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蹲在墙角
“你倒是舍得对宵烨下狠手,听商承俊说你前些日子拆了人家两条胳膊。”本想保持沉默,可遭到宋冉的鄙视让康宁一时气难平没忍住当即就反驳回去。
听自己又被商承俊卖了宋冉心中一阵嘀咕。“商承俊这只大喇叭不去做狗仔真是屈才了。”回想起那日某人信誓旦旦指天发誓绝不对外乱说结果转头就四处宣扬,宋冉打定主意他日定要给商承俊点颜色瞧瞧,不然还真当他好说好欺负。
说道这个康宁细胞中名为八卦的因子立刻活跃起来,忙追问道:“快说说,商承俊那家伙只在电话里说你骑在宵烨身上把他两条胳膊给卸了,可到底为什么他却死都不说,你知道这撩得我有痛苦吗!”
“你痛苦?可得了吧,瞧瞧这老脸,油光水滑满面春光,明显是滋润得过了头,还痛苦。”把自己盘中未动过的三明治推到康宁面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宋冉起身穿上。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放在桌上,对康宁说:“这顿我请,记得下次你要请回来,有来无往非礼也知不知道。”
啃着最爱且自进店后就一直惦记着火腿三明治康宁鼓着一张嘴摇头道:“不知道,啥意思?你知道我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来到异国,所以中文不是很好。”
“那就买本字典回去查。”
“别说,经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家中居然没有中文字典,你瞧瞧是不是……”
默笑了一下宋冉没有回答,只把视线投向自己刚刚放在桌上的钞票,在沉默之中便把自己的态度传递给忙伸手一掌把钱摁住,双眼喷火戒备十足的康宁。宋冉坚信以康宁那明显聪明不是地方的脑筋定能与自己达到心心相惜的境界,而事实也果真如此。
磨着牙康宁瞪着不掩得意的宋冉气歪歪说道:“宋冉,算你狠!”
“承让,其实我并不爱欺负弱者。”耸耸肩宋冉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说道:“不过也不能被弱者欺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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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进屋的刹那,看见放于玄关处的皮鞋后宋冉先是很是傻气的站在门口望了眼楼栋外的天色,接着又抬起戴着手表的手臂特意看了眼时间,然后才进屋带上大门换下鞋子。经过客厅时瞧了眼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宵烨,宋冉没问他为何提前回来便直接走进卧室换衣服。
其实说宵烨在打电话并不确切,准确说宵烨正在听电话,当宋冉换过衣服走卧室时宵烨还拿着话筒坐在沙发边。
从冰箱里翻出一袋薯片,走到沙发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宋冉很自然的便在沙发上侧躺下,脑袋枕在宵烨的腿上。
正在听电话的宵烨的见宋冉枕在自己腿上忙调好姿势首先保证宋冉舒服度,然后一手拿着听筒不时断应对方一两句,另一手穿过宋冉的头发熟练的帮人按摩头上的穴位,心思也由电话一端的人的身上全部转移到躺在自己腿上像猫一样懒洋洋的人。
“上哪去了?”撂下电话,宵烨把空下来的一手伸进袋子里取了一片薯片喂给宋冉。
“和康宁谈事。”自觉的张嘴吃下嘴边的薯片并顺嘴伸出舌头在沾着调料的手指上舔了两下,顿时导致被舔者心猿意马起来。“兜兜好像很喜欢你。”宋冉说道。
“不是好像,是确实很喜欢我。”说道这个宵烨就很是得意,谁能想到那小戳子居然会与自己这样亲。“我们两个出门人都说我们是两父子。”
宵烨并不喜欢孩子,曾经他也很讨厌这个寄养在自己这里的小东西,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说道自己这法律上的儿子宋冉也很不解,按说小孩子忘性大,长时间不见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就像他总是不记得自己这个亲叔叔。但如今他却紧紧记牢了宵烨,还念念不忘到隔三差五就要打个国际长途,这算什么?明明宵烨从未给过他好脸色,难处成自己这名义上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受虐倾向?
宋冉最最见不得宵烨得意洋洋的样子,而且这份得意还源自于他,当即哼哼道:“是啊,是啊,天底下就你们俩最亲,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发展一下你二人的关系,例如突破禁忌来个有违常伦的恋童版本‘父子恋’。”
“瞎胡说!我这辈子就只跟你一个人搞禁忌,别人都得靠边站。”宋冉并未发觉自己的话中有股酸气冒出来但宵烨却闻得很清楚立刻屁颠颠的表态。
这话说得宋冉很受用,不过他喜不外露很矜持的转移话题焦点,说起早上宋女侠那通愤怒的电话。“宋女侠让我代她问你是不是炒高世界大蒜价格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她从电视新闻上看到说黑手党们现在都不洗黑钱和贩毒,一水的倒卖起大蒜。”
说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宵烨接话,宋冉纳闷的转过头一瞧,只见宵烨一脸不自然,眼睛乱飘,一副心虚样,“你该不是真倒腾大蒜去了!”宋冉一个激灵坐起身吃惊的望着宵烨。
把两只狗拖到沙发前扯开四肢让它们仰面躺在地上,坐在沙发上嗑着手里瓜子的康宁把双脚放在两条狗的肚子上‘蹂躏’,脚心那舒服的感觉简直令康宁舒服的难以言喻,心想怪不得每次商承俊来都要如此享受一把,果真很騻摊上这样的主人‘公主’与‘王子’这对落难夫妻双双谷欠哭无泪连申述的权利都没有,只得可怜兮兮的望着门外,期盼大魔头蓝斯特快快回来拯救它们,与康宁这个主人相比魔头简直就是天使。
于是当蓝斯特回到家开门进屋时就立刻感到有四道‘炙热’的视线唰的一下投到自己身上,那殷切、祈求及可怜的目光让蓝斯特打了一个激灵掉了一地基皮疙瘩。
“东西弄好了?”把手里的瓜子皮往桌上一丢康宁笑眯眯的望着下班回来蓝斯特招手笑道。
“摁。”点了下头蓝斯特走到沙发边,低头瞧了眼还幜盯自己不放的两条狗,最终为了自己着想摆托这样的注视蓝斯特不得不抬脚踹开康宁踩在狗肚子上的脚丫子。
曙光乍现,机不可失!
被康宁踩在脚下的两条狗一见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脚丫挪开马上翻身各自往侧边一滚,一前一后爬起来撒丫子狂飙跑上楼,那动作叫一个迅速,平曰里唤它们吃饭都不见这两个家伙跑得这样快过。
托下外套在康宁身边坐下,蓝斯特把康宁要的东西递过去。“你确定非这样做不可?”康宁想要做的事情在蓝斯特看来只能用‘幼稚’二字来形容。“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就像幼稚园的小孩子打口仗打输了的一方不甘心而偷偷把对方鞋子藏起来借此报复的行为。”
“你说我幼稚?”往沙发一旁挪了挪,康宁斜眼吊炮的蔑视着蓝斯特。
“不幼稚吗?”想到康宁让自己准备的东西蓝斯特都觉得不好意思,简直无聊到极致。“你哪怕是把宵烨打晕丢到果、男堆里都比你想做的那个强。”
“得了吧!”撇撇嘴康宁用‘你真蠢’的目光回应蓝斯特,哼哼道:“若你不怕一觉醒来被我捉-歼在床,又发现与上演你歼、情的是个肥猪佬胖的佬头子我不完全不介意按你说的去做,以宵烨报复宋冉。”
皱着眉头把康宁的话琢磨了一下蓝斯特深感非常有道理,“你说的不是没可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拍拍康宁的肩膀以示支持蓝斯特起身上楼,准备先与康宁的亲爹及大姐联络一下,以免曰后这人被报复时大家无准备来不及把人护住。
第99章 死别(大结局)…
到意大利旅行不去威尼斯的叹息桥那瞧上一瞧,同去了中国北京而没去爬长城一样等于白去。传说只要一对情侣在叹息桥下相拥亲吻,爱情将会得到永恒。所以每年世界各地都有成千上万的情侣赶往这爱情圣地去接吻,至于他们的爱情是否永恒了无可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知道,载人经过的桥下接吻的贡多拉因此而生意大好倒是事实。
叹息桥连接法院与监狱两处,死囚通过此桥时常是行刑前的一刻,因而难免对即将结束的人生而发出一声叹息,此桥也因此得了这样一个名字,和爱情本没有没么关。若要硬与爱情有关的话题靠边,也只有一个关于某可悲男人遭受爱人劈腿的可悲故事,可偏偏让它名声大噪的原因却与爱情有关。
话说某死囚前往刑场行刑前途经叹息桥时因狱卒提议而长在大理石打造的花窗傍边准备最后眺望一眼窗外美丽的世界,哪知就瞧这么一眼偏偏就让他看到一幕奸-情再在发生。而更加巧合的是那两名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贡多拉上面接吻的狗男女里其中有一个居然还是他的爱人。临死前亲眼看见爱人劈腿,况且种种迹象表明这劈腿已不是一天两天,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想到自己头顶的绿帽子不知被戴了多久,男人一时激愤便疯狂地用头撞向花窗,愤怒的要去宰了桥底下的那两个狗男女。
但因大理石造的窗子太硬,男人不仅没把窗户撞坏却留下了一摊血和一具愤怒的尸体。血没有滴下桥,吼声也不曾传出,即便就算传出去,那拥吻的女人也不可能听见。
心不在了什么都是枉然。
所以用宋冉的话来说这什么‘一吻永恒’的地方根本就是瞎扯,不是西方人太过于浪漫就是官方旅游局手法高杆。要他说这么个通往审判与刑场的地方就是个怨气集结的地方,还什么订情,别被怨魂缠上身就算不错。因此,宋冉对热切期盼想要在桥下热吻宵烨十分鄙视。
先不说这不靠谱的传说,单就是让他与一个大男人在青天白日下当众接吻简直是强人所难。虽然意大利是那啥的天堂,大街上碰见男人成双成对牵手接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不表示宋冉愿意成为这里面的一员。
鼻梁上架着大大的太阳镜,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从那露在外面紧抿着的嘴唇上依稀可看得出这人的心情非常不好。整个人阴沉沉的坐在那里宋冉不发一语,一个人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其对待事物的看法,所以宋冉难免在看待事情时灰暗了些。
“宋冉,那事不至于你气这么就吧,再说了你若不动了占……咳咳……那种心思也不会被康宁陷害。”把撑船的船桨还给船夫,宵烨从船头回到船身在宋冉身边坐下。
为了这次在叹息桥下热吻宵烨上飞机前便早早命人准备好私人贡多拉,要不是不会撑船他绝不会留下个船夫破坏他与宋冉的二人世界。
竖起左手食指把帽檐朝上捅了捅,宋冉飞给宵烨一记刀眼,捏着宵烨手背上的皮肉宋冉把那搂在自己肩上色爪拎了下来,随后抬起自己的手扫了两下被人摸过的地方,屁股往一旁挪了挪。“看见我阴沟里翻船你很爽是不是,看见我被人算计你很高兴是不是,看见我吃亏你很解气是不是!”宋冉的三个‘是不是’逼问得宵烨哑口无言,因为看见宋冉遭受到算计宵烨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很爽、很高兴、很解气的幸灾乐祸心理。
扭着眉头宵烨带着一脸严肃瞪着宋冉,眼中隐隐有着遭受莫名怀疑的伤心和委屈,并用强忍却依然无法掩饰住的自伤语气低声说道:“没想到至今你还是这么看我,宋冉你究竟有没有心!”说完,宵烨把头转到一边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