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金兰殊也感到有些失礼,便搬起“是的,但是”句型:“是的,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脸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嘉虞被这样数落了一顿,还丢掉了留在金兰殊身边工作的机会,真是欲哭无泪。
金兰殊在嘉虞面前表现得云淡风清,但实际上也已经是醋海翻波了。
而宋风时也未知自己在风暴中心,正在酒店里躲懒贪睡呢。未到中午,就有人捶门了。他前去开门,便看到金兰殊一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不过,宋风时也习惯了金兰殊没好脸色的,便说:“怎么了?谁惹你了?”
金兰殊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我让你别再见刘易斯了,你为什么不听?”
宋风时一怔,说:“这……这是偶遇呀。”
金兰殊冷笑:“在吴太太的园子里偶遇?”
宋风时心里明白了几分,也冷笑了:“是嘉虞跟你说的?”
“是他!当然是他!”金兰殊说,“你不是还串通了刘易斯一起设计他出气吗?可怜刘易斯费那么大劲儿逗你开心呢,可比得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了。”
宋风时听着这话不像话,也切齿笑道:“你是真有文采呢,骂起人来还引经据典的?你那么爱听嘉虞说话,那我也送你个典故,‘东床坦腹’!听过没有?你又那么爱在未来岳丈面前扮矜持,可不是就是‘东床快婿’么?”
金兰殊一顿足,没想到宋风时居然知道嘉虞和招婿的事情。
宋风时见金兰殊脸色变了,更以为他心里有鬼,气得快死了:“快去做他的乘龙快婿吧,以后夔龙就是你的了!”
金兰殊思前想后,只说:“你从哪里听来这种不三不四的话的?”
宋风时却说:“这是实话!怎么就不三不四了?”
“算了,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肯定是不三不四的人告诉你的。我也不想知道。”
宋风时只说:“刘易斯可是正派人……”
一听见“刘易斯”这三个字,金兰殊气得险些飞起来:“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人!”
宋风时懵了:“小什么?”
金兰殊兀自气着,又自顾自说:“我知道了,分明是他告诉你,嘉虞的事情,然后又煽风点火,说你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出路的,是吗?那他呢?你跟了他才算是进了火坑呢,他们家破事儿多,规矩多!连看门狗都要是品种的。能让你这个‘草民’和他这‘贵族’明公正道地交往?他就是跟你玩玩儿的呢!你还痴心做梦呢!”
宋风时听得越发不像话,便又冷冷说:“我是痴心?那你就是痴线!”
金兰殊自感无端被骂,更是火滚,恼怒地指着宋风时说:“好!好啊!你那么喜欢他?那你还吊着我做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宋风时只说:“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我!”金兰殊胸口的火旺旺地烧着啊,整个都要灼心了,只骂道,“好!好!好你个不要脸的王霸羔子!我跟你……跟你……分手!”
说完,金兰殊拧身就走。
宋风时看着金兰殊风风火火地走了,还“啪”的重重关上了门,也是兀自闷倒了。
什么、什么意思?
分手?
什么意思?
炮友也讲“分手”的吗?
在宋风时纳闷的时候,金兰殊正蹲在电梯旁边苦闷:“他怎么还不出来追我啊?”
作者有话说:痴线是一个汉语词语,读音是chi xin(粤语),是指言行举止有点不正常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
金兰殊在电梯旁边蹲到腿都麻了,正将宋风时这个“负心汉”在心内翻来覆去地辱骂了好几百遍了。
“他为什么不来追我?”金兰殊始终疑问,“难道他真的心系小贱人?”
金兰殊便扶着墙站直了身,正抖了抖脚,让发麻的双腿逐渐恢复知觉。
便是此时,听见门打开了,是宋风时走了出来。
金兰殊见宋风时终于出来了,还装毫不在意,昂着头的。
宋风时见金兰殊竟然在这儿,也怔了怔,半晌说:“你、你还在呀?”
“我……”金兰殊忽然觉得太丢脸了,便撇过头,说,“我在等电梯!”
“电梯那么难等吗?”宋风时都有些意外,半晌指着电梯门边,“你看,你都没按按钮呢!”
金兰殊冷哼两声,说:“你去哪儿?”
宋风时说:“我……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
金兰殊心头大石便囫囵放下了。
“哦?”金兰殊一脸得意的,“找我做什么?”
宋风时顿了顿,犹豫半晌,道:“我感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
“误会?”金兰殊冷冷道,“什么误会?”
宋风时说:“我寻思着你好像觉得我和刘易斯有一腿。”
“难道不是么?”金兰殊盛气凌人地逼问,“你与他是不是有一腿?”
“不是。没有,真的是泛泛之交。你说的什么烽火戏诸侯,都是夸大其词。不是说了,那个丝绸画,他没花钱买。至于宋锦,他也换来了一个精致屏风了,都没亏钱的。”宋风时说,“他对我是挺友善的,但我们不是那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