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墨清薇
想要以此获得皇上的青睐?皇上大笑,以王修晋之德行,哪需用钱买青睐,若不信他,怎么会封他为生财官。再瞧瞧王修晋捐家财的条件,若不是磊落的行事,怎敢提出此等大言不惭的条件。在皇上看来,王修晋精通商道,比其父亲圆滑几分,里子仍有几分随其父。
对官员捐出的家财,皇上只给予了口头上的表扬,而对王修晋,皇上直接封其为皇商,官至二品,御赐令牌一枚,免死金牌一枚,黄腰带一条。另封其母为一品诰命,赏……
传旨的亲随声音洪亮,跪在王家院子里的人一个个脸上全都带着喜,王修晋则有些傻,他不过是捐了些对他来说花不完的钱,然后皇上也不知是哪跟神经搭错了,封了个皇商给他。虽说行商之初,他是以皇商为目标,可是在被封为生财官之后,他就觉得皇商的头衔也没那么重要,现在倒好,又是个皇商之名,还官至二品,王修晋非常想敲开天子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王修晋对古代的官封,并不是很清明,他一直觉得皇商只是个头衔,跟几品官扯不上关系,可被扣了二品官的大帽,看着与文武官都不一样的官服,接过封赏的东西,王修晋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王夫人扯着小儿子磕头谢恩,又让管家给传旨的亲随送上荷包,亲随再三道谢后带着侍卫走了。亲随在回宫的路上时不时的回忆起最初和王家接触时的样子,那时王家狼狈的收拾东西离开,现在却是满门的荣耀,当初谁会想到王家还会翻身,想到那时给行了些方便,如今便是王大人见了他也是客气三分。
行商之人梦寐以求的皇商之名,被王修晋稀里糊涂的弄到手,除去封赏之外,那一道免死金牌,更是让官员都咬紧了牙嫉恨不已。从大梁建立之初,一直到如今,君主变更了数位,可发出去的免死金牌却只有五枚,还是算上王修晋手上这块。比起之前的四块以血汗换来的金牌,王修晋何德何能受起金牌,他就不怕接下后折了寿命。
王修晋可不知官员心里的弯弯道道,他也不觉得免死金牌有多不能拿,皇上给他金牌自然有其用意,这枚金牌搞不好是想给父亲,只不过没有好的借口,便以他为由头送出。至于母亲被封诰命,也非因他而受封,以父亲之官位,为妻子争个诰命也没什么,只不过父亲并没有,于是因他捐家财之家,皇上想起来了,想着王大人的官位,给王夫人的诰命品级自然也就不能低。恢复了清明的王修晋很快就理顺了皇上的用意,便不由得叹了口气,当皇上可真累。把名死金牌打板供上,王修晋考虑要不要每天再上三柱香。
王大人对儿子的官封并没有说什么,只言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王修晋点头称是,他清楚授封皇商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若他行差一点,便有可能会被人参本至御案之上。
李菻善得知封官之事后,跑到王家,看着王修晋脸上没有喜悦反而一脸严肃,便放心了。李菻善又担忧起王修晋的安危,握了握王修晋的手,“我把身边的,调两人过来,你出入时带在左右。”李菻善倒没觉得王修晋的官位比他高,有压力。行商之官,说白了就是个名头,也就对文官有些用,不受其为难。至于武官,认的是兵符,王修晋的官,即不能调兵,又不能遣将,能行些方便,还得有上官之命,所以李菻善没有任何的低于王修晋的感觉。
王修晋接下李菻善的好意,他也觉得身边当带着几个机灵的人。李菻善训兵十分的忙,看过王修晋,并留下人后,便匆匆的离开了。李菻善刚走,一波接一波送礼道喜的人接连到访,除去官员,还有行商的世家也都纷纷送上厚礼。王修晋命管家全都登记清楚,官家的,把登好名册之后,他准备给皇上送去,让他看看官员是多么的富有,至于行商的世家,王修晋则是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扩一扩人脉,独木难成林,他清楚现在的成绩靠的是什么,想要走得更远,除去抱紧皇上的大腿之外,还需要与行商世家打好交道。
王修晋的小算盘拨拉的飞快,给王修晋挖坑的官员们,绝对想不到王修晋前手收了礼后送把名册送进宫。准备好大抒特抒其扣个大势敛财之帽的言官,怕是会被坑得很惨。这些与不参加朝会的王修晋没啥关系,而在参与朝会的王大人,看着那些跳出来的言官行径,就跟看戏似的,眉头连皱都皱一下。
忙着和行商世家的接触的王修晋,是不会管那些言官们的死活,他又不是上帝,自然不可能在别人打了一巴掌后,再把另一边送上,没打击报复一番便已是仁慈。当然,王修晋不打击报复,不代表无人替他出头,从李家到宋家,再到王大人,绝对不会让王修晋凭白受冤。
自从有了皇商的头衔,王修晋忙得跟陀螺似的,与行商世家的一群老狐狸交流,需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不然稍有不留神就有要能掉进狐狸们挖好的坑,而和春家交流就容易了很多。春家二爷对王修晋皇商的头衔说不羡慕是假,心里也有些遗憾,若是四皇子的母亲仍在,那么春家是不是早已成为皇商。若是之前一直暗里给四皇子一些帮扶,如今是不是也会不同?后悔之药无处可求,春二爷只能压下心里羡慕之情,和王修晋的交流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皇商之名有利有弊,全看如何行事。之前一直受阻的织布之技,如今便有人主动的送上,压下欣喜,王修晋不得不认真的想,此事背后有没有什么算计,行事之谨慎,便不由得感慨世道的水太深。压上涌上心头的疲惫,王修晋斗志满满,他就不信,活了两辈子,斗不过一帮老狐狸。
不提皇上拍着名册发落言官之事,便是那些送上厚礼的官员,对王修晋前脚收礼,转身便把他们给黑的事恨得不行,在心里大骂此人卑劣,却不想想他们若不先算计人,又怎会被人反算计。皇上并没有发落这些人,并不是回护,他心里清楚他们给王家使辫子,却只能发落言官,便将此事落下。官员松口气的同时,心里的小鼓却不停的在敲,皇上就这么掀过此事了?不太像皇上的作风,莫不是有什么大招在后面等着?
皇上恨不得拆了贪官的骨,怎么可能会轻轻放下,此时不处理,原因在家,哪个官家有一两样好东西并不出奇,给王家送上厚礼也挑不出毛病,并不能以此定罪。便是强行定罪,从这些人家中搜出什么,仍会背上残暴之名。皇上等着他们在清查账目时,一个个全都露出尾巴。清账是由下至上,这段时间足够皇上安插新人,挑选可用之人,避免无人可用。
第172章
皇商不只是个好听的名头, 也许在很多的心里,皇商意味着更多的利益, 但在王修晋的眼里,便是更大的责任。在没荣升为皇商之前, 王修晋还能划出自己的产业, 如今被扣了一顶大帽子, 便不能把产业都独算成自己的, 不论是粮铺,还是成衣铺,都要划出四成利给皇家。若是放在一些人的身上,或许会把这样的私产转给信任的人名下, 王修晋却没有那么做。就像之前他捐家财时的想法,当钱多到成为数字后, 便也就不在意了。比起赚钱的结果, 他更喜欢赚钱的过程。
把名字的产业做了整理,在清账的几位见证之下,王修晋把产业做了明确的分股,除去小饭馆外, 所有的产业均为三股, 四成利给皇室,五成利自留, 一成利做为奖励发放给各产业做工的伙计。王修晋的行为一度让清账的几位忧虑,给如此丰厚的奖励,会不会留不住人, 毕竟产业里的伙计可不是签了卖身契的。王修晋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若想走,自有跳着脚想要来做工的。从王家铺子离开的,若是能自行开铺,他不但不会气愤,还会大力的支持,若需要钱财上的帮助,他也会伸把手。
对王修晋的话,外人或许会当成笑话听听,但是和王修晋相处久了的人,却是清楚,此话并非戏言,他说得出就会做得到。清账的非常羡慕自由身的伙计们,他们便是想自己弄个营生,就算是王修晋同意,官府怕是也不会允,不过,他们现在的日子也不错,虽说是拿着奴籍,可远比被发配的亲人要好太多,他们会把一部分钱给亲人带去,但不会给太多。就像是东家说的,他们是东家向皇上要来的,并不欠那些亲人的,拿钱远距离的赡养父母,帮衬一二可为,但没有必要背负更多,累及眼前妻儿。
有些时候,王修晋对说过的话,并不会记得太深,像是劝解人的话,便是说过就忘。别人记在心里,甚至还会在感激时,把他说过的话重复,王修晋还直摇手,不承认自己有说过,只不过他的行为更是让对方觉得,王修晋大善。
整理完个人财产,且把日后利益分成做好后,王修晋把之前便要做的分铺之事提上了议程。成衣铺的第一家分铺,便在梧县开业,王修晋原本打算回去一趟的,却因织布技术之事,让京城的成衣铺掌柜代为跑一趟。
掌柜的一来一回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回来的时候给王家带了个好消息,王家长媳妇又有了身子。王夫人很是开心,忙着让小儿子给长子去信,长篇嘱咐的话后,王夫人道过年时无需长子长媳往京城跑,便是月份稳了,有身子的人也经不起奔波。王修晋觉得大哥非常的神勇,依着这个生子速度,等大哥老的时候,还不得组成一个足球队。
信件送出去后,王修晋见着李菻善登门,这两天李菻善往家里跑得勤快,却不是来寻他,而是找父亲。看着李菻善那张无表情的脸,王修晋好奇,他不怕父亲了吗?每次李菻善离开前,两人都会在院子里说说话,多数都是王修晋在讲,李菻善在听,一反之前李菻善话唠时两人相处的模式。王修晋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两人已经订亲,以后注定在一起生活,便没有谁主动谁被动一说。虽然李菻善话语少了些,但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对方的情感。两人不说话时,还会勾勾手指,跟纯情的小男生偷偷早恋没啥区别。
空闲的日子总是少得可怜,在织布技术落实之后,王修晋又开始忙碌的日子,他对织布的原理不了解,却是会时不时给织布女工提出一些意见,比如说在织布的过程里加一些暗纹。现在大梁的织布技术都是整块布织好后梁色,别说是加暗纹,便是穿插其他颜色的色都做不到,不过王修晋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他舍得出钱,试着织出不能的布,从暗纹开始做,他相信会织出更多带图案的布。
除了纺织工坊外,王修晋还在忙买农场,他要搞雇人搞养殖,大批量的养羊。边关的养殖场供京城一处的纺织工坊都有些吃紧,现在再加上梧县的,已经出现过断货的现象,王修晋不得不把养羊的事提上日程。有皇商的名头,遇到阻力小了,但是每一次行事总会引一些想要插一手的商人,王修晋前脚买完庄子,他庄子附近几块地就被人圈了去,王修晋听完身边的人来报,嘴角扯了扯,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回城的路上遇到春二爷,春二爷打趣王修晋怎想起来买庄子,莫不是想把蟹稻搬到京城来种?王修晋颇有些无语,“买庄子是用来放羊的,倒是会种些粮食,却不是蟹稻,也会种一些草,供羊食用。”
春二爷没想王修晋会回答,他问话多是说乐,听完王修晋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想到王修晋的纺织工坊,便了然。“是当买处庄子。”
“其实也不想买,主要是除去边关,没有人大批的养羊。”王修晋也不想凡事都由他来开办,虽说赚的钱是多了,可同时带来的压力便大了。“养羊有很多的好处,除去每年可剪两次的羊毛外,羊奶可养人,而羊肉的可食用性也非常高……”王修晋滔滔不绝的讲着养羊的好处。
春二爷越听越觉得古怪,他怎么觉得王修晋在忽悠他养羊。
王修晋倒没想让春二爷养羊,春家的生意不小,每天也忙得很,哪里顾得上养羊的事。王修晋也是一样,之前也说过,他也不想养,好像与民争利一般,可他一直在寻养羊的大户,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如今零散着也收着羊毛,却是无法保证数量。买下庄子,回头养羊的事就得交给从边关过来的专业养羊人,不完需要招一些打理庄子,而他也要分出一些精力。
进了城后便与春二爷分开,王修晋准备派人去一趟边关,不但是为了要人,还要买些羊回来。在羊到京城之前,还得把羊舍盖起来,以免入冬后把羊冻死,地龙子也得铺下,还要多晒些草。王修晋觉得这些羊,比人的待遇都高。
王修晋忙,李菻善却闲了下来,之前训练人的工作已经完成,人全都送到了都察院,而他则开始准备去边关的事宜。
四皇子最近很忙,一边发展他的房地产事业,一边忙着跟在父皇身边听政,还要照看儿子,顺便还时不时的还要对跟着画卷相看未来媳妇。王修晋被封为皇商时,四皇子正在外地,待回京后得知,便立刻让王修晋请客,王修晋不是小气的主,自然大方的包了饭馆,专请四皇子吃了一顿涮火锅,而那天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吃得四皇子大汗淋漓,却又对涮锅子十分着迷,之后愣是把涮锅子搬进了皇宫。
汤底料是从饭馆搬进宫的,一边是红红的辣汤,一边奶白色的滋补汤,坐在御书房偏殿里,四周放着冰盆,桌上放着铜锅,四周摆放着一盘盘切得十分均匀的羊肉片,绿油油水灵灵的青菜,还有饭馆自制的虾滑,鱼豆腐等等,摆满了整个桌子。天子看着有意思,只是对羊肉微微皱了下眉。四皇子立刻表示,羊肉这么吃一点儿都吃不出膻味,且非常的美味。天子将信将疑的试了试,然后便和儿子一样迷上了涮锅子。和儿子喜辣不同,天子觉得滋补的汤锅更美味。
涮锅子受到了皇上的喜爱,王修晋饭馆里的一些小材料消耗也加快,弄得王修晋无法,只能把如何制底料和调料的法子给了四皇子,四皇子哪里能白要王修晋的方子,大手一挥付钱,天子听闻后,也赏了些东西,却没有赏银子。
四皇子在定下去边关后,便一直惦记能不能把涮子的底料带上一些,也让边关的皇叔尝个鲜。于是御膳房的厨子们又忙了起来。四皇子去边关是为盐的事,如今盐市已稳,他需和四叔商量日后晒盐的数量,还有带一封父皇给皇叔的亲笔信。自打另一位皇叔酝酿造反后,四皇子对每一位皇叔都十分的谨慎,而对替父皇管着盐的皇叔却是十分的信任,理由也相当简单,这位皇叔的性子太过耿直。
王修晋听李菻善说要保护四皇子去边关,眉头皱得能夹死要苍蝇,上次李菻善回来可是受了箭伤,这次去难保不会于出差错,可他却不能说不让去的话,只能反复的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
李菻善拉着王修晋的手,把话题从去边关转到了四皇子身上,顺便提起四皇子欲带汤料去边关的事。
王修晋挑了挑眉,他确实挺意外的,“四皇子在宫里什么好的没吃过,居然喜上涮锅子,之前还以为他是图个新鲜。”
“涮锅子的味确实不错,听说滋补的汤底还受到御医的肯定。”李菻善也挺喜欢涮锅子,只不过不像四皇子那么着迷。
王修晋想的不是涮锅子多美味,而是会不会有人开涮锅子的店,而他日后养出来的羊,是不是可以无需再另开铺子,消化羊肉。
第173章
入冬之前, 李菻善带着十几人随着四皇子去了边关,据说御膳房还真整出了可携带的火锅底料, 连蘸料也都整成可带的,力求让四皇子满意。四皇子满不满意, 王修晋是不清楚, 打李菻善离开后, 他的心就总是悬着, 总担心李菻善会不会再遇到什么事,每天依旧忙碌,却也无法把担忧压下。
王智渊像是感觉到小叔的心情不太好,仍是每天巴着小叔, 却也知进退,时不时还会弄个小笑话逗小叔开心。王修晋又不傻, 自然能发现侄子故意逗他, 便整了整思绪,不让担忧在家人面前露出半分。
王夫人早就发现小儿子的情绪起伏,她也把人叫过来劝说一番,只是效果一般。别看王夫人成天在家里, 像是无事可做, 其实人也不得闲,这家聚个会, 那家办个什么宴的,身为诰命夫人虽然可以拒了一些人邀请,但仍有一些是推不掉。王夫人如今的腿脚利索不少, 却也不通长时间行走,她也不在意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去哪都带着轮椅,只求自己舒服,至于别人的眼神,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王老爷就更忙了,第一批培养出来查账的三十名人员被派了下去,身后还带着精中选精的三十护卫,以保查账人员的安全。要说查账的人,还真没走多远,他们第一站便是离京城最近的县城。用王大人的话讲,这里是用来练手的。选择此处,是王大人和两位都察史商量之后定下来的,也上报给了天子,得了天子一个“准”字后,人员才出发。
三十人,干起活来一点儿都不慢,许是因为第一次,也许是为了立功,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第一站不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相当的好。从周历帝登基,一直到现在,十余年的账清查的干净,往上几任贪了多少,现任占了多少,一笔一笔的整理的干净,有和这位是同一条线的,当面不显,背后却是气得不轻,早早就托人转了话,沉账可以不管,但他上任之后的,一定要弄得干净,结果呢!不但没弄干净,还处处都漏洞,以为查账只是走走过场就了事吗?
这方有人气得不行,那方便有人得意,离京城最近的县城,不能说是多好的位置,却也是几方势力必争地之一。丢失了此地的左相,气得直摔书,大骂被关起来的县令县丞二人蠢,却也无法挽回已丢的局势。右相则扯着胡子乐,却也命人转告下面,一定要把账整得干净些,绝对不能丢了局面。
便是这些细微的行动,哪里瞒得住天家。天子在得知查出数千两对不上的账目后,只扔了一个字,查。得了天子令,都察院里的人全都忙了起来,力求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最好还得把钱找出来。他们可是听说了,若是能追回钱,一半上交国库,另一半由办案的人员和清查账目的人员共同分得,这可是过了明路的钱,怎能不全力以赴。虽说现在都是小鱼小虾,也分不了太多,但是谁不知小鱼小虾的背后藏着大鱼,若能钓出来,除了能分得钱外,对官位的提升也是有好处的,谁也不想一辈子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