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网中央 第15章

幸好李思凡还有丝人性，知道他老师后门不畅，诸事不宜。

可眼看着伤口逐渐愈合，姓李的又开始蠢蠢欲动。虫子暗自着急。听到李夫人的动静简直就是籁之音。

“喂，丛先生，安排好尽快离开，不过走之前还得麻烦您做件事……”

李思凡虽然对软件知识不甚解，但他通过渠道挖来大量专业人才替自己生金。

听李老爹心脏不太好，所以现在大半买卖需要李思凡打理。小李其实从骨子里是瞧不起他们家的传统产业的，倒挺随他妈。

所以自己旦手握大权便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立志由灰彻底转白。

新项目刚启动需要大量的资金。李老爹是地主做派，有余钱都变成固定产业，没有多少流动资金。据李家的最大的夜总会都抵押出去。

看得出，李思凡信心十足，进行背水战。

平心而论，虫子很是佩服小崽子生的领导才能。个不到十八岁的崽子，能有么大的魄力真是难得。放到古代帝王家，保不齐又是个康熙什么的年少有为的皇帝。

可王老子也不能骑自己啊！

对待人的屁眼，要像荷花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正值周五，所以工作量相对多些。李思凡要加夜班。公司主力开发的软件已略具雏形。所以每最后的数据都要整理入库汇总到李思凡那里，决不假手他人。

要知道IT产业行当，几千万的价值可能就凝聚在张小小的磁盘里。

老板值班，虫子就负责勤杂工作。李思凡进嘴的东西特别挑，般的餐厅嫌脏不吃。所以每次都是虫子特意去市中心的大餐馆餐，再热气腾腾地送回来。

今也不例外，当才虫子端着餐盘进办公室时，各个开发部已经报备完毕。

“来，快吃吧！”

李思凡又开始犯贱：“喂。”

虫子也没跟他拧劲儿，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开始拿调羹喂残废孩子吃饭。

“汤有营养，都没怎么吃饭，先把汤喝暖下胃。”几虫子都不怎么爱搭理小李公子，估计气也消，终于不再板着脸。

听他老师开始跟自己知冷知热的，俩把睫毛扇子下的大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

乖乖地喝完汤后，小孩搂着虫子的脖子：“个项目总算要完成，会带去个地方。”

“哪？”

“Surprise！”小孩脸得意。

虫子在心里冷笑，的发情都跟公孔雀抖落毛似的，顿穷显摆。破崽子也就财大气粗，他玩的花招其实都是自己当年追婷婷剩下的。S他妈个大头鬼！

吃完饭后，李思凡突然来困劲，上下眼皮打架。勉强关电脑，人晃晃悠悠地走进套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虫子拿手拍拍孩子的嫩脸蛋子；“个Surprise怎么样？”闹笑话，六片安定呢！

丛老师手有些颤抖地打开电脑，结果出现密码提示框。虫子从办公桌里翻出李思凡的身份证输入生日号，不对。又输入公司的成立日期，还不对。

操！果然是高科技！比捣腾废铁有技术含量。

连试好几次后，虫子瞪着电脑屏幕，心想：别啊，千万别么恶俗！他输入自己的生日——不对。

虫子暗口气的同时，又有很郁闷，破密码上哪猜去啊！

也不知怎的，灵光现。他又同时输入自己跟李思凡的生日号。

妈呀！电脑居然启动！

虫子没时间搓鸡皮疙瘩，他快速地拿出移动硬盘，将数据库里的数据源源不断地拷贝上来。

做些时，虫子略觉不安，但又想，又不是给别人，是给他李思凡的亲妈。估计就是当妈的要教育下翅膀长硬的孩子，让他明白做人的真谛。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自己也算尽诲人不倦的职责。

做好切后，虫子给李夫人打电话，然后带好东西毫不眷恋地迅速离开。

李思凡还在沉睡，也不知梦到什么，眉头紧缩在起……

第二十三章

虫子把硬盘交给李夫人后，就回到郊区的别墅。小铮铮被保姆哄睡着，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虫子借口让保姆去买东西支走。然后快速地打包收拾行李，揣好存折和李夫人给他的五万块钱，抱着孩子奔向火车站离开A市。

他有个远房亲戚在T市。虫子就在那落脚。租房子找工作，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三个月过去，婷婷，李思凡好像很多的人和事已经变成过眼烟云。虫子长出口气，日子就么继续往下混吧！

姥姥家的表弟也来T市。虫子领他去饭店吃顿好的。

因为上回断手的事，当弟弟的对他表哥感激涕零。

“哥，又让破费。”

“傻孩子，都是家人有什么破不破费的。”兄弟俩边吃连聊家常。

“手好得差不多，想干什么？用不用帮想办法？”

表弟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挺苯的，干不什么赚大钱的活。打算去饭店当服务员。”

虫子想，也成，工作没什么太多的要求，不过也得提下孩子。

“干什么工作都得脚踏实地，当服务员也得有工作经验啊！”

“，在来之前在‘黄金海岸’干2个多月，应该算有经验吧？”

虫子听得心里颤，“黄金海岸”正是李思凡上回带他去的那家洗浴中心。

“……那据待遇挺好的，怎么不干？”

表弟来劲头，脸上带着炫耀的神情对他哥：“跟个特大新闻！般人还都不知道呢！”

虫子乐，小屁孩就是爱显摆。

表弟看他哥脸的不信，就急忙：“真的，别人只知道黄金海岸换老板，却不知换老板的真正原因。”

“啊？那的老板不是姓李吗？”

“早不是！”小表弟脸的八卦，“知道吗？李家都乱套。听老板的老婆生外心，也不知雇什么商业间谍，反正让他们家新开的软件公司血本无归。洗浴中心就么赔给银行。然后他老婆要闹离婚，结果老头是又心疼又生气的，心脏病突发，驾鹤西游……”

虫子的身子僵住，有种骤然掉入冰窟的感觉。

表弟津津有味地接着：“那个李老板也是的，么大的产业，居然放心地交给他17来岁的儿子管，真是自找的败家啊！下好，他老婆也不用离婚，儿子不到法定年龄，家产名正言顺，全归个监护人管理。呵呵，哥，他们富人家里是不是个个么狗血情仇啊？”

他哥没接话，眼睛直楞楞地也不知想什么呢？

虫子心里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闯大祸。

人真的不能干昧良心的事啊！

上次偷废铁，闹得自己是妻离子散。

次偷企业机密。害得别人家破人亡。

虫子感觉自己的道德底线已经快要崩溃。他对老李的印象蛮深刻的，虽然没有文化，对待读书人却非常和气，每次看见自己都主动打招呼。现在人没就没。还有，李思凡现在怎么样？他会怎么看待背叛自己父亲的母亲，他……又是怎么样地恨着自己？

接下的饭，吃得索然无味。虫子找个借口便与表弟告别。回到家中，雇来的保姆已经把孩子哄睡着。虫子没脱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到早上两眼布满血丝，他早早给保姆打电话让过来，然后自己坐着大客回到A市。

坐在车上时，虫子纳闷着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些豪门恩怨不会因为只苍蝇挥动翅膀而有丝毫的改变。

可俩条腿像不听使唤似地往A市奔去。

刚下车，他就用手机给李夫人打个电话，听得出，李夫人听见他的声音略有些不耐烦。但在虫子的再坚持下，才答应在咖啡厅见面。

当再次见到李夫人时，明显比上次见面丰润很多，身上穿着浅粉色的宽松裙子，脚下是宽口便鞋，与平时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

虫子是有经验的人，他看出来李夫人怀孕。陪李夫人起来的是个年轻的高个人，浑身带着时尚的味道。

“李夫人，您好。”虫子出声打着招呼。

“不要叫李夫人。请叫尹夫人。”话时，拉着他人相视笑，“位是的新丈夫，尹东贤。”

不知为何，他老觉得“尹”夫人和前妻婷婷总觉得有些连相，虫子提醒自己克制住：“今主要是想问您，那个硬盘，您到底做什么用？”

尹夫人优雅地笑：“当初们可是讲好条件的，答应的，都做到。至于别的就不是该过问的。”

虫子咬嘴唇：“那……李老板的去世是不是跟硬盘有关？”

尹夫人的脸上略有不快：“他的死，是意外，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个，不过容提醒下丛先生：当初小凡发现机密被窃后，曾经报警提取电脑上指纹，是出面把件事给压下来的。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最好不要在A市出现！”

不愧是白眼狼的妈，端起架子气势压人。

虫子也知道自己没啥立场过问此事，所以他起身准备告辞，并问最后个问题：“李思凡现在怎么样？”

会老母狼倒是笑得挺开心：“他挺好，继续上学呢！如果要见他定要慎重，孩子特别爱记仇。”

虫子能不知道李思凡的脾气吗？展转打听通，才知道李思凡已经搬到寄宿高中去住。

当虫子再见到他时，李思凡正坐在操场的梧桐树下看书。依旧是身雪白，只不过胳膊上多个黑色的孝牌。眼睛虽然看着书，可半都没翻动页。

虫子走过去，轻声地叫声：“李思凡……”

李思凡抬起头，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波澜不兴。

虫子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艰难地开口：“……听们家的事，当初也想到……再是妈……所以……”

“到底要什么？”

“……就是想对对不起……对，老师给买最爱吃的冰激凌。”

完，虫子殷切地把冰激凌递给他。

李思凡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接过冰激凌的盒子，打开盒盖，猛地挥，整桶冰激凌都扣在虫子的脑袋上。

孩子掏出手绢擦擦，干净利落地个字——“滚！”

第二十四章

冰激凌的汤顺着脸颊往下淌，模糊虫子的眼镜。

虫子摘掉眼镜：“骂吧！骂出来心里好受。”

李思凡只是冷哼声：“好受？骂完谁舒服啊！丛葱表面上像个好人似的，其实骨子里最自私！道歉？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罢。可偏不给个机会！”

着，李思凡忽然把嘴凑到虫子耳边：“记住！的身上永远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