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璧瑶
西奥多果然勃然大怒,直指拉塞尔:“妈的,你是不是又瞒著我干了什麽??!!”
“亲爱的,今晚的主题不是我……”拉塞尔委屈地提醒。
“说到主题,你们这次也太鲁莽了。”鬼悸霸占地紧搂住自家爱人,想到了说,“被一个小鬼算计了两次,丢不丢人?还好我不放心让阿离算了算,才能及时把你们救出来。”
“嗯?小鬼,他们被你算计了两次?”万俟离随口问。
||||||||||||鬼悸开始头疼。
“呵呵,我终於知道你为什麽这麽多年才把人弄到手。”唐睿投以同情的目光。
“他只是有些……嗯,特别……”硬是把粗神经及神经兮兮换成含蓄的说法。
“美人怎样都是可以原谅的~”裴臻从後把头搁在唐睿肩上,眼睛仍旧笑眯眯地猛盯著人家。
如果说裴臻的美是像太阳一般强烈耀眼,魅力如光芒般四射,让人无法招架。那万俟离的美就像月亮般沈静幽然,清丽柔和得悄然泌入人心。
“对啊,上了床什麽都好说。”拉塞尔笑呵呵地附合。
话完两人还一击掌,表示志同道合。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了。”西奥多不停地揉著太阳穴,拽著拉塞尔的衣领就往外拖,不顾拉塞尔还来不及与裴臻飞吻道别。
稍作沈默後──
“那个小子我要活捉。”裴臻从唐睿身後走出,斜望著他,唇边嗜血的笑容乍现。
唐睿收到他的眼神,叹了口气:“随你拿他怎麽样吧。第一场大火烧掉了我对他的怜惜,第二场大火毁了我对他的愧疚。”
“哈,你果然对他有怜惜。”裴臻冷笑,“所以你什麽都不准备就去了,怎麽,原来是想跟他有一腿的?”
“我不准备是以为你有准备。”
“哼哼,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怎麽准备?嗯?”裴臻嘴角微扬地看著他,仿佛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逃过他眼睛。
唐睿耸耸肩,只能坦白道:“好吧,我的确很早就知道是莱安搞的鬼,之後有把他收为已用的意思──”
“好啊!知道是谁破我相还想收为已用!准备以情动人是吧?!”裴臻厉声打断他指责,“你对得起我麽唐睿!看上人家了就早说啊!我不会不放行的!”最後一句说得有力、一字一顿。
“不要一说到破相就失去理智好麽。”无奈地抬手推了下他脑袋,让他醒醒。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扬首吼得理直气壮。血可流,头不可破,毁容之仇不共戴天!
“那这件事我不插手了行了吧?”唐睿妥协。
“当然不行~”裴臻忽地迷人笑起来,嘴角弯出残酷的弧度,“人我负责抓来,你来行刑,我倒要看看被自己心爱的人亲手折磨的小美人会有什麽表情~啧啧啧~期待哪~”
“不用你抓,人已经在我手里了,你以为我那麽爽快跟他出去真没有准备麽?”唐睿气定神闲地笑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这奸人不会全无准备的~”裴臻闻言满意地挨回他身边蹭蹭他。
“不过这次还真没料到他两次会用同样的手法,有点失策。”
“哼哼,谁让你这麽看得起他的?还高估那小子~”说得酸溜溜的。
“好吧,你想怎样,让我强暴他麽。”斜睨他一眼,听候他发落。
“美的你~”裴臻眼一瞪,“你在旁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他被轮暴还差不多~”
“真的不用我亲自上阵麽?”唐睿邪笑著掫揄。
“呵呵~不然还是你裴爷爷亲自上阵好了~”裴臻也不是省油的灯,潇洒地一甩长发,越笑越勾魂。
“好恶毒……”一旁的万俟离越听越寒。
“诶?美人~要知道无毒不丈夫哟~”裴臻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下下。
“可是有时候,以德服人比武力更能达到最佳效果。”万俟离试图感化“恶人”。
恶人笑著上前,手指挑勾地画过美人洁白无瑕的下巴,轻柔魅惑地抚摸著教导:“呵呵~但首先你必须让别人明白,你的以德服人是美德,而不是懦弱。”
“有道理……”万俟离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要教坏他!”鬼悸忍无可忍了,强行一把扛起还依依不舍捧著某人长发的爱人,“我们走了,有缘见相见吧。”等不及地把人带离这两个奸人,以防他们荼毒纯洁之人。
任谁也无法想像堂堂一个国际知名、让人不寒而栗、杀人不眨眼的鬼悸在爱人面前会是这种局面……
“靖寒──”唐睿还不及离别说词,眼看人已经闪远了,像他们两个是病毒一样的逃离……
阴暗的地窖中,仇人见面非外眼红。
“小子,又见面了哟~”裴臻一见到人不消说就命人把消瘦不少的美少年剥光了吊起来。
莱安目空一切,任他们动作,仿佛一无所惧,脸上甚至还带著轻蔑地冷笑,只是眼神对上後进来的唐睿时有些复杂。
唐睿很守承诺地没有插手,只是优雅地环胸坐在一边,静观其变,“哟~很硬嘛~”裴臻笑眯眯地,接过旁边一个打手手上的棍子,在他不著寸缕地身上捅来捅去。
莱安是被一根细绳绑住两只手的大麽指吊起来的,本来大麽指就很难承受身体的重量,现在被他一捅,身子像锺摆一样摇荡起来,痛苦的呻吟声无法抑制地从口中溢出。
这招有够阴毒的……
“怎麽样,爽不爽?”裴臻凑到他颊边,一片善心状轻吐,“其实呢,我这人很大度,你对我不仁,我也不会真的对你不义,只要你跟我磕头认错,外加永远不再出现我们面前,我也愿意看在唐总裁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哼……”莱安倔强地别过脸,甩也不甩他。表示士可杀不可辱。
“不愿意?”唇边的笑勾起一抹邪恶,宛如地狱里的魔王,“也好,不然浪费了我精心准备的道具~”
几分锺後,两个壮汉推著一个类似单人床一般大小的东西走了进来,上面蒙著一大块黑布,两人的脸色都不怎麽好看,他们把东西推进来後连一秒锺也不多呆,扭头就走。
裴臻走过去,把那东西推到莱安面前:“真的不愿意麽?”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裴臻扬眉不以为意,抬手慢慢掀起了黑布──
一瞬间,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脸色没有一个不变得苍白无比的。当然,除了见惯大场面的两位总裁。
其实里面没什麽,不过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钢柜罢了。柜里也没什麽,不过有一些蛇罢了。
蛇并不可怕,一条蛇虽然能吓倒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放手把玩,把其当宠物的。可如果是一百条蛇呢?再勇敢地人,面对百多来条蛇,也难免起鸡皮疙瘩。
而几百、甚至上千条蛇在玻璃钢里象海浪般掀起狰狞的浪花,这种感觉绝不是一个“恐怖”所能代表的了。
“宝贝~我还以为你……”裴臻充满兴味地转头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的人,投去心知肚明地一眼。
“你以为我会怕蛇?”唐睿不以为然,“不同种类,再像也没什麽好怕的。”笑话,如果跟那玩意稍有相似的东西他都怕,他唐睿根本没资格活到今天。
“嘿嘿~不愧是我的宝贝~”不掩赞赏地点点头。
接著,裴臻转回注意力,笑著上前捏了下莱安白嫩的大腿,修长的手指从大腿内侧轻轻擦至股间:“小美人~你说这些可爱的小家夥们会喜欢哪里呢?是这里吗?或者……”猛地抓住他的下巴,卸掉了他的颌骨,让他的嘴巴再也合不拢,然後把手指插到他的喉咙深入,“或者,会从这里钻进去吧~也许……”
用钳子夹出一条,身长只有八九厘米,腰身如火柴棒般粗细的钩盲蛇。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後把他的颌骨合上:“乖~把它吃下去,不用挣扎了,吃下去吧~这不过是一条无毒蛇罢了~我保证,等一下你会成百条成百条的把它们吃下去的,直到……”手掌轻揉地在他光滑的腹部抚摸起来,“……你的肚子涨得像孕妇一样~”
莱安拼命的在其手中挣扎起来,眼中露出惧色,可惜他的处境和力气逃不出裴臻的控制,挣扎了一阵後,突然身体开始痉挛,裴臻闪到一边,他张嘴连吐了几口绿水,大概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把他扔进去。”裴臻冷冷地发出了命令,“里面也有带毒的喔~”
两个大汉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只是莱安突然变得力大无比,疯狂地踢打著,嘴里因为被卸掉了下颌,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眼睛求救地盯著唐睿,死也不愿入蛇窟。两个大汉一时竟也无法制住他。
“等一下。”唐睿沈稳柔和的嗓音打破僵局。
“怎麽,舍不得了?”裴臻转过头,挑高眼看向他。
唐睿摇头起身上前:“你想玩死他麽?他始终是兰斯洛的人,我们势必还是要把个活人还给他的。”
裴臻想了想,弯起嘴角看著他:“要知道兰斯洛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无人比拟的~”
“之後是死是活就与我们无关了。”唐睿耸肩淡然道。
“啧啧啧~该说唐总裁一时心软呢还是更为狠辣呢?”
唐睿微微一笑:“见仁见智。”搂过他的脖子,在全身僵直颤抖地莱安面前交换了一个亲吻。
第60章
纽约.裴宅
诺大的客厅中,正热热闹闹地上演著一出劫後逢生的感人戏码。
“哥!你把我们吓死了!呜呜呜……”一个豔丽绝伦的大美女正拥著平安归来的哥哥抱头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裴臻微有歉疚地轻拍妹妹的背。
“裴总……”一旁的杰夫表情仍旧肃穆,但眼角的泪滴,说明了感慨万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马修吸了吸鼻子,心中石头落下後体贴道,“昏迷刚醒,我们还是让悲总再好好休息休息吧。”
最後唐睿还是帮裴臻撒了谎,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令其逃脱了会被大家骂到臭头、假死不报的罪名……
“那我上去了。”安抚地在妹妹额际印下一吻後,就准备转身上楼,走了几步,在旋梯口顿了顿,回头对正忙碌地在打电话吩咐下属工作的人说了句,“唐睿,我有话跟你说,楼上等你。”便消失在楼梯口。
当唐睿交待完一段时间没处理的公事,上楼走进房间时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床上熟睡著。
被单只盖到他腰部下方,脸埋在枕头里,浓密的长发披散在他赤裸的肩上、背上及雪白的枕头上,形成一个极为性感粗犷的画面。任哪个女人见到了,都会忍不住吞口水,外加不由自主地轻轻喘息,当然也包括一部分男人。
不由得让人赞叹,他实在是个性感迷人的男人。
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睡著,听到脚步声便转过头来,狭长的美眸缓缓睁开,以一种若有所思带有审视的目光望向走近他的人。
唐睿立刻感到有些不对劲,坐到他身边脱口问:“怎麽了?”
裴臻慢慢从床上坐起,别过脸望向窗外,华丽的男中音有些暗哑:“还记得我上次电话里跟你说的话麽?我们两个都太冲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麽意义?”唐睿皱眉打断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你听我说完。”裴臻回头朝他一瞪,“我当初说这话并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全无根据,我看出来了……”停顿了下,深吸口气轻吐而出,“你是不是假戏真做了……?”直勾勾盯著他的深邃黑眸如猎豹般炯亮。
“什麽假戏真做?”唐睿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装?”轻哼了声,大声点明,“对莱安那小子!”
“你在胡乱猜测什麽?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什麽不够清楚麽?”唐睿有些恼怒了。
“我该清楚什麽?”裴臻有些冲动了,不觉有些话不择言,“你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也许出於你对我了解你的信赖,或许……你根本不曾在乎!”
“这麽说你就太没良心了裴臻!”唐睿黑瞳蓦地一沈,闪动著冷冽的阴暗气息。
“好,算我说错了。”裴臻自知失言,举起手,平稳了下呼吸,挑明了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对我的这份情或多或少……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唯一。我自己做到的同时也希望对方能够做到──你能麽?”
唐睿看著他摇头,觉得可笑:“都一同经历了生死,你说呢?”
“那说说你对莱安的想法。”裴臻紧紧盯著他不放,咧出一个苦涩的笑,“知道麽,我根本没想这麽早就干掉他,在最後一秒我会喊停,但是你却先我一步喊了,这意味著什麽,我想不用我明说了吧?”
“你在试我?”微一愣,恶魔般的邪眸慢慢眯了起来。
“不错,而且收效可观~”裴臻冷冷地笑起来,别过脸,疲惫地一抹容颜,“你走吧,如果不是唯一我裴臻不稀罕,大家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