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笑阑珊
“这是艺人工作的一部分。”夜风舞笑出声,“已经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吃晚饭?”
奥古斯丁拉着他的手,一起出了直升机。
穿过停机坪后再拐弯,有一处山谷里的小房子。
“看上去像小精灵的木屋。”夜风舞打趣。
奥古斯丁推开门:“是旅游管理局之前办公地点,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搬到了小镇里,所以我们可以暂时借用。”
“这里很干净,是因为在雪山的关系吗?”夜风舞打开灯,在一楼参观了一下。
“也是因为事先找人清扫过,厨师五分钟前刚刚离开。”奥古斯丁拿过醒酒器,“他是菲利普的好朋友。”
夜风舞从他手里接过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昨天格雷特医生打过电话给我。”
“为了什么事?”奥古斯丁靠在窗台上。
“询问你最近有没有用酒精治疗失眠。”夜风舞双手搭在他肩头。
“不意外。”奥古斯丁放下酒杯,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我一向就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去美国之后也要尽量少喝酒。”夜风舞拍拍他,“治疗失眠有很多种方式,音乐或者运动都是不错的选择,或者——”
“或者是甜橙味的小Cookie?”奥古斯丁咬住他的耳垂,喘息湿热洒在脖颈。
“我们该吃晚饭了。”夜风舞笑着躲开,伸手揪住他的领带。
奥古斯丁握住他的手腕,继续亲吻过来。
夜风舞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我很饿。”
奥古斯丁抱着他往楼上走:“我也很饿。”
“早有预谋?”夜风舞捏住他的脸颊。
“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没有。”奥古斯丁把他放在楼梯口,继续在他脖颈缠绵厮磨,“但你真的很诱人。”
荷尔蒙的气息几乎要充满整个走廊,夜风舞闭上一只眼睛,双手撑住他的肩膀:“等等,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奥古斯丁带着他撞开卧室门,摸索着想打开灯,却有一个庞然大物“哐啷”掉了下来。
“啊!”夜风舞痛呼一声。
灯光大亮,奥古斯丁把他护在怀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没事吧。”夜风舞赶紧扶住他。
“没事。”奥古斯丁揉了揉肩膀,“被砸到而已。”
房间很乱,地上正躺着一个七零八落的大木桶,床单和被褥上落满了灰尘,昏黄的灯泡正在空中晃晃悠悠,头顶上有一个大木架,上面堆满杂物,看上去还有不断要往下落的架势——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
“好吧,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没有事先预谋了。”夜风舞拍掉他身上的灰。
“抱歉,搞砸了你的生日晚餐。”奥古斯丁无奈,“你大概需要送我去医院。”
“真的受伤了?”夜风舞扶着他坐在一楼沙发上,“我先帮你检查一下。”
奥古斯丁脱掉衣服,左肩微微有些发红。
“不像是伤了骨头,别担心。”夜风舞松了口气,给菲利普打了一个电话。
“奥古斯丁被木桶砸伤了?”菲利普震惊无比。
“不算大麻烦,不过也需要去医院。”夜风舞回答。
“哦!天哪!我们马上就来!”菲利普甩掉电话,轰轰烈烈开始穿衣服。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正在山里木屋和大嫂缠绵悱恻?
幸好为了避免夜风舞在拍摄时再度受伤,奥古斯丁早就联系好了私人医生和当地诊所,很快就做完了全部检查。
“大概需要一个月的康复时间。”夜风舞帮他看报告单,“然后多注意休息。”
“需要去苏黎世吗?”菲利普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用了,回英格堡。”奥古斯丁面无表情,保持国王的姿态——嗯,伤残后的国王。
菲利普看了一眼后视镜,非常识趣的保持了沉默——由于在租借木屋的时候,只说了需要用到厨房,所以对方也就只清扫了一楼,并且把所有杂物都堆到了卧室,包括那个破破烂烂的大木桶。
菲利普觉得自己很失职,居然没有事先考虑到奥古斯丁作为一个禁欲男的爆发需求。
小车一路开回住处,程夏正担心地站在门口,看到众人后赶紧跑过来:“奥古斯丁先生怎么样了?”
“没事,遇到了一点意外而已。”夜风舞回答,“医生看过,胳膊轻微扭伤。”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夏帮他抱着外套。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讲完。”菲利普搂住他的肩膀,“但奥古斯丁现在需要休息,并且还需要一个……按摩师。”
“我?”程夏指指自己的鼻子。
“是你的表哥。”菲利普笑容满面。
“但表哥不会按摩。”程夏强调。
夜风舞递给他一瓶水:“我会。”
程夏:“……”
是吗?
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又伸手试了试温度,微微有些烫,刚刚好。
“来洗澡。”夜风舞打开浴室门。
奥古斯丁坐在沙发上,心情依旧非常,非常,非常,糟糕。
“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夜风舞忍笑蹲在他面前,“如果你还在为此不高兴,那我们明天就买下雪山管理局。”
奥古斯丁和他对视。
“好了,不许再为这件事生气。”夜风舞握住他的手,凑近吻了一下,“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唇上触感温柔,奥古斯丁表情总算和缓了一些:“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夜风舞笑着拉他起来,“去浴室。”
“一起。”奥古斯丁后知后觉,总算发现了一些受伤的好处,于是单手从身后环住他,“我的胳膊不能动。”
“菲利普应该不会拒绝帮你洗澡。”夜风舞调侃,弯腰收拾沐浴液。
奥古斯丁反锁上浴室门,随手拧开花洒。
“喂!”夜风舞挡住额头,“你犯规。”
“我从来就不会遵守规则。”奥古斯丁把他拉到怀里,“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你全身湿透的样子。”
余下的话被淹没在交接唇瓣,夜风舞靠在墙上,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扣。
“不走了?”奥古斯丁在他耳边问。
“你打算放我走?”夜风舞语调有些挑衅。
奥古斯丁单手撕开他的衬衫,很直接地吻了上去。
衣服在纠缠中被胡乱丢到地上,钝痛隐隐传来,奥古斯丁很想把自己愚蠢的肩膀也一起扔掉。
“不许乱动。”夜风舞皱眉按住他,“不然明早扭伤会更严重。”
“我一点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奥古斯丁抱怨。
“但是你不能忽略它。”夜风舞拍拍他的胸口,伸手重新打开花洒,想替他把澡洗完。
但奥古斯丁显然不会满足于此,掌心下的身体在水流冲刷下微微发烫,像是有磁力一般诱人上瘾。在小腹流连片刻后,又开始一路往下滑,夜风舞哭笑不得一把握住:“这是在浴室。”
“我不介意换个地方。”奥古斯丁拧开浴室门,半强迫带着他一路纠缠倒回床上——却不小心压到了伤口。
奥古斯丁痛苦皱起眉头,嘴里闷哼一声。
“喂!”夜风舞赶紧扶着他坐起来,“你没事吧?”
“大概会残废。”奥古斯丁缓了半天,才总算回过来一口气。
“不许胡说。”夜风舞取过浴袍披在身上,又从柜子里拿出睡衣。
奥古斯丁躺回床上,也懒得再遮掩——就像菲利普当初断言,自己似乎的确有机会体验到,究竟什么才是全世界最糟糕的性爱。
一个小时过去之后,在止疼片和消炎药的作用下,奥古斯丁终于沉沉睡着。夜风舞低头吻吻他的唇角,然后就轻手轻脚出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表哥!”程夏迅速坐起来。
“吓我一跳。”夜风舞掀开被子,“怎么还没睡。”
“你居然已经洗好了澡?”程夏狐疑。
“满身是灰,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夜风舞关掉床头灯,“如果你要问我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事很长,可以明天再说。”
“不用,菲利普已经告诉我了。”程夏强调。
“那就好。”夜风舞闭上眼睛,“晚安。”
“有工作上的事。”程夏摇摇他,“刚刚梁皓打电话给你,结果手机在我这。”
“什么事?”夜风舞问。
“让你最近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就算记者是老朋友也不行,工作结束后马上回国。”程夏道,“听上去好像很严肃。”
“OK。”夜风舞拖过枕头捂住头,“我知道了。”
“为什么啊?”程夏有些纳闷,“最近也没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一级防备。”
“没有人会等到事情发生后再做防预防,回国再说。”夜风舞揉揉他的脑袋,“睡吧,天都快亮了。”
“还有一件事,说完就给你睡。”程夏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梁皓还告诉我,作为助理,要给艺人最大的自由。”
“是吗?”夜风舞扬扬嘴角。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程夏严肃审问,“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重复三次禁止我再蹭床。”
“晚安,小土拨鼠。”夜风舞懒洋洋闭上眼睛,“我今天很累,禁止你再说话。”
敷衍!程夏裹着被子滚到床边,继续做排除大法,分析表哥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应召女郎。
简直无孔不入!
第二天清晨,菲利普围着奥古斯丁的来回观察,然后道:“好像更严重了。”
“这种明显的事实,你不需要再重复一遍。”奥古斯丁面瘫。
“不行,我们得马上去一趟苏黎世。”菲利普拍板,“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