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童柯
脾气再好也会被磨得没和气了,白霄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种?”眼神渐渐冰凉,没一丝波澜。
第45章 法则43:破菊阵
问题突如其来的砸过来,让本就不平静的心头划开浅浅的纷乱。
阮绵绵微微蹙紧了眉,白霄近在咫尺的脸孔放大了。
“说不出口?还是女人太多,分不清哪个?”白霄眼神刺骨冰寒,如同一只尚存一丝理智的猛兽。
你到底上过多少女人?
这句问话梗着就是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问这种话,展机是个成年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要还是个童子鸡才是要怀疑正不正常了。
他只是父亲,只是父亲……这个事实让白霄痛的像是被一根细线拉扯着,这痛苦不猛烈却永无止尽。
阮绵绵的心跳频率加快了些,倏然抬起眼停驻在白霄的目光中,泛着些许无辜,“我今天才知道还有个遗落在外的孩子,平时在外面也有好好做防护措施。”
“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不是你的”白霄眸子不可察觉的一亮。
阮绵绵抿上了嘴唇,似有种暗沉的气息。
白霄几乎想要撕裂阮绵绵的平静。
白爷还是白爷,再暴躁也能保持气度,只是目光紧锁着,不放过阮绵绵所有表情。
如薄雾侵染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彩,阮绵绵语气肯定:“他是我的孩子,就像缩小版的我不是吗?”
将美好的愿望毁灭给人看才是真正的残忍,突然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句话。
心头一紧,刚燃起的希望被瞬间熄灭,白爷的觉得心脏像是从淤泥里捞了出来再被搅烂了,痛的如同所有神经都被攥紧了。
猛然放开了桎梏,不再理会阮绵绵。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彪悍的疾驰而去,霸道的开法充分发挥了悍马应有的速度。
白霄沉默不语,只是本就阴鹫的脸更加阴沉,黑的要滴出墨来似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根根捏紧。
阮绵绵也不再开口说话,却不自觉握紧了安全带。
[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你明知道以白霄的势力,肯定能查到真相。]
[……]阮绵绵垂下了头,细碎的发丝挡住了所有视线,在脑海中回应禁书[我说我想看看白霄失控的样子行吗?]
[这是你的真意?]阮绵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恶趣味。
[你说呢]狡猾的反问。
[绵绵,连我都不能说实话吗?] 自认为很了解阮绵绵的禁书可不想听这么敷衍的答案,只要想到阮绵绵有事情瞒着自己就不舒服。
[若我说了真话,就保不住那孩子的命了吧。]
[那孩子还没死?]
[你觉得余池洋千方百计送个孩子来,可能是个死婴吗?]那一切不就没意义了。
就算知道了那孩子不是白展机的,只要有他这话,白霄就不可能动那孩子。
还有点是阮绵绵没有说的,虽然这孩子背后包含着阴谋,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时空,若他离开了,有个长的像白展机外貌的孩子白霄总归有点念想,心中不明所以的愧疚也能少一点。
这辆车就这么彪悍的冲进军区,果然还没进到门口就被在值班的一个新兵蛋子看到了。
“停车!停车!”一看完全没减速的架势,这新兵也不管一旁完全当没看到的两个老兵,干脆站到路中间挥手。
靠近到十多米白霄也没停下的意思,就这么直直冲过去。
阮绵绵见这情形,扑过身子抓住方向盘,在附上白霄那双透心凉的手时打了个激灵,硬是趁白霄设不及防下将方向打了个偏,儿子温热的手让白霄嗜血的疯狂压制了些,紧绷的手也稍稍松了下。
踩了一脚刹车,过大的冲击力让车子向前滑了十多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穿透耳间,才停了下来。
那新兵蛋子刚和死神擦边而过,急速让他直感到从地狱捡了条命回来。
鼓起勇气战战兢兢来到车子面前,对着摇下的车窗道:“同……同志,这里不允许超速。”
才一抬头,那是个他见过最森冷的男人,像一个执掌生死大权的独裁者,让人诡异的觉得,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应匍匐在他的脚下,现在被那样一双黑洞洞的眼神扫到,彻骨的冰冷。
即使对方一句话都不说,都让他像是颗钉子被钉在原地。
“滚。”白霄紧绷了唇角,说不出的阴沉神色。
“请文名用词,出示……出示下您的证件!”虽然害怕,这新兵还是停止了胸膛,即使两腿颤颤发抖。
白霄沉默不语,肃穆安静的气氛终是被打破了。
“抱歉,我们没证件。”一道温和的声音挽救了正在生死线上跳跃的新兵,他这才注意到副驾驶位上的人。
谁那么大无畏的精神,坐在这种煞神身边?
第46章 法则44:破菊阵
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估摸着和自己也差不多的年纪。
中等容貌但气度悠然,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范儿,看那眼神和那说话的态度,比那个易首长的孙子,据说在那群二世祖的圈子里被人称作太子爷的要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这年头他们在门外执勤的都练就了一副不错的眼力,面前这个小年轻也许就是个大家出生,培养的继承人。
抬头想回话时,霍然视线被一道如冰刀似得眼神给挡住,心脏似停止了跳动般。
白霄不喜别人的视线长时间停驻在自家儿子身上,所有独占欲强又兼有权势的男人大抵都有这种坏毛病,即使还不属于自己也没让别人染指的道理,顺手指了指挡风玻璃下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