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弓半步
“生意?”
“没错。”费德烈缓缓道:“我调查过花家返祖现象的特征,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推测应该会和我有关。”
他笑了一下,像一个精心编制陷阱的猎人。
“我们可以定一个协议,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可以随叫随到,但是相应的,我亲你的时候由我来掌控。”
阮斐听得十分认真,本着商人的思路想了想。
这单生意,好像稳赚不赔。
到时候可以万无一失,一直保持人形,费德烈随叫随到,自己也不用赶过去。
“怎么样?小猫,这可是只给你的优惠。”费德烈轻声在耳边说着,让人无法拒绝。
“好。”
得到肯定,费德烈扬起唇角,露出几分得逞的笑。
“协议从现在开始生效。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如我们再亲一会儿,让你多维持一段时间的人形,怎么样?”
阮斐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抗拒地亲住了他,被吻得迷迷糊糊还在想,费德烈还真体贴。
这单生意真值。
他真是一个天才。
可是等两天之后,阮斐身上再次出现状况,显示出要变身的征兆之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玩意儿哪儿有攒着用的?
他被费德烈这个老贼给骗了!
此时阮斐正坐在阮宅的浴室里,虽然不满,也只能乖乖给费德烈联络,穿着浴巾坐在浴室里等。
费德烈从阮宅大门直接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让所有正在工作的佣人都愣了一下,最近将军好像来阮家来得特别频繁。
几人迅速迎上前。
“将军,请问您找谁?”
“阮斐。”
“少爷正在洗澡,请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不用了。”费德烈脚步不停,直接朝二楼走去,留下几人一脸惊恐。
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阮斐裹着白色浴袍坐在里面。
浴缸里还放着水,显然是泡到一半发现的。
他的头发还湿着,光着脚踩在地上,地有些凉,脚趾微微发红。
看到费德烈,转过头抱怨道:“你好慢。”
“今天在外训练新兵。”费德烈关上门,直接走进来,站在阮斐面前。“那么,今天就在这里吗?”
“随便你,快点,我感觉快忍不住了。”
一边说着,阮斐急切地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将人拉了下来,吻住他。
热情的动作让费德烈扬唇笑起来,一边将他抱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浴室外面就是阮斐的卧室,刚刚洗澡完,穿着浴衣的青年被放在床上。
费德烈推着他躺在床上,衣服被有意无意地散开。
“我们怎么在床上?换个地方。”
他的床很舒服,不能在这么容易擦枪走火的地方。
费德烈却道:“阮斐,按照我们的协议,这个时候应该听我的。”
“可是……”
“你想打破协议吗?”
费德烈一句话,瞬间让阮斐安静下来,他必须重新思考之前的协议。
两天前,他以为自己赚大了,现在发现好像没赚。
费德烈倾身覆盖在他身上,一只手支撑着床,点头亲吻着怀里的人,动作十分认真。
不一会儿,就亲得阮斐忘了思考。
他身上的衣服渐渐散开,露出光滑的皮肤,任由费德烈的指尖游走,让人忍不住跟随他的动作。
无法抗拒。
半个多小时之后,阮斐卷在被子里,瞪着眼前的人,身上还残留着释放之后的舒适,心里懊悔不已。
他早就说过,家里的床很舒服,容易擦枪走火!
阮斐眼中还带着几分水光,身体有些发软,故意摆出一副不在乎、身经百战的模样,朝费德烈扬了扬下巴。
“好了,你走吧。”
费德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那我怎么办?”
阮斐明显看出他身上的变化,就算是刚才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炙热也无法忽视。
他脸上微微有些热。
“这不在协议范围内。”
“小猫。”
费德烈的声音柔和得过分,只是听,都让阮斐心头一苏。
他心中犹豫了一会儿,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道:“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再走……”
在公司里,他一向都会体恤员工,从来不会压榨,对于合作对象当然也不会吝啬。
“好吧。”
费德烈终于同意,走上前,一只手托着阮斐的脸颊,深深吻住他,裹挟着汹涌澎湃的欲/望,短短几秒,才转身进了浴室。
阮斐脸上通红地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引入了一匹狼。
这次的协议一点也不赚,血亏!
可是花家血脉引起的返祖现象却迟迟没有消退,根据花莲凤的说话,越到后期,情况应该会渐渐变轻才对,可是阮斐的情况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虽然每次见面都干柴烈火,亲得炙热,但是真正算起来,也是聚少离多,难怪情况会不稳定,几乎两三天发作一次。
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阮斐就躲进餐厅卫生间。
有时候在演讲的时候,费德烈一来,就将他拉到后台角落。
有时候在半夜,费德烈也能轻松穿过阮家的防御系统,从窗户跃进,抱着他在床上猛亲一顿,就是经常以时间太晚为理由不回去,抱着他睡一晚上,等天色微亮,再偷偷离开。
自从那次之后,阮斐明显感觉到,费德烈对他晚上发作变得十分热切,吓得他一直努力调整控制。
但是肚子里的崽子似乎十分记仇,自从上次阮斐威胁过他之后,就一直和他作对,不让什么时候变,非要什么时候变。
深夜。
阮斐站在窗边,看着一道黑影从阮宅外迅速掠过,紧接着费德烈就出现在窗外,一只手扶着窗户,轻松地跳进来。
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眼前的人。
“等我很久了?”
阮斐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太过热切的模样。“也不是很久……”
其实从和费德烈联系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儿等着了。
费德烈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伸手轻轻抱住他。
“小猫,我好想你。”
每次阮斐发作要变的时候,费德烈过来都是直接亲,这次突然这么温情,损失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两天前才见过面。”
“是吗?”费德烈轻轻道:“可是我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阮斐,深邃的瞳孔中盛着月光,一只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颊。“我可以亲你吗?”
阮斐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让你过来,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费德烈扬起唇角,微微低头,在窗边吻住他。
这次的亲吻比以前更加温柔,不夹杂任何其他,单纯的亲吻,让阮斐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加深的这个吻。
于是瞬间变得干柴烈火,滚上了床单。
身上变换的热度渐渐消散,另一种热源却再次涌上来。
微风浮动着窗帘,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房间中飞来光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能隐约看到两个人的身影,还有空气中浮动的喘息声。
良久,费德烈才终于停下,低头亲了亲阮斐的额头。
“应该已经消退了,睡觉吧。”
阮斐正舒服着,戛然而止,傻眼了。
该停的时候不停,不该停的时候瞎停!
他躺在被子里,见费德烈规规矩矩地躺在另一边,心里更是蠢蠢欲动。
刚才明明已经感觉到费德烈身上的变化,他是怎么忍住的?
“费德烈。”
“嗯?”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准备就这样睡觉。
阮斐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只能一次,知道吗?”
说完,费德烈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深处藏着得逞的笑,转头朝藏在被子里的阮斐看去。
他知道,骄傲的阮斐吃软不吃硬。
“阮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