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香音
更多、更急切的喘息,更强烈的快感。
仅仅因为这一个名字,明若星陷入了忘乎所以的极乐世界。手里那薄薄的一层纸巾早已被体液完全濡湿,发出下流的水声。
可是明若星却开始觉得,攥着纸巾的那只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不够,再多一点,再用力一点,还要更快、更激烈……
想要那伽!
紧闭着双眼,不安分的舌尖直抵着上唇,明若星的整个身体都随着手指的律动不断地起起伏伏着。
终于,在一串急促的痉挛之后、在群猫濒死般的嚎叫里,他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达到了发情期的第一次高潮。将热液喷洒在了手中那张已经一片湿滑的纸巾里。
一边品味着高潮的余韵,明若星缓缓地舔着嘴唇,逐渐平复心跳,也将紧贴在额前和肩膀上的湿发全都拢到脑后。
当理智和羞耻心双双回归时,他也勉强感觉清爽了一点。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开始搬迁。
考虑到何天巳待会儿依旧有可能找上山来,明若星故意设计了一个假象——他并没有将东西彻底地从凉亭里搬走。正相反,蚊帐、背包以及部分大件物品全都留了下来。
这样一来,何天巳就算找不到他,也只会以为他是和昨天一样故意躲藏了起来,而不会再更进一步地找到道观里去。
最初的情潮已经暂时消退,但受到发情期持续的影响,明若星此刻的体力暂时大不如前。来回跑了两趟山路,就已经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但整个搬迁的过程还算顺利,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将凉席、睡袋、锅具和一小部分生活用品挪到了道观的正殿里。
说来倒也是凑巧了,在他搬过来之后没过多久,天上又开始下起雨来。
直到这时候,明若星才留意到大殿的屋顶居然有几处漏雨,好在程度都不严重,只要避开几米就没有关系。
屋外雨声淅淅,屋内勉强算得上是干燥又安静,比凉亭强得多的隐蔽性给了明若星他此刻迫切需求的安全感,也让他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大殿里有点冷,他又架起酒精炉开始烧热茶。
也许是猫薄荷的气味挥发了出去,那些跟着他一起搬过来的野猫们再度发出了不安分的叫声。
听着这些慵懒的猫叫,明若星的眼皮子又开始发沉。
虽然距离上一次睡醒不过才两三个小时,但是发情期的体力消耗量大,容易犯困也是难免。
将凉席在地上铺展开,再垫上睡袋。明若星直接躺了上去,再裹上薄被——反正该发作的都已经发作了,此时此刻何天巳的气味反倒成了一种有效的情绪安慰剂。
如果何天巳现在就在身边就好了。可以枕在他的腿上,一边听他在耳边絮絮叨叨。或许还可以让他帮自己揉一揉腰和肩膀,甚至窝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
朦朦胧胧地发散着各种各样的想象,明若星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地闭上眼睛。
雨声淅淅沥沥,从现实一直跟进了梦境之中。明若星在梦里睁开眼睛,看见得却不是破旧大殿和屋檐下的雨帘。
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处高大宽敞的室内。朱漆的立柱、画栋雕梁,藕荷色与肉黄色的薄纱从房梁上拖垂下来,边角都坠着银铃,时不时地发出清脆的颤音。
而更加奇异的是,这间屋子的地面并非都是平坦干燥的——比如明若星此刻就站立在一处大约一米见方的水池子里面。
池中贴着彩色的琉璃砖片,将池水映得五彩斑斓。
放眼望去,至少还有十一二个类似的水池,大小不一,彼此之间还有水渠互相联通。
这里难道是澡堂?
明若星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至少自己站立的这池水虽然不是冰冷,却也远远没达到沐浴适宜的温度。
所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明若星正在纳罕,忽然发觉耳边的水声响亮起来。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浓烈香气从水底升腾而出,瞬间包裹住了明若星。
是亚人发情期的信息素?!
明若星想要抵抗却已经迟了,这些混乱又浓郁的香气让他双膝发软,险些跪坐在了水池里。
按理来讲,像明若星这种训练有素的高等级亚人,对低等级的信息素是有一定的免疫作用的。怎奈何明若星自己就处于发情过程中,此刻就好像是干柴撞上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为了保持清醒,他掬起几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
等到水珠落下,视野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他发现沿着水渠缓缓游曳而来几抹明艳的亮色。
那是几条体型硕大的鱼类,有的红如火焰、有的雪白如玉、还有的鳞片上黑中透紫。
更为奇异的是它们全都拥有夸张美丽的大型鱼尾,有的好似孔雀开屏,有的像蒲扇摇曳,还有的像蝶翅、像燕尾……总之与金鱼有些类似,却又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这不就是道馆后院里井栏上吊雕刻着的那些大鱼?!
明若星猛地一个激灵,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他惊愕的注视之下,那些大鱼各自游向了不同的水池,然后一个一个地变成了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美人。
第65章 心魔欲念
空气和水池里,发情期的香气迷乱而狂放。才刚发泄没过多久的明若星,身不由己,再度陷入了魔怔之中。
同样露出迷乱之色的,还有那些刚刚化出人形的鲛人。
他们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种特殊药物的控制,被迫集体进入了发情期——就像当年与明若星一起接受发情期自控力测验的警校学员一样。
只不过,此时此刻等待着他们的,显然并不是什么教官的考验。
隐藏在纱幔后方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了,一群中年男人蜂拥而至。这些人身上大多只披着一件拖沓的单衣,袒露出油腻的肚皮和浓郁的体毛,看上去肥头大耳、惹人生厌。
伴随着他们的闯入,室内气温仿佛骤然上升了几度,还飘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体味。
那些被迫处于发情期的鲛人们发出高高低低的惊叫声,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但是门窗紧闭,又能躲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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