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胭子
比如说现在。
这种行事作风给他带来了不大不小的困扰,比如他怎么也洗脱不轻身上的那些负面标签,圈子里平辈让着走,小辈不敢接近,唯一几个勉强谈得上点头点头之交的,约莫都是他父亲,白老爷子那些多年好友。
白恩脱下手上用来避免留下指印的胶皮手套,收起药品,装出一幅和颜悦色的模样,轻声问:“老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老板不敢与白恩对视。
白先生强硬地握住宋老板的脖子,越掐越紧,宋振豪呼吸被滞住,双手双脚用力动弹,因为缺氧而涨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白先生,白恩眯起双眼,缓缓松开了手,道:“这才对,与别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的语气宛如一位勤勤恳恳的老师在教自己顽皮的学生如何遵守礼貌。
宋老板无力地跌回去,恶狠狠地看着白恩,骂道:“白恩!你等着!”
白恩略有些失望,他本来认为自己先退一步,接着台阶把这页翻过去,以后见面还是朋友,谁知看似豁达的宋老板不禁斤斤计较,还像个娘们一样不知情理,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
白先生坐在凳子上姿势优雅地注视宋老板:“如果,我说我几天故事故意的,你会怎么办?”
宋老板的回答很简洁:“呸!”
白恩皱起眉头,这世上总会有很多没有智商的人为难自己,也为难其他人,这明明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放下交恶,相互单纯的增加个圈里人而已。
“既然谈判无效,”白恩按动响铃,让杰子他们进来,说道:“Candy,我让你查的文件你今天带来了吗?”
Candy鞠躬,将双手放在头顶上,递过去。
白先生淡定地挥了挥手,文件连看也没看,朝宋老板丢过去:“好好看看里边的是什么。”
宋振豪心中暗自窃喜,他的手表上有一个通讯功能,他在刚刚按下了紧急按钮呼叫其他人,代价是您要受得了浑身无力与头疼欲裂的难受。
“你看看吧。”白恩微笑着说道。
宋振豪满腹狐疑地翻开,光是匆匆一扫,脸色就有些不妙起来,他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白恩,白先生笑容冷淡,轻声问道:“现在呢?你愿意和我好好说话了吗?”
“这些、这些文件,”宋老板不住地深呼吸:“全部都是我公司里面的秘密,你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拿出来威胁我!”
白恩轻轻劝道:“只要是发生过,就不要怕别人不知道。”
二十八
处理好一切事宜,白先生还没得个空休息一下,郑和那边就出了问题。
起因十分简单,宋老板旗下一名经纪人芳姐在给郑和坐心理辅导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把郑和逼急了,导致他怒气冲冲地在Gay Bar买醉,赶巧的是,那家Gay Bar恰好的是白先生旗下资金工作室投资的。
若不是秘书提醒,白先生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负责监视郑和的人絮絮叨叨把郑和每日的行程、工作、休闲时间在做什么统统说了个遍,白恩耐着脾气听他唠叨完,那人似乎觉得白恩这是很满意自己的工作态度一样,更加花费口水着重简述郑和去Gay Bar这件事情,并且把郑和进去后的种种行径预料地令人作呕。
白恩终于打断了他的叙述,问道:“你进去看了吗?”
那人面色一僵,摇摇头:“那是您的酒吧,您自然知道其中的保密设备有多么精良……”
“我不想听你的赞美,我就想问一句:你,亲眼看到了吗?”
“不,我没有。”
“嗯,”白恩说道:“好的,你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出去吧,以后你的工作交付给杰子来办。”
杰子一惊:“您是说……监视郑和这件事情?”
白恩点头:“嗯,其他人我不放心。”
杰子压下狐疑,离开了BEACHER顶楼。
等所有人走后,白恩才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Gay Bar来查询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郑和就不能进去呢?
在某些层面上,白先生意外的很单纯。
二十九
白恩终于在一个乱七八糟的网址上隐约猜到Gay Bar里可能会有的事情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至少会有些生气,谁知真正从郑和的种种举动中猜出他内心所想后,心里边不仅没有像是愤怒、难过等负面情绪,光觉得兴奋了。
若是郑和第一眼看到他就深爱不渝,愿意一心一意地为他守身如玉,白恩反而觉得虚假,如果那样郑和就不可能想要靠身体来博得工作了,白恩可没忘记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可若是郑和深谙此道,白恩又觉得不像,熟练的动作和其中生涩的味道正是郑和吸引他的地方,现在一切都有了知道答案的机会,顺着这个消息查进去,白先生相信自己能知道郑和的所有,他的一点一滴。
有什么比这种挖掘人最深处的隐私更令人感到兴奋的呢?
努力平复好自己明显过于亢奋的心情,白恩勾起嘴角,道:“走,去街头的Gay Bar,郑和此时正待着的那个。”
桑北躬身为他打开门,问道:“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提前做些什么准备吗?”
白恩道:“不用,就当我是忽然起意吧,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桑北皱眉:“那您是想?”
白恩笑不露齿:“吓吓他。”
第10章
三十
白先生的首席秘书桑北是个年轻的俊俏小伙子,头发用发膜梳得干净整齐,一身合适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办公能力也不错,有人脉肯加班,再加上他很小就养在白老爷子身边,白恩对他十分放心,可前途无限的桑北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这随时困扰着所有人——
繁华的街区,彩色霓虹招牌映照着仿佛整个城市都处在灯红酒绿中,白恩坐在车里,看着郑和从Gay Bar中走出来,说道:“桑北,你查查郑和的个人生活。”
桑北一本正经地问道:“您所说的‘个人生活’包括什么?”
“什么都包括。”
桑北皱起眉头:“您的意思的是说您想知道郑和之前的所有情况吗?包括每小时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吃饭,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如果都查出来,我想这是笔看不完的流水账。”
白恩看着郑和表情纠结地一步一步走向这边,心情不错,打趣道:“可以,只要是你独立完成的就好。”
桑北想了想,忽然道:“那这份文件需要一个很大的文件夹,我可以找后勤定做一个吗?”
白先生:“……”
是的,桑北最大的问题就是他随时随地会间歇性地找错重点。
据一位和他谈判长达半个月之久最终失败的人说:这让所有和桑先生交谈的人都倍感压力。
三十一
白恩对于郑和敢上这种地方找人搭讪的行为还是抱有一定反感的,尤其当郑和走进,白恩闻到他身上浓重到没有办法忽略的酒气,烦躁的感觉更是无法抑制。
他拿出雪茄,打算香气来掩盖这种味道,郑和伸出手制止了他:“您别抽!车里抽这种东西容易引起爆炸!”
白恩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好,不过交换条件是: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来这种地方,可以吗?”
顿时,郑和的脸皱巴成一团,白先生有点不乐意了。他这是不愿意的意思?Gay Bar就那么吸引他,还是他饥渴到不惜反驳自己。
哼。
白恩很不高兴,遭殃的自然是郑和。
两人半挣扎半强迫地一番撕扯后,郑和突然用力推开白恩:“快点放开我!”
白恩的唇紧紧抿住,强压心头怒火,甩了他一巴掌。虽然声音很大,但其实并不会感到疼痛,这点他拿捏的很准。
他此番举动是为了警惕郑和,同时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对郑和所表现的太好说话了,他竟然这么对自己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用这种态度,郑和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想逃?”白恩的眼神狠戾地仿佛下一刻就会不受控制。
“不是……我刚在在酒吧太着急,把……把钱包落下了。”郑和边说边害怕地朝旁边缩了缩。
双方无言片刻。
白恩从阴雨转晴了。
三十二
郑和觉得自己一个人进去找钱包就好,白恩抱着探究‘郑和去那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的阴暗心理,跟着进去了。
出示会员卡,郑和告诉侍者自己刚刚待的房间和丢失钱包的颜色、款式。
侍者很惊讶:“您竟然丢了钱包?!”
郑和点头:“是啊,我现在很着急,你们有受到没有主人来领取的钱包吗?”
侍者依然很惊讶:“不,我的意思是,您竟然能丢了钱包!这太稀奇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郑和不解:“你能帮忙告诉一声吗?”
侍者道:“您难道不知道会员身上的所有物品除了手机之外要存入保险柜里吗?钱包是不允许带进去的。”
郑和:“……我忘了。”
侍者笑得幸灾乐祸:“所以,您的钱包我们可以帮忙找,但如果找不到的话责任不在于我们,并且,因为您违反了‘夜色’的规则,所以您的会员卡收回,请您去一楼服务台重新办一个,谢谢。”
郑和可怜兮兮地看着侍者,又看向白先生,扁扁嘴:“您别笑了,帮我一下。”
白恩揉了揉笑得有点抽筋的脸,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这家店明明已经规定好不让带钱包以免丢失,你偏反其道而行之。”
郑和跟着侍者走进休息室,一面气哼哼的一面又不敢发作,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白恩走上前搂住郑和的腰,手顺着薄薄的布料上下摩挲,郑和躲了躲,道:“痒……”
这小声软的跟饭团似的,白恩心神一荡,眼神瞬间变得热切起来,郑和被他盯得从脖子红到脸上,推了他一把,白恩更加用力地把人圈在怀里,拨开郑和耳朵上的发丝,张嘴将他的耳朵含进嘴里玩弄,手也不老实地按住胸前褐色小点上下揉搓。
若说郑和的白屁股是白恩最满意的地方,那么郑和的乳头就着实令他惊艳了。比一般男人的要大好几圈,好像从女人身上挖出来粘上的一样,和胸膛比起非常不成比例,乳晕是浅褐色的,透着郑和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分外惹眼。
用手指隔着衣服将硬挺的乳头夹在手上,白恩感受着怀里人不断的颤抖,敛眉不知思考着什么。
“白先生……”郑和双手紧紧抓着白恩的袖子,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不要,好疼……”
“哪里痛?”白恩轻声问,把手伸进郑和的裤子。
“胸口……”郑和的眼圈湿润了。
白恩低笑,视线轻轻瞥过旁边已经看的面红耳赤的侍者,拉着郑和坐在自己腿上,在他耳畔呢喃道:“今晚陪我,钱包明天就会自己飞回来哦……”
郑和身子僵了僵,几秒钟之后慢慢躺在男人怀里。
白恩突发奇想,将郑和打横抱起,本以为会很沉,没想到郑和轻的跟个没长成的孩子似的,根本感受不到重量。
而且,抱着郑和的感觉很好,他看起来很瘦,其实摸起来全是肉,都找不到骨头。
“白先生、白先生……”郑和的一串惊呼打断了白恩的思绪。
“怎么?”白恩问。
郑和皱着眉头,道:“您刚刚抱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貌似、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