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吟
迟骋抓着走在前面的廖响云的手腕子,笑眯眯的贴上去,然后附耳悄声说了句什么,立马惹得这蹄子撒丫子追着他一路打着进了他们的小帐篷,嬉闹声久久不散,在山顶平地回荡。
良久,帐篷里的灯火灭了,里面也没了声息,除了他们起伏均匀的呼吸以外。
“唧唧吱……唧唧吱……”黑夜里再次响起蛐蛐阵阵鸣叫,不知是不是那两只逃之夭夭的“小云儿”和“小池子”。
这一晚,迟骋搂着廖响云睡得酣甜,这一晚却有人寂寞得难以安睡。山脚下站着一人,他像似守护公主的卫士,默默无闻的始终伫立在这儿,他一袭黑衣,他叫黑林。
“抽支烟?”黑涛从黑林的对面走出来,顺着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而后点开打火机为其点燃。
男人接过那支香烟叼在嘴里,低下头将烟卷探入火苗中,随后仰起脸望着头顶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吞云吐雾。似乎耳畔隐隐约约的还有刚刚山巅上飘散下来的欢声笑语声。
“你去眯会,我来守夜就好。”放松着依靠在树干前的黑涛随意地吐出一个烟圈,而后抬首冲着笔直站在他对面树干前的黑林说。
“不用,”拒绝的口吻,男人想了想还是软化下来,随口补充了一句,“我还不困。”
“那我去眯会儿。”黑涛笑呵呵的掐灭手中的烟蒂,将烟火在青草间碾熄,然后不客气的转身回快速的爬上一棵大树,挑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
黑林还站在那儿没有动, 也没有回答黑涛什么,他效忠于迟骋这是不可动摇的,他爱慕廖响云也是真的,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飞蛾扑火,结局也只会是自取灭亡。
林间雾霭弥漫,更深露重,有些凉,不,是非常冷,黑林的体魄强健,他还是立在树干前纹丝未动,大瞪着眼睛瞄着那山顶平地遥望过去,好像出现了幻听,耳边全是廖响云嘻嘻哈哈的欢笑声。
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着,他很想不着痕迹地溜上山,就偷偷的看上两眼,看看大少爷和云少爷在干嘛。
这种罪恶的思想左右着他,从他临时接到黑龙的调令来此守候的那一刻开始便在心间蔓延。
现在,他的手机就是他的宝贝,从不离手,就算是睡觉也要紧紧攥在掌心。
第085章 起床气儿
“回笼教是世界第一大宗教睡教的分支,教徒过亿遍布世界各地。回笼教又分为左侧卧教、右侧卧教、仰教和趴教。回笼教的仪式相对比较简单,教徒早上在听到闹铃后,一般都会把闹钟摁掉或扔掉,祷告一声:最后五分钟。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睡觉。该教的信仰是:绝,不,起,床!”
迷迷糊糊被迟骋一大早摇醒的廖响云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嘟嘟囔囔的冲着男人背诵了一大段说辞,然后手臂一扬,推开迟骋抓起毯子倒头继续大睡!
“……………”有人无语凝噎,一手拎着粘网,一手拿着一松紧口的布袋,胳肢窝下还夹个手电筒,一副蓄势待发的行装。
“呼呼ZZZZZZ………”被窝里赖床的小男人翻了个身,一条腿从毯子里拐出来,把厚厚的毯子夹在腿间,砸吧砸吧嘴继续呼呼大睡,小菊花在臀缝里若隐若现,香肠君蹭到毯子上变得半硬不软,几撮毛发稀稀楞楞,那儿瞅着特别干净。
拍拍廖响云白花花的屁股蛋儿,迟骋软言软语想将他弄醒:“小云,快起来,这个点儿掏鸟窝正好,在待会儿天大亮就不好掏了。”
皱眉,不耐烦的咕哝了句什么,踢了踢腿,缩起来继续抱住怀里的毯子睡大觉。
迟骋笑,廖响云刚刚那俩脚绝对是想来踢他的,幸亏他坐的位置比较靠上,不然非得被他那两条大长腿给踹死。
勾起食指,男人撩骚的用指甲尖去刮搔廖响云暴露在毯子外的脚心,动作又轻又柔,开始俩下子对方没什么大反应,后来迟骋微微用了些劲儿,挠得廖响云像炸了尸似的龇牙咧嘴从被窝里跳起来。
小男人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抬手就胡乱的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把起床气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啊——啊啊啊,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迟骋气定神闲,笑呵呵的伸手把廖响云闭着眼睛胡乱踢过来的脚腕子给捉住,巧用柔劲儿要他动弹不得,手里的布袋子擦蹭着廖响云脚腕肌肤,那份粗糙的质感不禁要小男人的脸皱成一个包子。
挠挠脚心儿,迟骋闻言润语,像个邻家大哥哥:“小云,快起来跟我掏鸟窝去,你要不起,我可自己去了。”
“别挠,别挠,痒死了……”被扰了清梦很是恼火,躺在床上使劲蹬腿,一点也不顾及下自身的形象,可是什么都没穿的被迟骋钳制着一条腿,他那一蹬一踹的,中间那点宝贝儿滴沥啷当的来回晃。
不管廖响云怎么恼火,迟骋就是不温不火的,抓着他脚腕子的手不放,向前探身,然后放下另外手里的物事伸手去拨弄廖响云腿间的宝贝儿,坏坏的带着一丝狎玩。
拇指和食指捏上那圆润的柱体,缓慢搓弄,用中指和无名指托起俩颗沉甸甸的肉蛋,把这一套器官掌控在手心里把玩着。最后更是可恨的冲廖响云吹口哨,逗弄着他不让他消停:“起来,起来尿尿云云小朋友,在不尿就尿炕了。”
“啊———”赖床不起的家伙终于被折服,嗷唠一嗓子睁开眼睛,然后抬手抱住迟骋就张嘴胡乱咬了下去。
就是闹着玩,没想到嘴巴失了分寸,楞是把迟骋的脖子咬破了皮儿,咬出了血,一排牙印子清清楚楚的印在那上面。
大眼睛眨了眨,这人愣了愣,然后逃避责任的抓起毯子往被窝里倒,把自己遁成一只鸵鸟,隔着毯子闷闷的说:“我晕血,我晕血,迷糊,迷糊了迟骋……”其实心里毛毛的,他又把爱他的迟骋给伤害了。
“把我咬完了藏在被窝里就成了?”啪,一巴掌拍在毯子下的屁股蛋儿上,迟骋洋装严厉的说,“赶紧起来陪我掏鸟窝将功补过!”
“哦哦哦,我起,我起,我现在就起。”扑棱掀开毯子坐起来,许是突兀接触冷空气,让廖响云条件反射的抱着膀子打了个哆嗦,冻得他牙齿咯吱咯吱作响,这还是迟骋早早起来给他生了火炉,否则一大早的一定比现在还要冷上几倍。
斜眼瞄瞄笑眯眯坐在他身旁的迟骋,廖响云没由来的想跟这个男人耍,扑棱棱的扑进迟骋的怀里,然后劈腿拉胯的往那一倒,擎等着男人给他穿衣服,那架势,迟骋要不给他穿,他准能像个尸体似的在男人怀里倒一天。
就算不是绅士打扮,迟骋依旧谦和有礼,他伸手宠溺般地揉揉廖响云的发旋,从枕头边上捞起廖响云的那条内裤就开始给小男人往腿上套。
廖大神不配合,就是不抬腿,嘟嘟囔囔的嚷起来:“这内裤都隔夜了,我不穿,我要穿干净的。”
“那你带了吗?”迟骋停下手上的动作低着脑袋瞧他笑。
“你没带吗??”理直气壮。
“我带了我的。”笑眯眯的样子特气人。
“真自私,知道带你的不知道带我的?”一股火气涌上来,廖大神又开始了他的小性子。
“听话,抬脚,快点,感冒了该。”拍拍廖响云的脸颊,捏捏他的鼻尖,又拍拍他的大腿,满心满眼的疼宠。
廖响云别扭,他从来不会连续两天穿同一条内裤,他干净的要死,如果有条件,他恨不得上午一条下午在换一条干净的。
迟骋懒得理他,继续奋力给他穿内裤,瞧他越来越别扭的样子也不在逗他,咬着他的耳朵说:“傻了吧唧的,昨儿我都给你洗了,不信你自己闻闻,还有小月亮洗衣液的味道呢。”
“小月亮洗衣液………”呆呆的随着迟骋念出来,廖响云觉得一道惊雷从他脑中劈过,迟骋还知道小月亮洗衣液呢?不一般啊!
一刻钟后,俩人整装待发,迟骋给廖响云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把手电筒塞给廖响云一个,牵着小男人的手掀帐篷出发了。
“鸟窝,鸟窝,那呢那呢迟骋。”俩人沿着林中小路一直向前,廖响云捏着手电筒来回乱照,一早晨天光还未大亮,山上雾霭又重,这蹄子有些吃不消,可已经清醒了,一颗心跃跃欲试,就想着赶紧捉俩麻雀回去大吃一餐。
迟骋这会儿正在他背后拴粘鸟的网兜,有的麻雀眼拙,看不出前方有网,只要它往这上面一撞,鱼丝线编勾的网就会把它的翅膀和身体刮住,任它在怎么扑腾也绝对飞不出去。
“那么高谁爬上去掏?”迟骋一边儿耐心的往树干上拴网兜,一边儿回头与他打趣。
“当然是你啊老公,我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