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方烤冷面
“今天的数学题你听懂了吗? ”
他们已经吃完饭了,纪承握着秦书好的手不让他走,靠在墙角说悄悄话。
“嗯,简单。 ”
纪承低头,拿指腹摩挲着秦书好圆润的指甲盖。
脸颊有点发热的秦书好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从来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和男生谈过恋爱。
纪承也不说话,显得秦书好有点没话找话。
看了看手腕,这还是纪承在冬天是送给他的表。
“ 我们走吧,回教室午休。 ”
秦书好害羞了。
纪承又拿那一双幽深的眼眸盯着秦书好,并且不说话。
胆怯的小呆子猜不透纪大哥的想法。
从座位上站起来,拽着纪承的手,“走吧,到点了。 ”
再不走,学生会的人去班里点名,就要扣班里的量化分了。
纪承缓缓抬头, “ 亲我。 ”
秦书好瞳孔放大, “什、什么? ”
稳坐如泰山的纪承拉着秦书好重新坐下,两个人双目对视。
纪承的目光汹涌的对上秦书好黑白分明又澄澈的眼神, “ 亲我一下,咱们就走。 ”
这时,推着餐具车的大妈轰隆隆而过,秦书好做贼心虚的急忙想要抽出手,纪承却紧紧的抓着他。
小呆子害怕的撇着眉毛, “ 别闹啦,这里是学校…”
纪大哥拉着秦小弟不让他走,他俩还没亲过呢,现在在角落怕什么。
“纪承,咱们走吧,有、 有监控。 ”
纪承抬头看了看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远的摄像头,扣着秦书好的手逼近他。
秦书好后背贴着墙,纪承易如反掌的把人笼罩进怀里。
“你要是不亲我,那就换我亲你,不过,可不是只亲一下。 ”
看吧,霸道的纪承又要威胁秦书好这个小呆子。
生怕被人抓住 “小尾巴” 的秦书好看着纪承笃定要自己亲他,便又撇着眉毛向他确定。
“只亲一下,就、 就亲一下哦。 ”
秦书好竖起自己的食指朝纪承晃一晃。
棱角分明的大男生禁不住低头偷笑,他怎么看上这么个可爱的小呆子,多大了还跟个小宝宝一样。
“嗯,一下。 ”
秦书好信了,小心翼翼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努起嘴巴凑近纪承的侧脸。
柔软的唇瓣落在纪承的鼻侧。
轻飘飘的像蒲公英落在脸上又马上被风吹走,秦书好亲完就把手放在纪承的肩膀上催催他。
“好了我们快走吧 ,真的要迟到…唔…… ”
说话不算数的纪大哥抬起秦书好的下巴落下一个嘴对嘴的亲吻。
秦书好手心发热,大脑空白,被纪承拉着从座位上起身。
跟着纪承转身,吓了秦书好尖叫出声。
原本后面空空无人的座位前突然站了好几列男生,整整齐齐的排着队,还穿着一中的校服。
每个男生都剃光了头发,锃光瓦亮的挺像要去砍人的黑涩费。
见到秦书好之后,齐刷刷的喊, “ 大嫂好! ”
秦书好吓死了,他两步跳起来躲到纪承身后去,一抬头求救纪承。
结果让他更吓一跳的是,诶,纪承也变成光头了! !
窗外夜光清冷,做了梦的秦书好从梦中醒来,一个好好的美梦到最后被纪承的光头整成了噩梦。
秦书好拿双手搓了搓脸,胳膊摩着柔软的鸭绒被,身后抱着他的纪承也跟着醒了。
“咋了? ”
声音浑厚浓重,听得秦书好后背发颤。
他扭过身子,面对着纪承。
卧室里留了一盏夜灯,温馨的昏黄色在墙壁上照出小小的晕影。
“做梦了。 ”
秦书好声音轻轻地,他觉得纪承应该没睡醒。
“嗯? ” 男人半合着眼睛,低下头去与秦书好额头对额头。
“梦见,梦见你要我亲你。 ”秦书好甜蜜蜜的回忆着刚才的梦。
男人听见之后,笑出声睁开眼。
下巴上密布着胡茬,纪承自然的亲了亲他的眉心。
“亲回来了,不亏。 ”
秦书好扭着脸埋进被子里,越想越害羞。
纪承搂着怀中至宝看了看窗外,好像划过一科流星。
沉沉的开口, “书好。 ”
“哈? ”
“亲我。 ”
“……你刚才,你刚才都亲了我的。 ”
“你不亲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
“啊…哈哈,别闹了…纪承…别…”
“唔,别咬……”
冬天的夜晚,睡醒一觉的两口子靠坐在床头,开了卧室的顶灯对着彼此的眼睛发呆,睡意全无。
纪承端过床头柜的水杯,仰着头喝下半杯,秦书好坐在他旁边,珊瑚绒的睡衣领子上围了一圈毛茸茸的软毛。
别墅里暖气足,秦书好穿的暖和,纪承上身赤膊也完没觉得冷。
“接着睡 ”
纪承问自己媳妇儿,说着就要上手搂着人的肩膀躺下。
秦书好嘴巴微嘟,忽然觉得耳朵里面发痒,翘起小指掏了掏耳朵眼。
清醒的很,遂用另外一只手拉住纪承。
“我给你掏掏耳朵吧。”
纪承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嗯”了一声。
秦书好下半身还埋在鸭绒被里,上半身爬到自己这一边的床头柜里找到一包黑色的专门用来掏耳朵的竹炭棉签。
靠坐回床头,纪承像一只大型犬求摸头一样蹭到秦书好手边来,脑袋枕着秦书好盖着被子的大腿上,两只手也放上去。
黑色的棉签慢慢伸进耳洞里,秦书好另外一只手捏着纪承的外耳廓。
眼神专注,又提醒腿上闭了眼好像享受一般的纪承。
“我不会儿用力的,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嗯。” 男人闭着眼,冷厉的美颜温柔了许多,生线酥麻。
秦书好两根手指小心的捏着棉棒在纪承的耳朵眼里转动,纪承丝毫没有异常,反而像是很舒服。
最后也只是有一些细碎的屑被棉棒带出来,秦书好往里看了看,很干净。
纪承转动身子又换了另一边耳朵,趴到秦书好腿上之前还问他腿麻不麻。
秦老师平时在学校讲课一站就是四十五分钟,很容易腿麻。
“没事。”
埋在被子底下的双腿也跟着纪承换了一个方向蜷着,又温柔的搂着纪承的脖子让他躺下。
这动作好像母亲搂着自己的儿子,秦书好一下便想起了他妈妈。
从小时候一直到父母去世,秦书好的耳朵都是她妈给掏的,这种事,只能留给妈妈还有其他完全信得过的人来做。
掏完了另外一只耳朵,秦书好把两根棉签扔进床边的垃圾桶,纪承已经做起来。
纪承只穿了条抽绳的棉绒长裤,胳膊和腹部的肌肉分明。
拿着柔软舒适的枕头垫在自己的大腿上,秦书好趴着腰侧躺在了枕头上。
纪承从小盒子里扒拉着能够让他瞧上眼的棉棒,秦书好眨着眼睛看他,“ 冷吗?要不要穿衣服。”
好几年了,纪承在晚上醒过来的时候都是这幅打扮,他瞧着心生欢喜又觉得纪承十分性感,但又总担心他会冷。
男人终于挑了根合自己眼的棉棒,转过目光看他,“不冷,你躺好。”
说完又拿大掌扶着他的后颈动了动位置。
秦书好乖乖的趴在纪承的腿上,鼻子间尽是他们家茉莉花香的洗衣液味道。
这还是他们学校教师节发的福利,到现在也没用完。
纪承的动作放的轻,秦书好只觉得棉棒在他转动,搞得耳朵痒痒的,之后,纪承很快便帮他掏完了两只耳朵。
他见秦书好依旧懒懒的趴在自己腿上,埋在枕头上的嘴角似乎噙着微笑,眉眼间也跟着染上笑。
纪承弯腰趴下去,一只手从后面抱住自己媳妇儿的腰,嘴附到人耳边,用气息喊人。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