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玉飞蝗
吃完饭看兰乔续写的两份综述,任江又着实震惊了一把,这给自己省了多少工夫啊!
坚持着打起精神,收拾得人模狗样,临走前想了想,给兰乔手里塞了三百块钱。
兰乔退了一步,没收,“你这是什么意思?”
“买菜的钱。”
兰乔露出一副明显被伤害了的神情,任江忙又说:“没别的意思,你身上没什么钱,又是做给我吃的,就我来掏吧。冰箱不是空着呢么,你看会做什么、什么好吃,就再去买点儿,把它填满。”
这话里似乎有点儿什么意思,兰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任江说完也觉得怪,哎,跟他有关的事没一件不怪的。前一刻还拒绝,下一刻却车震了;前一刻还不收人家的东西,下一刻就抱着人家煮的饭吃得不亦乐乎……总之,能拿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给钱的这个场景,却怎么看怎么诡异。可已经出手了,又不能拿回来……
把钱塞过去,任江考虑来考虑去,说:“谢谢你啊。”
需要说谢谢,就证明还有距离。
兰乔低着头把钱抓在手里,“那……晚上陪你打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章够温馨吧?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啊气场啊神马的都在慢慢变化,胜利在望哦!
话说兰小乔真是个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生的了孩子办的了公务的新时代好小受好媳妇!狂犬攻还不束手就擒!
☆、第十六夜
任江的病确实如他自己所说,顽固而反复。每天早上起来感觉好很多,可工作一天,到下午下班时体温就又上来了,头重脚轻地好像随时都能昏倒。
然后Tina就开车送他去医院,让兰乔陪着他打针。
打针时兰乔总会买些包子蛋糕让他先垫垫肚子,或者剥个橙子削个苹果补充水分和维生素,要么就帮他收收邮件写写报告处理处理公务,等回家再好好做一顿,吃完洗完,一起睡觉。任江知道了兰乔身体的妙用,不用说自然是整晚整晚抱着他享受。
这种亲密接触自然会引起人本能的欲/望,任江也不管,反正他病着呢,浑身无力只想睡觉,下面硬就硬,在兰乔身上蹭一蹭,迷糊中等它软下去就好了。
今天是任江最后一次挂吊针,兰乔切了个橙子喂他,换了一次热水袋,又在他的指导下回了几封邮件,然后就闲了下来。任江也开始无所事事地看吊瓶、看天花板。
“无聊么?给你讲个故事。”
兰乔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这时候观察室里就他们两个,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任江“嗯”了一声,等着看他能讲出什么好故事。
“故事讲的是一个与人类社会相似但又不同的平行空间,那个世界男多女少,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合法的,而且男人具有比女人更强的生育能力。国家由五大贵族掌控,五大贵族有象征他们家族荣耀的、与众不同的发色与瞳色,他们生而高贵……”
“打住打住,”兰乔刚进入状态,任江就摆手让他停下来,“这是从哪儿看来的乱七八糟的故事?贵族?荣耀?还生而高贵?我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太蛋疼了。两千多年前陈胜就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邦当皇帝之前是什么?地痞流氓!朱元璋呢?是和尚、乞丐。西方的所谓皇室贵族也是一样,不过都是在夺取了权力,而后代幸运地投了好胎。现在西方社会之所以还有贵族信仰,说白了是因为国家需要一面文化旗帜,本质上那都是傀儡。”
“可是,”兰乔不赞同,“就算是你说的那份投了好胎的运气,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我最多只是羡慕羡慕他们的运气,而不是信仰他们的身份、人格和血液。贵族与平民的血液有什么不同?拿到黑市上去卖,都是一个价。”
“那么,”兰乔从小到大从没听过这种理论,一时很难接受,“你在别人眼中,也仅仅是一个投了好胎的富二代,你凭什么拥有比别人优越的生活?”
“我承认我是一个投了好胎的富二代,可我的优越生活,是我爸风里雨里拼了大半辈子拼回来的,他拼完了,现在轮到我们兄弟俩拼。如果我们不努力,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就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然后自己变成穷光蛋。即使你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我有比别人多得多的便利条件,但在现在这个竞争社会,只要努力,大家都可以得到。我认为被打了折扣的利益,要比那些虚伪飘渺的、遥不可及的利益好得多。而且我的起点高,负担自然就更大。退一步讲,资本家剥削剩余价值,那也是实打实的在做,而不是像你口中的贵族那样终日对着一枚徽章、一块盾牌、一个姓氏孤芳自赏。”
任江嘴皮子乱动唾沫星横飞,情绪倒还平静。兰乔静静盯着他看了半晌,无奈地叹口气,“你的大道理很多,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说了那么多。”
“我只是说我的真实想法罢了,谁让你这个故事刚好触到我雷点呢?”任江顿了顿,又说:“还有男人生孩子?我敢说,这个作者要不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者,就一定是脑子里有屎。以后别看这些不上道儿的故事,知道不?”
兰乔不自然地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了?我又不是批评你,”任江语气轻快,笑着冲兰乔招手,“过来过来。”
兰乔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任江长臂一伸,将他捞在怀里,闻花儿似地把脸凑过去,“抱一下,浑身都坐僵了。”
然后任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抱歉地说:“难得你第一次给我讲故事就被泼冷水,不好意思,后面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么?你可以继续说。”
兰乔摇摇头,“没有,其实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就是怕你太闷。”
“呵,没事儿,针马上打完,回家就不闷了。”
兰乔沉默,他觉得胜利在望,可首次试探就惨败而归。看来要任江完完全全地接受他的一切,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此时的任江心里也不平静,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不愿再拒绝这个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没感觉就坚决说NO,现在有感觉了就照着感觉发展,顺其自然,最好不过。
回去后兰乔才知道,原来任江所谓的回家就不闷,是见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忙不迭地拉着他做活塞运动。而且为了追求不同,任江坚决要求在客厅沙发上,还要开着大灯,光天化日之下,让兰乔主动骑乘,借口是身体没完全恢复,力气不够。
见过流氓的,没见过这么流氓的。
兰乔虽然难为情,但见任江脱得精光躺在沙发上,最终还是照做了。过程并不顺利,横跨在他身上,四目相对中对着他那里坐下去,体会着身后一点点被充满,他那里还不断膨胀的感觉,兰乔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动作也极不自然。
好在最后终于有惊无险地全部进入,任江爽得整个人晕晕乎乎。兰乔勉为其难地上下摩擦几次,任江立刻就受不了了,也没心情再看好戏,拖着他的胯自己动起来。这种体位的进入无疑更深,兰乔一手抓着沙发,一手抓着任江的腰,被顶得身体摇晃,说不出话来。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种刺激,任江比以往射得快了些,两人互相看着喘气。然后兰乔跪着起身,任江却拉住他用力一扯,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半硬着的阳/物从兰乔体内滑出来,带着白浊的液体,散落在两人交缠的腿上。
任江扣住兰乔的腰,闻着他头发的清香,说:“别急着走,抱一会儿,你身上舒服。”
兰乔静静听着跟自己相应相和的心跳,感受着两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暗暗地将些许灵力注入任江体内,心想他真是贪得无厌。
“床上、沙发上、车上都做过了,”任江的手在兰乔腰间摸索,渐渐向下去,“以后可以试试浴室、办公室、书房、厨房、野外什么的……”兰乔埋在沙发里的眉头皱起,还没说话,任江就一个打挺将他抱在身前,说:“刚才累了吧?转个身,从背后来。”
于是,任江坐在沙发上,从身后抱着兰乔,将他双腿分到最大,第二次迫不及待地顶进去。
兰乔仰着头,痛苦和快感沿着脊椎,触电般进入大脑,让他颤栗不止。任江打桩一样快而迅猛,兰乔忍不住喊了几声,无疑让任江更加兴奋。
突然任江的手向下一伸,握住兰乔的阳/物,问:“为什么每次我一进来就软了?”
身后高速的运动让兰乔狂乱地摇头,声音也变了调,“不、不知道……可能是,疼的吧。”
“疼的?”任江附在兰乔耳边,“有多疼?”
多疼?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任江不满地大力顶了顶,兰乔只好断断续续地答:“说不上来,就是……很疼。”
“没有完全习惯做0么?”任江听说过,就算是GAY,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理、身体准备,或者说不是完全的0,被进入时都硬不起来。
兰乔还是摇头不是,就是……刚有感觉没多久,就……很痛。
任江不再说话,沙发太柔软,坐姿已经不能完全发挥他的实力,他抱着兰乔微微前倾,身体有些许悬空,猛地挺动几十次后,酣畅淋漓地射了。
兰乔去浴室清理完毕,换了件银灰色的丝质睡袍出来。任江穿着条大短裤,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冲兰乔打了个响指,心说真是秀色可餐。
“不去穿件衣服?小心病又复发。”兰乔靠在任江怀里,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身前摸来摸去。
“不会,”任江眯着眼说,“做/爱泻火,正好治发烧。”
兰乔笑了,不再言语。倏尔任江解开他睡袍带子,手掌覆在内/裤上,缓缓揉捏。
兰乔吸了口气,问:“干什么?”
“刚才我爽了,现在换你爽。”
任江略显糙的手掌在他那里摸,这种刺激显然比进入更加直接高效,很快阳/物便硬挺勃发,兰乔的呼吸逐渐急促。任江低低笑了两声,手掌离开,却是去拿电视遥控器。
“你又干什么?”兰乔不耐地动动,显然是急了。
“没什么,看电视而已。”任江不紧不慢地换台,大有换了一圈再换一圈的架势。
“喂!你……”兰乔怒了,索性要坐起来,任江终于不再逗他,继续用手照顾起前端已经渗出液体的可怜小兄弟。兰乔抬起身体,“脱了吧,才换的,别再弄脏了。”
任江听话地替他脱掉内/裤,除去阻隔后跟空气和手掌直接接触,兰乔舒服地轻哼出声。这下任江也认真对待起来,实实在在地帮他弄了四五分钟,然后看着兰乔身体一僵,全部射在自己手上。
任江舔他脖子,嘲笑道:“要/射了也不说声,看把我手弄的,还不快擦了。”
兰乔脸色潮红,软软地靠在任江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疲倦,“本来想说的,没来得及,不好意思。”伸手扯过茶几上的面纸,拖着任江的手掌,一点点擦干净,然后手掌一捏一抬一掷,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纸团准确无误地进了垃圾箱。
任江呵呵笑着,给他重新内/裤系好睡袍。望着枕在自己肩窝的人,情/事余韵后红红的脸、水润的唇、疲倦而满足的神态……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霸气攻君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由自主地加紧手臂的力度,亲了亲那人耳后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