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于是他就又想了个办法,借着喝酸奶的机会把小半张脸都埋进碗里,做出很喜欢吃的样子,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在嘴边鼻子下巴上一定都沾上酸奶了。
为了引起注意他还特意感慨,“这酸奶真好吃啊!”
学弟一眼看过来,立刻就“惊艳”了。
苟邑有点紧张,然而他设法稳定下来,努力回想昨天在邵浪身上学到的科学知识什么的,一点点展现出来那种印象里的风情——他夸张地伸出舌头来慢慢舔了一圈嘴巴,觉得远的地方有点够不到他就多伸出来点。
然后还有点舌头也够不到的他就用手指划了划,然后舔舔手指什么的,当然他做这戏些的时候是不敢看着学弟的,还是不好意思,于是就望着天。
也不知道学弟对此的反应怎样,有没有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性感?
过了半晌,他听到学弟说:“内个,学长……你还是去洗把脸吧。”
学弟觉得没见过比他更怪的人了,吃个酸奶吃的一脸都是,然后用舌头舔的跟个歪嘴狗似的都对眼了,最后还弄的磨磨唧唧的。
回到学校的路上苟邑抱着肚子十分幸福地坐在学弟的身边。出租车的速度把夜晚的色彩拉成浮光掠影,他希望这条路漫长不用结束——虽然吃多了有点晕车不是很舒服。
下车的时候学弟又很绅士地送他到二舍,分手的时候苟邑颇为依依不舍,不舍得这么美妙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不舍得和心爱的学弟分别,哪怕是一个晚上。
何况他还有遗憾——他连一个带洋葱味的KISS都还没捞到哩!
但是这样的话要他怎么说?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于是他就站在那还没修好的破旧路灯下,欲言又止什么的。
学弟说:“学长,时间不早了,谢谢你带我去玩这一天。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定要跑出好成绩。”他想了想,把手按在苟邑的肩膀,按了按,“我相信你!学长,不要让我失望。”
苟邑觉得被他按到的那半边身子都有点酥软了什么的,抓住机会大着胆子把手覆在学弟的手上面,激动地说:“学弟,我、我会为了你努力的。”
学弟就道别走了。
苟邑自己在黑夜里久久游荡,直到被一阵便衣催促着跑回宿舍。
接下来可不得了!苟邑竟然拉肚了!
几十种食物在他肚子里面交战,彼此不服就扭绞起来,一时间里面战鼓雷鸣,连隔着卫生间的门板都能听到他很夸张的放屁的声音。
胖萌正在睡觉,突然被嘣醒了,跳下床钻到床底下,很害怕地说:“地震了!”
大家都笑了,告诉他只是苟邑在卫生间放屁。
胖萌就不好意思地爬出来,自嘲地说:“亏得我现在瘦了,要是胖的话可能就钻不进去了,真的地震就糟了。”
邵浪说:“真是奇怪,今天他不是约炮友去了么?怎么回来闹上肚子了,难道个人体质真是不同?”
万福河正赶上从外面回来,听说苟邑拉肚了,奇怪地说:“怎么搞的?不是和田径队的队友去游乐场了么?”
邵浪眼睛转了转,笑呵呵的,“他是和几个队友去的?”
万福河觉得这样隔着墙说八卦不好,于是就没怎么说。
苟邑在里面又拉又吐,快虚脱了,实在没什么可整的了,从里面爬出来,爬上床。
同寝的人觉得他可怜,就给了他点肠胃感冒的药,让他吃了,睡下。可是夜里他还是发起了烧,病来如山倒的样子。
第二天他挣扎着起来要去参加比赛,寝室的人说你跑下来命都可能没了。
苟邑咬着牙白着脸摇摇晃晃地说:“就是跑死我也要去跑,我不能让……失望!”
第20章 暗恋之惊梦
整队集合的时候,苟邑的惨况一眼就被人发现了,教练的脸色都不对了,问他出了什么状况。
苟邑忍着一阵阵难受,说:“没事,我、我很好。”
教练再三问,他只好如实说出自己急性肠胃炎,现在都有点拉脱水了什么的。
教练恨不能揍他,“你这多大的心啊!明天就要比赛了你就管不住你那张嘴?!狗改不了吃屎你!BLABA……”一顿臭骂。
然而此时多说无益,阵前换将绝无可能,名字已经报上去了,不能顶替,如果苟邑不上就只能瞎了一个名额。
于是死马当活马医苟邑还是被允许上车跟着去了赛场了。
车上学弟坐在苟邑身边,关切地问他到底要不要紧。
苟邑坚强地表示自己还行,“不过,”他面有难色地说,“能跑成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会努力跑的,”他还有力气不好意思,低声补充,“为了你努力跑一下……”
学弟的内心却无比烦躁,压着火想,本来教练和校方找他谈话说如果能够带领队伍取得这次大赛的好成绩,他做队长的事情就有着落了,自己也是冲着这个目标在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特别是在这个狗学长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结果现在他关键时刻掉链子地跑肚拉稀,一下子弄的整个阶段的投资算是白费了!自己简直是被人骗财骗色,如果今天这狗东西跑不出成绩,说什么赛后也要揍他一顿出气……不行!要见一次揍一次!
就这样到了赛场。
其他项目都进行的早,苟邑得意稍作喘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什么的,然而,他现在仍旧什么也不敢吃,怕在万众瞩目下弄脏裤子什么的。
学弟从场上载誉归来,他取得了十分理想的成绩。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精神焕发的,连带着,对于苟邑也多了点耐心,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鼓励激励下比较好。难说不会创造一个奇迹呢。
于是,学弟趁其他人不太注意的时候冲苟邑悄悄勾了勾手指,先行走开。
苟邑没有错过这个令他心荡神移的肢体语言,立刻着魔一样追随而去。
学弟引着苟邑到了卫生间,然后趁无人把他拉进单独的隔断里,门一关里面就是一个有点味的封闭小空间了。
学弟做出神情的样子低声说:“学长,我虽然十分希望你能跑个奖牌回来,不过,你在场上千万不要逞强。再怎么说,你的人比成绩更重要。”——这是他在多年哄女孩的实战经验中学会的伎俩,如今用在苟邑身上觉得应该能奏效。
果真,苟邑就好像感动得不行似的,苍白的脸颊也飞上两坨可疑的红色。
苟邑胸脯起伏着,突然下定决心地说:“学弟,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请求?”
“你说,学长,这个时候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的。”反正他不会色胆包天地提现在跟他“办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