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璧瑶
and when just the two of us are there (当你我独处)
you won’t have to ask if i’d still care (你不在对我的爱存疑)
cos as the tome turns the page (任时光荏苒)
my love won’t age at all (我的爱永不老去)
……
裴臻笑了,在他颈边低叹:“唐总裁好赖皮喔,这不算啦,人家要听亲口说的。”
唐睿语带笑意:“你要求太高了,裴总不觉得这笔交易有些不公平?”
“……好吧宝贝~”裴臻哼了两声,耸耸肩暂且先放过他,笃定般缓慢而有力地道:“山不转路转,你有仙佛护体,我有如来神掌,任你翻山邀明月,卯时一到,日出见天明~”
两天後
──叮咚
“咦?唐女士,找我什麽事?”裴臻打开门,礼貌地把门外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子迎进门。
“我想知道裴总的计划。”唐芯毫不废话地开门见山,“我们这次是合夥人,我有权知道不是麽?”
裴臻笑笑:“急躁成不了大事的唐女士。”摊手示意她坐。
“那裴总准备怎麽个从长计议法?”唐芯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轻易退让。
裴臻耸耸肩,把她来之前自己正处理公事的手提电脑转向她:“你看,你旗下几间公司的股票目前都在跌,之前还为了资金周转把手上所持有的NK股份卖了,这意味著什麽你应该知道吧。”
唐芯只是瞄了眼屏幕,面不改色地回视他:“这正是我需要与裴总合作的原因。”
“我不会给你提供资金。钱这种东西,来来去去,万一中间有个什麽,我会很麻烦。”裴臻也直截了当,看到她突然冷下的脸,便呵呵一笑,一个媚眼飞过去,“难道唐女士不觉得自己赚会更有成就感吗?”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你的意思是……”唐芯也是聪明人,转向电脑屏幕,“债券?”
“不错。”裴臻笑著点点头,“我知道10年期的政府新债券你肯定有买。”
“相信有资本的谁也不会错过。”
“好,既然说了帮你,你赌哪个我跟了。”为了增加合夥人间的可信度,抬手指了指屏幕,“现在,就先为唐女士你伟大的事业筹点款吧。”
“你是要我现在……”读懂他的意思後,双眼略显惊讶地转向屏幕。
裴臻拿起水杯润润喉,漫不经心地开口:“新瑞典债券,开盘价99,收益率9.41%,很不错的收益率喔。”
“新瑞典债券?那不过是个蹩脚货,眼下谁也不会去买欧洲债券。”唐芯皱眉否定。
“呵呵,可是唐女士说的这个蹩脚货已经在日本售出三亿了哟。”嬉笑地眨眨美眸,兴味浓厚地盯著她。
唐芯开始沈思,如果真的已经在日本售出3亿的话,那麽,这笔交易会非常看好。她该相信吗?盯著裴臻看不出内容的笑脸,唐芯决定放手一博。
“好,我买一千万。”
“不。”裴臻摇摇手指。
“不?”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是他暗示这个有利可图的吗?
“买一个亿。”
唐芯惊诧溢於言表,可望进那双炯炯有神的狭长美眸,不禁拿出电话,打给熟知的交易员:“我要买一个亿的新瑞典债券。”当她缓慢而审慎地说出口时,喉头一阵发紧。
等待是磨人的,唐芯表面很沈静。可裴臻注意到她握著电话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摇头呵呵笑了。
突如的电话铃声把仿佛陷入沈思中的女子吓了一跳──
“唐女士,债券正在陡跌,我们目前递盘的价格是98.75……”交易员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损失了25万美元。”唐芯故作镇静地告知对面那个害她破财的美丽男子。
“噢,现在我们的出价是98.5,到处都是抛售的人,看来只会下跌了,您想采取什麽措施吗?”坏消息继续由电话里传来。
“现在我要陪50万美元了。”怀恨地扫了眼对面人,作出决定,“我抛──”抛字还未出口,听筒已被裴臻抢去。
“你听著,减少损失,利润打滚。”华丽的男中音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镇定,“再加五千万。”把电话递回给她,“说你同意。”
女子被那双深邃难测的美眸所蛊惑,喃喃肯定:“我……我同意……”
“很好。”裴臻朝她鼓励一笑。心中忽地燃起一丝疑惑,这个唐芯,比他先前估计地还要无能,没有魄力。
唐睿这家夥,为什麽会让她猖狂这麽久?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在响了多次後,唐芯压下心中紧张,按钮接听。
“好消息唐女士,有人愿出99.10买那些新瑞典债券,这事挺滑稽的。”电话那头似乎也有些不明所以,“起先,价格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跌了下去。然後,有人在什麽地方买进了一些债券。打那以後,交易员们便一直在抢著补进他们的空头,这样,他们就把价格抬上去了。最有趣的是我的几个英国客户,他们已经袖手旁观了一个月,却突然脑子发热要买这种债券。他们认为这种债券有价值,而且其飞涨的价格使他们唯恐在整个市场上错过一次升值的机会……”
接下去一大丢罗罗嗦嗦的话唐芯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只知道她赚了一大笔。她猛地往椅背上一靠,感到精疲力尽,好像体力上已经彻底垮了。过去几小时里的紧张、兴奋和大汗已经使她浑身瘫软。
对面那双美丽的黑眸,忽地掠过思索的深沈,垂首喃喃低语:“……唐睿,你最好别对我下套……”
第34章
想做什麽就去做,一向是裴臻的原则。所以他决定再次夜袭唐家,不过这次不同上次,想换点新花样,来暗的。
於是,月黑风高夜,唐家老宅的外墙上出现这样一道风景。一身黑色劲装的长发男子,手上抓著钓勾绳索,正以非常笨拙加不雅的姿势向上慢慢攀登,嘴里还不时自言自语著:“……妈的,杰夫找来什麽玩意……就没有更现代化一点更轻松一点的了吗……故意毁我形象吗……”
好不容易总算爬到三楼,唐家睿少爷的厢房。探头刚一张望,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房中有三人,背对著裴臻的是他熟到不能再熟的唐总裁。正对著他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唐家多年的老佣张妈,还有一个则看上去有点眼熟,给人温婉贤淑的感觉,虽然两鬓已有几缕白发却仍风韵由存,年近五十,保养得当,让她看起来依旧美丽动人。
“啊……”相似的轮廓,让窗外的裴臻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是他老妈……”
半开的窗户中忽然传来声音──
“……小睿,张妈说你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柔柔的语气中带著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对。”声音沈稳如常。
“……妈妈很难过,你爸爸和你奶奶知道也一定很伤心。为了我们大家,你能不能──”
“不能。”柔和而坚定地截断美妇的话。
“太太,张妈告诉您是希望您能理解自己的孩子。给他祝福。”一旁的老佣眉头微皱,插嘴劝说。
“两个男人……要我祝福?……太荒谬了……”美妇人无法承受地伸手抹了下脸,深呼吸平稳情绪,抬眼望向爱儿,“告诉我,你爱他有多深,证明给我看,说服我……”
唐睿的回应迟了两秒:“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证明。”
美妇欣慰地微笑:“我知道了,你只是一时迷惑,分开时间长了自己就会忘的。”
听不下去了,裴臻闭了闭眼睛,嘴角苦涩地掀起。再最後看了眼背向著他的颀长身影,原路返回。
热腾腾的水从莲蓬头洒下,如劲雨般的水从裴臻的脸上开始包覆,往下裹住全身。整个躯体瞬间被水花溅湿。
裴臻闭著双眼,仰著头,任凭水花击在他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脑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喀啦
浴室门被打开,一英俊尔雅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意外地看到了一幅可与瀑布下练功达摩相比的景象,随手捞了条毛巾,把没命往头顶冲水的家夥拉出来。
“节约水资源吗?还是合衣洗澡对身体有益?”帮他解开因为水而紧贴在身上的衣物。一边用干毛巾擦他长长的湿发。
裴臻静静地看著跟前这个忙碌的男人,黑眸平静得有如森林中的迷雾,缥缈得教人迷惘。接著优美的唇轻微上扬,低叹出声:“我完了……”
“嗯?”唐睿闻声抬眼。
裴臻直勾勾地盯著他,想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双眉往中央靠拢,声音从齿缝中进出:“好你个唐睿,竟然把我裴臻逼到这种境地……”
唐睿不明所以的扬眉,下一秒整个身子被猛得推压在冒著水气的磁壁上,狂风暴雨般的吻向他袭来。
“嗯哼……你还真是说发情…就发情……”刚戏谑地开口,火热的舌便狂野地攻进他口内,挑逗勾缠他的。
一阵辗转缠绵的热吻挑动了彼此的情欲,双手开始爱抚对方焦躁的身躯,衣物何时裉去已不复记忆。
忽然,裴臻停下动作,抬眼问他:“唐睿,你会不会对你的母亲撒谎?”
“怎麽了?”唐睿觉得他有些有不对头。手从他的肩膀移到他的额头,为他拂开凌乱的发丝,接著他的手又滑过苍白的面颊、诱人的双唇。笑容依然,锁住他的眼染上柔柔的眸光。
“我从不对我的母亲撒谎,你呢?”
“我也不会。”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问,仍毫不犹豫地回答。
裴臻盯了他两秒,随後扬起一抹过去在花丛中无往不利,从未失手过的迷人笑容:“宝贝~是时候让你裴哥哥好好疼你一次了。”坏坏的味道,尤其具有十足的侵略性。
唐睿不以为然:“就你废话多……”一手扣住他後脑,再次覆上他的唇。
裴臻闭上眼不顾一切地狂恣吮吻,温热的手掌沿著他腰侧往下游移,最後停留在他两腿间的敏感处恣意揉抚著。
“嗯……”唐睿被他带有电流的手挑逗得全身发烫,欲望的洪流从双腿间开始蔓延,直至全身。
在理智完全淹没前,裴臻用与以往一般的玩笑口气在他耳边呢喃:“唐总裁,你要对人家负责的……”
唐睿闷哼一声,皱眉笑骂:“你给我他妈的搞清楚状况──唔……再说台词……”闭上眼,甘心沈沦在他狂野的掠夺中。
尽管纵欲後的身体有些疲惫,可裴臻却无一丝睡意。索性撑起身靠坐床头,燃一支烟,静静地看著趴睡在他身边的人。映照著烟头火光的黑眸有些迷离,又挺又直的鼻梁及含著烟的优美双唇也变得模糊难测。
忽然左边传来声响,床柜上的手机正如高潮般痉挛起来。伸手接起,掀开被子就这样裸身走出卧室接听。
“裴总!有人传我们洗黑钱及不少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好在发现及时,各大报刊杂志我都有暂且派人压下,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了!”那头传来万能管家杰夫沈著中稍有急切的声音。
“谁敢动到我头上?”稍有惊讶後,回应地泰然自若。
“呃──”那头停了下,深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是NK。”
“你确定?”语气稍纵既逝的一抖。
“为了确定我还特地致电宋文昕先生,他的结果──和我们一样。”
“……我尽快赶回来。”
挂上电话,垂首揉了揉眉心,眼角瞄到什麽,倏地抬头望去,就见一人穿著睡袍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我吵醒你了吗?”缠人的媚眼熟练地抛过去,“真是对不起啊宝贝~你继续睡,我有事得走了。”说著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可到了门前,那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禁抬眼扬眉。
“不问我为什麽吗?”沈稳的嗓音有些暗哑。
“呵呵,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仿佛他说了什麽笑话般止不住笑,“你接受了你奶奶的提议──搞垮我。还有你那个姑姑,我试过她了,软脚虾一个,恐怕她还不知道她只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你说的没错。债券你已经买了,到时‘布鲁斯’的订单无法兑现,对裴氏来说又是一次打击。股票一定跌。”唐睿淡淡的说著,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啧啧啧,唐总裁真是阴险哪,让人望尘莫及。”
“华尔街上大多数公司都是这麽干的。竞争性和攻击性被吹捧为美德,唯有最最心狠手辣者才有生存之地。我不信裴总你没这麽干过。”
“是,我当然干过。”脸上迷人的笑容不变,“可是比不上你唐总裁胜人一筹,不仅可以毁一个公司,同时还可以毁了……”没有说下去。一把推开他,进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