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连忙又抱缠住他,“我错了,我错了西西。”
他没看见聂恩西被被子遮挡住的半张脸上嘴角勾起的一点弧度。
这大概是周雨做梦时都会笑醒的一串好日子。
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但是聂恩西愿意和他做这个事实,在他看来是聂恩西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攻破的象征。
真正的夏天到来,山间的树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风一吹树枝摇摆翻滚出无数的绿浪,聂恩西牵着他的手在山间肆意奔跑,脸上的笑容比夏天的雨还要清爽。
周雨固执的认为这次聂恩西不会再走,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
他们第二次做,是在白天。
周雨迫切的想要看遍聂恩西身体的每一寸,尤其是未曾探寻的地方。
聂恩西教他给自己扩张,自己却羞的脸通红——他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羞耻,腰下垫着枕头腿大大张开,隐秘的部位朝另一个人敞着。
周雨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看的聂恩西莫名生出一种瑟缩之感,顺着周雨搭在他膝盖上的手一直爬到头皮。他把自己的中指含在嘴里又抽出,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却显得色气满满,聂恩西不敢看他硬朗的下巴和蕴着欲/火的眼神,用自己的手臂把眼睛遮了起来。
周雨把中指送了进去,手指立即被内壁紧紧吸住,他几乎难以相信这个紧致的小洞可以容纳自己,神色不明的根据聂恩西的指示继续探究他的身体。
聂恩西的声音因为羞耻而微微发抖,“你动一动,会摸到舒服的地方的……”
他顺着内壁微微屈起手指抚摸起来,常年劳作积累起的老茧磨的聂恩西发疼又痒,呼吸声已经不甚均匀。
摸到某个地方聂恩西果然身子抖了起来,锁骨也跟着如同蝴蝶振翅一样一抖,周雨一只手动作没停,另一只手强硬的把聂恩西的手臂拉下来,“西西,我想看你。”
聂恩西迷乱的闭着眼睛扭过头去,没再用手臂遮,喘息声细细的从口腔中溢出。
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最后抵着穴/口进去的时候还是费了点劲儿,小口被一点点撑开,周雨几乎都不敢往里再深入,他觉得聂恩西会被搞坏,聂恩西捂着脸让他快点。
最后还是吃进去了,周雨盯着那个小口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经过一番亵玩那小口已经变成了艳丽的赭红色,被撑的可怜兮兮的含住他,甚至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还忍不住收缩起来。
他的胯部和对方紧紧相贴,他抱着聂恩西的双腿亲他膝盖,手指在他大腿上揉/捏,麦色的手衬的身下人的皮肤更是透着一种奶白。
他开始动起来,每一下都又慢又重,聂恩西被他撞的一声接一声轻哼,周雨听见他的声音就更是兴奋,硕大的囊袋和臀肉击打发出淫秽的响动。
但更让他兴奋的是聂恩西的表情,他低垂着眼帘,睫毛细微的颤抖着,半张着嘴喘息呻吟,声音不复平时的清亮,馋了些甜腻,神色也是说不出的性/感和脆弱。
他提高频率,疯了一样的往里顶弄,每一下都极其深,聂恩西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抚慰自己,从鼻子里发出呻吟,觉得自己快要被捅穿了,肠肉兴奋肿胀,极度的恐慌和爽快窜上头皮,他费力的去勾周雨的脖子吻他,“雨哥,哈啊、啊,不行、,慢一点……”
周雨最后还是忘记了聂恩西交代他的话,在他身体里死死卡着射了精,柔软直肠被精/液浇过条件反射一样死死绞着坚硬的家伙,周雨脸上情/欲的浪潮还未褪去,低下头来和他接吻。
也许做/爱真是提高彼此相爱程度的一种方式,至少做过之后聂恩西觉得他和周雨更黏糊了。
之前也很黏糊,但没有现在这样一个眼神动作都带着点暧昧的气氛。
某日,聂恩西在四点多睁开眼,想下床出去上个厕所。
周雨被他吵醒,听见他说要去上厕所之后才放开了手。
聂恩西晃着拖鞋去院子里放完水,今天早上有点凉,他瑟缩着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想要回被窝被周雨抱着取暖。
大门却突然被猛的踹开,聂恩西吓了一跳,抬头却看见了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和他表哥聂远东。
“是小西吗!?”
表哥大跨步走了进来,看见头发乱糟糟穿着破烂的聂恩西一瞬间红了眼眶,把他揽在怀里。
聂恩西完全愣住了,他呆愣愣的看着表哥熟悉而陌生的脸,又看了一圈周围的警察,眼泪猛的掉下来顺着下巴往下淌。
聂远东脱下自己的大衣给聂恩西穿上了。
周雨听见动静从屋里一边喊着西西一边出来,当他看见一群穿制服的人和把聂恩西揽在怀里的城里男人,脸色一瞬间变成灰白色。
警察严肃的拿出证件对周雨道:“你好,我们是睢县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你涉及一起人口拐卖案件,请跟我们下山做个笔录。”
周雨疯了一样转身拿起摆在院子里的锄头就要攻击警察,警察四处躲闪,已经有人掏出了配枪,聂恩西尖叫着拉住表哥的袖子,“不要开枪!雨哥,你别动,表哥,叫他们别开枪——不要开枪——”
“你们不能带他走!不能带他走!西西是我的媳妇——”周雨无助的嘶吼着,想要越过警察拽住聂恩西,却被死死阻碍着无法前进。
聂恩西晕过去了,聂远东把他背起来,跟警察说了一声,带他先往山下走。
第二十四章
聂恩西醒来的时候觉得腰陷的很往下,床是久违的柔软,好像能把他吞噬一样的柔软,他愣了两秒,记忆才重新涌进脑海里,他眼前一片刺痛,刺得他几乎看不清楚东西。
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回家了。
表哥倾下/身子看他,“小西,怎么?头还疼吗?”
聂恩西看到他又开始流眼泪,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这哭确实减少了一点眼睛的刺痛,他叫了声“表哥”就接着哭,哭到几乎抽噎喘不过气来,他好像很久很久没这么放肆哭过,聂远东手足无措的给他递纸,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一种更为绝望的悲伤却顺着聂恩西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吗?
他哭着哭着想起了周雨,干呕着问聂远东,“表哥,咳咳,周雨呢?他被抓起来了吗?”
聂远东才知道他在问那个疑似拐卖的人,愤怒的道:“小西不用害怕,你想让他在里面呆多久?”
谁知道聂恩西哭的更伤心,他猛的抓住聂远东的手,“表哥,他不是坏人的,他救了我,你去跟警察说,把他放了就好了!”
聂远东不可置信的把聂恩西的手甩开,“小西,你说的是真的?”
聂恩西更着急,他侧着身子差点床上滚下来,被聂远东一把扶住,“是真的,是真的,你不要让警察误会了……”
聂远东面色阴沉,他给聂恩西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他身上一点痕迹,现在聂恩西又是这副样子,自然不难猜测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聂远东最先发现聂恩西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