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ABO 第54章

作者:不斐 标签: 破镜重圆 ABO 近代现代

  好不容易把两位祖宗哄好了,谢晚松伸了个懒腰,外头乱腾腾地也有些懒得出去,随处找了椅子坐下,江跖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背后,两只手放在肩膀处,轻轻揉捏起来。

  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纤长漆黑的眼睫,像是一对展开的蝶翅,现在他将这只蝴蝶小心的捧在掌心。

  谢晚松对于江跖的服务十分受用,惬意地眯着眼,捏的舒服时会轻哼出声。

  仅仅隔着一扇房门,房间里静谧无声,小家伙都已经睡熟了,耳畔只能听见彼此刻意放柔放轻缓的呼吸声。

  江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辛苦了,老婆。”

  谢晚松仰头,抬起胳膊勾住对方的颈部,将他扯向自己,然后两个人就着这样的姿势,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谢晚松指尖轻轻摸索着江跖后颈腺体处的疤痕,一直到他的alpha放开他的嘴唇,他眯着眼,一下一下撸着江跖毛绒绒的头发,直到揉乱造型,变成一堆乱糟糟的鸡窝。

  可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依旧十分英俊。

  谢晚松问:“明天要去做恢复手术了吗?”

  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融。

  江跖低低地嗯了一声。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江跖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老唐陪我去,你跟宝贝在家等我。”

  长长的黑色刘海遮盖了Omega清俊的眉眼,谢晚松不予打理,看上去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年,阳光透进来,他整个人都在熠熠发亮。

  同曾经的谢晚松相比,他看起来似乎变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江跖顿时有些惋惜,若是能早些遇见他该有多好。

第84章 雪松与花。

  江跖的腺体恢复手术相当顺利,修养了小半个月信息素就恢复如初。

  谢晚松想念极了江跖独有的气味,扑到对方身上用力一闻,雪松气息冲入口鼻,同时也影响到了被标记的腺体,刺激得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两下。

  闲散的产假一过,生活再度步入正轨。

  毕竟家里的两位都是忙人,谢晚松原本是打算替皮皮闹闹找保姆照看,可惜娃娃们认生的厉害,给外人一抱就哭闹。迫不得已下只能送去谢依然家帮忙照顾。

  原本空旷的别墅里一时间多了三个小孩子,谢依然每天都要定时进行步行锻炼,这段时间里可就忙坏了高姨,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

  倒是清甜对这两个弟弟喜欢的很,摸摸软乎乎的小手和小脚,坐在旁边一看就是一上午。

  江跖周五下班时间早些,毕竟现在同以往不同,家里还有三个宝贝等着他捂热乎,便专程腾出空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他远远就看见大门口处停放着一辆红色兰博基尼,毫不顾忌周围人奇特的注视,大摇大摆地在门口停车熄火,一时间风骚至极。

  公司门口禁止停车,玻璃上标志的清清楚楚,这都是硬性规定。

  保安走上前敲响了车玻璃,车窗落下来,坐在里面的男人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白皙小巧的脸,五官精致俊秀到令人惊叹,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皮相。

  保安心里也暗暗震惊了一把这位从未见到过的陌生面容,例行公事道:“这位先生,公司门口禁止停车,麻烦您把车移一下吧。”

  那人便笑道:“我等个人,接上马上走。”

  这大概又是公司里哪位女员工新谈的富二代男朋友,一副骚包又缺少社会毒打的装逼模样——一般这类人都是好赖不听,还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最令人头疼。

  保安在艰难交涉的功夫,门口已经不知不觉围绕了一堆不明觉厉的吃瓜女性。

  好歹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又说了“等人”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纷纷猜测是哪位同事中了这等头奖。

  期间有一位是江跖新任的助理,梗着脖子左看右看,只觉得这脸面熟——她一度被称为人脸探测器,见人向来过目不忘,更何况是这种质量的美人。

  秘书小姐脑海里灵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地拍了一下大腿:“我怎么记得江董办公室摆着的照片跟他这么像…”

  她话音未落,低沉的男声便凉凉地从背后传来:“说什么呢?”

  女生们闻此吓了一跳,原来江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了。

  这位新任的董事是公认的冷酷又不近人情,同之前平易近人的孙老对比鲜明,压迫感与压力可想而知,不管江跖拥有一张多么英俊的脸庞,对于她们来说都像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女员工们飞速转头,作鸟兽散。

  江跖才一露面,刚刚某个话题的中心人物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从车窗外探出头,越过保安,兴奋地冲他了打招呼:“宝贝儿,这儿呢!”

  江跖:“…”

  他在众人看鬼一样的眼神中走近那辆风骚的车,保安僵硬地向后挪动了半步,礼貌又尴尬的喊了一声“江董”。

  “你怎么过来了?”

  以他对谢晚松的了解,这样招摇过市保准是有调皮的小心思,眉眼间一时多了些无奈的缱绻。

  谢晚松单手撑在车窗上,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用口型做了一个“过来”。

  江跖低下头,好听清对方讲话,下一刻领带被人扯住,柔软的唇随即覆上,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他一口,离开时舌尖还轻轻舔了一下。

  江跖在那一瞬间几乎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火辣辣的视线,探究疑惑好奇震惊,对比鲜明,一时间后背滚烫极了。

  堂堂EW集团的董事大庭广众被人调戏,他已经准确无误地料到了明天的公司八卦核心,Omega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在谢晚松故意引起更大的轰动,江跖迅速地上了车。

  谢晚松笑眯眯地对石化住的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升起车窗,转头刚想要说什么,脑袋突然被人扣住,Alpha的气息溢出,瞬间笼罩住他。

  他被江跖摁在椅子上狠狠亲吻,大概是对他刚刚公然调戏的报复,再离开的时候谢晚松的唇已经微微泛肿。

  江跖满意地坐回原处,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道:“开车吧。”

  谢晚松:“…”

  红色的兰博基尼闪电一般使出大门,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今天清甜过生日,我姐他们在海天酒店订好了房间,先带着皮皮闹闹提前过去。”

  江跖眉头轻轻一蹙:“怎么不早些跟我说,也好准备礼物。”

  “原本是要跟你讲的…”谢晚松一打转向灯,迅速超车,“这不是忘了吗。”

  实际上前几天他从谢依然嘴里得知消息时,确实是打算同江跖讲的,但是回家后被人搂着往床上一扑,待到一整套做完时脑袋里空空如也,全都忘了。

  江跖见谢晚松不像是往海天大酒店的方向走,疑惑道:“现在去哪?”

  “买礼物啊!”谢晚松回答得理所当然,“顺便给你弟打个电话,问问他去不去,他要去的话正好等清甜放学林风一起接他们过去。”

  江跖嗯了一声,琢磨着这个时间学校也差不多到了放学值日的时间,他跟孙茁打了电话,对方果不其然接的很快,等他说清楚来意之后,小少爷却突然炸了一样的爆吼:“我跟她很熟吗!?不去!”

  江跖已经料想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把电话拿远了些,一直等孙茁吼爽了,这才冷静地交代了几句,让他放学后别乱跑,跟着老唐的车回奶奶家。

  两个人一路直奔购物中心。

  赵常说给小姑娘挑选礼物无非芭比娃娃变身棒,可惜清甜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小姑娘,普通的可爱玩具入不了她的眼,二人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挑出一架无人机出来。

  谢晚松拿着礼物盒翻来覆去的看,看着看着就十分想要占为己有。

  等到到海天酒店门口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全都到了,甚至孟云也专程从疗养院接了回来。

  两个人随着服务生往上走,还差一层的时候,谢晚松却突然偷偷摸摸喊住了江跖,一路将他扯到了洗手间的拐角处。

  他站在灯光下,灯光勾勒出精细清隽的眉眼,似乎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跖。”他神情里带着戏谑,“咬我一口。”

  他虽然这样讲,却丝毫没有将腺体暴露出来的意思。

  嘴唇微张,唇色润泽,更像另外一种无声的邀约。

  江跖随着他的话语,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一次刺破omega的腺体时,明明由于恐惧而不住的发抖,却依旧强撑无事的模样。

  他眼色一黯,上前几步,将谢晚松完完全全顶入墙角里,还住对方的腰身,附身吻住了谢晚松的唇。

  他用力的亲吻他,恨不得将其揉入骨。

  一直到omega夜合花味的信息素缠绕上来,谢晚松的喘息里带上某种甜腻柔软的轻吟,江跖才放开他,笑着揉捏了一下对方的腰身:“在外头呢,回去继续。”

  谢晚松原本就被撩拨的浑身起火,现在被捏了一把直接酥软了半边腰身,差点儿就没站稳。

  他唾了江跖一句:“假君子。”

  江跖任凭他骂,笑而不语。

  等到两个人进入包间的时候,大门一开,谢晚松顿时就乐了:“哟,小家伙,不是说不来吗?”

  孙茁正坐在沙发上喝橙汁,听到这句话差点儿喷出去,耳根瞬间就红了,小声反驳道:“老唐送我来的!”

  清甜二年级换了新的校服,裤腿高高挽起,一头短发利落十足,小脸上不苟言笑,像是个冷漠又不羁的酷girl。

  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嫌弃之情不加掩饰,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摆弄平板。

  谢晚松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暗地里却凑近江跖跟他咬耳朵:“你弟跟你一样,害羞的时候耳朵都红。”

  他吹气的时候痒痒麻麻,声音又轻又软,刻意勾引似的。

  江跖转头看他,谢晚松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坠入了一整条银河。

  简直就是个漂亮的妖精。

  江跖摸了摸再一次发红发热的耳根,一时间幸福又无奈。

  孟云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逗小孩儿,这段时间虽然他消瘦许多,但气色和精神看起来都好了些,看得出来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两个小孙子,心情舒畅,皮皮闹闹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爸爸来啦,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姑姑的话?”谢晚松一人亲了一下,皮皮闹闹也紧跟效仿,他再抬起脸来时已经多了一脸口水。

  谢晚松拿手背把娃娃的口水擦干净,趁江跖没注意又尽数擦在了对方的脸上——他这举动无疑于孙茁往清甜脸上抹奶油,幼稚地可笑,他却做的不亦乐乎。

  一家人兴致冲冲地给小寿星过完生日,吹蜡烛切蛋糕,围着一起唱生日歌,当真是一桌喜气洋洋的氛围。

  谢依然让清甜对着蜡烛许愿,愿望偷偷藏进心底,不要告诉任何人。清甜便虔诚地许愿,许完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吹灭了蜡烛。

  江跖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一点点恍惚。

  以往他在国外,同那些同龄人间总是不合群,先前陪伴在身边的只有顾子安,到后来就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直到父母相继去世,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家的概念,无论是多么祥和喜乐的氛围,他都像个外人,与之格格不入。

  江跖低眉,桌下谢晚松摸索着握住了自己的手,弯着唇角看他:“想什么呢?”

  江跖极快地回握住他,咽下了口中酸涩又五味陈杂的情感,轻声回道:“想你。”

  待到散场的时候,皮皮闹闹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熟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进小床里,蹑手蹑脚走出来的时候,彼此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谢晚松洗漱完毕,卧室的阳台门开着,月光投进来,映的外面身穿衬衣的背影白的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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