怎么听都有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这个问题啊……”秦恕装模作样地认真思索,“现在是吻你,一会儿是和你做-爱——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叶家珩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青白了半天的脸色后还不忘压低着声音呵斥道,“我觉得这简直是糟糕透顶……”
秦恕搂住他的肩膀去咬他的耳朵尖,完全赤-裸着的两个男人紧密地贴在一起,连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亲昵得不留一点空隙。
叶家珩被男人身上略高的体温和头顶不断喷洒下来的水花弄得有点儿发晕……他本来就经过了大幅度的运动量,手臂和腿弯现在都带着酸软,绵绵得提不出来什么劲儿来。耳边的水声哗啦啦地作响,却遮掩不住男人附耳过来的低语。
他说,“……叶家珩,你在生气?……”
“你这是性骚扰!秦…恕……”叶家珩这句义正言辞的话在他的大腿内侧被人用膝盖顶磨上以后,被迫在尾音带上了一声旖旎的呜咽,细细的在水声中听得格外地不分明。
“我在。”秦恕主动地领会错了对方的意思,然后腾出来一只手在他后背上摩挲,指尖点住脊椎的骨节一节节向下地抚弄……柔韧而光滑的皮肤带着水意,像是能吸附住人手指一般的缠绵。
“这几天我没来找你是有原因的,”他带着点儿低三下四的语气解释着,“我妈妈在北美洲开了一场时装发布会,结果我老子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俩人当着记者的面差点儿大闹了一场,我这不是过去做和事佬了吗?”
“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个,放手!”叶家珩挣开了他一只手的拉扯却被人一把抓住了微微抬头的欲望,掌心的温热和着水流的熨帖,让已经有了生理反应的部位无所遁形。
秦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玩意儿,微微勾起的唇角弯成的弧度邪恶无比,“……真漂亮……”
叶家珩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入目所见的却是那人粗大狰狞的“小兄弟”,立刻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拜托,能不能再给他一瓶路易十三来灌醉自己?
要害被人捉住把玩带来的刺激太过于直接和强烈,男人总是轻易地会被下半身的冲动所俘获着听从本能的驱使。
叶家珩觉得从身体最中央那一点开始,四肢都弥漫上了一种战栗的甘美,连腿弯处的关节都想要放松下来尽情享受……他用来抵住秦恕胸前的单手已经转变成了攀附的动作,但是整个人却仍然挣扎着不愿意配合一点儿,仿佛退让一步就代表着屈服的开始。
秦恕被他弄得也有点儿着急。他原本在出电梯后看到叶家珩的第一眼时,心里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这就像是一个人肖想已久的一次大餐,突然在毫无准备之时被摆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多日来的食欲不振终于找到了饕餮的机会,这种美妙的满足感会很快地发展为迫不及待的占有欲。
这种挣扎和不配合虽然可以理解为欲拒还迎的小情趣,但是总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下去终究会演变成扫兴……秦恕一边加紧了手下抚弄的动作一边去啄吻叶家珩的下唇,“家珩,来放松……”
叶家珩一口细白牙就咬了过去,“放屁!”
“哎呀呀……又说脏话了,”秦恕伸出舌尖去舔咬在自己上唇处的齿列,凑过去细吻的动作却一丁点儿都没有放松,“……上次我可是很听话地交给你了健康证明表,时隔今日,效用可是仍然还在……不要再来利用一次,物尽其用吗?”
叶家珩闻言后的动作止上了一止,就在这短暂的一个停顿中,秦恕已经俯低了身子下去,慢慢地吻上了自己手中一直抚慰着的火热。
他的眼尾原本就略带着上挑,隔着喷洒下来的水帘看过去更是显得锐意十足……叶家珩一个错神间,竟觉得这个人看过来的目光像极了要把人吃掉一般的锋利。
他张了张口,喊了一声“秦恕”……周围一直不绝于耳的水声轻易地淹没了这声短促的叫声,但是他知道,他能听得到。
深深地被含进去再缓慢地被吐出来,中间的过程中还夹杂着舌面带动舌尖的游移和口腔壁的吮吸……简单的举动一下子就瓦解了原本所剩无几的象征性抵抗,湿润和被包容着的感觉从外到内的清晰……
——秦恕,你个王八蛋……这是叶家珩在高-潮到来之际脑子里掠过的最大念头。
唇侧和腿间的白浊很快地被流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叶家珩看着秦恕微侧过头吐出口中液体的动作,皱了皱眉后说,“……别在这里。”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还不如干脆点儿做到底算了——当然,他无论怎样都不会承认是因为秦恕刚刚说的那些话才做出的这种让步。
不管如何,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都是需要奖励的……
秦恕搂住叶家珩的腰把他按倒在白瓷墙壁上,低低地笑了一声后问他:“那我现在怎么办?……这样子走出去可不大好。”
叶家珩瞄了一眼某人的“一柱擎天”,面无表情地说,“自己搓吧搓吧两下子得了。”
秦恕颇有点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抓起来人就堵上了唇,蠢蠢欲动的下半身滚烫地抵上了那人的小腹……但是水流的冲刷极大地减少了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摩擦力,蹭来蹭去总是有种不得其法的达不到酣畅淋漓之欲。
他微抬起头去吻叶家珩的眼角,舌尖扫过睫毛的动作颤颤地带着一丝急切,“……家珩……”
叶家珩偏侧过去脸,眼尾处不断落下的细吻就辗转着延到了他的耳朵尖处,那条不老实的舌头也顺着耳廓向耳窝内深入进去,热热的哈气在一个瞬间就传遍了全身……然后,他才伸出手去握住了男人的灼热,拇指指腹搭在了顶端,掌心和四指熨帖地围拢住柱体。
秦恕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心想:……真是没救了,仅仅是手指的碰触都能给自己带来这种微弱的隐秘甜蜜;如果是能够完完全全地真真正正地得到这个人,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莫大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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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装整齐的秦总裁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地跟在叶家珩的身后,低声说出来的话却显得不是那么正经,“刚刚跟着我的球童是这家俱乐部随意指派的,我跟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安排他替我陪人打球……这不是刚刚跟客人见了个面就急着去找你了吗?”
叶家珩从喉咙间含糊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想: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大可在我们走了以后再安排人去做什么,何必当着我的面做出那样的亲密呢?……不过自己也没如他所愿地吃什么味儿,现在他态度良好地坦承这些,也足以将功补过的了……
不过他没去想的是,若是真的不想与秦恕有过多的牵连,又何必去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呢?
欲擒故纵和欲拒还迎,都是一些用老了的但是成效显著的招数啊……古往今来只如此,屡试不爽到而今。
二二章 所谓负责
酒店客房外的天幕已经是昭示着傍晚的黑沉沉,客房内灯光却被调得很暗,暗得含蓄成了一片朦胧着的薄光。
秦恕半跪在床上拿了一条干发巾给人擦头发,动作温柔得能让他的一干下属跌破眼镜。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见了叶家珩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巾里,只剩下眉角处的一点点浓黑,化都化不去的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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