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雪儿
“干什么?”顾飞看着他。
“你不过来,我怎么尿?”
花猫低下头,示意了一下裤链,腰往前挺了挺。他用眼神和动作让顾飞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飞的表情有点僵硬。
“快啊!”花猫一脸痛苦,好像真是忍耐到极限了。
顾飞终于还是走了过来,迟疑地伸过手,拉下了花猫牛仔裤的拉链。
顾飞立刻要站开,花猫突然向后就仰,顾飞不得不伸手接住他。
“干什么!”顾飞严厉起来的声音。
“你是拉了链就尿啊?你鸟都自己往外飞啊?”花猫粗野地,“你给我掏出来啊!快啊!”
第122章
他一副马上就要尿在裤子里的样子,顾飞只能一手接着他,另一手尴尬地掏出了花猫的家伙。
花猫顺势把后背躺在顾飞的肩膀上,得逞似的眯缝着眼睛,哗啦啦地释放着。为了不让他尿到裤裆里,顾飞不得不用手扶着他的家伙,花猫低头看着自己那赤裸裸的玩意儿在顾飞的手上,被顾飞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顾飞还露着警服的袖口,那画面是说不出的淫猥,让花猫倍觉刺激。
“嗯……”花猫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尿完了,抖了抖,顾飞立刻撤回手,抽了张纸擦手。花猫转过身来,顾飞戴着大盖帽,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花猫大剌剌地敞着下头,那家伙就那么挂着,随着他动作一荡一荡。
“顾警官,劳驾,您好事做到底啊!”花猫下巴冲着下头一点,示意顾飞再给他塞回去。
顾飞射过来的视线让花猫跟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顾飞盯了他一会儿,把纸窝成一团扔进纸篓,面无表情地靠近过来,低头动作有些粗鲁地把花猫那家伙往里头塞。
“嘶……轻点儿,你都弄疼我了。”花猫夸张似的,故意腻着嗓子。
顾飞不搭理,动作仓促野蛮,往上拽他的牛仔裤拉链。
花猫是突然动作的。他突然用身体撞过去,带着力道,但是顾飞的反应飞快,一个闪避钳制果断地扼住了花猫的胳膊将他甩在地上,一条腿紧压上去控制住他的逃脱,动作训练有素,转眼将花猫制服在地。
“不许动!”顾飞牢牢地抵住躺倒在地的花猫,提防着花猫耍花样。
花猫却根本没抵抗,他根本就没想逃,他就是想找点儿乐子。现在他看着顾飞压在他身上瞪他的样子,玩味地笑了起来。
凌晨的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俩,在不亮的白炽灯下的地面上,花猫衣衫不整,没拉好的裤链还敞开着,而顾飞因为刚才的动作警服也变得凌乱,为防止花猫逃脱的膝盖顶在花猫的腿间。
花猫嬉皮笑脸地瞅着他,顾飞维持着这个姿势要把花猫拎起来,手刚抓住花猫的衣领,花猫突然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探,吻住了顾飞的唇。
他在那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被用力推开。
看着顾飞怔住的脸,花猫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花猫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学生一样笑得停不下来。
顾飞从惊愕到绷紧了脸,一把把花猫从地上揪了起来,反拧着花猫的力道即使戴着手铐花猫也能觉着疼来。
“这是感谢你为我服务,顾警官。”花猫的嗓子嗲嗲的,他要想耍人来演技一流。就在刚才,他看到顾飞的脸又涨了起来,那涨红里还夹杂着一股复杂的恼火。
“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吧?哈哈哈哈!”花猫又乐不可支了,他就喜欢看这小片儿警青涩的反应。
背后又紧了,从背后的力道他也能感觉到顾飞的不寻常。
“别把你外头胡搞那套用在我身上!”顾飞声音非常粗,让花猫一愣。
做了笔录,问过了老板娘和群众,打架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以后,花猫被放了出来。
对方虽然被打得惨,但是进了派出所就知道了打他们那个就是花猫。花猫这名号在江北如今早已是头一号的,在老一辈儿的大哥都转型的转型,退隐的退隐的时候,花猫这一辈分的大混子,就剩花猫一个还在江湖地头里舔刀。虽说他也就还是二十多岁,三十还没到,可是在辈分上,绝对算是江湖老大哥了。就连当年跟房宇的小弟现在都能被道上奉为前辈级人物,更别说花猫这种房宇的左膀右臂,重量级选手。
所以这几个人一听就怂了,他们敢惹花猫吗?要是在派出所里说错一句话,出了这个门指不定就在哪儿挨砍,怎么残的都不知道。所以这几个是诚惶诚恐地把事儿都往身上揽,都是他们酒后闹事,花猫那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虽然本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被他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快把花猫变成活雷锋了,连他们头上那伤都是自个儿磕的。听得派出所里几个值班民警是哭笑不得。
于是,批评批评教育教育,花猫就这么放了。
花猫从派出所出来,天还没亮,浓重的黑暗。这一出来,他随便走着,还是没地可去,也哪都不想去。
刚才在里头耍弄了一通小警察,没觉着,现在压着的酒后劲上来了。有人酒高了要睡觉,花猫反而不是睡,而是说话,他会跟人说个不停,说了什么第二天睡醒就忘,连跟谁说的都不记得。
可是现在花猫没人可说,他也懒得找人说。他就那么沿着派出所外头那条马路摇摇晃晃地走着,旁边就是江滩,天色有一稀朦胧,花猫突然想看看日出,他一屁股在江滩上坐了下来。
他就那么朝着东边儿的方向,坐着。
在花猫这个大混子的心中,还有一丝丝陈志强。那个陈志强曾经是个细腻的,浪漫的,爱幻想的少年。喜欢闻校园里桂花的香味,喜欢抱着收音机听广播里的评书,在家门外的地摊上翻小人书看,痴迷地看里面的爱情故事……
那个陈志强有很多浪漫的小心思,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喜欢的地方,看山,看水,看风景,在阳光里吹吹风,互相调笑着玩耍,牵着手走在人群里,再悄悄刮一刮对方的手心。
现在花猫冲着东边的天空,等看日出,做着一个大混子不会做的纯情的事情。
鱼肚白渐渐出现,被云层包裹的天边微微泛金,花猫出神地瞅着,想起了小小的陈志强,想到他终于发笑起来。
他曾想和一个人一起看日出,他听丁文说过,和爱人一起看到最早的一道霞光,就是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最美妙的爱情。
明年他就三十了。坐在这儿看日出的,还是他自己。
花猫的面孔卸去戾气,和那夸张的娘娘腔模样,只有满面的风尘和烟草里的疲惫。
花猫也不记得后来他干了什么。他又买了几罐啤酒喝光,就像个流浪汉那样躺倒在马路边上,在天亮前的寒意里醉意朦胧地缩成一团。有一辆车开过马路,又停了下来,倒了回来,停在了他旁边。一个人下了车,把他扶起来。
“陈志强,”
花猫被人拍了拍脸,睁开眼,看到一身警服。
“醒醒,喂!”……
顾飞刚下夜班,在天蒙蒙亮时出了派出所回家休息,开出没多远,看见了倒在路边的一个人。他停车回来看个究竟时,看到了花猫醉醺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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