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手吃草莓
手里捏紧了那张小纸条。
叶池被修这么缓和气氛地说了几句,稍稍平静了一点。
可此刻,站在走廊里的傅霖突然推了门进来。
叶池瞬间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修看叶池又有要晕过去的架势,赶紧说:“咳,小池,你不如接受我的建议。”
叶池大气都不敢出,傅霖穿得那么整齐,怎么看怎么可怕。
原先穿着居家服的时候,还感觉比较柔和,今日刘海还都全梳上去,整个人看起来强势又具有攻击性。
叶池总觉得自己腿软,现在就算找到机会跑出去,可能也跑不动。
“不要吸我,”叶池垂下眼,裹紧被子说。
傅霖两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修起身:“我去开一间客房。”
看着修要走,叶池急了,想起身捉住他的衣服后摆,却在这个空档,被傅霖捉住了。
长臂轻轻一揽,便入怀中。
“不要吃我!!”
“别动,”傅霖说。
傅霖身上一直冰凉,这也是叶池判断他是吸血鬼的依据。
叶池感觉到傅霖的犬牙移到了他的脖子上,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修这个时候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不,不要!”叶池根本不敢动分毫,叶池本来想着的“抱大腿”的姿势都忘光了。
冰凉的牙齿就在他的动脉边上徘徊。
“别,别吸我!!”
叶池下意识去抱傅霖,双臂挂住他的脖子,企图模仿“抱腿”求放过。
脑子发蒙,完全不知怎么应对,叶池心一横,闭上眼,突然低头,亲上了傅霖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
傅霖皮肤一直很细腻,没有一点瑕疵,不过不同于叶池自己的皮肤那般有弹性。
而是冰冷生硬。
牙齿从脖子上离开了。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唇贴上了唇。
血族的犬牙是可以随意伸缩的,然而此刻。他却刻意没有收回去,弄破了口腔黏膜。
腥味在两个人的唇间传递开来。
叶池闭着眼,什么都不想,却感觉口腔里的伤口被反复掠过,生疼。
腰被箍得很紧,让他感觉到酸疼,这种姿势很难维持。
然而就在叶池开始退缩,想要结束接吻的时候,傅霖保持着亲他的动作,半跪上了床。
紧跟着就是将叶池放倒,俯视着他。
这种姿势,吓得叶池差点汪一声哭出来。
当他抬头,却禁声了,因为傅霖的眼睛全然变成红色,像是粘稠的血液。
无法呼吸,叶池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似乎下一刻,傅霖就会扑上来将他的脖子咬穿。
“我什么答应你,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别杀我!”叶池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傅霖眼中猩红未变,盯着叶池。
叶池受到惊吓,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过他口腔还是很暖和,之前包裹着舌尖,感觉令傅霖觉得温暖。
傅霖出来的时候,吃了大剂量的药,有副作用,但是能维持很久的时间。
“答应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冰冰硬邦邦,却很低沉。
叶池捂住自己的脖子,“修,刚刚说的,我都可以答应!”
傅霖当然能听得见修刚刚说什么,那些条件还不够。
“除了修说的,还有一条。”
叶池快速点点头,声音颤抖,“什么?”
“我要定时吸你的血,”傅霖一字一顿的说。
叶池的脸色更苍白了,“我、我不会死吗?”
傅霖:“我只吸取一定量,威胁不到生命。”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魔咒,让此刻毫无主见,已经快要到崩溃边缘的叶池连连点头,“我答应你!”
他还有得选吗?
“那现在,让我尝一口,好吗?”
叶池睁着眼,睫毛如蝉翼轻轻颤抖,微张着嘴,呼出热气。
他的手一点点放开脖子,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做到流畅动作。
叶池偏过头去,露出漂亮的脖颈。
“这样,可以吗?”
这里不同于脸色,而是在惊吓后,发红。
像是草莓没成熟的颜色。
傅霖低下头,闻了闻,覆上去。
“这是仪式。”你是属于我的。
……
叶舒醒得很早,她醒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叶舒以为是叶池,立刻前去开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是其他人————修和艾伯特。
叶舒不认识修,但是认得艾伯特。
“你好,叶女士,”修又露出他那明朗的笑容。
“您是?”叶舒看到艾伯特就觉得不对劲,警惕起来。
“我是傅霖的哥哥,我叫修,这么早打扰了,实在抱歉,”叶舒听到傅霖,立刻想起叶池的话,想立刻关上门。
“你听我把话说完,叶女士。”
“我亲爱的弟弟似乎和你亲爱的弟弟有了些许矛盾,是因我造成的,所以我这次亲自来澄清。”
女人的联想力绝对是灵敏的,叶舒立刻想到了自己同事说的那个————傅霖的情人。
“你是说,你们之间存在误会?”
修点点头。
这时候艾伯特开口:“叶女士,现在先生和叶池已经把误会解开了。”
叶舒立刻在你脑海里有了大概。
大概就是眼前的修被认成了傅霖的情人,而叶池也误会了,然后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最后激化矛盾,叶池带着她出走。
但是为什么叶池要那么害怕?
“可是叶池他看起来……”
修:“不用担心,你可以去房间找他,傅霖也在。”
叶舒信了。
……
叶池睡得很死,因为害怕得过头,让他体力消耗巨大,=。
还是以前的待遇,抱着热水袋睡,后面是傅霖。
但是他也有吸血后的疲软,和一丝身不由己的感觉。
所以他做了一个又恐怖又暧昧的梦。
天气还冷,他醒来的时候却被冷汗浸湿了。
“醒了?”傅霖声音从后面传来。
叶池“嗯”了一声,嗓子哑了。
傅霖冰凉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覆到他的额头上。
发热。
“你病了。”
叶池“啊?”了一声,后知后觉自己生病了。
傅霖把叶池的小脸掰过去,叶池僵了一下,任其打量,但是他却害怕对方再亲上来,闭上了眼。
傅霖起身,穿上衣服,然后把有些迷糊的叶池也穿上了衣服。
他居然带了叶池尺寸的大衣,将叶池包裹的严严实实。
“走,回家。”
叶池点点头,他现在是有些迷糊了,最近生病也太频繁,上次还是在第一次见傅霖的时候。
其实想想也没多久。
“叶舒还在……”
“我让艾伯特送她回去了,”傅霖说。
可是当叶池和傅霖到了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了叶舒等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