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蹲在墙角
把东西揣好,蓝斯特有仔细瞧了瞧眼前的男人,这才离去。
回到家时康宁还在睡觉,蓝斯特把外套丢在床上便去厨房准备晚餐。
睡到中途突然被尿憋醒,忍了半天,康宁终于不太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带着眼镜晃进洗手间,然后又如幽灵般飘回到床边,在往床上爬时手掌突然让被子上的东西刺了一下。推推眼镜看着手里的水晶吊坠,估摸着挺值钱于是康宁直接往自己头上一套挂到脖子上,把眼睛凡在床头柜上,接着蒙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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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康宁感到有人推他叫他起来吃饭,于是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他的眼睛虽然离了眼镜便看不见东西,但却能该受到光线。所以即便是晚上,卧室里也都会亮着灯。“蓝斯特你怎么不开灯,我差点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就瞎了呢。”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边的眼镜,却发现原本应该放着东西的地方空无一物。
接着康宁在枕头附近自己可能发眼镜的地方都找摸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眼镜呢?伸手去扯头发,却发现他为了试戏接长的头发居然变成短发。再往身上摸了摸,康宁空洞的双眼张得更大,因为他发现这不是自己刚刚睡觉前穿的衣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他明明听见蓝斯特的声音,还有这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海浪声,他们在伦敦的住处没有海啊?
康宁有些懵,急匆匆下床要出卧室,哪知刚一下地就被脚旁的椅子绊到,重重摔倒在地。
卧室外的人好像听见声音,马上有脚步声传来房门也被打开。
“你瞧瞧,这么大人怎么还被绊倒。”来人抱起康宁,把他放到床上。
听见熟悉的声音,康宁激动的把人抓住,气哼哼说道:“蓝斯特你怎么不开灯,我的眼镜呢?”
对方没有说话,如果不是自己手里抓着东西康宁都要以为这屋内只有自己。
听见耳边传了一声叹息,康宁任人把自己放平检查摔疼的地方,接着听对方说道:“又装失意,你这个月都玩了五回,不嫌无聊?”
“装失忆?我没有啊,我又不是商承俊!”康宁疑惑蓝斯特为什么这么说。
“一把年纪还装可爱。”拉上被子蓝斯特低头在康宁唇上吻了一下。“我去把晚饭拿进来。还有,虽然你记住了屋内家具的摆设,但我还是希望在家里是你也拿着导盲杖,它在你左手边。”
导盲杖?康宁更加摸不清头脑。“蓝斯特,这里是哪?”
见康宁还在玩,蓝斯特也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在爱琴海边的别墅。”
爱琴海!他们不是在位于伦敦的别墅拍照片完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到爱琴海了?难道是坐私人飞机飞来的?
“我们什么时候来希腊的?”康宁问。
“二十年前你失明的时候,好了,要是你觉得玩够了我就把晚餐拿进来。”蓝斯特不打算再陪康宁闹,走出卧室去拿晚饭。
二十年前失明?谁?我?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的恶作剧,这屋子一定是没开灯,所谓的海声也一定是放的录音。
掀开被子下床,康宁伸手摸着,可越摸越让他心惊,这里的摆设明显不是他的卧房。
在康宁抽回手转身时,穿头柜上靠外摆放的报音电子钟被他挂掉在地,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康宁犹如遭受五雷轰顶。
“公元二零三九年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五,二十二点四十六分,室内温度……”
三十年后,竟然是三十年后,而自己还已经失明了二十年,康宁呆站在原地。
第92章 对你说声我爱你(中)
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男主人公楚门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座叫桃源岛的小城,他看上去似乎过着与常人完全相同的生活,但却不知道身边包括妻子和朋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楚门的世界》的演员,而所谓的小岛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大海尽头是蓝色的幕布,他的生活中的每一秒钟都有上千部摄像机在对着他,每时每刻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他。
此时康宁便觉的自己就是那男主人公楚门,倒霉的遇上了一档低级无聊,想要看人洋相的真人秀节目。
什么三十年后,什么爱琴海边头他妈的是骗人的。
他们以为只要把万年历调到三十年后,找处位于海边的房子,再找一群群众演员充数他康宁便会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简直是无稽之谈!说什么他瞎了看不见,要他说这根本就是因为他们把屋子弄得太暗的缘故。让他把白夜当黑夜睡,时间颠倒,然后让他就算是出门也是眼前一片漆黑。
康宁不相信这世上有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上一次的吉普赛女人事件就已经够离谱,哪里还能再让自己撞上一次。
之所以不相信自己穿越到三十年后,除了以上原因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一个出在时间过渡上,另一个出在蓝斯特和自己的身上。
首先说时间上的过渡,自打被告知已经是三十年后,康宁就发现一件令他不得不吐制作部门槽的事情,那就是即便时间再赶经费再紧张也不至于睡两个晚上就当过去一年。虽然他们细心的记得趁自己不注意时换撤屋里的物品和摆设,可还是太不敬业。
第二个让康宁认准这是一场荒诞闹剧的原因便是蓝斯特腹部令他唾弃已经的腹肌。如果真是三十多年后,那已经六十多岁的蓝斯特为什么身材还那么正点?
康宁敢对天发誓,经过这几晚他偷偷用手去摸鉴定,蓝斯特身上不但没有赘肉还很紧致。虽然嗓子有点哑可吼他时还是那么洪亮,底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六十多奔七十的样子,而他自己除了头发被剪断更是什么改变都没有。
心中认定这是一场玩笑,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向他证明现在的时间康宁就是不相信,就等着他们自己露出破绽。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蓝斯特会答应出演这样没意思的节目,按理说这人最讨厌就是这些。
摁下手边的报时钟,里面传出二零四二年的报音。过去三年,可在康宁看来只是六天而已。
穿好衣服被人伺候洗脸吃饭,忙完这一切康宁在蓝斯特的牵领下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蓝斯特把我头顶太阳灯的温度调低些!”喝着果汁,康宁捧着不知谁无聊编写的《2009—2029彩票头奖号码分析》的书大吼道。
“康宁你头顶没有太阳灯,那是太阳。”在康宁听来蓝斯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疼惜,不过他并不在意。
“管他是太阳还是太阳灯总之让他们把温度调低些,浪费资源。”
“康宁,你该去看医生,你生病了,你的记忆出现混乱,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得了老年痴呆,我操!”把手里厚重的盲文版书籍朝蓝斯特的方向丢过去,康宁气哼哼的摸着往卧室走。“你才老年痴呆,你们都痴呆!”
对康宁来说着六天的配合演出已经到达他的极限,他过得够够地,他强烈要求制作部门结束这侮辱自己智商的节目。
感到身边的床位下陷有人坐下,生气的康宁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住不想听见蓝斯特这联合外人等着瞧自己笑话的小人声音。
从中午开始康宁就再未搭理过蓝斯特,吃过中饭便带着耳机看了一下午的书,晚上饭没心情吃,洗漱完直接进了被窝。
而蓝斯特则躺在他身边照旧给‘失意’的康宁讲着他们的过往。例如每一年的情人节,生日,纪念日,平安夜,和这些年里他们因为什么争吵过又因为什么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