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爱 第5章

作者:老林 标签: 近代现代

  习近凉消失的太蹊跷,林湛又很反常,按时上班,下班就回家,林娅蓝这时候发挥了她奇妙的第六感。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麽,反正就是趁林湛上班的时候偷偷潜进他的公寓,而收获完全出忽她的意外。

  林湛的好两三个住处,或许是双子的特殊感应,林娅蓝最先去的就是林湛在酒店附近的公寓,那里只有一个房间是锁的。林娅蓝只是心里有点疑惑,没有什麽证据,林湛虽然是她的弟弟,她也不能往顾他的隐私,就在林娅蓝想离开的时候,看见了水槽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餐盘。

  

  林湛从来不会自己作饭吃,尤其是早上,他能爬起床上班不迟到就不错了。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长时间感情失意的女人更可怕,林娅蓝居然真的把关著习近凉的门给砸开。

  无法控制的一声尖叫,她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正常人家里的东西,监狱一样黑色的栅栏,上身赤裸被绑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习近凉。

  林娅蓝试图打开栅栏,可是无法成功,习近凉又怎麽也叫不醒。

  林娅蓝居然愚蠢的打电话质问林湛,在她的印象中林湛是比她聪明和理智,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林湛回来後从没有的慌张和暴躁,坚决不可说出把习近凉关起来的原因,可是最後还是答应第二天就放习近凉回去。

  林湛边道歉边泡了一杯咖啡给还在微微发抖的林娅蓝,当她感觉浑身乏力和困倦时,一切都晚了。

  等醒来之後,林湛和习近凉早就不知去向。

  

  习近凉从醒来之後就很平静,听著林娅蓝流著眼泪讲述经过,他的样子就象听别人的故事似的。从以前就是这样,林娅蓝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此刻更不知道习近凉在想什麽。

  “我记得,我打了他。”用石头。

  习近凉突然出声让林娅蓝愣了一下,“哦,石头打到他身上,只是断了跟骨头。”

  

  习近凉刚醒来时记忆有些混乱,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其中就有著林湛一边哭一边送他去医院的记忆,可是还有一个梦,梦里习近凉手里的石头砸中了林湛,然後林湛被激怒,一定跟他徇情。

  一段模糊的记忆和一段清晰的梦境让习近凉脑子更乱,情绪也很不稳定,不过他一直都习惯冷著脸,别人到是看不出来。

  看在看林娅蓝那张跟林湛一样的脸,哭的眼睛红肿,一脸憔悴时,习近凉内心的烦躁会稍微有些安慰,也只有他知道,他在平息内心躁火的同时,还要压抑著伤害林娅蓝的冲动。

  她不是他,她不是他,她不是他……

  这样给自己下著暗示,之後习近凉总是很想见到林湛,让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後用最邪恶的办法报复!撕碎他!毁了他!

  那段被监禁日子里屈辱,信任被背叛的悔恨,还有现在的记忆混乱的愤怒不安,唯一的安慰就是常常在脑子里幻想他是怎样报复林湛的,而这时候,习近凉总是冷漠的嘴角就会微微翘起,眼睛也有了神采。

  有次被林娅蓝撞见,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习近凉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习近凉笑。

  

  习近凉一点也不象普通人,这在他学生时期身边的朋友就发现的事,他总是可以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事用旁观者的态度去看。

  在经历绑架这件事之後,聂起扬对习近凉的看法上升的另一个高度。

  习近凉平静的仿佛被绑架的是别人,而他不是在住院,而且是在度假,甚至还常常面带笑容的接待他们,那笑容让聂起扬心里发毛。

  

  林湛锁骨骨折非常严重,当时习近凉那一下完全是潜能发挥,如果平时让他砸个东西都不一定能砸出那种力道来,林湛当时就骨折了。

  习近凉头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血流不止,林湛这时候也潜能发挥,居然在骨折之後硬是把习近凉拖进了车里。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因为伤太重驾驭不了方向盘,还差点开到悬崖边上。

  习近凉的伤并不重,林湛却差点废了一只手。

  不过话有说回来,如果他不绑架习近凉,那麽习近凉也不用他救。

  咎由自取是活该──这是聂起扬不偏不倚的看法。

  每当聂起扬问习近凉对林湛的看法时,习近凉就笑,在这之前聂起扬他一次微微的一笑,习近凉简直象被林湛刺激的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他变的更柔和,更容易读懂情绪。

  可是聂起扬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PS,修改一下果然看著顺眼多了.

  PPS,麽指受伤鸟,T T好疼啊...

疯狂的爱9

  在林湛带著习近凉逃亡的时候,林家老爷子就被林娅蓝从法国叫了回来,习近凉刚清醒没几天,林老爷子的秘书就来了,转达了老爷子的歉意和关怀,接著利落的拿出一份合约,将他们合开酒店中由林湛掌握股份全送给习近凉,全当赔罪。

  习近凉突然变身财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在转让书上签了字。

  习近凉平时话就少,住院的时候话也不多,他从没有主动开口提过林湛。

  他越是这样聂起扬越觉得心里发毛,他习近凉想不开,在策划什麽。

  他这麽说的时候,习近凉对他笑了笑。

  

  这一个半月可以说是林娅蓝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习近凉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是跟以前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他会耐心听林娅蓝说话,有时候还会搭腔,住院这段时间一直让林娅蓝照顾著他起居。

  林娅蓝快要以习近凉的女朋友自居了,可是习近凉对她也不热情,一下也不会碰她,情侣之间亲昵的行为在他们俩身上完全找不到。有时候她做了让习近凉不舒心的事,习近凉也不会说指出,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她,但是当林娅蓝主动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林娅蓝告诉自己,那就是习近凉的性格,她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特别的女人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习近凉所有的朋友都看的出他对林娅蓝的转变,有时候会帮林娅探探习近凉的口风,如果是以前习近凉一定会矢口否认,不过这次他只是微笑。

  林娅蓝心中的希望大增,她决定要做个有耐心的好女人,先帮助习近凉从被绑架的阴影中走出来。

  

  出了院之後,聂起扬担心习近凉对林家报复,特意偷偷注意了习近凉的动作,结果似乎是他多心了。

  其实是聂起扬没有注意到,其实习近凉一直有一项很反常的举动──林娅蓝一直陪他身边。

  这本身就很奇怪了,先不论他之前就对林娅蓝不假辞色,现在更是知道她会迷恋自己是拜林湛所赐,再就是一个绑架过自己的罪犯的姐姐,谁可以这麽轻易的接受?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觉得奇怪的人,也随著时间渐渐淡忘。

  

  林湛从他们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没有会在习近凉面前提起他,习近凉更是不会提。

  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在遇到林家产业的时候,他们会大开方便之门,薛家在政府方便很有能力,也会给他们一些适当的照顾。

  习近凉和聂起扬要的不过是一些机会,现在有了,原本的实力得以发挥,短短半年的时间酒店的营业额就是去年整年的一倍。

  

  在平静的度过了半年之後,终於出现了一件小插曲。

  林家老爷子,林湛他爸──林峻乔要订婚了。

  

  林峻乔的是习近凉最讨厌的类型,既风流又下流,从年轻时情人无数到现在的私生子一抓一大把,跟习近凉的爸爸是一个类型,不过林峻乔也更幸运,因为他还活著。

  林峻结过一次婚,也就是林娅蓝跟林湛的妈妈,不过她在林娅蓝他们出生後就去世。

  二十多年过去了,刚过完五十岁的林峻乔突然要订婚,对象还是个没满20岁的小女孩。

  习近凉看著手里的请柬,眼睑慢慢垂下,一旁的林娅蓝有点担心,“妈妈去世那麽久了,现在难得有了一个让他动了这个念头的女孩,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是我……我们还是很支持他的,毕竟……毕竟男人,还是有个女人支持比较好……”

  林娅蓝的话充满试探性,习近凉抬眼看她,林娅蓝有些心虚把眼睛转到一边。

  习近凉沈默著。

  林娅蓝终於忍不住央求,“陪我去好吗,凉。”

  习近凉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让林娅蓝还有一丝希望,她希望习近凉能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参与这场订婚仪式,订婚宴会里请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人,聂起扬甚至不在邀请名单里。如果习近凉答应,那麽这段时间他们暧昧不明的关系就能结束了。

  林娅蓝想到了什麽,马上道,“你担心湛的话,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了,爸爸说他可以不用出席。”

  习近凉把手里的请柬随手丢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样子悠闲的说,“他是你弟弟。”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他……”

  习近凉突然笑了,“他更适合。”他不过是外人,林湛才是应该出席仪式的人。

  林娅蓝仿佛看到希望,“爸爸答应我只要你肯来,湛绝对不会出现。”

  习近凉挑了下眉,“他会听话?”

  林娅蓝笑了,向前握著习近凉的手,“我相信爸爸,他答应我的事一定可以做到,你也相信我好吗。凉,我希望你可以来。”

  “考虑看看。”习近凉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跟林娅蓝对视了一会,林娅蓝甚至以为他要吻她了,习近凉突然开口,“一会要开会。”

  林娅蓝有点狼狈的收回手,“那,我,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吧。”

  “晚上有约。”

  林娅蓝有点失望,“那,晚上打电话给你?”

  习近凉笑著点头。

  林娅蓝的心情完全被习近凉控制了,刚刚还沮丧的心情,因为习近凉的笑又一次飞扬起来。

  而在她离去後,习近凉只是看著桌上的请柬,不知道在想什麽。

  

  聂起扬对林湛的父亲要订婚的事也十分吃惊。“是谁居然能把……绑住?”

  林峻乔的风流连聂起扬的未婚妻都不能幸免,一年前,聂起扬的未婚妻薛莹,也因为怀上林峻乔的孩子而跟他分手,但是转眼林峻乔就把她甩了。刚开始聂起扬是难过了一阵,但是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可爱的小情人。

  

  习近凉把请柬丢给聂起扬,他兴致勃勃的打开看,“没印象的名字。”

  “好象还不满20岁。”

  “原来如此,”聂起扬点点头,“年轻是本钱。”

  习近凉没说话,喝了口咖啡。

  “怎麽样?要去吗?”

  习近凉没有回答,“林娅蓝说,只要我答应去,她爸就不会让林湛出席。”

  这是习近凉事隔半年第一次主动提起林湛,冰冷的仿佛他是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人。

  

  聂起扬想想林峻乔出了名的不按条理出牌,订婚居然不让名义上的长子出席,他是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