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童柯
对这方面不再是初哥的绵绵,马上联想到男人的意图——强迫昏迷的他口交。
也许是绵绵睁眼太突然,让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下没意料到,更没预料到的是少年狠辣精准的动作。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整个区域,也许是这声音太过凄厉,导致原本看热闹,恶意起哄的众人都停下了玩闹,愣愣的望着中央光照区中,几乎半赤裸的少年,再看地上打滚的人,背后一阵凉飕飕,感觉有点蛋蛋的忧桑。
那个原本已经被揍得昏迷的少年,竟然会突然醒来,还将高贵他百倍的人给踹了,这根本颠覆了他们对少年自以为了解的认知。
在这个看似人人平等实则严守阶级的世界,以平民的身份对勋贵阶层这样不尊重的行为足以让少年被拉入十号教导所待到反省为止,即使男孩是正当防卫,但司法机构给予的公平只是糊弄没特权的平民的。
十号教导所,京城有名的关押未成年犯罪的地方,教导所只是好听一点的称呼。
那种地方,进去的时候如果是白纸,若是侥幸能活着出来,就是一张全黑了的腐烂卫生纸。
他们没那么多的泛滥同情心,今天少年要不好好伺候他们,明天就是去教导所报道的日子。
要不是之前少年的不识抬举,还真没那么多时间看这丝毫没新意的戏码。
骨子里卑微的人,就算是骄傲也那么不堪一击,因为那自卑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这个少年。
一开始是那么自命清高,所有的自以为是在强权下成了软弱的妥协,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忍辱负重?
这么个连被他们称作玩意儿都不够格的人配这四个字吗?
当然,这是所有人对莫决商一开始的认定,就在刚才他们的思想稍稍改变了,为少年的印象又加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评价。
被众多恶意目光打量的绵绵暂时解除警报,才暗暗松了口气,勉强支撑着这具快倒下的柔弱身体,刚才那一脚爽是爽了,但也让这身体更摇摇欲坠了,当然很不满意。
他很快发现,这身体本身就是长期不锻炼的鸡弱,加上被这么一殴打,估计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和上个世界的白展机体质根本不能比,想想也正常,白大少是谁,那是被白霄从骨子里纵容的大少爷,就算再不靠谱,那身体底子也是被打造的很牢固的。
他冰冷地望着那个在地上死命捂着要害部位蜷缩在地上,还在努力维持形象的男人,当然若是所有人都能忘记刚才的杀猪叫声,也许形象什么的还是能勉强不崩塌的。
就算这么痛苦打滚,也能不妨碍绵绵发现这个男人不俗的容貌和衣冠楚楚,和绵绵赤裸上身不同,男人穿着很整齐,显然是将绵绵当做纯粹发泄欲望的工具。
那男人除了捂住的地方,其余地方都穿着造价不菲的定制西服。
为什么能确定是定制的,那是上个世界的习惯,白家可不是普通的世家,耳濡目染下,绵绵的眼力还是很准的。
也就是说,被他踹到的男人,非富即贵。
怕吗?
当然……不可能。
也许是感受到绵绵眼神中的冷漠,打滚的男人到底长期在外扮演高级精英,很快就强忍下痛苦,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以这么蔑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望着,激发了潜能,脸上带着一层可疑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只要是在外有头有脸的子弟,最在乎的不是物质不是女人也不是阿谀奉承,而是面子!在贵圈里的面子!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被一个小弱鸡狠狠刷下了面子,这是奇耻大辱!极度的愤怒充斥在男人的眼中。
绵绵当然马上意识到男人眼神的变化,也是心中一紧,他能坚持的时间不长,这身体真的太弱了,只要这次能平安,他一定要狠狠操练这个身体!
现在,唯有意志力坚持下去,至少要撑到安全的地方为止。
“啪,啪,啪。”黑暗中,突然冒出鼓掌声,每一个击掌都隔了一秒,像是在看一场戏的观众,被愉悦了似的,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将他架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绵绵看不见的死角冒出了好几个汉子,一开始只是全神贯注在强XO未遂的人身上,他即使注意到也分不了心神给别人。
但此刻就不一样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一束圆形光柱照的一览无余,所有的防卫和动作都一览无余。
双拳难敌四手,羸弱不堪的身体即使动作再标准再犀利,也没有发挥应有的力道,在打斗了一会,最终还是被一手一边抓住,架了起来。
当然,那两个保镖也没讨得了好,绵绵招招致命,不是抓眼睛,就是抓鼻子,要么就是男人的命根子,防不胜防,在这情况下,什么卑鄙无耻都是次要的,重点是能保全自己!
当两个保镖总算抓住绵绵的时候,身上也挂了彩,一个眼睛闭着,要不是躲得快,可能就被戳瞎了,现在也同样不好过,另一个也是鼻子被打偏了,大把大把的鼻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
谁来告诉他们,那个刚才还像是绵羊,被肚子上打了两拳就昏迷的小弱鸡不是眼前彪悍的人!
绵绵对他们的心理活动自然无所谓,就算知道了也只是觉得他们不堪一击。
到时现在的状态,是他从没遇到过的。
看上去,这个样子,到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稣。
当然,这只是绵绵的苦中作乐。
风风火火的人声从门外传来,突然,五彩琉璃制成的厚重房门被打开。
一个急匆匆的总经理撑在门上,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被刚才包厢里发出的嘶叫声惊到,闻风赶来,“穆…穆少,这里出了什……么事?您没事吧!”
绵绵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奢华的装修,昏暗的环境,还有空气中隐约透着的熟悉气息,绵绵上个世界接触的也不少,这里就是像酒吧或者会所之类的地方,专门给一些人消遣的。
四周的光线昏暗中透着暧昧的浓稠,忽明忽暗中又不乏诱惑,显然这是不错的聚会地点,屋里唯一的光亮只有他刚才所在的地方,被打了光柱,直径大约一米,足够视物。
不错的观察力没有随着切换的身体有所下降,粗粗一扫,这间屋子里的人不少于十个,但那经理却只是询问那黑暗中的男人,仅仅这点就可以判断出,那人是这帮子人的头领。
绵绵的分析能力是顶尖的,就算只是蛛丝马迹,他也能很快通过周围情况快速找到应对方法,特别是现在敌强我弱,敌暗我明的情况,更是将这能力发挥到极致。
“你退下,别妨碍我们的游戏。”还是那个被叫做穆少的男人,只是这次透着威严和不耐烦,声音低沉悦耳,似乎是长期发号施令的。
游戏,这词引起了绵绵的注意,还是白大少的时候,对贵圈一点也不陌生,他也是这当中的一员。
现在真正被当做蝼蚁,竟然也只是短暂的不适应后,就开始分析利弊。
会群聚玩这种低级游戏的,大部分是被惯坏的公子小姐,平日里就不学无术,专门寻着刺激,就像曾经大少所处的太子圈,虽然没那么恶劣,但欺男霸女的事情年少时也不是没干过,只是上了点年纪,才厌倦了,等绵绵重生过去,已经是他们修身养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