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第112章

作者:恩顾 标签: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平步青云 强取豪夺 近代现代

“乱讲,大家都挺好的。”

魏南河取出一支烟,笑问:“好好好,你和新朋友们都谈些什么?”

“不谈什么,打牌呗。”

“就打牌?那有什么好玩的。”

“光打牌当然不好玩,我们还赌钱。”

魏南河把手里的烟捏碎了:“你说什么?”

乐正七兴致勃勃地说:“赌钱啊,你没玩过?我回去教你。刚学的时候我老输,已经欠了同学六百多了……”

魏南河的脸瞬间狰狞了,冲手机训斥道:“我让你念大学不是让你学赌博!你这死孩子!想气死我吗?今天能输六百块,今后就会输六百万!”

乐正七吓了一大跳,捂着耳朵解释道:“我今天手气特别好,扳回了八十多块钱……”

“不是钱的问题!”魏南河焦躁地走来走去,发狂的疯狗般咆哮:“让你不给我学好!你看我会不会打死你!我警告你,再让我知道你赌博,我就砍断你的手!”

乐正七忙不迭把电话掐断了,后怕地缩缩脖子,自言自语:“小赌怡情嘛,怎么反应什么大?吓死人了……”

宿舍里有人喊:“乐正七,你打完电话没有?我们开局了!”

屡教不改的死小孩看看自己还健在的两只爪子,吐吐舌头,一骨碌爬起来颠儿颠儿往里跑:“来了来了,我做庄!”

十月中旬,夏威的公务员考试成绩下来了,段和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个狂烂的成绩,连安慰词都想好了,哪想那小子的成绩还不错,人事厅招三个人,他刚好考第三名。

夏威抱着段和狂笑三声:“我真是天才啊,和哥哥,来,为了庆祝我金榜题名,我们洞房花烛吧!啾啾啾……”

段和见他这么高兴就不爽,推开他,一脸严肃:“高兴太早了吧?还有面试呢,你看,第四第五成绩和你差不多,面试就把你刷下去。”

夏威颓了,呜咽着挪到墙角去蹲下来,在墙上点点画画,“我要画条狗咬死第四名和第五名……”变出一张道符贴在墙上,“菠萝菠萝蜜,哮天犬,出来吧!咬死那个……和哥哥,第四名第五名叫什么名字?”

段和一把扯下道符撕碎了,“再给我装道士试试!”

“人,人家没有装,人家大爷我本来就是道士。”

“闭嘴!”段和沉下脸:“好好准备面试,你考个第一名也不会这么危险,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嘛?没用的东西。”

夏威抱着膝盖,脸埋进手臂里呜呜哭了:“我就知道,我没出息,这辈子没一件事能做好,我已经很努力了,还是考不上。和哥哥,我对不起你……”

段和立时心软,好声好气地劝道:“没那回事,你考得挺不错,不管面试能不能过都算尽力了。别哭啊,我说错了,我道歉……”

夏威抬头,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笑得见牙不见眼,撅起章鱼嘴直扑过来,按倒段和色迷迷地上下其手,“段和宝贝儿,嘿咻吧!”

段和在心里默默地淌泪:我为什么还会被他耍……

夏威兴致高昂地一边神速地扒衣服裤子,一边唱:“脱下你的裤子来,让我来摸摸你的腰,你的屁股白又嫩呀好像那树上的圆月亮……”

段和愤怒地捶床:“你够了!要干就干,别乱唱歌!”

夏威哇唬一口咬住段和的小兄弟,稍稍用了点力,含含糊糊地说:“爱你,就把你吃掉!”

“痛啊!给我松口……”段和攥住他的头发:“你这神经病,就不能学一学正常人吗?”

夏威忽而正经起来,眼里含着泪光:“和哥哥,你不爱我了,和我嘿咻的时候还想别人……”

“我……”段和傻愣愣的,“我哪有想别人?我只是叫你学一下正常人……”

夏威捂脸痛哭:“你说我不正常,我哪里不正常了?我阳痿还是早泄了?”

“不是啊,我只是……”段和辩白了一半,骤然清醒,往他脑袋上盖一巴掌:“装够没有?不干拉倒!”

“干干干……”夏威无需情绪过渡,眉开眼笑地抱着段和的腿,“亲爱的,我们搞点创新体位吧。”

段和黑着脸:“你搞一次正常体位就很创新了!”

夏威叉着腰提枪上阵,“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今天用终极手推车式进行操练。”

“什么叫‘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说了什么?”段和暴跳如雷。

“乖啦乖啦,好哥哥,让小弟我好好疼你,别担心,我们先来润滑润滑……”夏威不由分说架起段和的腿,手指上沾点润滑剂,毛毛躁躁地往里捅。

段和难受地挣扎了片刻,只好放弃了,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呜:我找个正常人谈谈恋爱该有多好啊,这个死变态……

电视上正哇啦啦地播广告,夏威抽出手指,换上真家伙慢腾腾地往里顶,抽|送了几下后,一心两用,腾出手拿起遥控:“我调个比较适合做|爱气氛的节目吧。”

段和咬了咬嘴唇,“你别给我玩花样,电视关掉好了……”

“不要咩……”夏威调到儿童电台播放的西游记,“这个比较有情调。”

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干了几分钟,夏威换个姿势,把段和转过来面朝着自己,弯腰吻了吻,“段和,我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还不对我再好一点?”

夏威难得这般深情,段和搂着他的肩膀,也想说些软话,无奈电视吵得厉害——

悟空狂呼狂吼:“师父!师父——”

唐僧颤巍巍地嚷:“悟空,救我,悟空——”

夏威在段和身上奋力耸动,自我陶醉得很:“段和,我爱你……”

段和:“……”

电视上,八戒呼噜噜的鼻音传来:“猴哥,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悟空声泪俱下:“师!父……”

夏威吻住段和的嘴唇:“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段和深吸一口气,吐出四个字:“给我换台!”

夏威正干到兴起,随手捞起遥控胡乱一拨,而后握住段和的手,五指相扣,呢喃道:“宝贝,你性感毙了……”

换个台,换成了男足重播,播音员声嘶力竭地喊:“过他!过他!右后卫你在干嘛呢?!!中锋——在这种左右堵截的情况下带球突入禁区,啊——抢点——对!近射!近射!近射!哎呀……太差了……”

段和泪奔:好讨厌的感觉啊……

让人哭笑不得的情事过后,段和扯过毯子裹住自己,懒得动。夏威捶着腰说:“小妖精,我快被你榨干了。”

段和只余一丝力气翻给他个白眼:“死变态。”

夏威爬过来搂着他,啾啾啾连亲几口,“段和,过几天我们要不要搞个认识一周年纪念日?”

段和往他怀里窝了窝,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你有病!”

夏威含住他的一撮短发,嚼得津津有味,“有点咸唉。”

段和没好气:“废话,都是汗,能不咸吗?头发你也吃,有病赶紧的去看病!”

夏威没应。

“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段和抬眼瞥他。

夏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电视,一言不发。

段和扭过头,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报本市新闻,屏幕上赫然是一副棺材,左下角一行字:天价唐代沉香木棺起拍一亿!

“怎么回事?”夏威发问:“是不是那个唐墓里的棺材?”

段和傻了眼,惶恐道:“我,我不也没看到过实物?问我我怎么知道!”

夏威听着播音员播完新闻,一扫平素嘻嘻哈哈的白痴相,脸色恶劣:“是杜佑山的拍卖行!你看到没有,段和,我就说那个奸商的走狗不可靠,他可真卑鄙!”

第115章 韩谦

同一时间,听到新闻的人还有段杀,他和柏为屿正在街边大排档吃夜宵,对面小桌子上油腻腻的黑白小电视过于老旧了,屏幕里飘满雪花,声音却还是清晰的。

段杀望着模糊不清的电视屏幕,心里百感交集,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滋味儿。

柏为屿看向电视,新闻恰好播完,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疑道:“你怎么了?”

段杀闷头喝下一杯啤酒,将酒杯一搁,站起来欲走,“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柏为屿攥住段杀:“什么事啊?”

“单位加班。”段杀吐出这句话,有些心虚:我为什么要找借口?

柏为屿不疑有他,“把帐结了,滚吧。”

杜佑山举行的宴会上,天下地产总裁洪安东十分给面子,应约出席了,他推着一个轮椅步入会场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轮椅上的人名字叫韩谦,曾经在天下地产担任几个举足轻重的职位,参加宴会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和他打过交道。那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和他谈生意别想占一分便宜,当然,他也会适当采取怀柔政策,每一举措都能让天下地产获益,让人既畏惧又佩服。

不过一切都是以前的事,不少小道消息说韩谦中枪后就已经瘫痪了,那场枪杀案挺出名,人人都有所耳闻,八卦自然是千奇百怪。洪家向来和黑道渊源颇深,只是不知道洪安东因什么原因开罪了彭爷,被狙击手堵在停车场当活靶子,亏了有韩谦给他挡一枪才捡回条小命。这个替洪家败家子挡子弹的倒霉鬼昏迷了大半年,近日才清醒过来。

武甲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那些社会名流围着韩谦假心假意地嘘寒问暖,心里对他很是怜悯。

洪安东面对众人的“关心”,毫无隐瞒地大谈特谈韩谦的情况,开心得像个傻子——武甲以前觉得洪安东是大智若愚,毕竟能爬上首富的位置不该是个简单角色,如今真觉得这暴发户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他的脑容量急需大面积开发。

韩谦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形容憔悴,瘦得不成人样,看过去很可怜。众人看猴一般边看边讨论,在洪安东面前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善意的,但谁知道转个身又会说什么?

昔日的韩谦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一副出类拔萃的皮相,英俊柔和的脸孔,眼神凌厉,气质脱俗,而他从不在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处事十分低调,却莫名散发出一股子目中无人的冷傲姿态。武甲有一点点敬畏这样的天之骄子,更多的是嫉妒,他和韩谦套不上任何交情,韩谦连杜佑山都不一定看得起,又怎么会看得起一个小保镖?以前在公众场合相遇,总是武甲避开让出路来,谦卑地说声:“韩经理,你好。”韩谦则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偶尔会露出一抹职业性的笑意。

一个人能高傲到这地步是有资本的,一旦这资本粉碎了,将会怎样?坐在轮椅上韩谦判若两人,空洞的目光飘忽了半天,最后落在武甲身上,滞留了一瞬便飘移开,那神情不带一丝感情,有怒还是有伤,是愁还是苦,没人能看得出来。

武甲两手插在口袋里,看了一阵,不忍心再看,转身走了。如今物似人非,韩谦是怎么想的,他无法揣测,若是换成自己落魄到这个地步,宁死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无助,更不会允许洪安东那种白痴推着他到处展览。

裤兜里的手机骤然震动不止,武甲掏出手机一看来显,是段杀的。他略微一顿,踱到阳台接通:“喂,你好。”

“武甲,是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找我,我现在走不开,你说吧。”武甲转过身,手扶着栏杆往后一靠。

段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那个木棺怎么回事?”

武甲默默地呼出一口气,“新闻介绍得很清楚。”

“我就是看了才来问你!”段杀胸闷得厉害,问道:“武甲,我们不是说好不动那副棺材了吗?”

武甲淡然道:“对不起,我只能听从杜佑山的安排。”确实是说好了,他的本意也不是这样,可事情已成定局,无意义的解释有什么用?

段杀强抑怒火,“武甲,你以前不这样的!”

又是以前?怎么总是有人拿现在和以前比,真的既可笑又可悲。武甲一笑,“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回到宴会会场,杜佑山走过来攥住武甲:“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就在阳台。”

“那个拍卖会请柬都写好了?”

“嗯,我已经嘱咐下面的人亲自上门去送请柬了。”

杜佑山压低声音:“给洪安东的请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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