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吟
对于江小鱼的抱怨,秉柒凛不是无动于衷的,抬眼望去,已经十一点半了,那个家伙不但没有回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有些不安的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向外面遥望,安耐着某种冲动的行为克制自己站在窗前等待江小鱼。
孩子在父亲江潮和曹海那儿,所以——江小鱼他出去了。
去哪了?
思想是个可怕怪物,会在脑袋里扎根,然后生出各式各样扭曲的触角,除非你不去想它,只要一想,那么你会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穿着睡袍,秉柒凛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今夜下了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很美的夜色。
点了一支烟,将自己隐匿在窗帘后吞云吐雾,直到—— 一支烟尽,秉柒凛再也按耐不住,旋风般的换好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夜店,秉柒凛真不晓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踏足过,但是今夜,他却为了寻他的爱人回家走了进来。
他不喜这里面的灯红酒绿,厌恶那种腐败的堕落味道,男与男摩肩擦踵,恨不得一同挤进狭窄逼仄的黑暗去沉沦。
有醉汉搭上了他的肩,他愠怒的轻蹙眉头,很直接的抬手扫落那只按在他肩头不安份的手爪。
穿过人群,越往深处走越不堪,甚至有宽衣解带直接提枪上阵的戏码。
秉柒凛驻足,他有几秒钟的犹豫,他想着或许自己应该退缩,只要不是他亲眼撞见,哪怕江小鱼此时此刻正在里面的包厢跟哪个男孩厮混也无所谓,因为他没有撞破,那就不是真实的存在。
掉头,像个慌乱的逃兵,秉柒凛很没有胆量的选择了逃避,他一鼓作气的逃离身后那个乌烟瘴气的魔窟。
他是真的爱江小鱼。
他也真的了解自己。
如果真被他撞破江小鱼背着他与他人厮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所以他胆怯了,所以他退缩了,他不敢贸然的就冲进去,如果真的被他撞见了该怎么办?
谁说他高高在上?
谁说他潇洒不羁?
谁说他冷傲孤高?
那其实都是他的保护色。
面对爱情,他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罢了。
今天晚上的雪越下越大,没一会儿,停靠在露天停车位的车盖子就落满了积雪。
秉柒凛拢着黑色羊绒大衣的衣领,执拗的像个傻瓜,站在夜店门口粉红的灯箱下等待,一支烟一支烟的抽,直到他脚下踩满了陷入雪珂中的烟头。
凌晨两点,夜店打烊,秉柒凛终还是没有等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江小鱼,但是他心中不舒服,因为每一个从里面走出的单身小伙,都有可能与他的江小鱼有染。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可笑的像个傻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秉柒凛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他从未告诉过江小鱼,像今天这样的行为他偷偷做过几十次,每一次都像个懦夫一样站在外面一站一夜,然而第二天他什么也不会对江小鱼说,他就是他,这样的一个男人。
一鼓作气的闯进去,抬腿一脚踢开包厢的门,黑暗中的江小鱼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看着他笑:“你是不是认为男人不回家,就一定是在外面搞破鞋?”
不语。
“你是不是认为男人撒谎不带上他的伴侣出去,就一定是带了别的情人?”
沉默。
“你是不是认为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快乐?眼不见心不烦爱情就不会离你而去?”
无言以对。
“这些年,咱俩每次争吵哥不回家,你都会像今晚这样待在外面站一宿,你告诉哥你到底在骗谁?眼不见就真的不烦吗?你也是个爷们,应该知道,男人撒泡尿的功夫都能磕一炮,你站在外面于事无补,只能叫你自己越来越不痛快。”
转身,想要逃离。
“你给哥站住!”隔着茶几,江小鱼大跨步的迈过去,伸手一把扯住脸色青红不定的秉柒凛,“这多年,哪怕你有一次大大方方的闯进来,你对我的猜忌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深。”
秉柒凛瞪圆他的眼眸,似乎觉着面前的江小鱼有些陌生,他唇角嚅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哥记得哥跟你说过,哥是个好男人,你忘了吗秉柒凛?”
惭愧的脸颊发烫,秉柒凛狼狈不堪,他被江小鱼说中了全部的心结,他就是那样,越是在乎越是装着漠不关心。
“哥的身边除了你没有别人,即使是逢场作戏也不过搂搂抱抱而已冰冰。”
“小鱼我……”
“你爱哥吗?”粗糙的手指碾住秉柒凛那两瓣凉薄的唇,江小鱼抬眼,眸中透着独属于他的那种野性,“说给哥听,你从来都不对哥说什么情话。”
“我爱,我很爱你小鱼——唔嗯—呼——”
江小鱼笑的很不厚道,长腿一屈直接顶进秉柒凛的双腿间,把人挤在墙壁与自己的胸前,像他家的冰淇淋一样,伸出舌头就对着男人的脸盘子开舔:“冰冰,冰冰,你太冷感了,哥都快憋成太监绝精了。”
“啊——唔——”秉柒凛没有反抗更没拒绝,一副随便江小鱼对他予求予取的温驯样子。
犀利的五官不知为何脆弱起来,让江骚包瞧着就把持不住,张嘴咬上秉柒凛颈项,一双大爪子扯开秉柒凛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的西装扣子以及内里的衬衫扣子就摸了进去。
“冰冰,哥的好冰冰,给哥骚一个……嘿嘿……”鼻息煽动,江小鱼将口中与鼻管里的粗气全都喷在了衣衫凌乱的秉柒凛的耳廓附近。
他舔着他、咬着他,往他的耳洞里灌唾液,使劲使劲的挺动腰胯,用自己的“帅哥”去欺压西裤里跟着闹妖的“小冰冰”。
秉柒凛在性爱方面一向被动,无论他多么渴求都不会泻出令他自己脸红心跳的呻吟,他会闭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咬着自己的下唇克制。
江小鱼的脑袋枕在秉柒凛的肩窝像条发情的公狗来回磨蹭,一会儿咬一会儿啃,上下其手的把秉柒凛的衬衫扯的里出外进,西装被拔下来丢在了他们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