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陈知著不再烦人,开始去安安静静地看剧本了。
丁湛看了几页杂志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挪到陈知著旁边,“好看吗?”
陈知著被突如其来的呼吸吓了一跳,道:“你为什么不看了。”
丁湛说:“因为无聊。”
陈知著道:“无聊玩你手机去。”
“手机被你扔了。”
陈知著想伸手捞回来还给他,又想起了他刚才说的事,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不行,你还是看杂志吧。”
丁湛靠着他,道:“我和你一起看不行吗?”
陈知著说:“秦导的电影,我怕吓着你。”
丁湛失笑,道:“秦导又不是拍恐怖片的。”
俩人边看剧本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陈知著问:“丁老师你之前和秦导合作的时候是演什么角色?”他只记得丁湛和秦岸合作过,但至于合作了什么样的角色,他并不清楚。
丁湛说:“演个变态。”
“多变态?”陈知著很有兴趣,“像你刚才说把湛湛关起来的样子吗?”
丁湛摇头,说:“不像,大概就是,把人骗到自己家里,然后给她们穿婚纱那种吧。”
陈知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把婚纱缝到女孩身上,”丁湛道:“在那些女孩都活着清醒的时候,缝好之后放到地下室等婚纱上的血干掉,然后摆好。”
陈知著嘶了一声,然后问:“你会缝东西吗?”
丁湛说:“不会。”
做演员确实挺丰富人生经历的,他们很多职业都要去体验,很多事情也是。
陈知著却来了兴致,道:“丁老师丁老师,你演变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能表现一下吗?”
丁湛断然拒绝。
“丁老师。”
“你自己去看电影。”
“有真人在这我为什么要看电影,丁老师来一个?”
丁湛无奈地说:“你想让我来哪一段?”
“就把人缝起来那一段。”
陈知著兴致勃勃。
丁湛微微一笑,道:“那你配合我一下好吗?”
“演女孩?”
“对。”
陈知著答应了。
丁湛连针都没找到,陈知著不耐烦,抓住他的手,说:“你就直接用手不行吗?”
大家都是学过无实物表演的人,不用那么麻烦吧。
丁湛低头一笑,说:“也行。”
丁湛总喜欢那么笑,不过这次笑起来却让人感觉不那么对。
丁湛平时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干净温柔,现在不一样,他竟然看的有点凉。
陈知著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被丁湛抓住了手腕,“别动。”丁湛声音很温和地说。
他越是温和,陈知著越是有缩脖子的冲动。
丁湛还给他解说角色,“这个角色是个很有名气的演员,事业有成,温文尔雅。”
陈知著第一个想法是为什么秦岸这么喜欢让自己电影里的角色是演员,第二个想法是,这不会是按照丁湛写的剧本吧。
“但是你知道,他有点,不对,是我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丁湛在陈知著耳边低声说。
丁湛的手轻轻擦过陈知著的脸,他看陈知著的眼神很深情,宛如在看自己最喜欢的那件婚纱。
陈知著在心里我操了一声。
他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这个时候他意识到找个演员当男朋友,他是说如果的话,那是一件多刺激的事情,随时随地能体验和杀人犯独处一室的快感。
丁湛手指顺着他的脸轻轻划过,按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这里,这里应该有一圈蕾丝。”
好在丁湛用的是手,要是真用针,恐怕陈知著现在已经跑出去了。
陈知著被他手指蹭的很痒,可现实状况不允许他笑出来。
丁湛的手指慢慢往下划,他的神色专注,像是在思考要在婚纱上如何加以点缀。
丁湛的手按在陈知著的腰上。
“丁老师。”陈知著喘了一口气,开口道。
丁湛如出梦醒一般,眼神清亮地看着他。
“你感觉如何?”丁湛问。
陈知著下床了。
丁湛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陈知著道:“丁老师你家里有地下室吗?”
丁湛无言片刻,道:“没有。”
陈知著道:“我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吧。”
丁湛轻轻一笑,道:“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在地下室。”
陈知著站在门口,回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你这也太吓人了,”陈知著道:“我现在都害怕你晚上拿针把我缝起来。”
丁湛由衷地说:“我要是能把你缝起来,我先把你的嘴缝上。”
陈知著回到床上,委屈地问:“我说话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丁湛说:“是啊。”
陈知著拿起笔记本,道:“这么多年,秦导是不是没换过编剧?”
丁湛道:“没换过几个,他偶尔自己写剧本,看心情。”
陈知著道:“那个演员那个是自己写的吗?两个男演员那个?”
丁湛点头。
陈知著感觉自己很凉。
陈知著说:“算了,我睡了,反正还有一天呢。”
丁湛把灯关了。
陈知著躺在丁湛身边,听他呼吸慢慢平稳。
这真是绝佳机会,夜深安静,而且看不见脸,不尴尬。
陈知著刚抬手,又放下,不行,他这样太像是在耍流氓。
陈知著神色凝重,这个时候如果他抱着丁湛和丁湛表白,丁湛会同意还是会直接踹他下床?
太快了吧。陈知著又想。
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不想亲丁湛想亲的要死,这样他还能不需要做这么多的心理建设,直接用救命这个借口安慰自己。
陈知著等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难受,相反他还挺舒服的,躺在丁湛的床上,闻着床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舒服的他想马上闭眼睡觉。
陈知著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丁湛毫无反应。
陈知著小声道:“丁老师,丁湛?”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小的陈知著觉得也就他自己能听见。
丁湛睁开眼睛,问:“你怎么了?”
陈知著本来想就算丁湛睡着了,他偷亲一下也好,没想到丁湛呼吸那么平稳居然没有睡着。
陈知著已经开口了,这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道:“我觉得我有点难受。”
丁湛转过来,声音听起来特别担忧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陈知著都想回他一句我心里了,但是这个时候他是认真的,不是在扯淡,只能把自己憋下去了。
陈知著拿出了自己当时演伤员的可怜样子,道:“我头疼。”
陈知著的声音很虚弱很无力,要是丁湛把灯打开了,还能看见陈知著眉头紧锁睫毛微颤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吧。
丁湛动了。
丁湛侧身,靠近了陈知著一点。
已经亲过那么多回了,但这次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亲。
说实话陈知著还真有点小紧张呢。
丁湛轻轻地亲了他一下。
丁湛嘴唇又凉又软。
陈知著都差点亲回去了,但是考虑到他弱小无助的病号身份,只能一动不动地让丁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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