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水浊流
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爱的你。
十六岁的时候,我又遇见了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人,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爱他。
“祁珩,我很想你!”喻子清心中的高筑起的石墙在听到祁珩那句“你还是没变”之后轰然倒塌,这些年来一直隐藏的哀痛又尽数都浮现在了眼前,他觉得好累,他想找个人,让他把肩膀借给自己靠一靠。
祁珩闻言眸子一紧,喻子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祁珩敲晕,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喻子清意识消失之前,看到了那张满是歉意的脸,却感到万分的安心。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靠的肩膀了。
自己再也不想坚持自己是个“钢铁直男”的理念了。
喻子清醒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爬起来,看着房内的摆设,想起自己被祁珩敲晕,应该是被带回了他的房间。
“他不会霸王硬上弓吧?他才十六岁不到,哪懂这些啊?”喻子清抓住自己的衣领矫揉造作的在床上臆想着。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同样一身紫袍的祁珩走了进来,见喻子清醒了却也无话,只是过去在香炉里又添了一些香。
他走到床边,替喻子清重新盖好被褥,声音有些清冷,喻子清却觉得异常的好听,甚至想听更久,“这是安神香,对噩梦有缓解的功效,刚刚见你做了噩梦,我便燃上了一些,你气色不是很好,再休息会吧!”
喻子清在看到祁时脸便不自觉的红了,他有些不安的缩进被子里,用被子捂住了头。
祁珩坐到床边,伸手掀开被子,把喻子清的头露了出来。他轻轻在喻子清额头上画着圈圈,“这不闷吗?你看你脸都红了!”
喻子清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更奇怪了,自己对祁珩的感情开始有了苗头,若是祁珩只将自己当成是朋友,亦或是师兄,那自己的一腔热情岂不是喂了狗?
他并不是说祁珩是狗!只是觉得自己若是会错了意,交错了心,往后要是再见到,会不会很尴尬?
“不闷!”喻子清瓮声瓮气的道,“你怎么把我带你家来了?”
祁珩的脸上浮现一丝笑,他理了理喻子清鬓边散落的发丝,“不知道,出于本能,我见到你,就想把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就供我一个人好好的看着!”
喻子清背脊一凉,他慌忙解释道:“祁珩,别这样,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做占有欲吗?你对小姑娘有这样的想法没人觉得奇怪,可你要是对我有了占有欲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可是男的啊!真真正正的男人!”
祁珩失笑,却没接话,他揽过喻子清的头,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我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了什么,喻述卿,我祁远山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人!”
喻子清脑袋空空的,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祁珩生生掰弯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先动情还是祁珩先动情,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依旧清冷如斯的少年。
很多人都以为,这样清冷如斯的祁珩断不会为了谁而动情,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那个清冷的少年心中,早已有了另外一个少年。
喻子清扶额,自己短短二十几年的直男人生,被祁珩划上了句号。他低眸瞅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中哀叹,一身基佬紫。原来很多事情早已就有了因,有因必有果,这果,不知是甜还是苦。
“你早些休息吧,刚刚回来肯定很累了,我已经跟王爷说了,你今夜就在我这住下了,王爷也答应了,他们早已回去了,你就别想离开了!”
祁珩宠溺的揉揉喻子清头喻子清感觉眼前这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偏偏还是自己心中的小人儿!下面就下面吧,此生得这样一个小正经,值了。
被雷劈了也值得了!
“祁珩,你的伤……”喻子清拉住离开的祁珩,祁珩看着自己被撕裂了的衣袖,眸子深处漾起了一丝涟漪。
“怎么,想看看吗?”祁珩抓住喻子清惨白的手,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有时做者无意看者有心,喻子清觉得祁珩像是在跟自己求婚。
第45章 Chapter45
喻子清缩回手,有些尴尬的看着祁珩破烂的衣袖,心中暗骂衣服的质量太差,让自己陷入这么一个无比暧昧的氛围。
“不是,我听宋允说你受伤了,还挺严重的,我就问问,好了就好了,不必看了!”喻子清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去,他有企图缩回被窝里时,却被祁珩拉住。
“述卿,你还真是,很不乖呢!”
“祁珩,我困了,你走吧,我,我要睡了!”喻子清翻过身不再看祁珩,祁珩就像一处深渊,如若再看几眼,自己便会被吸进去,心甘情愿的跌落深渊。
祁珩替喻子清盖好被子,熄了房里的烛火,又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通些风,又不至于让喻子清受凉。他在谁面前都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唯独在面对喻子清的时候,他的心总像是被针刺着,很疼,所以想要对他很好。
喻储溪和宋允正在前厅同祁珏和沈鹤礼在说着什么,见祁珩过来,喻储溪也不着急问他喻子清怎么样了,倒是有些期待他能把喻子清怎么样了。
“述卿啊,不是小叔坑你,是远山这孩子,对你真的一往情深,小叔自己误入歧途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也带偏了呢?真是愧对王兄了,罪过啊!”喻储溪在心中暗叹,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着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祁珩,那么的在意喻子清。
“王爷,今日述卿,便留在我这吧!他还没醒,应该是一路过来累了,还是别叫醒他了!”祁珩又恢复了往常那张冷冰冰的脸,碍于面前这人是喻子清的叔叔,他刻意放暖了声调。
但在喻储溪和宋允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二人在听到祁珩的声音时心里都是一个咯噔,杜蘅正坐在院子里生闷气,对祁珩的话充耳不闻。
他很生气,为什么小王爷说打晕就被打晕,说带在就被带走,自己还不能反抗,不能把小王爷抢回来!
“也好,也好,虽说这几年述卿的身体好了许多,但久病在床,还是落了些病根,连日赶路也是早已精疲力尽,既然未醒,那就让他睡着吧,就是院子里那个,有点难解决!”喻储溪对祁珩的举动不感丝毫意外,让他头疼的事是院子里生闷气吹风的杜蘅。
“他?”祁珩看了一眼杜蘅,他现在是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还行,不过跟自己比起来,差得有些远 ,不配和喻子清在一起。“他就是这些年一直跟在述卿身边的杜蘅?”
“正是他,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他,处处小心照顾着述卿,对述卿可谓忠心耿耿!”喻储溪忙帮杜蘅说好话,他看得出来祁珩有些不悦。
果不其然。
“此后便不必让他待在述卿身边了,碍眼!”祁珩冷眼看着杜蘅,“述卿身边,有我就足够了!”
喻储溪:“……”
宋允:“……”
祁珏:“我儿子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当年的婚约,只是小王爷成了我儿媳妇!”
沈鹤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院中的杜蘅越想越气,他抓起白露就跑进前厅,刚好对上了祁珩的冷眸。
两个身高差不多,气场却差了很多的人相互看着!杜蘅先怂了,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质问祁珩把喻子清藏哪了!
祁珩也不回答,就那么看着他看得杜蘅心里更毛了。
“这白露,怎么会在你手上”祁珩皱眉抢过了杜蘅手中的白露。
他在五年前从兄长手中得到了原本属于喻子清的龙佩,再之后喻子清音信全无,如今回来了,自己明明很想质问他玉佩的事,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却只有对他无尽的爱,舍不得对他发一点火更舍不得去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