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手吃草莓
白皙的脚丫在深色的地毯上尤为醒目,不单单是脚,穿着白衬衫的叶池,在整个房间都很醒目。
微微垂下的脖颈,弧度完美,肤色带着一些刚沐浴完的藕粉。
傅霖目光停留在脖子的时间比其他部位停留的时间稍长。
然后是细长的腿,像是白笋,笔直而白皙,再往上,他就收回目光。
暂时不会画到那里。
“我……我需要要做什么?”叶池被这样‘凶狠’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
傅霖没说话,他起身,用令人有压迫感的身高,再次让叶池退缩,退了一步。
然而对方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十分冰凉,叶池手臂生出了鸡皮疙瘩,强大的不适感让他迅速想要收回,却无法撼动分毫。
傅霖捉着他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将他带到床边。
声音平淡,有些低沉:“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叶池竟然觉得他嗓音里一点点愉悦,那是一种让叶池有些慌的愉悦。
叶池知道有些画家有独特的审美,独特的爱好,他也接触过为绘画、摄影或者是艺术痴狂的人。
恐怕傅霖也是这其中一员。
深深呼吸一口,叶池利索地上了床,白衬衫真的很大,所以还不至于让他暴露出来。
床也很大,他蜷坐在正中央。
“要……什么动作?”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傅霖看着蜷着的叶池,盯着他开始思考。
他看上对方 一开始并不是脸,而是姿态,是身体。所以最想要的应该是对方身体。
想明白之后,他立刻开始施行自己的想法。
傅霖俯身上来,叶池下意识躲闪,但是瞬间傅霖捉住了叶池的手腕。
以为对方要摆姿势,所以叶池放松了力道。
但下一刻,他的双手被摆弄到了头顶上。
那只冰凉的手就像是一双铁钳,牢牢将他的双手按在柔软的枕头里。
叶池一瞬间慌了,身体瞬间僵硬,连话都说不清楚,呼吸加重。
“你做、做什么?”这个……动作,实在让人难以不想歪!
紧跟着是一个更冰凉的东西,是一个金属环扣,那金属环扣巨扣住了两只手腕。
双手被束缚住了。
“这……是做什么?”叶池更慌,挣扎了一下,双手动弹不得。身体被对方完全压制,全身被笼罩。
巨大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不会做多余的事,闭上眼。”冰凉的手拍了拍叶池的脑袋,似乎这就是他安慰人的方法。
叶池:……
只不过这种安慰居然对叶池颇有成效,呼吸开始放缓。
但是这样蜷着的姿态并不是傅霖想要的,所以他起身之后,看了一会之后,又用冰凉的手,一点点将对方的蜷缩着的身体打开。
叶池紧紧抿嘴,似乎咬着牙,脸色不好看,侧着脸。
他无法形容自己情绪。
整个身体都僵掉了,指尖还有细微的颤抖。
要不是对方真的是要画画,他可能会喊出声。
幸好,傅霖只摆了一下,就退开了。
傅霖让叶池保持着半蜷着的姿态。他退到了画具处,再次说:“闭上眼。”
整个寂静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傅霖的话像是魔咒,于是叶池照做了。
他现在处于一种极为紧张,和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这个动作让他有强烈的不自在感,以及一些羞耻感。
以及刚刚的触碰,都让他整个人紧绷到了一个顶点,就连他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其实只要傅霖随便和他说点什么,他大概就会减缓紧张感。
但是对方并没有,傅霖回到了画板前,开始画画。画笔的刷刷声,他真的在认真画画。
画画的声音让叶池减缓了不适感,只是仍旧无法让他放松下来。
虽然叶池的感受并不好,但是傅霖喜欢这种状态下的青年。
能感觉到叶池的紧张,也能感觉到他的其他情绪,这里面包括被他双手束缚起来的羞耻感。
只有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他才能保持最真实的反应,傅霖想要的,也正是如此。
叶池的现在的表现完全很符合傅霖想要的状态。
黑色、压抑、沉闷、陌生的环境下,穿着白衬衫,紧紧闭着眼睛的青年,脆弱、易碎,紧紧抿着的嘴唇暴露了他十分不安的内心。
而重点是,白皙脖颈让人想要将它折断。
动笔的速度很快,不难感觉到傅霖很愉悦。
叶池突然想到了,原叶池的记忆里,模模糊糊记得,他看过傅霖的画作,这么一想,似乎是黑暗向的。
而且原叶池为什么会有印象,是因为那幅画是全裸的。在市厅展览过,还被国外的报社报道了。
看来真的是个艺术癖好了。
房间暖气真的很足,很暖和,光着大腿感觉也十分不适,但是叶池却困意袭来。
一开始还勉强撑着,但不能出声,也不能睁眼。
可是渐渐地,头开始发晕,意识偏离,感觉软弱无力,还有些灼热,连呼出来的都是有些微烫地热气。
所以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开始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小声bb:小池池还没有被吃第一天。
碎碎念:什么时候被吃?
看到这里,是不是嫌文瘦!?
当当当,隆重推出莓莓完结文《霸道总鬼缠上我》专栏可见,微强制系列。
鬼攻!!
第三章
一觉醒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叶池后知后觉,他居然睡着了?
原来,叶池即使在家里睡,也要亮着房间里的灯光才能睡着,否则就会感觉心跳加速。
这几日穿来,每天都睡得很累,断断续续,这几天才稍微好一些。
动了动身体,叶池头脑一片昏沉,身上感觉一片寒冷,却独自发着热,摸了摸额头,有些烫手。
果然发烧了。
难怪他会睡着。
“傅先生?”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独自在黑暗里,叶池声线染上一分颤抖。
没有人应答,手上的环扣也早被解开。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摸下床,一点点走到门口。
打开门,走廊还亮着灯,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走到栏杆处,往下看,傅霖正坐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地搭着,一只手抓着红酒杯。
叶池吞咽口水润了一下嗓子,刚要开口道歉,对方先开口了,“明日,秋阳会与你谈薪资。”
叶池愣了一下,立刻欣喜道:“谢谢!今日是我失职,抱歉,以后不会再如此。”
其实这个不善言谈的面瘫艺术家大老板其实只是个冷面心善的大好人?
下楼梯的时候叶池也连声说着谢谢。
暗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放着叶池的衣服。
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半,这个时间点,洋车都叫不到,不过就算有洋车他也不会坐。
————穷字当头。
不知道能不能稍微借宿一下?
当叶池下楼,拿回自己的衣服到旁边换上,转身要问对方的时候。
看到的景象,让他呼吸瞬间一滞。
偏白的灯光下,傅霖手里抓着酒杯,仰头一点点喝下去,喉头滚动。全部喝下去之后,嘴角剩余了一丝红酒。
傅霖很白,这种红白色差感尤为强烈。
然后就在叶池的注视之下,傅霖露出一点点白牙,舌头伸出,将那一丝酒液勾进嘴里。
叶池说出的话当场被憋回去。
脚底生寒,几乎要站不住脚,由心发出一股寒意,血液开始粘稠,呼吸一点点沉重。
“傅先生……我……”叶池要说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傅霖放下杯子,好像这会才注意到叶池站在跟前似的。他抬眼,眼神慵懒带着丝丝愉悦。
看到叶池,傅霖眼神眯了眯,情绪转瞬即逝。
这“酒”已经不能满足味蕾。
傅霖一贯用来命令别人的手指,指了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