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拍卖所 第17章

作者:典伊 标签: 近代现代

聂仪畏缩的眼神逐渐发红,握着皮带的手越来越紧,最后聂潜放开了手,皮带也依旧牢牢的攥在手心。

凌越抱着胳膊,不住颤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聂潜又这么教唆他,少年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弄不好没有死在聂潜手里,反而会栽在一个小孩子手上。

果不其然,聂仪高高举起了皮带。

凌越闭上眼……

「我来。」聂潜忽然抓住了聂仪的手腕,拿下他手上的皮带,「你那点力气,抽着也不痛,给我看好!」说着,就一下接一下的将皮带抽在凌越的身上。

凌越硬撑着又挨了十几下后,实在痛不过了,又是出冷汗,又是哆嗦着开始躲,然而聂潜有先见之明的将房门落了锁,房间虽然大,但他被聂潜逼在角落,能躲的空间实在有限,最后一下也没躲过,全部落在了身上。

又过了几分钟——

跪趴在地上,凌越连躲避的力气也没有了,青着嘴抽气,「饶了我,饶了我……」身上的长袍睡衣被打得破开,露出里面青紫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是带着血的,整个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

聂仪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凌越这凄惨的模样,不得不说,对他的恐惧已消失得差不多了。比起凌越调教人时的情趣鞭子,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虐待。

聂潜看了聂仪一眼,又一次抬起手。

「够了。」聂仪长出一口气,「爸爸,我解气了,别脏了我的地方,我不想看见他。」

聂潜点点头,「喊李妈上来清理一下。」但见地板上沾了一些血迹。

凌越被聂潜抱着回到了房间,在路上,凌越几乎失去意识,朦朦胧胧听见聂潜在喊着他的名字,在被趴伏着放在床上时,彻底晕了过去。

刘寓齐,是刘妈的儿子,今年三十二岁,也是这个家的家庭医生,此刻,他正冒着汗珠给凌越处理伤口,四十分钟后,他取下手套、口罩,皱着眉说,「你也太狠了。」床上这人被打得体无完肤,尤其是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我控制得很好。」聂潜淡淡的瞟他一眼。

刘寓齐收拾药箱,「是是是,虽然看着骇人了点,不过都是皮外伤,慢慢就会好起来,我会尽量不让他留下疤痕。」

「嗯。」聂潜点头,「辛苦你了,这个月薪水加倍。」

刘寓齐若有若无的看了聂潜一眼,嘀咕,「这可是个麻烦事,要经常上药。」

「……」聂潜顿了一下,「半年。」

刘寓齐微笑,「太客气了,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却之不恭,受下了。」

「……」

聂潜凝视着床上的人,看来确实是痛得很,在沉睡中依然蹙着眉头,上药时他被疼醒了,然后又昏睡过去,枕头被眼角滑出的眼泪浸湿了一块。

聂潜刚要走——

「痛……好痛……」

聂潜又走回去,见他眼睛依然闭着,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不要打我……别打我……呜呜……」梦呓一般。

聂潜不由自主在他面前蹲下,硬声道:「没出息。」

可惜凌越没有听进去,仍旧不断的呼痛,眼角也开始溢出泪水。

怎么他也是个不错的床伴,聂潜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后,心中一软,就抽出纸巾去给他擦拭。

岂料凌越却有所触动,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聂潜僵住。

凌越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握着不放,「别打我……我不会逃跑了……别打我……」

「……」聂潜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凌越虽然未醒,力气却出奇的大,而聂潜正是心中有所动容时,也没铁下心来硬的,最后只能由他抓着。

过了没多久,聂潜觉得自己的腿麻了,床矮,他的个子又高,一直维持着身体半蹲的姿势,任凌越握着他的手。

聂潜低低思索,觉得不太对,正要再次抽出自己的手时——

凌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边轻轻磨蹭,「我好痛……」

「……」聂潜默叹一声,算了,就当一种新体验罢了。

这一体验就是一宿,聂潜自己也趴在地上睡着了。

聂文找不到聂潜,以为他先一步去了公司,当他在凌越房中看见聂潜时,吃惊得合不拢嘴,用力的眨了眨眼,又捏了捏大腿,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聂潜居然守在凌越床前,还是以那种姿势……

惊讶过后,聂文不悦的撇起嘴,可恶的凌越,不过受了一顿小打,居然要主人这么趴着,转身就要去唤醒聂潜,让他回房好好休息,走了两步,又赶紧停住,犹豫挣扎了半分钟,还是悄悄离开了房间。

聂潜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俊秀的脸,下巴尖尖,眉眼口唇无一不精致优美,尤其是他现在这一副带着些痛楚的病容。看来自己是把他打狠了,聂潜这么想着,居然觉得自己委屈了一夜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是当凌越醒来时,不复睡着时的脆弱,又恢复了生气,小老虎一般愤怒的瞪着聂潜,「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这种质问的语气,聂潜却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凌越的语气有点赌气,又有一些委屈,却一如既往的不服输,虽然经常讨饶,却根本没有真心去悔改。

聂潜站得笔挺,半点也看不出一夜没有休息好的憔悴,凌越也不知道他背着的双手手臂因为长时间不动,其实是麻痹的。

「你会好起来的。」聂潜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之后的半个月除了医生刘寓齐、管家聂文,凌越没有看到其他人,包括聂潜,但是凌越却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包括身上的伤。

聂潜之所以无往不利,除了自身的天赋,也源于他自律冷静的个性,半个月前的晚上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本不应该发生,可是它的确是发生了。

他警觉的想要远离凌越,那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他留他一命的原因,但,这很危险,对他来说,有趣也是一种威胁,尤其是有趣的「人」已经影响了他的行动,现在看来,从自己执着的想要引出他的反应开始,早就该打住——

「咖啡。」聂文站在桌前,提醒道,「您已经喝了第五杯了。」

聂潜一脸严肃,但他翻出的文件却是早已搁置的,至少一年内不会去碰的文本,聂文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却又装模作样,但他也不好去戳破主人,为了顾及主人的面子,他会很识趣,否则那一天也不会只是退出去而已。

这是一个好管家必须做到的。

聂文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去揣测主人的私事,却抵不住诱惑胡思乱想起来,不过他一向没什么表情,聂潜独自纠结中,自然不知道在聂文脑中已经出现了关于自己的千百种乱七八糟的想象。

到了晚上,聂潜喊了以往很疼爱的宠物来暖床,天生的娃娃脸,比起凌越,更是拥有一身滑嫩的肌肤,毕竟年纪不大。因为要伺候聂潜,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天真又娇媚。

「潜,你好久没有看我了。」贴在聂潜身上,说着好像恋爱中的女生一样撒娇的话,手却朝聂潜的胸口探去,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

注意到聂潜不为所动,他在心里恶毒的诅咒着那个霸占了聂潜这么久的狐狸精,一定是他,才让聂潜这么心不在焉,可恶。

在聂潜身前慢慢跪下,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直接捧起没有反应的男根含进嘴里,一边舔弄一边用指头在囊袋上画着圈圈,双眼更是带着春意上扬,水汪汪的看着聂潜。

被这样舔弄,聂潜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然而他只看了少年一眼,就仰着身子闭上了眼。

少年以为他正在享受着,更加卖力起来。

可是下一刻,少年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聂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被推开。

聂潜表情很诡异,但少年看出那不是什么好脸色,战战兢兢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聂潜从床沿站起来,「滚出去。」

少年如蒙赦令,当即爬起来,就在他即将冲出门口时,只听聂潜低沉的声音又道:「回来,趴到床上去。」

虽然不清楚聂潜今天到底怎么了,少年还是乖乖遵命,脱了本来就透明少料的衣服在床上趴好……

圆润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匀称的腿,不得不承认这身体很漂亮,也正是如此,少年被聂潜很是宠爱过一段日子,直到聂仪失踪,他的精力都转到了聂仪这件事上。

可是现在看来,却索然无味,聂潜心烦气乱,可是又找不到管道发泄出来,因为这个火实在是憋屈。

跨步上床,摸着少年的腰,聂潜再次闭上眼,抬起少年的臀部,直接捅了进去。

「啊……」少年叫了出来,却不是痛的,事前他早已做好准备,包括润滑。

「啊啊……嗯……啊……」少年的声线还未长开,呻吟起来稚嫩婉转,可是聂潜却不耐烦的扯过衣服塞到他的嘴里,不许他泄出一点声音。

「呜呜……」

少年摇着头,虽然他做过简单的扩张和润滑,可是那里本不是容纳性器之地,聂潜又前所未有的粗暴,他的后面像被铁棒狠磨一样的疼痛,聂潜又不给他出声的机会,少年只能哭着等聂潜停下来。

好在聂潜也只做了一次,虽然过程很暴力,时间却不长,不过应付差事般射出来,然后结束。

情事过后,聂潜没有睡去,靠在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

早上,聂文收拾房间时,对着溢出烟灰缸的烟头,眉心越皱越深,聂潜虽然抽烟,烟瘾却不大,通常一天几根,心情好或差时,会增加几根,但从未这么多过。

而且聂潜房间的灯亮了一夜,但太阳还没从地平线升起,聂潜就又出去了。一夜未睡,还抽了这么多烟……足见聂潜的心情有多么复杂。但是,为什么呢?

聂文本着关怀主人的心思,拨通了某些人的通讯器。

通话后,聂文更不解了,公事上并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就算现在正在收购林氏,聂潜肯定会放心思在上面,不过绝对不会忧心到彻夜未眠的程度。

任凭聂文绞尽脑汁也不得端倪,唯一异常的是,近来聂潜都没有召见凌越,莫不是已经厌烦,想要处理掉?不对不对,这类小玩物更不可能动摇聂潜。

「你最近做了什么?」聂文没有迂回试探,开门见山的问道,眼神紧紧的凝视着凌越,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但凌越显然让他失望了,他先是对聂文的突然问话表示疑惑,然后依然是疑惑。

凌越的表情似乎比聂文更茫然,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从凌越这里寻不到线索,聂文很是苦恼了一下。

聂潜是在当天夜里回来的。在时针滑向一点时。

聂文一直在等候他归来。

聂潜喝了很多酒,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气,衣领敞开着,隐约可以看见吻痕。可聂潜的神情却凛冽似寒冬,聂文为他倒了醒酒茶,体贴的提醒他注意身体。

面对一起长大的聂文,比起雇佣关系,他们之间更近似于朋友,罕有的可以信赖的人之一。聂潜并没有隐瞒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他却羞于启口。

在对待凌越这件事上,聂文一直反对他玩捏凌越,坚持速战速决不留后患,事实上这也一直是聂潜的观点,不过,正因为凌越很渺小,他不太在意的认为玩玩又何妨。

但是……

「你走吧。」不给聂文试探的机会,聂潜朝他摆摆手。

聂文望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聂潜靠在沙发上,抬头盯着屋顶的吊灯,静静的看不出什么想法。

凌越站在楼上,俯视着楼下,一动不动,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房。

次日,聂文再来到聂潜的房间。他淡淡的笑了。

没有什么是值得聂潜困扰的。

房间整洁如昔。

虽然昨夜喝得烂醉,第二天聂潜却不见颓丧,精神不错的去了公司,完成工作后,像平时一般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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