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无敌 第45章

作者:璧瑶 标签: 近代现代

“唐总裁还真是执著哪……”裴臻眼一眯手上加大力道,“你到是提醒我了,你跟人私奔的帐,咱们得慢慢算,的确一件归一件。”

“想算帐?那就请裴总先把自己的风流帐算算清楚。”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楼下。

“嘿嘿,吃醋了?别急嘛~慢慢来,我会一件一件算清楚的,你这件先算……”

暧昧的话音消失在楼梯间。

留下兰斯洛一人,脸色阴鸷而沈怒。

他以为多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这份复杂的感情沈淀得很好,原来爱情并不会因在为密封深藏就逐渐消失,相反的,封得愈久,它会发酵得愈浓烈,浓烈到即使不开封,也会令人迷醉。

第47章

关上门,裴臻仿佛松了口气般吁了声,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衣,往床尾一坐,垂下的眸子没有焦距有丝恍惚。

“没什麽要说的麽?”唐睿捡起他随意丢在地毯上的风衣,挂上椅背。转身盯著他瞧。

裴臻闻言扬起脸,又是一贯玩世不恭的笑,摊开双臂:“过来宝贝~让我抱抱~”

唐睿摇头失笑,刚上前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个结实,垂首看著在他胸前撒娇般不断摩挲的头颅,不禁抬手插入那头丝缎般的长发轻轻抚摸,眸中目光柔柔。

裴臻舒服地闭上眼,语带笑意的低叹:“完了,唐总裁这样,害人家难以自拔了……”

“怎麽,裴总原本还想有什麽小动作?”抬起他的下巴,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他轻启的唇瓣,吻得轻佻,也吻得马虎,前後不到二十秒。

裴臻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唐总裁醋劲可真大……”接著猛地拉下他的头,嘴唇带著强力的需索,粗犷激烈,来了个货真价实的久违热吻。

吻毕,两人双双倒向身後的大床,裴臻翻身压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有些疲倦地把脸埋在他颈边,汲取他独有的味道和温度。

唐睿很自然地环住他腰,沈稳柔和的嗓音直击他内心深处:“……下不了手?”

没有得到回应,身上人仍旧一动不动,唐睿抚著他的长发继续轻声道:“知不知道你有个弱点?对不相干的人可以比谁都狠,可一旦或多或少牵扯到感情,就比谁都心软,即使被深深伤害过。”

“呵呵……”颈边传来一阵闷笑声,裴臻抬起头,黑眸如一泓清澈的深潭,“对你我可不会心软……”手指随意轻刮他的侧颈。

唐睿没开口,只是用似笑非笑的凝视,无言的否定。

裴臻盯了他两秒,倏地,“喔~宝贝~我忍不住了──”话音消失在彼此相融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探进他口中拨弄,双唇柔软而性感,气息浓烈而狂野,企图像团火焰包熔他,焚烧他……

“……就算我心软,也懂得自卫。”喘息著稍稍移开唇,宣告般说了句。又亲了下他的眼角才从床上爬起,解起衬衫,“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

“想干嘛?”斜睨那双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

“戏水啊。”回答得理所当然。半眯著魅力十足的电眼,无言的勾引。

之後,浴室中便传出引人无限暇想的诱人呻吟声……

可能是男人的天性吧,性爱中都有种强烈的征服欲,想让对方在自己的攻击中彻底崩溃。不大不小的空间中弥漫著肉体结合的狂野激情,及沙哑充满情欲的低喊……

“……可以交待一下你的风流帐了吧。”唐睿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中,睁开激情退去的眼眸,掬起水朝对面也仰躺著喘息的家夥甩过去。

“唔……”裴臻本能地闭眼侧头闪避,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滴,转过脸纨!不羁地笑,“你说的是哪一件?”

唐睿微笑:“你要想全部交待我也不反对。”

“开个玩笑嘛~人家很纯洁的,哪有那麽多风流帐?”皱眉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他单方面的?”

“没办法,谁让我这麽有魅力呢?”扬起坏笑,撑起身子慢慢朝对面人逼近,“宝贝~我是不是很帅?”

“少扯开话题你。”挥开不老实摸向他胸前的手。

“说嘛~人家想听啊……”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赤裸的上身便覆盖住对方的,双手扣住他脖子,嘴唇由颈部往上移,一边以磁性的嗓音怂恿著,“老实说,我让你心跳加速了吗?宝贝~”

“不好意思,我没心脏病。”接著抬手就是一掌击向他後脑,“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嘻嘻一笑,继续在他胸前挑逗啃咬,“宝贝~你让我心跳加速了……”

唐睿没好气地笑著摇头:“我应该早就找机会做了你,省得现在跟你罗嗦个没完。”

“做了我?”裴臻从他胸前抬头,表情凄哀,“你竟然想杀我?枉我那麽疼你。”

“我就没疼你?嗯?”唐睿索性放弃,也邪笑著摸上他的腰,勾起刚才销魂的余韵。

“那,再一次……”扬起掠夺者专有的侵略笑容,开始攻城掠地。

“精虫冲脑……”低哑地笑骂了声,便专心投入战场。

就见热气蒸腾的空间中,两具修长挺拔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在别人的地盘,做爱做到意乱情迷……|||半夜

“唐总裁~人家肚子好饿……”体力消耗过度的某人躺床上开始摸肚子直喊。

“正好,我也饿了,去让你那爱慕者送点吃的过来。”同样体力消耗过度的某人顺脚往旁边一踢。

“不会吧,人家现在这样出去会被吃掉的耶!你舍得?”瞪大眼,惊惧地拉高被子遮住赤裸的上身。

“哼哼,有什麽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不以为然地斜瞄他一眼。

“呀呀呀,你竟然说得出这麽没良心的话?!”某人立即不满地开叫,“人家的第一次是给的谁啊?你不想负责?你怎麽可以这麽欺负我?!”

“少来。”轻哼了声裹起被子转身背对他,远离噪音。

裴臻皱皱鼻子轻叹了声,凑过去连著被子抱住他,脸颊在他颈边磨蹭,了解地小声承诺:“唉呀,人家会说的啦,那麽多年前的事你总得让我整理一下再说嘛。”

沈默两秒,沈稳的噪音缓缓响起:“你应该清楚,只要是我想做的,绝对会让它实现,不管有多难。”声音轻柔却又带著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想怎麽样?”

唐睿转过身,嘴角勾勒迷人的微笑,一字一顿:“去叫他送吃的来。”

“你就这麽欺负我?──啊!”惨叫声响起,人已被踢到地上。

“唐睿!反了你了!”从地上爬起准备扑上床教训。

“刚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一个枕头准确无误地砸上暴跳者脑门,接著很拽地指指门。

“你这分明让我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你这披著羊皮的狼。”

“哼哼,我要入了虎口,你哭都来不及!”

“少废话。藏好你的弱点就行。”

“我用你教?”只有那些知道控制他们的弱点,不让这些弱点控制自己的人才是强者。这道理相信他们都最清楚不过。

“那还不快去?”

“你太嚣张了,回头教训你!”撂下狠话,转身觅食去也。

窗外仍旧电闪雷鸣,与室内诡谲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仿古的水晶吊灯晕黄了整个大厅,十八世纪欧洲宫廷式的贵重沙发上坐躺著个绅士型男子,略长垂落两腮的黑发中几簇淡褐色分外出挑。

听到声响,紧闭的蓝眸忽地睁开望向源头,底里随即亮出一抹光采:“裴……”

“你在看门吗?”楼梯上走下个轮廓高挑,每个部位都好似精心雕琢过的美丽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後,姿态慵懒地坐在他面对,不客气地开口,“有什麽吃的?饿了。”

兰斯洛坐起身,按铃招来佣人送上茶点,眼睛紧盯著正不慌不忙进食的对面人。有力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长裤中,白色的衬衫随意披挂在身上,没有系扣,胸膛完全的裸露。胸前的痕迹不难看出他刚刚经历过什麽,一切都显得颓废而性感,散发勾人情欲的味道……

“看什麽?”咽下口美味小点,裴臻抬起头,语带调侃,“喜欢我的身体吗?”

“你在勾引我?”淡淡一笑,压下心脏深处那擂鼓般的跳动声,倾身为他在素色大瓷杯里斟满掺了茴香酒的热咖啡。

“喔~我是不是该说,我保证会带给你快乐──至高无上的快乐。”故意说得缓慢而富有磁性,邪气的笑挑扬在嘴角,眸中则带著浪荡的戏谑玩味。

“你……”兰斯洛愣了下,这种坏坏的迷人笑容让人很难抗拒,轻易臣服於他独特的魅力。

“哇哈哈哈……你该不会当真了吧。”拢拢衬衣,慢悠悠地扣起扣子来,很贞洁地申明,“你别以为我是很随便的人啊,我可是要把第一次献给我太太的。”

“你要结婚?”平复下燥动的心,兰斯洛冷冷地问。

裴臻很困惑地皱起眉,随後一叹:“真是没幽默感,知道我们不合适了吧。”

“无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吗?”

兰斯洛叹了口气,两眼凝视著他,缓缓道:“你知道的,我是西西里人,西西里是个充满悲剧的地方。没有信任,毫无秩序。有的只是太多的暴力和阴谋。”

裴臻微微一笑,笑中有丝讥讽:“这也是我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

“既然如此,不给我个机会吗?”

“呀~你想玩3P?这个,我得去问一下我的小宝贝才行~”挑情地一挤眼。

兰斯洛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年我并没有与世隔绝,你们两个在一起只会让我想到阴谋。”

裴臻无可奈何地摇头:“你无可救药了。”

“难不成你们来真的?哈哈──荒谬到极点。”完全不相信的大笑。

“荒谬?呵呵~没有你当年给我注射毒品荒谬。”美眸忽地蒙上一层阴影。

“那不是毒品,只是……”反驳的声音在对上那双黑得像无边暗夜的冷眸时变小,“只是……致幻剂……”

裴臻冷哼一声:“我虽然从不插足毒品,但也不是一无所知,致幻剂就是神经性毒品。”顿了顿黑眸变得更为冰冷,嘲讽道,“你赐予我的还是其中药性最强的,听说数量有限,我真是荣幸得很哪。”

兰斯洛闭了闭眼,有些悔恨地垂下头,仍低声为自己开罪:“那并没有副作用。”

“没有?”嘴角冷冷地翘起,“你怎麽不去试试?”

兰斯洛皱了皱眉,疑惑关切地上下审视他:“你没怎麽样吧。”

──

“怎麽搞的,想饿死我吗?”一道沈稳柔和的声音插了进来。

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缓缓走下楼来,衣著整齐。来人走到两人跟前,不客气地拿起裴臻吃了一半的甜点扔嘴里,补充体力。

“舍得走了?”裴臻看他装戴完毕,扬眉调侃。

“哦,只是突然发现,我也认床。”耸耸肩,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把手臂上的外套丢给他,“走了,马修应该到了。”

裴臻接过外套,挠挠头:“咦?奇怪,我说要跟你一起走了麽?”

唐睿看他一眼:“你要是在等什麽决斗的戏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裴臻嘿嘿嘿笑了起来,上前勾住他脖子:“来嘛来嘛~人家很期待耶~”

“呵呵,抱歉。”很冷静地拉下他的手,“我不喜欢血战。我是个生意人,血战花钱太多。”

“啧,一次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