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文字
薛谛抬起看文件的头,淡淡地说:“哦,原来是昨天的。”
苟邑说:“昨天、昨天也没吃青菜!”
薛谛深思说:“那么是前天的。”
苟邑说:“前天也没吃,大前天都没吃!”
薛谛说:“除非你这辈子没吃过青菜,否则的话你牙齿里就是有一棵菜。”
苟邑冲到洗手间去照镜子,果真没有找到这棵菜,被欺负得很惨。
再和大学室友出去喝酒的时候苟邑就哭丧着脸,一副倒霉相,邵浪他们问起缘故,他就把薛谛如何捉弄他嘲笑他的事情都说了,然后懊恼地说:“我怎么总是这么倒霉?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破事破人?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就是个裤衩儿。”
被问起为什么这么说,他回答:“薛谛不管放的什么屁我都得接着……”说着眼睛都微微地湿润了。
第60章 生活的味道12
邵浪拍拍他的肩膀,无限同情地说:“既然是我把你送到他那里去的,我就教你一招如何对法他——下次如果那货再无限你牙齿里有一棵菜的话,你就BLABLABLA……”低声耳语传授机宜什么的。
苟邑眼睛睁得很亮,一字不漏地听着,频频点头,默记于心。
挺晚之后苟邑心服口服地说:“对付贱招果真就要用更贱的招数啊,老浪,你从学生时代起就这么犀利啊,难怪你会成功!”
邵浪晃动着手里的“通化红葡萄酒”,露出一种谦虚低调伤感的嘴脸,表示说:“成功就像怀孕,大家都来恭喜你,但是没人知道你被操了多少次。”
苟邑安慰他说:“也不是很多次么……”
邵浪大怒,“我这个是打比方!比方!”
万福河插嘴说:“说起成功,我听说是这样的——成功的男人白天特JB牛,晚上JB特牛。失败的男人白天破JB事多,晚上JB没事——裸狗,我觉得你最近是不是感情生活太空白了,所以才会情绪低落,被你那个薛总牵着鼻子走的。”
胖萌喝了口大白梨饮料,说:“是啊,大家都来谈恋爱吧。谈恋爱可好了。”
苟邑摇摇头,叹气,“最近被生活压迫的,没那种心情。再说我菊花被电坏了,就更没心情了。”
胖萌说:“谈恋爱也用不到菊花,用嘴谈就好了。”
2寝众纷纷喷了嘴里的液体,邵浪咳了咳,说:“胖萌你真是被佟卓给带坏了!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啊?嘴和菊花……虽然说在某些时候用途有想通的地方,可是也不能总是那样吧!你不要台傻了,人家让你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多辛苦!不愿意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要太惯着你家那个了!”
胖萌说:“……咦?你在说什么?我是说两个人谈恋爱就一起说说情话啊,一起吃点好吃的啊什么的。不对么?”
众人这才觉得纷纷想多了,又想这样才是胖萌啊,放下心来。
胖萌继续劝说苟邑,“不是有这样一个说法:‘伴侣’的‘伴’就是一人一半;‘伴侣’的‘侣’就是一人一口;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吃好吃的,一人一半一人一口,吃成个胖子什么的。多幸福啊~”他兴高采烈地抒发着自己的幸福观。
可惜他这样的现身说法是无法打动苟邑的,苟邑说:“咱俩的爱好不一样啊,我对吃的没啥追求。对我来说菊花还是比嘴巴更重要的恋爱器官啊。”
换万福河来劝他,“你不要这样说么,无论到什么时候身为人都应该保持对生活的基本性趣么。什么是真正的兄弟?兄弟就是——等你七八十岁了,躺在床上,问你喝水你不喝,问你吃饭你不吃,问你要不要来个妞,你眼睛睁大了挣扎着起来表示要试试——你看这才是积极健康的生活啊。你这样性趣消减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吧。你看我!我现在和你嫂子不是挺好的。”
邵浪哧了一下说:“我可记得当初是你女人把你硬扑倒霸王硬上弓的,你也没有多喜欢她,找这么个女人,更像是为了向人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吧。”
万福河正色说:“就算是那样,真正进入一段感情里觉得还是不错的。我是那种干一行爱一行的人,拿得起就放不下了。”
苟邑喝了口健力宝说:“我现在,唯一拿的起放不下的是筷子,唯一陷进去出不来的是被窝。被跟我谈感情,我现在真是没有心情——也可能是最近遇到的男人素质都太差了,暗恋不起来啊。那种脸红心跳下腹一紧什么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邵浪若有所思地说:“你这种有可能是被薛谛给晃瞎狗眼了。”
苟邑连忙炸毛说:“谁会喜欢那种恶趣味的男人啊!再说我已经暗恋过他一次了,这东西就像是种疫苗一样,一次接种终生免疫。我对他一点都没那个意思!——虽然他长的是挺好的……”
邵浪说:“没说你暗恋他了,而是说——你也承认他长的符合你的审美。所以无意间他把别个男人都衬托地有点灰头土脸了。就好像你眼前随时都亮着一个五百瓦的电灯泡,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吧。”
苟邑说:“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在暗示我喜欢他啊?”
邵浪说:“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也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说,你说你现在家里家外二十四小时和一个恶质男相处多不容易,你可以有意识地多找找别个对象,多注意下别的风景,扩大下视野。”
然后他就教了苟邑几个找男人的办法。
苟邑心不在焉地听着,答应有心情的时候可以试一试什么的。
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没有打算出去码人的,可的第二天他却被薛谛找了个借口又给修理了。
起因是苟邑交上去的企划案,薛谛觉得不好,于是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顿臭损。
“你选的几个宣传概念真是无聊庸俗至极——‘宅、忧郁、节能、旅行、单身’,完全无法体会和产品之间的关系,牵强附会!”薛谛把企划案文件丢在他面前,冷笑,“再说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生活和这几个字有什么关系,写自己不拿手的东西,所以才漏洞百出吧。”
苟邑争辩说:“我、我本人确实很宅的,薛总你是知道的。”
薛谛说:“有钱人才能叫宅,你那叫宅吗?你那叫蜗居——而且你连蜗居都没有,完全就是无家可归。”
苟邑瑟缩了下,又争辩说:“我、我有时候也能感觉到都市青年的忧郁心情的,身为都市月光白领,我想这个我还可以……”
薛谛冷笑,“你那叫忧郁吗?你那叫抑郁,憋屈。有钱人还有抑郁的气质和资本。”
苟邑说:“那、那我节能总没错了吧,没一点钱都省着花什么的……”
薛谛鄙视地说:“ 有钱人才能叫节能,你那叫节能吗?你那叫抠门。”
苟邑挣扎着反驳,“不管怎么说旅行总是我的理想,你可以否定我的生活,但不能否定我的理想吧。”
薛谛瞄了他一眼,“有钱人才能叫旅行,你那叫旅行吗?你那叫流浪,现在还流浪到我家里,赖着不走了。”
苟邑脆弱得已经快哭了,卑微地说:“就算这样……我总符合单身这个词吧?我没结过婚,户口本上写的清清楚楚的,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女朋友……”
薛谛大喝一声打断他:“ 有钱人才能叫单身,你那叫单身吗?你那叫光棍!”
苟邑麻木地走出薛谛的办公室,外面支着耳朵听动静的企划部职员们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背后在偷偷议论,“苟邑好像特别不得薛总欢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