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晋江皮皮虾
“什么私事?”
“金妈说金来多问她有没有连上他家里的摄像头,知道没有后才松了口气,金妈妈总担心你们在家里胡闹。”
“……”
他在金来多和金妈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还有为什么要在家里装着这么多摄像头?
周缙打算回家后,和金来多谈真人秀的问题时,再来说说摄像头。
等周缙到家时,金来多已经回去了,正在二楼的小客厅吃外卖,周缙本来打算先去衣帽间换衣服,闻到炸鸡的味道,便也去餐厅坐下了。
“没吃饭吗?”
“没吃。”
本来期待着金来多的盛情邀约,金来多却伸出手,把眼前的外卖盒,都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既然没吃,我就不邀请你一起吃了,你是明星,要保持身材。”
周缙问:“你难道就不需要吗??”
金来多说:“我又不是明星,没那么多上镜的要求。”
来这里住的这几天,他就从没有看过金来多节食和运动,吃的还多,炸鸡披萨烧烤冒菜从来不忌嘴,最神奇的是,好像也没怎么长肉。
他看过金来多的《爱情连连看》,在六台死亡打光的角度下,也不怎么胖。
这是什么神奇的体质,还是六台神奇的镜头?
不过他能看出来金来多是没什么肌肉的。周缙看他吃得欢,忍不住想去摸金来多的肚子,他怀疑金来多有小肚腩。
金来多吃得正高兴,察觉到一只咸猪手摸过来又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收回去,差点把一嘴鸡腿喷到周缙脸上。
“你干什么??”
金来多转过身,愤怒地用啃光的鸡腿骨指着头顶:“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
周缙问:“又是我的黑历史吗?”
金来多扔掉鸡腿骨:“自从你光着身子在我家里走来走去,把我的钥匙塞进你的裤子里,还咬我的脸,往我的嘴里塞那这些东西,我就觉得我家里的摄像头太有必要了。”
周缙正要和金来多说这个问题,干脆坐直了身体,和金来多促膝长谈:“其实我几天前就想说了,人总有一点自己的隐私,你装了这么多摄像头,你就不怕把自己的隐私也录下来了吗。”
金来多说:“对不起,我在卫生间里是不会装摄像头的,装摄像头的都是大贵大发爱待着的地方。”
周缙说:“我说卧室的,你的床头不是还有一个吗?”
金来多说:“我床头那个除了会把你裸睡录下来,不会录下任何东西。”
周缙问:“裸睡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你拍下来才不正常,没人会在卧室装摄像头,除了偷拍的。”
金来多说:“不劳你费心了,我晚上都会关掉的。”
周缙说:“所以你和我争什么,不管怎么样,你也认可在卧室装摄像头是不对的,而且卧室装摄像头真防不住猫,锁门才是重点,我经常看到金大贵半夜在你门口晃悠,跳着要开门。”
金来多说:“别嫁祸给金大贵了,他哪里会开门。”
周缙说;“他真会开门,上次他要打开门,就是被我拽出来的。”
金来多问:“哪天?你拿着撑衣杆要偷我手机的那天?”
周缙说:“就是那天。”
金来多说:“你就别吹牛了,那天明明就是你打开门要偷我的手机,被金大贵偷偷从门里钻进去的。”
金来多说起这件事就是满肚子的火,他胸口的猫爪印到现在还没消,反而变得越来越深。
周缙说:“不是那时候,是我把撑衣杆还回去后的时间,看到金大贵守在你门口想开门。”
金来多又开了一盒鸡块,听到这话,突然顿住了。
他看了一眼周缙,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那晚他并不是没有知觉的,虽然戴着耳机,可是总是感觉门口有动静,等他察觉到抬头看到时候又发现门好好关着,也没有人在门外。
金来多脸上的绯红很快就被周缙捕捉到了,他本来也不打算提这件事,只是希望金来多把家里的摄像头拆几个,可是没想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被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金来多先是脸红,随即又觉得有些生气,他已经养了金大贵很长时间,这么胆小的猫怎么可能故意去开他的门,更别说金大贵平常连逗猫棒都不玩,跳猫爬架都吃力,实在没体力,也没习惯去开他的门。
他用余光看了周缙一眼。
难道是周缙故意去偷听?
周缙一脸正直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理亏的表情。
“下次我会记得锁门的。”
被人听到干坏事总归是有些不好的,金来多气呼呼地收拾着桌上的打包盒打算回卧室:“还有你!手机是金大贵拿的,门也是金大贵开的,你也叫金大贵吗?”
周缙为自己辩解:“我真没有——”
“就这一次了。”金来多站起来,“下一次我真的要揍人了——咦,我的手机呢?”
金来多抱着打包盒左看看右看看:“我的手机呢???”
口袋里没有,桌上也没有,金来多把打包盒放在桌上,又趴在地上向桌下看,依然没有。
他看向周缙:“我手机呢??”
“我怎么知道。”
周缙也帮金来多找,桌上桌下都没找到。
周缙刚回来不久,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在他的身边,没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把手机拿走了。
放到楼下了?
金来多有些懵了,不可能啊,他记得取外卖的时候,把手机一起拿上来了。
“是不是忘在哪里了?”
这栋别墅这么大,要找起来也挺麻烦,周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金来多的电话,两秒钟后,不远处传来了手机的铃声,正是金大贵的房间。
金来多哑然,难道真是金大贵拿的手机?
这下周缙终于洗刷了冤屈,吐了口气:“都说了,他就喜欢这口,你就是不信。”
金来多心里有些愧疚:“我去看看。”
周缙跟着金来多,循着声音走到金大贵的房间里,金大贵竖着尾巴,全身的毛都炸开了,绕着自己的窝不断地打转,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铃声,正是从窝里传来的。
“上次拿错你的手机,我也是从他的窝里找到的,我那天在一楼泡澡,手机就放在浴室外的柜子上,结果泡完澡出来后,就不见了。”
金来多想起来,那天他出门后发现手机没带,回来的时候,正是在浴室外的柜子上拿的。
他真的一直错怪周缙了。
“就……对不起了,我是真没想到金大贵会拿我的手机。”金来多说起来就有些懊恼,“都怪我平时没事就拿手机给他相亲。”
他把袖子卷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掏手机。”
金大贵看起来有些暴躁,应该是发X情期的表现,金来多打算和同事商量一下,如果不需要配X种,就把金大贵送去切蛋X蛋,脾气暴躁是一个原因,金来多担心还金大贵会到处滋尿伤人。
他轻轻走过去,尽量不招惹暴躁的金大贵,金大贵发现他进来,冲着他喵了一声,金来多也喵了一声,金家父子父慈子孝,温馨感人。
然而当金来多走到他的窝前,蹲下来打算去掏窝里的手机时,金大贵却突然发了狂,如同一颗被炸飞的墩布一般,向金来多扑了过来。
“喵——”
金来多躲闪不急,被金大贵在手臂上抓了两条深深的血印子。
“不好!”
周缙本来站在门口,见到此状立马冲了进来,金来多捂着手臂,气得差点跳脚:“金大贵你这个不肖子!”
金大贵也没料到自己会抓伤金来多,他蹲在地上傻傻地看着周缙拉着金来多出去处理伤口,听到门关上,才知道自己犯了错,追着金来多一路小跑到门口,朝外面喵了几声。
门口却没有金来多的声音。
金大贵叫了几声没人理,害怕地钻进了窝里,用大尾巴把自己包裹住。
过了会儿,门打开了,周缙走了进来。
“大贵?”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窝里发现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金大贵的美瞳打开了,躲在阴暗的窝里,冲他小小的喵了一声。
“爸爸都给你说过了,喵是没有用的。”周缙冲金大贵招了招手,“出来。”
金大贵又轻轻喵了一声,把尾巴团地更紧了。
“我不揍你,你先出来。”
周缙伸出手,给金大贵闻了闻,等他熟悉了自己的味道,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看到他不反抗了,才把他从窝里抱出来,拿出了金来多的手机。
“我们要出门了。”周缙又给金大贵的窝里塞了几个玩具,然后把他抱回了窝里,这一次,金大贵没有把玩具扔出来,而是把脑袋藏在玩具后面,害怕地看着周缙。
周缙冲他喵了一声,大概是安抚的意思,然后出了门。
金来多披着周缙刚刚脱下的外套,在楼下等他。
“我刚问过朋友了,医院就可以打针。”
他的血刚刚止住了,被抓伤的地方迅速地肿了起来:“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去打针。”
周缙按着他坐下来:“不用换了,外面就穿我这件,比较宽松,等会儿好脱裤子。”
“脱裤子??”金来多一脸忧伤,“你确定要脱裤子?”
周缙说:“你不仅要打狂犬疫苗,还要打破伤风,破伤风就是打在屁股上。”
“……能不打破伤风吗?”
周缙说:“不行。”
他从沙发上捞过一个垫子夹在腋下,翻出车钥匙:“我去车库开车,两分钟后,在门口等我,我送你去。”
这大概就是他冤枉周缙的报应吧,金来多哀怨地想,以后还是要对周缙好点,要不对周缙的精神打击,迟早要变成自己的肉体伤痛。
他怜惜自己即将受伤的屁股,在家里磨磨蹭蹭许久,知道门外响起了喇叭声,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周缙下车替他打开车门:“不就是打在屁股上,有这么害怕吗?”
“疼啊!”
周缙说:“你屁股上那么多肉,还怕疼?”
金来多说:“你以为我是你?塞个钥匙进裤子里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