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陛
“我倒是想问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容百川道:“你不是说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恢复吗?为什么突然又希望我想起来了?”
“……先把我放下来。”
容百川乖乖放他下来,闻愿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走边道:“我以前太狭隘了,总觉得把没有记忆的你禁锢住就够了,其实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要更进一步了,一切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说。”
“以前的我是我,现在的我也是我。”
“我知道。”闻愿走进电梯,打了个哈欠,他最近一周开始觉得疲乏,腰腹酸软,“这事儿先放放,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准备年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都要春节了,超市里头每天下午都人满为患。这会儿还没到下班时间,人正好不算多,闻愿合计着现在就去。
这算是他们这个小家第一次过春节,闻愿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就见别人拿什么他也拿什么,还没走到生鲜区,购物车就快满了。
容百川只好扯住他:“下回来再买。”
“下回来人肯定很多,离春节只有一周啦。”闻愿打定主意:“今天买够!”
他也去推了辆车,兴许的没这么疯狂购物过,心情渐渐越来越好,买了两套漂亮的碗碟用来吃饭拍照,还买了几个花瓶用来装饰,看到了吹风机也想换个新,购物车Duang的跟容百川的撞在一起,他凑过来道:“待会儿我们去床品专卖店看看,新年我想换新的。”
提到床品,容百川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婚礼什么时候办?”
“好麻烦呀。”闻愿东张西望:“我知道你是我的人就行了,其他的过完年再说。”
他推着购物车朝生鲜区进发,半路忽然嗅到一股味道,似乎是有谁带着臭豆腐进来了,这个思绪刚刚转过,他的胃部突然一阵抽搐,条件反射的捂住口鼻,不适感让他脸色顿时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来啦!明日八点更新=3=
第24章
容百川见状立刻上前:“愿愿?”
闻愿抚着胸口缓解不适, 不忘扭脸告知:“没事, 先买东西。”
因为这突如起来的生理不适, 闻愿的精神开始恹恹的,容百川拧着眉, 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我来排队,你先坐前面长椅等我。”
闻愿没有推辞,他捏着手机坐着等, 精神不济的玩着消消乐, 以往他玩游戏会用点脑子, 现在却是懒得了, 胡乱的滑,靠运气通关。
容百川推着两辆购物车走来, 闻愿这才起身跟过去,主动帮他分担一辆, 容百川观察他的神色:“如果不舒服, 最好去医院看看。”
“只是闻不得那个味儿, 先回家吧。”
闻愿在车上就睡着了,容百川也意识到他最近很容易疲乏, 总是睡的特别早。他将车子停好,神情忧虑,轻轻拉开车门想把人抱出来, 却因为空间而把他惊醒。
“唔, 到家了?”
“到了。”
闻愿浑身发软的走出来, 帮着容百川把东西全部提到电梯里,一进家门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容百川来不及整理购物袋,便两步上来把他抱了起来:“去卧室睡。”
到了家闻愿浑身就软的像蛇,乖巧的被他抱着去卧室,还在路上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容百川单膝跪在床上,将他放稳,拉过被子盖住,温声道:“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闻愿用被子捂住半张脸笑弯眼睛:“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容百川还在看着,闻愿却已经打不起精神,脑子像是被胶水糊了,黏糊又沉重,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闻愿在忙着如何给小家添置物品使它更加温馨的时候,祁新亚正愁着过年去哪儿玩。这日忽然就接到了二师兄的电话,他单刀直入奔主题:“出来吃饭,在你们医院楼下左边餐厅。”
祁新亚一个激灵在躺椅上坐直,手忙脚乱的把踢掉的病历本捡起来,“哦哦哦,好。我马上下去。”
祁新亚蹬着噌亮的小皮靴走进餐厅的时候,发现金睿合已经点好了饭菜,全是他爱吃的,他抖擞精神坐下就开始吃,嘴巴吃的油光光,发现金睿合一直盯着他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啦?我脸上很脏吗?”
金睿合叹了口气:“师父说让你明天回家。”
祁新亚忽然被辣椒呛到,喷出来的唾沫溅了金睿合一脸,金睿合只好拿水过去喂他:“出息,见你爸怎么了?能吓成这样?”
祁新亚眼圈跟鼻子都红了,嗓子被辣的生疼,老半天才皱着眉头问:“你是说我爸?”
“我师父除了你爸还有谁?”
祁新亚再次确定:“祁王峰?”
“对。”
“他,他怎么突然想让我回家了?”祁新亚一脸惶恐,他觉得自己回家估计得挨打,他爸总说看见他的脸就想抽他,金睿合默了一会儿,道:“因为他发现,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到。”
祁新亚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他担忧道:“我爸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没发现我也受刺激了吗?”
“啊……”祁新亚看了他一阵,后知后觉的说:“你整容了?感觉瘦了点儿好像。”
金睿合又默了一下,拿纸巾给他狠狠擤了一下鼻涕,祁新亚痛叫,他已经重新坐回去,沉痛道:“司奇曜死了。”
“司……”祁新亚懵了:“怎么会,他才多大?二十八?二十九?他除了丑应该没缺点了吧?怎么会死?”
“天妒英才啊。”金睿合叹了口气,重新给他的杯子倒上果汁,忽然觉得内疚,道:“人都死了,我也跟你说实话,司奇曜其实长得没那么丑,我以前都是骗你的。”
祁新亚忽然觉得心痛的不行:“是吗?长得很帅,死了?”
金睿合揉了揉额,他心里也十分痛苦:“是,长得很帅,顶多就是比我差点儿。”
“……”祁新亚喝了口果汁,抽了抽秀气的鼻子,二师兄的话不太可信,他道:“你最近在弄城,难道是在忙他的事?”
“嗯,原本我们都觉得他应该还活着,所以拿照片带人在沿海附近的几个城市找,可找了那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最终还是在深海发现了他的外套和鞋子。”
谈论死人的话题总会让人觉得沉重,祁新亚也有些食不下咽:“你随身带着他照片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